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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斗谢家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苏氏眼见她请的“大师”逃似的飞快,,面色尴尬,一时之间愣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

    她身旁那个穿着艳丽俗气的婆子,手里捏着绣花的帕子,夸张笑了几声,拍手叫道:“想来大师应该是帮常小姐除祛邪祟了,如此甚好…甚好。”

    何千意并不理会那婆子,几步走到苏氏面前,礼貌客气行了个礼,说道:“想来这位夫人,便是谢家夫人了,不知今日来我将军府有何事。”

    苏氏显然没料到何千意会这么直白问她,一点也没有寻常女子,遇事怯懦。

    果然是常将军的女儿,胆大妄为惯了。

    那俗气的婆子干咳几声,见苏氏不语,掐着嗓子,接话道:“我们今日是来将军府提亲的,我郝媒婆当媒婆二十几年,从没见过谁像谢家大郎这般痴情,不介意常小姐你退过两次亲,仍诚心求娶。”

    “这不,婆子我受谢家所托,特意上门向贵府提亲,不知贵府当家主母可在。”

    这话问的分明就是挑衅,常如宝母亲常夫人去世多年,常将军的生母常老夫人,也在三年前去世。

    他们是想嘲讽他将军府无主母,拐着弯骂常如宝没教养,当着众人打她的脸,想搓搓她的锐气。

    何千意配合着笑了几声,冷冷道:“你们是耳朵不行,还是眼神不好,我父亲奉命公干去了,所以,我将军府早就闭门谢客了。”

    接着,她语带不屑道:“谢大郎是谁?他想娶我,我就得嫁吗?”

    听她一副瞧不上自家儿子的口气,苏氏蹙眉,脸色立马难看起来,终于不再端着她那贵夫人的形象,开口说话。

    “你…你别不识好歹,目中无人,你也不想想你被退过两次亲,他们病的病,残的残,谁不知你是个克星命。”

    “也就是我儿鬼迷心窍,不然你看城中,还有哪户人家敢娶你这个丧命星。”

    将军府门前已围了不少路过的百姓,听闻此言,胆大的纷纷低头交耳,胆子小的加快脚步逃似的离开,仿佛生怕沾染将军府的晦气似的。

    清菊听到苏氏这般贬低自己主子,气得欲上替何千意分辨几句。

    何千意拉住清菊的手,眼神示意清菊退下,怕她因为护主而吃亏。

    她嘲讽般,冷笑出声:“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谢家上我将军府提亲后,城中才有了这般传言,谢夫人,你装的真像。”

    “你…你…你胡说什么。”苏氏被何千意这般直白的话噎得心虚起来,说话都有些结巴。

    看样子,常将军一手养大的女儿,确实不像寻常人家的姑娘那般好对付。

    何千意不疾不徐,回道:“我胡说,自你谢家上门提亲之后,我在马球场上遭遇意外,差点摔下马,得亏有人相帮,我才避摔下马。

    “谁人不知,我的骑射那是我父亲常将军亲手所教,这么多年从来,我还从来遇到过意外,你谢夫人敢对天发誓,这些都与你谢家无关吗?”

    “还有,我将军府门前的死鸟,狗血,你谢夫人敢说与你们谢家毫无干系。”

    苏氏被何千意这么接二连三的问,吓得连连后退几步,背上竟还微微有些发凉。

    苏氏到底在谢家当家这么多年,养尊处优惯了,家中儿女也是乖巧懂事,她一向都是被小辈们敬着,从来也没遇到过,像何千意这般厉害的小姐。

    郝媒婆眼见苏氏要吃亏,怕这门亲事不成,到手的“媒钱”要飞了。

    她一步上前,厚着脸皮,扯开话题:“常小姐,少说那些大家听不懂的话,之前与你结亲的同安伯府的公子,不就是在和你定亲后摔下马,落得个瘫痪在床。”

    “自古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依我老婆子看,常小姐还是乖乖在家听父母亲的话,免得被人说顶撞长辈,到那时,看谁敢娶你将军府家的小姐。”

    郝媒婆的话,让苏氏觉得局面被扳回,她拿出一副长辈口气教训起何千意。

    “没错,常小姐这般咄咄逼人,如此不敬尊长,简直是毫无教养。”

    再怎么样一个十几岁姑娘,能厉害过一个她后宅当家多年的主母。

    何千意并不理会一脸肥肉的郝媒婆,想她跟上次那个一哭二闹三上吊郑夫人没什么区别,犯不着跟这种泼皮滚刀肉见识。

    她只盯着苏氏,不疾不徐道:“安公子不善骑马被摔,那是意外,与我何干。

    “就像谢夫人,你的女儿嫁入易家,不到一年就暴毙而亡,难道你谢家还责怪人家易公子克妻不成。”

    说完,她冷眼瞥着郝媒婆,冲苏氏挑衅一笑。

    提到过世的女儿,戳到伤心处,苏氏眼眶微红,咬牙切齿道:“那是我的女儿无福,命薄,不关易家的事。”

    易家可是丞相的外家,谢家自然不敢得罪,哪怕当时他们觉察到自家女儿死得蹊跷,也是不敢说易家的半句不是。

    何千意发觉苏氏脸色难看,知道自己戳到她的痛处,先前查谢家,起到关键作用。

    “哦!你谢家女儿嫁到易家好端端的无故病亡,你就说是她无福命薄,那与我结亲的男子意外受伤,就说我是克星。”

    “我竟不知这是何道理?难道就因为女子命贱,所以就可以任人编排,随意践踏。”

    “这是何道理?”

    何千意这铿锵有力有理有据的声音,让其中围观的妇人和姑娘,听后都纷纷低头叹气。

    可不是吗?那些良家女子被恶霸男子调戏侮辱,就被说有辱家风,有损家族面子。

    而那些作恶的男子,从未被家中长辈斥责过半分。顶多就是娶那女子,日后进门任她为奴为妾,随意打发便是。

    不远处,躲在暗处的沈无问,摇头暗自笑道:“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恰在此时,一辆辆漆黑雕花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前不远处,从马车上缓缓下来三名女子,其中二人身穿青袍,缓缓朝人群走来。

    清菊眼尖,瞧见来人是林仙姑,便小声提醒何千意,“主子,林仙姑来了。”

    林仙姑带着周小环,身后站着林舒佩。何千意见了,学着道家礼仪中,左手在上右手为下,拱手恭敬道:“小女见过林仙姑。”

    再一一和林舒佩,还有许久未见的周小环见礼。

    顺着她们方向,她意外地发现不远处,树立着熟悉的人影,好像是沈无问。

    他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在这里?

    林仙姑虽未多说什么,但在场百姓都看得出何千意与林仙姑熟识,林舒佩更是晋北侯府家的小姐。

    这一幕,苏氏众人也看在眼里,苏氏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将军府什么时候与晋北侯有交情,除了成国公府,林仙姑还甚少来往。

    何千意眼中充满感激,她心中知晓林仙姑早已不理俗事,于是,她客气地说道:“小女与仙姑颇为有缘,近来有些疑惑实在难解,想请教仙姑,不知可否请仙姑到府中一叙。”

    “自然。”林仙姑从容淡定答道。

    清菊十分机灵,在旁客气地迎着林仙姑三人,进了将军府。

    胡姨娘也立刻意识到,风向要变,她以招呼贵客为由,一同进了将军府。

    眼见林仙姑明摆着为何千意撑腰,苏氏心中更加焦躁不安。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也只好扯了把郝媒婆,示意她替自己开口说话。

    何千意看着苏氏的动作,抢先说道:“谢夫人,你为人母,也曾有过女儿,心疼女儿,你这般算计我,害我背上克星的名声,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夜里梦醒之时,你有没有有想过你的女儿,当年又是怎样被人算计,香消玉殒的。”

    这番话,直接堵得苏氏脸色煞白,一口浊气在胸口出不来,她上气不接下气,“你…胡…”

    然后整个人脚步不稳,双眼一闭,眼看昏倒之际,她身边的丫鬟婆子及时扶住了她。

    何千意也不管苏氏真晕还是假晕,不冷不热,说了最后一句话。

    “看来你谢家风水也不养人啊!不仅小辈们个个懦弱不堪,长辈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