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会长
吃过晚饭之后，苏启跟着大伯苏天来到了二楼书房。
“小启呀。”
“大爷。”
“你刚回来，一共在家没待几天，还有些不习惯吧？”
“还行。”
苏天点点头：“也是，怎么说也是苏家人，早晚能习惯的。”
苏启犹豫了一下：“大爷，我想问个问题，不知道合不合适。”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苏天笑笑，“你是想问你爸的是吧？”
苏启没想到自己那点心思已经被人看破了，于是也不再遮掩：“是，三叔提醒过我，别在爷爷面前提我爸，但我还是想知道，我爸当初是怎么……离家出走的？”
“你爸怎么说的？”
“他说爷爷不同意他和我妈结婚。”
“嗯，没错。”
“为什么？苏家难道看不起普通家庭的女人吗？非要门当户对？还是要弄什么联姻？”
“普通家庭？”苏天明显一愣，“孩子，我不知道你对你爸妈的事了解多少，但你既然回来了，那就说明你爸妈不打算隐瞒，所以我可以和你说一些。
你刚回苏家，对于苏家的实力可能还认不清，简单的说，如果苏家要搞门当户对这一套，那恐怕在几百年前，苏家人就只能近亲结婚了。
而且，也不会有任何利益值得让苏家牺牲你爸的幸福做代价。所以你脑子里的那些狗血套路是不适用于苏家的。
更何况，你妈他们家也不算是你认知中的普通家庭。苏家人的成长过程中想结交一个普通朋友还是很有难度的。”
苏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听起来这么欠揍的话，从大伯嘴里说出来就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那既然如此，爷爷为什么阻止？”
“不只你爷爷阻止，我，你三叔都反对你父母的婚事。反对的原因，就是因为你。”
“因为我？”苏启心说这和我有个毛的关系，那时候有我吗？
“是的，咱们苏家的历史算下来应该有一千多年了，这么长的时间里经过了不知道多少代人。于是在家族漫长的发展过程中，总会加入一些身体不好的家族成员。渐渐的，苏家人患上了一种遗传的先天性心脏病。
这种病遗传几率极大，几乎每一个苏家人都有。
这种病的表现症状为，在苏家人成长过程中，心脏成长缓慢，心脏的发育落后了身体的发育，所以，苏家人小时候不能剧烈运动，要情绪平稳，随时要吃特效药。
不过还好，因为人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会停止发育，心脏发育就能赶上来。
所以，苏家人只要活到二十八岁，他就会和常人无异，发育快的就会在二十一，二十二岁变得健康。”
“这……”
苏启没听明白这和他父母之间的事有什么关系。就听苏天接着说道。
“这事在家族中算是一个血的教训，所以苏家就有了这么一个规矩，就是，苏家子弟娶妻嫁人的对象，只能是完全健康的人。”
“这……什么意思？难道说，我妈？”
“是的，程家也是大家族，她家的家史也有几百年了，所以恰巧她家也有遗传病。她家遗传病是先天贫血，造血不足。
其实吧，苏家不缺视金钱如粪土，视权势如浮云的叛逆少年，因为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与生俱来，不新鲜。
所以他们难免就想追求一点厉害的刺激，比如说，爱情。当然了，要是能违反家规的爱情就更好更刺激了。
上流社会中渐渐有了一种传言，苏家人对体弱多病的异性有一种特殊的癖好……
叛逆的少年少女挑战家规，可那又能怎么办呢？他们是家族的未来啊，总不能真的打死吧。
于是家规放宽了，有些小病的也可以进入苏家，前提是能治好，不能是遗传病。
但还有些脑子有病的苏家人，宁愿与家族划清界限也要追寻爱情。就喜欢那种有先天遗传病的！
于是，经过那些白痴祖先前赴后继的试错之后，苏家知道了几种绝对不能接近的遗传疾病，其中，程家的先天贫血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程家人和苏家人结合，生下来的孩子几乎一定会遗传父母双方的先天疾病。
心脏发育迟缓，再加上造血不足，贫血。这个孩子不可能活过四十五岁。
这是历史的教训，但偏偏，有的人从不吸取历史的教训，你爸就是这样。
你爷爷之所以生气，就是因为你爸过于自私，你爷爷不希望你一生下来就注定活不长久，还要忍受病痛。
你爸则说，人不是活的长就是好。混蛋至极！”
听大爷这么一说，苏启连替老爸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反而有点同仇敌忾了。
可不是嘛，老爹你咋这么不负责任呢，是，你和老妈是在一起了，少活十几年的可是我呀。
当然了，苏启也知道，要不是老爸老妈这么一意孤行，也就没有自己了。
“不过万幸的是，你觉醒了这个超能力，这样一来什么先天疾病都不足为虑了。”
苏启闻言也是庆幸地点点头，难怪爷爷会那么坚定的让他参加人造之神计划。
不参加他也活不过四十五岁。可一旦成为人造神，足以杀死普通人类的疾病一下子就不在话下了。
苏天在书桌下翻了半天，终于在书桌下翻出一个信封递给苏启：“众国联合大学听说过吗？”
苏启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听过名头这么唬人的学校。
“一座秘密建立的上流学校，里面都是联邦众国的财阀，贵族，要员，甚至是皇室子弟在上学。位于一个知名度很低的边陲小国。”
苏启打开信封，发现正是那个什么众国联合大学的录入通知书。
苏启想了想，把信封合上：“大爷我有的选吗？”
“当然。”
“那我不想去。”苏启直接说道。
虽然苏天仅仅只是随意提了几句，但他也清除的知道那是一个什么地方了。
一个联盟中的贵族子弟聚集的地方。
而他苏启自认也就是一介平民而已，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苏家少爷的身份。
一群天鹅中间就别塞进去一个还没长大的丑小鸭了，天鹅不开心，丑小鸭也不自在。
他现在和那帮人还不是一类人……更何况，他生活了十几年的普通生活，接受着“平等民主”的价值观，对于财富的不公分配还是很不平衡的。
苏天看了苏启一会儿，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同意了：“不去也好，你现在确实不适合跟那帮人走的太近。那临海大学怎么样？”
“好。”苏启同意了，临海大学他听说过，不算是最顶尖的大学，但也很不错了，最关键的是，临海大学在临海市，距离他家JH市很近。
“对了，你去临海大学以后，找个时间去这个地方。”苏天又推给苏启一张纸，上面写了一行地址。
“这是什么地方？”
“人造之神聚集的地方，他们称之为，万神殿。”
“什么玩意？”苏启以为自己听错了。
万神殿，这名字起……
神这东西，要是别人叫，那叫就叫了，可要是自己自称为神……那应该就是有病了。
……
JH市，一栋普普通通，看起来有些破旧的七层小楼。门面上写着“天和房屋租赁公司”。
在当地算是小有名气的房屋中介公司。
但没人知道，这里不单单是一个中介公司，其实也是地下组织“青麟会”的总部……
“会长。”
“嗯？”
“沈岑回来了。”
“沈岑？”局长皱眉思索了一下，“回来了？你们……到底让他去了？”
“对不起会长。”秘书低头沉声说道，声音中当真是抱歉万分。
会长看着秘书楚楚可怜的样子，无可奈何地挥了挥手。
秘书身高将近一米七，身穿职业套装，一头黑色的大波浪长发如同瀑布般在背后倾泻而下，直达腰间，胸前伟岸似呼之欲出，偏偏小蛮腰上看不出一丝赘肉，一双大长腿更是令人遐想联翩。
“看你这样子沈岑是失败了？”会长看着秘书低着头的样子，心中就走了判断。
“……”
会长冷哼一声，难得和秘书拍了桌子：“告诉你们多少遍了？像那种人尽皆知的历史事件先不要去碰！越是重大的历史，干预起来时钟给我们的压制就会越强。现在十机还不成熟，沈岑呢？让他来见我。”
“会长，他……死了。”
“死了？”会长瞪大了眼睛，“怎么死的？怎么不早说？！”
“从尸体上的伤口来看，死于刀枪弩箭，应该是被三国时期的军士所杀。”
“这……白芷，带我去看看他吧……他在那里吧。”
很难想象，在市区普通的一座小楼中地下居然有一个停尸间。
此时，停尸间里站满了人。
每一个人都面色沉重，满面悲戚。
见会长和白芷进来了，大家都是一愣，然后对会长深深鞠躬。
会长的脸，阴沉似水。
青麟会没有那种见到会长必须鞠躬的陈腐规矩，在这里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相亲相爱如同一家人的伙伴。
这些人之所以对他鞠躬，是在表达最沉重的歉意，因为他们没有听从会长的命令，协助沈岑时旅，最终导致沈岑死亡。
会长轻轻抚摸沈岑冰凉的额头，看着他满身的疮痍自然很容易就能联想到沈岑死前经历过怎样的战斗。
“辛苦啦，沈岑。”
仅仅一句话，就让不少女会员潸然泪下。
“沈岑的死亡是我们所有人的损失，因为……他是我们的兄弟，我们的伙伴，我之前那么的阻止你们，可你们……”
“对不起，会长！”所有人大声喊道。
“……”
“我知道是沈岑一意孤行，你们是架不住他相求才帮忙的，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时旅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必须小心，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私自时旅、有问题没有？”
“没有！”
“会长，这是沈岑留下的讯息。”一个男性会员递出了一个泛着红光的，胶囊般的盒子。
这东西只有会长能打开。
“哦？”会长接过沈岑的时光胶囊，直接一把捏碎，一段文字像投影般出现在会长的瞳孔中。
“对方出现了一个超级时旅者，悬赏金额，两百万时间点！
会长，对不起，这一次我可能回不去了，对不起。
请您不要责怪兄弟姐妹们，都是我的主意。但，为了扶危济世，拯救苍生，我死而无憾，只是可惜，没看见会长成功的那一天。”
会长被这则消息震惊的瞪大双眼，半晌才回过神来，慢慢攥紧了拳头说道：“放心吧，沈岑，你的死不会白费，青麟会一定会拯救这个世界。即使被人误解，即使被称为离经叛道！
但一定会有一天，民众们会知道谁才是豁出性命保护他们的人，谁才是真正为他们真心着想的人。是我们，而不是那些欺世盗名，自以为高高在上，实际上却麻木不堪的人。
这条路注定不好走，会十分艰难，会有很多兄弟姐妹倒在前进的路上。但是我们不怕，不畏惧，不后悔。因为我们是争天命的人！
世界，一定会被青麟会拯救。届时我们一定会得到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哪怕，我们无法亲眼看到那一天。”
会长高举攥紧成拳的手，振臂高呼，他像是在对死去的沈岑在说，像是对所有会员在宣告，也像是对整个世界，对命运发出怒吼吼。
他忽然变了，他不再平易近人，他仿佛变成了最后的战士，身穿破旧不堪的战衣，满身疮痍，满脸鲜血，却对着千百倍的敌人发出冲锋的怒吼。
他没有绝望，他誓要赢下这场战争！
“会长！会长！”
“我们一定会拯救世界！”
“哪怕被被人误解！”
……
……
“白芷。”
“会长。”
“让万神殿里的兄弟探查一下，杀死沈岑的，到底是谁？”
“沈岑，不是被原住士兵杀害的吗？”
“不可能，沈岑是一个资深时旅者，他不至于被士兵杀死。就算是，那也一定是被人算计了。我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好的会长。”
“等一下。”
“会长？”
“告诉万神殿里的兄弟，注意安全。你也是。”
“知道啦，会长。”
白芷展颜一笑，温柔似水。
看白芷走远，会长忽然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个小本子。
经典的木浆纸张，原本白色的纸页此时全部变成了黄色，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会长叹了一口气，在本子上把沈岑的名字划了去。
“早就跟你说过了，大凶之相。偏偏就是不听我的……”
会长正喃喃自语，但忽然他怔住了：“也是了，青麟会的人都是为了逆天改命来的，哪又有人会听自己这番说辞呢？
天命啊……我就不信，当真不可违！”
“小启呀。”
“大爷。”
“你刚回来，一共在家没待几天，还有些不习惯吧？”
“还行。”
苏天点点头：“也是，怎么说也是苏家人，早晚能习惯的。”
苏启犹豫了一下：“大爷，我想问个问题，不知道合不合适。”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苏天笑笑，“你是想问你爸的是吧？”
苏启没想到自己那点心思已经被人看破了，于是也不再遮掩：“是，三叔提醒过我，别在爷爷面前提我爸，但我还是想知道，我爸当初是怎么……离家出走的？”
“你爸怎么说的？”
“他说爷爷不同意他和我妈结婚。”
“嗯，没错。”
“为什么？苏家难道看不起普通家庭的女人吗？非要门当户对？还是要弄什么联姻？”
“普通家庭？”苏天明显一愣，“孩子，我不知道你对你爸妈的事了解多少，但你既然回来了，那就说明你爸妈不打算隐瞒，所以我可以和你说一些。
你刚回苏家，对于苏家的实力可能还认不清，简单的说，如果苏家要搞门当户对这一套，那恐怕在几百年前，苏家人就只能近亲结婚了。
而且，也不会有任何利益值得让苏家牺牲你爸的幸福做代价。所以你脑子里的那些狗血套路是不适用于苏家的。
更何况，你妈他们家也不算是你认知中的普通家庭。苏家人的成长过程中想结交一个普通朋友还是很有难度的。”
苏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听起来这么欠揍的话，从大伯嘴里说出来就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那既然如此，爷爷为什么阻止？”
“不只你爷爷阻止，我，你三叔都反对你父母的婚事。反对的原因，就是因为你。”
“因为我？”苏启心说这和我有个毛的关系，那时候有我吗？
“是的，咱们苏家的历史算下来应该有一千多年了，这么长的时间里经过了不知道多少代人。于是在家族漫长的发展过程中，总会加入一些身体不好的家族成员。渐渐的，苏家人患上了一种遗传的先天性心脏病。
这种病遗传几率极大，几乎每一个苏家人都有。
这种病的表现症状为，在苏家人成长过程中，心脏成长缓慢，心脏的发育落后了身体的发育，所以，苏家人小时候不能剧烈运动，要情绪平稳，随时要吃特效药。
不过还好，因为人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会停止发育，心脏发育就能赶上来。
所以，苏家人只要活到二十八岁，他就会和常人无异，发育快的就会在二十一，二十二岁变得健康。”
“这……”
苏启没听明白这和他父母之间的事有什么关系。就听苏天接着说道。
“这事在家族中算是一个血的教训，所以苏家就有了这么一个规矩，就是，苏家子弟娶妻嫁人的对象，只能是完全健康的人。”
“这……什么意思？难道说，我妈？”
“是的，程家也是大家族，她家的家史也有几百年了，所以恰巧她家也有遗传病。她家遗传病是先天贫血，造血不足。
其实吧，苏家不缺视金钱如粪土，视权势如浮云的叛逆少年，因为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与生俱来，不新鲜。
所以他们难免就想追求一点厉害的刺激，比如说，爱情。当然了，要是能违反家规的爱情就更好更刺激了。
上流社会中渐渐有了一种传言，苏家人对体弱多病的异性有一种特殊的癖好……
叛逆的少年少女挑战家规，可那又能怎么办呢？他们是家族的未来啊，总不能真的打死吧。
于是家规放宽了，有些小病的也可以进入苏家，前提是能治好，不能是遗传病。
但还有些脑子有病的苏家人，宁愿与家族划清界限也要追寻爱情。就喜欢那种有先天遗传病的！
于是，经过那些白痴祖先前赴后继的试错之后，苏家知道了几种绝对不能接近的遗传疾病，其中，程家的先天贫血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程家人和苏家人结合，生下来的孩子几乎一定会遗传父母双方的先天疾病。
心脏发育迟缓，再加上造血不足，贫血。这个孩子不可能活过四十五岁。
这是历史的教训，但偏偏，有的人从不吸取历史的教训，你爸就是这样。
你爷爷之所以生气，就是因为你爸过于自私，你爷爷不希望你一生下来就注定活不长久，还要忍受病痛。
你爸则说，人不是活的长就是好。混蛋至极！”
听大爷这么一说，苏启连替老爸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反而有点同仇敌忾了。
可不是嘛，老爹你咋这么不负责任呢，是，你和老妈是在一起了，少活十几年的可是我呀。
当然了，苏启也知道，要不是老爸老妈这么一意孤行，也就没有自己了。
“不过万幸的是，你觉醒了这个超能力，这样一来什么先天疾病都不足为虑了。”
苏启闻言也是庆幸地点点头，难怪爷爷会那么坚定的让他参加人造之神计划。
不参加他也活不过四十五岁。可一旦成为人造神，足以杀死普通人类的疾病一下子就不在话下了。
苏天在书桌下翻了半天，终于在书桌下翻出一个信封递给苏启：“众国联合大学听说过吗？”
苏启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听过名头这么唬人的学校。
“一座秘密建立的上流学校，里面都是联邦众国的财阀，贵族，要员，甚至是皇室子弟在上学。位于一个知名度很低的边陲小国。”
苏启打开信封，发现正是那个什么众国联合大学的录入通知书。
苏启想了想，把信封合上：“大爷我有的选吗？”
“当然。”
“那我不想去。”苏启直接说道。
虽然苏天仅仅只是随意提了几句，但他也清除的知道那是一个什么地方了。
一个联盟中的贵族子弟聚集的地方。
而他苏启自认也就是一介平民而已，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苏家少爷的身份。
一群天鹅中间就别塞进去一个还没长大的丑小鸭了，天鹅不开心，丑小鸭也不自在。
他现在和那帮人还不是一类人……更何况，他生活了十几年的普通生活，接受着“平等民主”的价值观，对于财富的不公分配还是很不平衡的。
苏天看了苏启一会儿，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同意了：“不去也好，你现在确实不适合跟那帮人走的太近。那临海大学怎么样？”
“好。”苏启同意了，临海大学他听说过，不算是最顶尖的大学，但也很不错了，最关键的是，临海大学在临海市，距离他家JH市很近。
“对了，你去临海大学以后，找个时间去这个地方。”苏天又推给苏启一张纸，上面写了一行地址。
“这是什么地方？”
“人造之神聚集的地方，他们称之为，万神殿。”
“什么玩意？”苏启以为自己听错了。
万神殿，这名字起……
神这东西，要是别人叫，那叫就叫了，可要是自己自称为神……那应该就是有病了。
……
JH市，一栋普普通通，看起来有些破旧的七层小楼。门面上写着“天和房屋租赁公司”。
在当地算是小有名气的房屋中介公司。
但没人知道，这里不单单是一个中介公司，其实也是地下组织“青麟会”的总部……
“会长。”
“嗯？”
“沈岑回来了。”
“沈岑？”局长皱眉思索了一下，“回来了？你们……到底让他去了？”
“对不起会长。”秘书低头沉声说道，声音中当真是抱歉万分。
会长看着秘书楚楚可怜的样子，无可奈何地挥了挥手。
秘书身高将近一米七，身穿职业套装，一头黑色的大波浪长发如同瀑布般在背后倾泻而下，直达腰间，胸前伟岸似呼之欲出，偏偏小蛮腰上看不出一丝赘肉，一双大长腿更是令人遐想联翩。
“看你这样子沈岑是失败了？”会长看着秘书低着头的样子，心中就走了判断。
“……”
会长冷哼一声，难得和秘书拍了桌子：“告诉你们多少遍了？像那种人尽皆知的历史事件先不要去碰！越是重大的历史，干预起来时钟给我们的压制就会越强。现在十机还不成熟，沈岑呢？让他来见我。”
“会长，他……死了。”
“死了？”会长瞪大了眼睛，“怎么死的？怎么不早说？！”
“从尸体上的伤口来看，死于刀枪弩箭，应该是被三国时期的军士所杀。”
“这……白芷，带我去看看他吧……他在那里吧。”
很难想象，在市区普通的一座小楼中地下居然有一个停尸间。
此时，停尸间里站满了人。
每一个人都面色沉重，满面悲戚。
见会长和白芷进来了，大家都是一愣，然后对会长深深鞠躬。
会长的脸，阴沉似水。
青麟会没有那种见到会长必须鞠躬的陈腐规矩，在这里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相亲相爱如同一家人的伙伴。
这些人之所以对他鞠躬，是在表达最沉重的歉意，因为他们没有听从会长的命令，协助沈岑时旅，最终导致沈岑死亡。
会长轻轻抚摸沈岑冰凉的额头，看着他满身的疮痍自然很容易就能联想到沈岑死前经历过怎样的战斗。
“辛苦啦，沈岑。”
仅仅一句话，就让不少女会员潸然泪下。
“沈岑的死亡是我们所有人的损失，因为……他是我们的兄弟，我们的伙伴，我之前那么的阻止你们，可你们……”
“对不起，会长！”所有人大声喊道。
“……”
“我知道是沈岑一意孤行，你们是架不住他相求才帮忙的，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时旅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必须小心，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私自时旅、有问题没有？”
“没有！”
“会长，这是沈岑留下的讯息。”一个男性会员递出了一个泛着红光的，胶囊般的盒子。
这东西只有会长能打开。
“哦？”会长接过沈岑的时光胶囊，直接一把捏碎，一段文字像投影般出现在会长的瞳孔中。
“对方出现了一个超级时旅者，悬赏金额，两百万时间点！
会长，对不起，这一次我可能回不去了，对不起。
请您不要责怪兄弟姐妹们，都是我的主意。但，为了扶危济世，拯救苍生，我死而无憾，只是可惜，没看见会长成功的那一天。”
会长被这则消息震惊的瞪大双眼，半晌才回过神来，慢慢攥紧了拳头说道：“放心吧，沈岑，你的死不会白费，青麟会一定会拯救这个世界。即使被人误解，即使被称为离经叛道！
但一定会有一天，民众们会知道谁才是豁出性命保护他们的人，谁才是真正为他们真心着想的人。是我们，而不是那些欺世盗名，自以为高高在上，实际上却麻木不堪的人。
这条路注定不好走，会十分艰难，会有很多兄弟姐妹倒在前进的路上。但是我们不怕，不畏惧，不后悔。因为我们是争天命的人！
世界，一定会被青麟会拯救。届时我们一定会得到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哪怕，我们无法亲眼看到那一天。”
会长高举攥紧成拳的手，振臂高呼，他像是在对死去的沈岑在说，像是对所有会员在宣告，也像是对整个世界，对命运发出怒吼吼。
他忽然变了，他不再平易近人，他仿佛变成了最后的战士，身穿破旧不堪的战衣，满身疮痍，满脸鲜血，却对着千百倍的敌人发出冲锋的怒吼。
他没有绝望，他誓要赢下这场战争！
“会长！会长！”
“我们一定会拯救世界！”
“哪怕被被人误解！”
……
……
“白芷。”
“会长。”
“让万神殿里的兄弟探查一下，杀死沈岑的，到底是谁？”
“沈岑，不是被原住士兵杀害的吗？”
“不可能，沈岑是一个资深时旅者，他不至于被士兵杀死。就算是，那也一定是被人算计了。我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好的会长。”
“等一下。”
“会长？”
“告诉万神殿里的兄弟，注意安全。你也是。”
“知道啦，会长。”
白芷展颜一笑，温柔似水。
看白芷走远，会长忽然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个小本子。
经典的木浆纸张，原本白色的纸页此时全部变成了黄色，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会长叹了一口气，在本子上把沈岑的名字划了去。
“早就跟你说过了，大凶之相。偏偏就是不听我的……”
会长正喃喃自语，但忽然他怔住了：“也是了，青麟会的人都是为了逆天改命来的，哪又有人会听自己这番说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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