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抢亲
几杯酒下肚后，徐长行心中苦闷发酵，望向窗户的眼神更加哀伤。
赵东理行走江湖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厉害，问：“小兄弟是有什么烦恼的事情。”
徐长行苦笑：“不瞒赵大哥。小弟我确实遇到了为难的事情”
“哦，”赵东理来了兴趣，“我这个人生平最喜欢管不平之事，你有什么冤屈？赶紧向我说来，只要你有理，我定当帮你。”
徐长行心里感激他，但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开口，毕竟素素要嫁给他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素素本人也是同意的。于是他只好推辞：“小弟谢过赵大哥的关心，只是这件事情恐怕你是帮不上忙了”
“怎么帮不上忙？”赵东理看了看徐长行，又看向魏施路。
魏施路吐出花生壳，撸起袖子：“赵大哥，你别听他说，这人就是思前虑后，规矩太多，你听我说。我这位兄弟喜欢上了一个姑娘，这个姑娘也喜欢他，他们俩是郎有情妾有意。但是呢，这个姑娘是镇上富商之女，她现在要嫁给镇上另一个有钱有势的大户。我们两兄弟都是穷小子，自然争不过他们。所以啊，我给我兄弟出了个注意。”
徐长行赶紧打断：“赵大哥，别听他胡说，他只会出馊主意。”
赵东理却问：“什么注意。”
魏施路慷慨激昂：“抢亲啊。”
赵东理脑袋一歪，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好主意啊。既然你们彼此喜欢，干嘛不这样做。”
徐长行被他这么一问有些懵了，“好主意，这……这不符合礼法啊。”
“什么狗屁礼法，”赵东理说，“礼法是为人服务的，现在礼法阻碍了你们的爱情，你们就该抛弃礼法。”
魏施路也再一旁起哄：“赵大哥毕竟是老江湖，说得有道理。”
“你们不要闹了，这种事情说说罢了。”徐长行叹口气，低下头。
赵东理却当了真，越说越来劲：“那个姑娘住在哪里？几时出嫁。”
魏施路指着窗户说：“看，对面就是我兄弟心上人素素的家，我们坐这里，就是希望能见她一面。”
话音刚落，对面半掩的那扇窗户开了，两个姑娘站在窗口，前面的穿青色衣裳的正是素素，杏眼柳眉樱桃嘴，她看着徐长行，脸上是七分爱怜，三分愁怨。身后的丫鬟皱着眉，小声说着什么。
魏施路用脚踢了一徐长行：“哎，看到没，你的心上人出来了，赶紧地叫她过来。”
徐长行酒量不行，此时已经有几分醉意，还以为魏施路开玩笑，可扭头一看，素素果真站在那里，正望着自己呢。徐长行酒醒了一半，晃晃悠悠站起来，小声喊了一句：“素素。”
素素没应他，只是忧伤地望了他一阵子，然后转头离开了。丫鬟生气地看着我们，她把半个身子探出来：“徐公子，我小姐明天就要嫁人了，你就不要来骚扰她了，你真爱我家小姐，就该高高兴兴让她出嫁。”那伶牙俐齿的丫鬟说完把嘴一翘，“砰”的一声把两扇窗关上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魏施路朝窗户口丢了一颗花生米。
赵东理给大家斟酒，开口说：“这位叫素素的姑娘果然长得漂亮，难怪这位兄弟这样难过。刚才听那位丫鬟说，素素小姐是明天就出嫁了？”
魏施路点头说：“是啊，明天，所以我今天才一个劲地劝他，让他带上素素姑娘私奔呀，等过了明天，你再后悔就来不及了。那时候黄花闺女可就变黄花菜了。”
“小魏，”徐长行埋怨地喊，他听不得有人说他心上人的坏话。“人家嫁了人，是不是红花闺女，关我什么事？”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嘴上虽然说得潇洒，可心里的滋味真不好受。
赵东理端起酒杯放到嘴边，沉吟片刻：“要不这样，我今天做个媒人，去他府上说一说，看他们家是什么反应。如果他们愿意给我面子，让你们成婚，当然是最好，如果不愿意。”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露出一抹冷硬的笑容，“我们再来商量。”
徐长行摇头，“赵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今天能和赵大哥开怀畅饮，喝酒吃肉，我已经感激了。至于你说上门提亲这事，太过痴心妄想，素素父亲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赵大哥还是不要去招惹是非了，免得惹祸上身。”
赵东理仰天大笑：“我这个人最喜欢惹祸上身了，惹了祸就要打架，只要有架打，我的武功就能精进，所以你这个闲事我是管定了。”
赵东理说着端起桌上的酒坛，仰头灌下一大口，等他把酒坛放下时，魏施路凑上前一看，里面已经空了。赵东理豪迈地一擦嘴：“带路。”
徐长行还想劝说，魏施路已经在前面带路了：“赵大哥您跟上来。”魏施路一早就知道两人暗生情愫，可谈得磨磨唧唧不痛快。他早就劝说他们私奔。可徐长行就是不听劝，今天刚好有人帮忙出头。魏施路比徐长行还高兴，屁颠屁颠就带着赵东理来到了孙府。
孙府的大门平日里都闭着，因为明天要嫁女，所以下人们都在进进出出，没关门。魏施路指着门口，“就是这里了，赵大哥。”
徐长行拖着两人：“小魏，赵大哥，孙老爷不好惹，你们可别和他开玩笑，搞不好要吃官司的。”
赵东理摆摆手，毫不在意：“我是去和他说理，又不是打架，就算是打架我也不怕他们。”
“是啊是啊，咱们是去说理。”魏施路在一旁撺掇。“我们帮你娶老婆，你怎么还怕了。”
“我不是怕，我是不想给素素惹麻烦了，丫鬟说得对，”徐长行低下头，“我配上他们小姐。”
“我呸，”魏施路狠狠地啐了一口，“这天下还有咱们配不上的女人。”
赵东理一只粗糙的大手按在徐长行肩上：“小兄弟，不要妄自菲薄，你还年轻，自有飞黄腾达之日。而且这素素小姐能看上你，你就不应该辜负人家，拿出一点男人该有的气魄来。”
“这，我。”徐长行被两人说得脸上有点挂不住，道理也说不出来。
赵东理见他不说话了，以为是答应了，就往孙府里走。“你害怕，你就在这里等我们，我和这位兄弟进去。”
徐长行追上去，“赵大哥，你背着这么一把大剑进去，不合礼数。”
赵东理行走江湖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厉害，问：“小兄弟是有什么烦恼的事情。”
徐长行苦笑：“不瞒赵大哥。小弟我确实遇到了为难的事情”
“哦，”赵东理来了兴趣，“我这个人生平最喜欢管不平之事，你有什么冤屈？赶紧向我说来，只要你有理，我定当帮你。”
徐长行心里感激他，但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开口，毕竟素素要嫁给他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素素本人也是同意的。于是他只好推辞：“小弟谢过赵大哥的关心，只是这件事情恐怕你是帮不上忙了”
“怎么帮不上忙？”赵东理看了看徐长行，又看向魏施路。
魏施路吐出花生壳，撸起袖子：“赵大哥，你别听他说，这人就是思前虑后，规矩太多，你听我说。我这位兄弟喜欢上了一个姑娘，这个姑娘也喜欢他，他们俩是郎有情妾有意。但是呢，这个姑娘是镇上富商之女，她现在要嫁给镇上另一个有钱有势的大户。我们两兄弟都是穷小子，自然争不过他们。所以啊，我给我兄弟出了个注意。”
徐长行赶紧打断：“赵大哥，别听他胡说，他只会出馊主意。”
赵东理却问：“什么注意。”
魏施路慷慨激昂：“抢亲啊。”
赵东理脑袋一歪，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好主意啊。既然你们彼此喜欢，干嘛不这样做。”
徐长行被他这么一问有些懵了，“好主意，这……这不符合礼法啊。”
“什么狗屁礼法，”赵东理说，“礼法是为人服务的，现在礼法阻碍了你们的爱情，你们就该抛弃礼法。”
魏施路也再一旁起哄：“赵大哥毕竟是老江湖，说得有道理。”
“你们不要闹了，这种事情说说罢了。”徐长行叹口气，低下头。
赵东理却当了真，越说越来劲：“那个姑娘住在哪里？几时出嫁。”
魏施路指着窗户说：“看，对面就是我兄弟心上人素素的家，我们坐这里，就是希望能见她一面。”
话音刚落，对面半掩的那扇窗户开了，两个姑娘站在窗口，前面的穿青色衣裳的正是素素，杏眼柳眉樱桃嘴，她看着徐长行，脸上是七分爱怜，三分愁怨。身后的丫鬟皱着眉，小声说着什么。
魏施路用脚踢了一徐长行：“哎，看到没，你的心上人出来了，赶紧地叫她过来。”
徐长行酒量不行，此时已经有几分醉意，还以为魏施路开玩笑，可扭头一看，素素果真站在那里，正望着自己呢。徐长行酒醒了一半，晃晃悠悠站起来，小声喊了一句：“素素。”
素素没应他，只是忧伤地望了他一阵子，然后转头离开了。丫鬟生气地看着我们，她把半个身子探出来：“徐公子，我小姐明天就要嫁人了，你就不要来骚扰她了，你真爱我家小姐，就该高高兴兴让她出嫁。”那伶牙俐齿的丫鬟说完把嘴一翘，“砰”的一声把两扇窗关上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魏施路朝窗户口丢了一颗花生米。
赵东理给大家斟酒，开口说：“这位叫素素的姑娘果然长得漂亮，难怪这位兄弟这样难过。刚才听那位丫鬟说，素素小姐是明天就出嫁了？”
魏施路点头说：“是啊，明天，所以我今天才一个劲地劝他，让他带上素素姑娘私奔呀，等过了明天，你再后悔就来不及了。那时候黄花闺女可就变黄花菜了。”
“小魏，”徐长行埋怨地喊，他听不得有人说他心上人的坏话。“人家嫁了人，是不是红花闺女，关我什么事？”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嘴上虽然说得潇洒，可心里的滋味真不好受。
赵东理端起酒杯放到嘴边，沉吟片刻：“要不这样，我今天做个媒人，去他府上说一说，看他们家是什么反应。如果他们愿意给我面子，让你们成婚，当然是最好，如果不愿意。”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露出一抹冷硬的笑容，“我们再来商量。”
徐长行摇头，“赵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今天能和赵大哥开怀畅饮，喝酒吃肉，我已经感激了。至于你说上门提亲这事，太过痴心妄想，素素父亲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赵大哥还是不要去招惹是非了，免得惹祸上身。”
赵东理仰天大笑：“我这个人最喜欢惹祸上身了，惹了祸就要打架，只要有架打，我的武功就能精进，所以你这个闲事我是管定了。”
赵东理说着端起桌上的酒坛，仰头灌下一大口，等他把酒坛放下时，魏施路凑上前一看，里面已经空了。赵东理豪迈地一擦嘴：“带路。”
徐长行还想劝说，魏施路已经在前面带路了：“赵大哥您跟上来。”魏施路一早就知道两人暗生情愫，可谈得磨磨唧唧不痛快。他早就劝说他们私奔。可徐长行就是不听劝，今天刚好有人帮忙出头。魏施路比徐长行还高兴，屁颠屁颠就带着赵东理来到了孙府。
孙府的大门平日里都闭着，因为明天要嫁女，所以下人们都在进进出出，没关门。魏施路指着门口，“就是这里了，赵大哥。”
徐长行拖着两人：“小魏，赵大哥，孙老爷不好惹，你们可别和他开玩笑，搞不好要吃官司的。”
赵东理摆摆手，毫不在意：“我是去和他说理，又不是打架，就算是打架我也不怕他们。”
“是啊是啊，咱们是去说理。”魏施路在一旁撺掇。“我们帮你娶老婆，你怎么还怕了。”
“我不是怕，我是不想给素素惹麻烦了，丫鬟说得对，”徐长行低下头，“我配上他们小姐。”
“我呸，”魏施路狠狠地啐了一口，“这天下还有咱们配不上的女人。”
赵东理一只粗糙的大手按在徐长行肩上：“小兄弟，不要妄自菲薄，你还年轻，自有飞黄腾达之日。而且这素素小姐能看上你，你就不应该辜负人家，拿出一点男人该有的气魄来。”
“这，我。”徐长行被两人说得脸上有点挂不住，道理也说不出来。
赵东理见他不说话了，以为是答应了，就往孙府里走。“你害怕，你就在这里等我们，我和这位兄弟进去。”
徐长行追上去，“赵大哥，你背着这么一把大剑进去，不合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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