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升华
城外一间破败的土地庙里，看着眼前的火堆，两父子对视无语。
“熟了，吃吧”白啸一边在兔子身上撒盐，一边用刀切下一条兔腿递给泽泽。
“爸爸，咱们走了两天了，这是去哪呀？”泽泽吃着兔腿问道。
“还没想好呢，放心，有爸爸在，没事的”白啸应道，其实白啸想去京城看看，那里的机会大点，大不了给大户人家当个护院，干个三五年也够在一个小镇上买个房子了。
两父子吃完饭，席地而眠，练功练了半年多了，白啸已经能提脚上房，然后俯冲下来，脚一蹬，成曲线一般，沿着弧度，斜上而飞，就是自从上次坠崖后，白啸有点恐高，不过跟儿子一块追个兔子，逮个野鸡没啥问题。
外面星疏月明，风有点大，风声里隐约传来喊杀声，白啸有些紧张，看着熟睡的儿子，白啸紧了紧手里的钢刀，不一会儿，风小了点，喊杀声听不到了，白啸舒了口气，起身给儿子盖了个衣服，也迷迷糊糊睡着了，天蒙蒙亮，火堆已经熄灭了，儿子蜷缩着身子睡得正香，白啸隐约听到有人过来，直奔大殿而去，白啸嫌土地庙的大殿太乱，就住在偏殿里，白啸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出声。
“大哥，那人是谁呀？还需要咱们沿途护送？”
“你懂个屁，那是毒龙岛的少帮主，需要咱们护送？他身边的那几十个人，哪个不是高手中的高手。”
“真的假的，不过说起来这个少帮主是真威风，就看那马车不顺眼，说杀就杀了，十来口子，一个没留”
“那算个屁，就算官府的人知道了也没办法，据说毒龙岛的帮主有从龙之功，后来不愿意当官，就驻扎在毒龙岛了，管辖着整个洞庭湖，不过说起来也算李掌柜倒霉，好死不死的正好撞枪口上，唉，说起来景泰楼也算是咱们镇上数得上的酒楼了，唉，倒霉摊上事”
“李掌柜？景泰楼？”白啸有些头皮发麻，看了看熟睡的儿子，白啸推门而出，转身来到大殿，一脚把门踹开，有三个人背对着门口，火堆的另一侧有五个人正对着门口，火堆刚生上，旁边扔着几只兔子。白啸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趁着他们没回过神来，把门口那三个人都给杀了，血喷的老高。另五个人呐喊一声，纷纷去拿身边的兵器，白啸冲上前去，抬脚一踢，火星四射，五个人躲闪不急，各有损伤慌乱，白啸趁机突进，刀光映着火光，身影飘忽，喊声四起。
“别杀我，别杀我”一个满脸是血的人提刀站着，一个一身青衣的人跪在地上不住的扣头。
白啸提刀而立，根本没听到青衣人的话，他现在在浑身发抖，大脑在不断的说动呀，动呀，身体却除了发抖，没有任何反应，第一次杀人，第一次挑战自己原来的道德理念，守法公民，热血上涌，然后剩下的就只有害怕和恶心，人不愧是万物之灵，前世白啸看书上说过，世间万物，只有人会在饿不死的情况下屠杀人类，因为人有智慧，有了智慧就会有感情，会体会到人与人之间的不公平，会报恩，会报仇，但第一次杀人，不，但杀人的感觉很不好，恶心却吐不上来，白啸的心五味陈杂，雾雾蒙蒙，他错了吗？李掌柜，景泰楼，收留了两个没凭没证的难民，两年多的相处，一个原本以为离开就不会想念的兄长，却发现自己忘不掉恩情，多情不是真豪杰，寡义岂称大丈夫。是的，这不是原来的法治社会了，这是明朝，这是侠以武犯禁的时代，我遵循我自己的念头，热血上涌也好，自不量力也罢，杀了就是杀了，杀的是该杀之人。
心之所至，力之所达，念头光华。几个耳熟能详的，每天默念却始终无法理解的字在心头涌动，我认为我做的事是正确的，我有能力做到我认为正确的事，我的念头就应该是通畅的，没有阻碍。白啸理解了，其实他一直都在做他认为正确的事，就差临门一脚。
“啊......”白啸长啸不断，体内的内力仿佛冲破大坝的洪水，倾泻而下，沿着运功路线一周一周快速行进，不断的壮大。
长啸渐止，儿子的哭声从偏殿传来。
白啸提起跪在地上的青衣人，来到偏殿，身形飘忽，毫不费力。
“咋啦，儿子，不怕，爸爸在呢”把青衣人扔在一边，赶紧搂住儿子安慰道。
“爸爸......”儿子搂着白啸，哭声减小，只剩下抽噎声。
“没事，没事，爸爸在呢，爸爸在呢，不怕，不怕，一会到了前面的镇子，爸爸给你买糖葫芦吃”白啸搂着儿子，拍着儿子的背安慰着。
“你先迈哪条腿，我就废你那条腿”白啸没有回头，只是冷声说道。
刚要打开门，偷偷溜出去的青衣人顿时老实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你们是谁？刚才你们说的景泰楼李掌柜是怎么回事？”
“大侠饶命呀，不关我的事，是毒龙岛的少帮主干的，跟我无关呀”青衣人不住的扣头，然后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三青门原本是毒龙岛的一个小分支，后来官府剿灭三青门，三青门里的红棍带着几个兄弟在外面城外打野食，也就是私自劫道，逃过一劫，知道官府要剿灭三青门，这半年就没敢回镇上，整日窝在城外，靠抢一些过往商客为生，这两天有毒龙岛的人过来，说让三青门护送少帮主一程，三青门就剩他们几个了，于是干脆全体出动，路上正好碰到李掌柜的几辆马车迎面过来，许是李掌柜的趁月明赶路，李掌柜本身就胆小，赶紧让马车靠边，结果还是触怒了少帮主，丧了命。
白啸听完，心下悲苦，乱世每多屈死的鬼。青衣人领着两父子来到李掌柜丧命的地方，只剩下三架散落一地的马车残骸，还有李掌柜他们的尸骸，几只野狗在那狂吠，白啸无声的落泪，捡起几颗石子，弹向野狗，扑哧扑哧，石子穿透野狗身体，野狗毙命。白啸哪有心思去理会自己功力大涨的事情呀。
“你去衙门自首吧，如果让我知道你以后还为非作歹，绝不饶你”白啸放走了青衣人。
“爸爸，我怕”
“泽泽，别怕，这是你李伯伯一家，他们生前对我们好，死了也会照顾我们的，走，咱们送你李伯伯回家。”
“熟了，吃吧”白啸一边在兔子身上撒盐，一边用刀切下一条兔腿递给泽泽。
“爸爸，咱们走了两天了，这是去哪呀？”泽泽吃着兔腿问道。
“还没想好呢，放心，有爸爸在，没事的”白啸应道，其实白啸想去京城看看，那里的机会大点，大不了给大户人家当个护院，干个三五年也够在一个小镇上买个房子了。
两父子吃完饭，席地而眠，练功练了半年多了，白啸已经能提脚上房，然后俯冲下来，脚一蹬，成曲线一般，沿着弧度，斜上而飞，就是自从上次坠崖后，白啸有点恐高，不过跟儿子一块追个兔子，逮个野鸡没啥问题。
外面星疏月明，风有点大，风声里隐约传来喊杀声，白啸有些紧张，看着熟睡的儿子，白啸紧了紧手里的钢刀，不一会儿，风小了点，喊杀声听不到了，白啸舒了口气，起身给儿子盖了个衣服，也迷迷糊糊睡着了，天蒙蒙亮，火堆已经熄灭了，儿子蜷缩着身子睡得正香，白啸隐约听到有人过来，直奔大殿而去，白啸嫌土地庙的大殿太乱，就住在偏殿里，白啸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出声。
“大哥，那人是谁呀？还需要咱们沿途护送？”
“你懂个屁，那是毒龙岛的少帮主，需要咱们护送？他身边的那几十个人，哪个不是高手中的高手。”
“真的假的，不过说起来这个少帮主是真威风，就看那马车不顺眼，说杀就杀了，十来口子，一个没留”
“那算个屁，就算官府的人知道了也没办法，据说毒龙岛的帮主有从龙之功，后来不愿意当官，就驻扎在毒龙岛了，管辖着整个洞庭湖，不过说起来也算李掌柜倒霉，好死不死的正好撞枪口上，唉，说起来景泰楼也算是咱们镇上数得上的酒楼了，唉，倒霉摊上事”
“李掌柜？景泰楼？”白啸有些头皮发麻，看了看熟睡的儿子，白啸推门而出，转身来到大殿，一脚把门踹开，有三个人背对着门口，火堆的另一侧有五个人正对着门口，火堆刚生上，旁边扔着几只兔子。白啸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趁着他们没回过神来，把门口那三个人都给杀了，血喷的老高。另五个人呐喊一声，纷纷去拿身边的兵器，白啸冲上前去，抬脚一踢，火星四射，五个人躲闪不急，各有损伤慌乱，白啸趁机突进，刀光映着火光，身影飘忽，喊声四起。
“别杀我，别杀我”一个满脸是血的人提刀站着，一个一身青衣的人跪在地上不住的扣头。
白啸提刀而立，根本没听到青衣人的话，他现在在浑身发抖，大脑在不断的说动呀，动呀，身体却除了发抖，没有任何反应，第一次杀人，第一次挑战自己原来的道德理念，守法公民，热血上涌，然后剩下的就只有害怕和恶心，人不愧是万物之灵，前世白啸看书上说过，世间万物，只有人会在饿不死的情况下屠杀人类，因为人有智慧，有了智慧就会有感情，会体会到人与人之间的不公平，会报恩，会报仇，但第一次杀人，不，但杀人的感觉很不好，恶心却吐不上来，白啸的心五味陈杂，雾雾蒙蒙，他错了吗？李掌柜，景泰楼，收留了两个没凭没证的难民，两年多的相处，一个原本以为离开就不会想念的兄长，却发现自己忘不掉恩情，多情不是真豪杰，寡义岂称大丈夫。是的，这不是原来的法治社会了，这是明朝，这是侠以武犯禁的时代，我遵循我自己的念头，热血上涌也好，自不量力也罢，杀了就是杀了，杀的是该杀之人。
心之所至，力之所达，念头光华。几个耳熟能详的，每天默念却始终无法理解的字在心头涌动，我认为我做的事是正确的，我有能力做到我认为正确的事，我的念头就应该是通畅的，没有阻碍。白啸理解了，其实他一直都在做他认为正确的事，就差临门一脚。
“啊......”白啸长啸不断，体内的内力仿佛冲破大坝的洪水，倾泻而下，沿着运功路线一周一周快速行进，不断的壮大。
长啸渐止，儿子的哭声从偏殿传来。
白啸提起跪在地上的青衣人，来到偏殿，身形飘忽，毫不费力。
“咋啦，儿子，不怕，爸爸在呢”把青衣人扔在一边，赶紧搂住儿子安慰道。
“爸爸......”儿子搂着白啸，哭声减小，只剩下抽噎声。
“没事，没事，爸爸在呢，爸爸在呢，不怕，不怕，一会到了前面的镇子，爸爸给你买糖葫芦吃”白啸搂着儿子，拍着儿子的背安慰着。
“你先迈哪条腿，我就废你那条腿”白啸没有回头，只是冷声说道。
刚要打开门，偷偷溜出去的青衣人顿时老实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你们是谁？刚才你们说的景泰楼李掌柜是怎么回事？”
“大侠饶命呀，不关我的事，是毒龙岛的少帮主干的，跟我无关呀”青衣人不住的扣头，然后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三青门原本是毒龙岛的一个小分支，后来官府剿灭三青门，三青门里的红棍带着几个兄弟在外面城外打野食，也就是私自劫道，逃过一劫，知道官府要剿灭三青门，这半年就没敢回镇上，整日窝在城外，靠抢一些过往商客为生，这两天有毒龙岛的人过来，说让三青门护送少帮主一程，三青门就剩他们几个了，于是干脆全体出动，路上正好碰到李掌柜的几辆马车迎面过来，许是李掌柜的趁月明赶路，李掌柜本身就胆小，赶紧让马车靠边，结果还是触怒了少帮主，丧了命。
白啸听完，心下悲苦，乱世每多屈死的鬼。青衣人领着两父子来到李掌柜丧命的地方，只剩下三架散落一地的马车残骸，还有李掌柜他们的尸骸，几只野狗在那狂吠，白啸无声的落泪，捡起几颗石子，弹向野狗，扑哧扑哧，石子穿透野狗身体，野狗毙命。白啸哪有心思去理会自己功力大涨的事情呀。
“你去衙门自首吧，如果让我知道你以后还为非作歹，绝不饶你”白啸放走了青衣人。
“爸爸，我怕”
“泽泽，别怕，这是你李伯伯一家，他们生前对我们好，死了也会照顾我们的，走，咱们送你李伯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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