第21章 禽兽不如
三个时辰后，
周岩带着陆玲离开了荒庙，走出了山林，踏上了荒芜戈壁。
周岩还好，六品武者的身体恢复得很快。
就是可怜陆玲，哪哪儿都酸软无力，两条腿走起路来都有些打颤。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中毒了！”
一路无言，周岩终是按奈不住，试图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一下。
虽然陆玲没有任何抗拒，甚至极为迎合，但这并不代表他的行为就是得到了原谅。
身后陆玲嘀咕：“我的命是你救的，我爹的仇是你给我报了的，就算你让我去死，也是应该的！”
周岩驻足，
转身看向陆玲：“好，那我们就此两清，你也不用再想着报恩了，你的余生，只对你自己负责！”
周岩将钱袋取出，塞到陆玲手中：“一定要留在桃花客栈！”
陆玲看着手中钱袋，手指却是迟迟没有握，直到周岩松手，钱袋掉在了地上。
她才缓缓弯身捡起，紧紧握在胸口：“好！”
“就到这儿吧！”周岩看向北方：“此离或是永别，若我能活下来，来年桃花盛开之时，我去看你！”
“若我没来，大概就是死了！”
周岩说着，挥了挥手：“走吧！”
“好！”
陆玲捂着钱袋迈步离去，每走一步都想回头看看，却终是克制住了。
天上的月亮很明亮，但是北方的路，却好黑暗，也好冷。
突然，
她的身后有脚步追来，她转头看去，泪如泉涌，脑海中的身影如期而至。
追到陆玲面前，周岩抠了抠脑壳，有些难以启齿：“那个，你能不能拿二十二两，给我一两，我还有用！”
...........
告别陆玲回到城里天际已经开始露白。
周岩潜入红桂坊，回到了二楼红娘的闺房中，正好看到红娘昏昏沉沉在榻上坐起了身子。
周岩道：“你昨晚摔了一下晕过去了，是我把你放到床上的，但我可什么都没做哈！”
“做没做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没那么在意！”
红娘说着，敲了敲昏沉的脑袋，又道：“你也不用扯这些哄我，摔不摔的我不知道？你放心，我才没兴趣管你干了什么！”
“多谢了！”
周岩抱拳行了一礼，正欲离去，听到红娘又道：“他....走得安详吗？”
听到这话，单维临死那恐怖恶心，求死不能的样子莫名浮现在周岩脑海，他道：“大口吃了肉，喝了美酒，于睡梦中离去，很安详！”
“那就好！”
红娘怔怔呢喃。
周岩正好准备再次迈步离去，红娘又道：“没想到林门还有你这样的人！”
“我怎样？”
“你......很特别，只是可惜，你这样的人活不长！”
“早知道你这样咒我，昨夜就不该对你仁慈，该让你下不来床，体验体验什么叫险恶！”
周岩笑道，离开了房间。
红娘也笑了，只是笑着笑着，却好似身体被抽空一般，眼泪顺着脸颊就滑了下来，落在被子上晕开一片。
..........
离开房间下楼，
大堂中依旧热闹，赌徒们的嗓门甚至更大了，只是输赢不同，有的红了眼，有的乐开了花。
热闹的边缘，周岩再次看到了昨天给他指路那个娼妓，此刻正坐在边缘一根木凳昏昏欲睡，显得极为疲倦。
也不知道是昨晚生意太好导致的，还是生意不好导致的。
穿过喧哗来到女人面前，看女人并未注意到自己，他也不忍打断女人美梦，将碎银放进女人微敞的领口。
直到他走出了赌坊，女人才被胸口的冰冷激醒，从夹缝间抠出碎银一看，一下站了起来，四下张望。
刚做了个遇到贵人为自己赎身，然后成亲生子的梦，就莫名出现了两银子，难不成，自己的梦要成真了？
................
离开红桂坊，
黎明已经赶走了昨夜的寂寥，光亮重新洒在这座沧桑的边城，人们正在醒来。
回林门前，
周岩去了一趟北城客栈，在跟掌柜报出了努提的名字后，掌柜给了他一锭黄金。
只是可惜，努提一行人已经在天未明之时就已经在此启程了。
随后他朝林府走去。
另一边，
经过一夜马不停歇的奔波，二堂主林勇带着大队内门弟子进入了无双镇。
一进镇门，林勇就看到了大街上一根木桩之上，绑着林斯赤裸着身躯死不瞑目的尸体。
“谁干的？”
眼见亲弟弟不仅身死，还遭如此丧辱，顿时气得声音都变形，发出一声嘶吼。
“林门作恶多端，林斯死有余辜，你在狗叫什么？”
大街之上，一道人影渐渐走来。
林勇锁眉头一看，居然是付作飞，不禁吼到：“你不是死了吗？”
“林门恶徒不死绝，我岂敢先行？”
付作飞说着，手中长剑渐渐抬起，指向林门人马，大声狰狞笑言：“光杀，不解气，五马分尸，才解气！！！”
“轰~~”
这声吼叫，掩埋在黄沙中的几根细绳瞬间绷直，将林斯尸体四分五裂，头颅落在在地上翻滚！
“你怎么敢！”
林勇见势，气急攻心之下，双腿一夹，从马背上跃起就朝付作飞渡去。
他这一动，后方数十个内门弟子紧随其后，纷纷拔刀跟上。
只是下一刻，
林勇落地还未来得及展现游鱼身法，却是一个踩空，陷入了地里。
与此同时，数十条隐藏在黄沙之中的绳子条条紧绷，扯开了一块块门板，漫地深坑显现，人仰马翻嘶吼一片。
等到漫天烟尘逐渐回落，惨叫有所平息，大街四周的房屋围墙之后，走出了成片的百姓，不论老弱还是壮年，人人手中拽着一根绳索。
“没想到吧！”
付作飞迈步，来到了一处深坑之上，俯身蹲了下来，看向深坑而言。
满是尖桩利刃的深坑中，
林勇周身被洞穿，躺在坑底抽搐着，大口大口吐着鲜血。
看到林勇垂死的模样，付作飞自言自语：“那小子这招还真有用！就是可惜，就来了一个堂主，后面的准备怕是用不上了！”
武者并非刀枪不入，所以周岩才想了这个战争中常用，武者间却少有的阴招。
先攻心乱智，再请君入瓮。
好在只来了林勇，看到亲弟弟被杀辱尸忍不住才是情理，要是有其他堂主同来，搞不好就被拉住了。
不过也没事，周岩的谋划本就是为两位以上堂主，甚至林擎准备的，就算是抗住这个见面礼，还有后续的应对。
当然，这计谋也就只能针对四品之下的武者有用，三品强者已经化内力为罡气，有护体之能，什么陷阱暗箭的，作用有限。
当初周岩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付作飞其实是不认同的。
因为工程太浩大，付作飞根本不可能在林门人来前完成，也对周岩请无双镇镇民帮忙的想法嗤之以鼻。
直到周岩说：
“这些百姓，就算逃离无双镇，大概率还是逃不了林门后续的清算，与此早晚是死，何不血性一把，何况林斯下令屠镇，那么多人死在林门刀下，活下来的人早就充满了仇恨。”
“而仇恨，是压制懦弱最好的兴奋剂。”
周岩带着陆玲离开了荒庙，走出了山林，踏上了荒芜戈壁。
周岩还好，六品武者的身体恢复得很快。
就是可怜陆玲，哪哪儿都酸软无力，两条腿走起路来都有些打颤。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中毒了！”
一路无言，周岩终是按奈不住，试图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一下。
虽然陆玲没有任何抗拒，甚至极为迎合，但这并不代表他的行为就是得到了原谅。
身后陆玲嘀咕：“我的命是你救的，我爹的仇是你给我报了的，就算你让我去死，也是应该的！”
周岩驻足，
转身看向陆玲：“好，那我们就此两清，你也不用再想着报恩了，你的余生，只对你自己负责！”
周岩将钱袋取出，塞到陆玲手中：“一定要留在桃花客栈！”
陆玲看着手中钱袋，手指却是迟迟没有握，直到周岩松手，钱袋掉在了地上。
她才缓缓弯身捡起，紧紧握在胸口：“好！”
“就到这儿吧！”周岩看向北方：“此离或是永别，若我能活下来，来年桃花盛开之时，我去看你！”
“若我没来，大概就是死了！”
周岩说着，挥了挥手：“走吧！”
“好！”
陆玲捂着钱袋迈步离去，每走一步都想回头看看，却终是克制住了。
天上的月亮很明亮，但是北方的路，却好黑暗，也好冷。
突然，
她的身后有脚步追来，她转头看去，泪如泉涌，脑海中的身影如期而至。
追到陆玲面前，周岩抠了抠脑壳，有些难以启齿：“那个，你能不能拿二十二两，给我一两，我还有用！”
...........
告别陆玲回到城里天际已经开始露白。
周岩潜入红桂坊，回到了二楼红娘的闺房中，正好看到红娘昏昏沉沉在榻上坐起了身子。
周岩道：“你昨晚摔了一下晕过去了，是我把你放到床上的，但我可什么都没做哈！”
“做没做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没那么在意！”
红娘说着，敲了敲昏沉的脑袋，又道：“你也不用扯这些哄我，摔不摔的我不知道？你放心，我才没兴趣管你干了什么！”
“多谢了！”
周岩抱拳行了一礼，正欲离去，听到红娘又道：“他....走得安详吗？”
听到这话，单维临死那恐怖恶心，求死不能的样子莫名浮现在周岩脑海，他道：“大口吃了肉，喝了美酒，于睡梦中离去，很安详！”
“那就好！”
红娘怔怔呢喃。
周岩正好准备再次迈步离去，红娘又道：“没想到林门还有你这样的人！”
“我怎样？”
“你......很特别，只是可惜，你这样的人活不长！”
“早知道你这样咒我，昨夜就不该对你仁慈，该让你下不来床，体验体验什么叫险恶！”
周岩笑道，离开了房间。
红娘也笑了，只是笑着笑着，却好似身体被抽空一般，眼泪顺着脸颊就滑了下来，落在被子上晕开一片。
..........
离开房间下楼，
大堂中依旧热闹，赌徒们的嗓门甚至更大了，只是输赢不同，有的红了眼，有的乐开了花。
热闹的边缘，周岩再次看到了昨天给他指路那个娼妓，此刻正坐在边缘一根木凳昏昏欲睡，显得极为疲倦。
也不知道是昨晚生意太好导致的，还是生意不好导致的。
穿过喧哗来到女人面前，看女人并未注意到自己，他也不忍打断女人美梦，将碎银放进女人微敞的领口。
直到他走出了赌坊，女人才被胸口的冰冷激醒，从夹缝间抠出碎银一看，一下站了起来，四下张望。
刚做了个遇到贵人为自己赎身，然后成亲生子的梦，就莫名出现了两银子，难不成，自己的梦要成真了？
................
离开红桂坊，
黎明已经赶走了昨夜的寂寥，光亮重新洒在这座沧桑的边城，人们正在醒来。
回林门前，
周岩去了一趟北城客栈，在跟掌柜报出了努提的名字后，掌柜给了他一锭黄金。
只是可惜，努提一行人已经在天未明之时就已经在此启程了。
随后他朝林府走去。
另一边，
经过一夜马不停歇的奔波，二堂主林勇带着大队内门弟子进入了无双镇。
一进镇门，林勇就看到了大街上一根木桩之上，绑着林斯赤裸着身躯死不瞑目的尸体。
“谁干的？”
眼见亲弟弟不仅身死，还遭如此丧辱，顿时气得声音都变形，发出一声嘶吼。
“林门作恶多端，林斯死有余辜，你在狗叫什么？”
大街之上，一道人影渐渐走来。
林勇锁眉头一看，居然是付作飞，不禁吼到：“你不是死了吗？”
“林门恶徒不死绝，我岂敢先行？”
付作飞说着，手中长剑渐渐抬起，指向林门人马，大声狰狞笑言：“光杀，不解气，五马分尸，才解气！！！”
“轰~~”
这声吼叫，掩埋在黄沙中的几根细绳瞬间绷直，将林斯尸体四分五裂，头颅落在在地上翻滚！
“你怎么敢！”
林勇见势，气急攻心之下，双腿一夹，从马背上跃起就朝付作飞渡去。
他这一动，后方数十个内门弟子紧随其后，纷纷拔刀跟上。
只是下一刻，
林勇落地还未来得及展现游鱼身法，却是一个踩空，陷入了地里。
与此同时，数十条隐藏在黄沙之中的绳子条条紧绷，扯开了一块块门板，漫地深坑显现，人仰马翻嘶吼一片。
等到漫天烟尘逐渐回落，惨叫有所平息，大街四周的房屋围墙之后，走出了成片的百姓，不论老弱还是壮年，人人手中拽着一根绳索。
“没想到吧！”
付作飞迈步，来到了一处深坑之上，俯身蹲了下来，看向深坑而言。
满是尖桩利刃的深坑中，
林勇周身被洞穿，躺在坑底抽搐着，大口大口吐着鲜血。
看到林勇垂死的模样，付作飞自言自语：“那小子这招还真有用！就是可惜，就来了一个堂主，后面的准备怕是用不上了！”
武者并非刀枪不入，所以周岩才想了这个战争中常用，武者间却少有的阴招。
先攻心乱智，再请君入瓮。
好在只来了林勇，看到亲弟弟被杀辱尸忍不住才是情理，要是有其他堂主同来，搞不好就被拉住了。
不过也没事，周岩的谋划本就是为两位以上堂主，甚至林擎准备的，就算是抗住这个见面礼，还有后续的应对。
当然，这计谋也就只能针对四品之下的武者有用，三品强者已经化内力为罡气，有护体之能，什么陷阱暗箭的，作用有限。
当初周岩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付作飞其实是不认同的。
因为工程太浩大，付作飞根本不可能在林门人来前完成，也对周岩请无双镇镇民帮忙的想法嗤之以鼻。
直到周岩说：
“这些百姓，就算逃离无双镇，大概率还是逃不了林门后续的清算，与此早晚是死，何不血性一把，何况林斯下令屠镇，那么多人死在林门刀下，活下来的人早就充满了仇恨。”
“而仇恨，是压制懦弱最好的兴奋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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