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女生公敌
“你俩搞我是吧？”苏启被两人一左一右的夹着，有点动弹不得只能跟着两人一起往前走，“没想到你俩在学校还是个公众人物啊。”
“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夏侯王庭倒是一点不谦虚，他是个尊重事实的人。
“你们把我弄得这么招人恨是想干什么？”苏启道。
“哪有？我们怎么会把你弄得招人恨。”张子道疑惑，眼睛里闪烁着的都是那名为无辜的光芒。
“没有吗？”苏启语调都变了，他没想到张子道这小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实际上居然是个腹黑。事都做的这么明显了还死不承认，“那你俩刚才为什么在大门口等我？你干嘛当着你粉丝的面抱我？”
“因为王兰姐昨天说你被吓得屁……所以我们才会在校门口等你啊。想看看你有事没有。”
“瞎说！”
“我没有瞎说。”
“那门口那些围观粉丝你怎么解释？”
“我没有粉丝啊。”
“那他们站在哪里干嘛？”
“这……大门谁都能在那站着呀。”
“他们可都喊着子道哥哥我爱你呢！”苏启说的咬牙切齿，不提这事还好，一提他就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那都是朋友和我在开玩笑啦。”张子道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干嘛跟人家微笑挥手！”
“因为别人和我打招呼呀。”
“……”
苏启无奈了，他终于明白了，张子道并不是一个表面纯良的腹黑，他只是一个极品到了极点的天然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受欢迎，也不知道他大庭广众之下的一抱，甚至能让某些人动了犯刑法的心思。
他只是站在门口等自己这个新朋友，对来来往往的老朋友微笑打招呼，至于什么“子道哥哥”我爱你之类的，就只是朋友之前的调笑罢了。
“哎。”苏启叹息一声，“错怪你了，对不起哈。”
“没事。”张子道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但还是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
“苏少爷，我必须提醒您一下啊。”夏侯王庭道，“我们可不能和普通人走得太近，会有些不方便的。我们毕竟是特殊的。听我姐说你从今天开始会来和我们一起住，那今天晚上我们帮你把行礼收拾好，然后一起出来吃个饭呗？就当是我们的欢迎会。”
“我倒是没什么行礼。”
“那就直接出来吃饭反正基地这边生活物品都齐，到时候咱们好好喝点。”
“我去！”苏启大惊，“你未成年吧？你能喝酒？”
“我姐能喝，我喝可乐。”
“我我我……你姐也来？”苏启结巴着说道。
“怎么？你想不带我姐？”夏侯王庭顿时眉开眼笑，拍了一下手，“那太好了，那咱们晚上偷偷去，不告诉她。”
“还是别了吧……”张子道犹豫着说道，“万一让王兰姐发现，后果可是很可怕的啊。”
“看你这话说的。”夏侯王庭白了张子道一眼，“那是咱俩不想带吗？那是苏大少不想带！到时候我姐发现了咱俩往他身上推。”
“什么话这是！”苏启义正辞严的指责夏侯王庭，“我怎么可能会不想带师姐呢，还请夏侯少爷传话，今天晚上务必请师姐赏光。今晚这顿饭肯定是我请了。谁都别和我抢。”
“真的？那饭店我定。”
看夏侯王庭这兴致勃勃的样子苏启本能的有些怂，但是一想到自己爷爷之前给自己的那张卡也就不怕了。
虽然自己还没来得及看卡里有多少钱，但想来以爷爷的身家地位……吃顿饭总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说到底，自己也是苏家大少爷了，怎么说也是有钱人了，不再是当初那个为了五块十块就假装算命招摇撞骗的高中生了，这个思想实在是应该转变一下了。
心中想完，苏启顿时豪气万丈，“没问题，你定！挑贵的定，哪贵去哪！知道你苏哥谁吗？苏家大少爷！那档次低了和咱们身份不符啊。”
“真的假的……”夏侯王庭犹豫了，他倒是不介意吃苏启一顿好的，本来也是这么计划的。但他的计划最多也就是坑苏启几百块钱，想来苏启是苏家少爷也不会在意。
但苏启如今这个态度……倒让夏侯王庭有些不忍下手了。
“真的！不用给我省！”苏启大手一挥，“吃能吃多少钱，捡贵的来。”
夏侯王庭点点头，“行，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别哭啊。”
“哼！看不起谁呢？小屁孩。”苏启不屑了。
“行！你行嗷！今晚我要是对你手下留情我跟你姓！”夏侯王庭指着苏启，发着狠走了，他是研究生，跟苏启这个大一新生不在一个地方。
“那可用不着，诶，我苏姓哪配得上您这么威武霸气的名字呀？”苏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开始冷嘲热讽了。
简单的说，就是飘了。
“那……那我也走了。”张子道看苏启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像人，就打个招呼赶紧溜了。
苏启本想趁着状态极佳也对张子道说点什么，但看了一眼张子道宁静的背影，苏启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像张子道这种人你想嘲讽他故意找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进入教室，他发现大家都用一种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有些女生的眼神则是冷冰冰的。
苏启撇撇嘴，找了一个后排角落的位置坐下，既然夏侯王庭已经特意忠告过了，那本着宁信其有的原则，苏启打算先装空气看看。再者说，经过刚才那二位的一通操作，苏启觉得自己也很难交到什么朋友了。这帮人现在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异类一样。
“苏启？”
忽然一个娇滴滴怯生生的声音在苏启耳边响起，苏启转头看去，一丝惊喜的情绪从眼底浮现。
“秦雪？”苏启看着女生，脸不自觉的变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这个女生微微低着头，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裙子，搭配着白色的衬衫，眉毛弯弯的好像柳叶，脸瘦瘦的但白皙干净，所以眼睛显得很大此时笑起来眼睛好像变成了两个月牙，鼻子高挺。身材苗条，好像柳树上的枝条……干净也美好，这可能是所有男孩心中初恋的样子。
这个女孩的眼睛会笑……这是苏启当初见她的第一印象。
她是苏启的高中同班同学，也是班长。苏启在高中时人缘不错，但和这个女生却没有什么太多交集。因为他觉得这个女生很厉害，厉害到了……和自己好像不是一类人的那种地步。
是的，就是厉害，苏启再三衡量，觉得自己的形容词没错。
秦雪的厉害不是夏侯王兰那种可以一剑劈山的厉害。而是一种认真生活，积极向上，拼命努力变得优秀的厉害。
高中三年，这个女孩每次考试都是学年第一，运动会上她居然也是班上参加女生八百米长跑比赛的不二人选，这也就罢了，偏偏这姑娘还会弹钢琴，曾在音乐教室里给大家演奏过，当时大家手都拍红了。
但这其实这些还都不是苏启敬佩这姑娘的真正原因，真正原因是高一那年的下半学期。那个时间，班上女生们虎虽然开始学习起了一项重大技能，那就是化妆。
女生们纷纷用生活费，零花钱买一些价格低廉的化妆品。然后在自己那张充满青春青涩的脸上进行惨无人道的练习。有一些厉害点的失败作品能让男生晚上不敢出门。
那段时间，男生生活的心惊肉跳，但好在女生在化妆这项技术上都是有天赋的，或者也可以说她们真的用心学了……所以那段时间持续的并不长，女生学化妆的速度很快，但其中学的最快的，居然还是这个秦雪。
苏启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才意识到，这个人到底有多么努力。努力学习，努力运动，努力炼钢琴，就连学化妆也这么努力。她不是想变得优秀，她是想当传说中的完美美少女啊！
所以像自己这种闲来无事就混日子脸课文都不愿意背的人还是离这种人远点为好，因为稍不留神自己就会受打击。
但是现在当然就顾不上这个了，
现在这是他乡遇故知啊，这在陌生的环境中当年不太熟的熟人那就是亲人啊！
“班长，好久不见了！”苏启笑得灿烂，赶紧往里坐坐给班长腾位置。
秦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苏启，没想到你来了临海大学，当初咱们的毕业聚会你都没来，然后怎么也联系不到你……啊，对了，军训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呀？”
秦雪讲话总是这么温温柔柔的，让人听起来就很受用。
但苏启知道，这不过是她为自己打造的完美美少女的人设，实际上，这是一个能对镜子练微笑的狠人。
苏启很尊敬她。
“我从小身体不好嘛，到医院开张证明军训就逃过去了。我前天刚来临海。”苏启耸耸肩，谎话如今也是张嘴就来，还天衣无缝。
“那你是怎么认识的张子道啊？”
玛德，刚说完天衣无缝，这破绽就来了……
“班长你也知道张子道啊？”苏启一时没想好怎么骗，只能先转移话题。
“怎么会不认识，那可是临海大学的风云人物啊。”秦雪说着话从包里翻出手机给苏启看，“这是咱们临海大学的校园网，关于张子道的帖子那可是数不胜数，你看，这是张子道抱你的照片……”
苏启侧头看去，被那醒目的红色标题给吓了一跳。
临海大学的女生公敌！！！
我尼玛！苏启心中大骂，自己还怎么着都没怎么着呢，怎么就成了女生公敌了？
“不是，这个张子道就这么厉害？”苏启皱着眉，心说要是让自己人不小心给弄死了可就丢人丢大了。
“张子道这个人确实很厉害，校园网上有很多关于他的传闻。”
“比如呢？”
“有人说，他只要对女生笑一下，那个女生就会喜欢上他，至今张子道已经拒绝了几百个女生的表白了。”
“这有点玄幻了吧？”苏启说着不信，但心中却是没底。
因为如果考虑到张子道是和夏侯王兰一样的五级人造神，再加上他的超能力的话……这样的效果未必达不到啊。
可张子道不至于对女大学生用超能力吧？他不是那种人啊。
“那就说个有真凭实据的。”秦雪不知为什么对这件事很来劲，“去年，有一个家境十分不错的女生，开着一辆数百万的豪车停在校门口，带着家里好几个保镖在校门口拉横幅，对张子道示爱。结果那个女生哭着跑了，连车都没上。谁也不知道当时张子道对她说了什么，但大家都知道大概说了什么。”
“这么强啊~”苏启这回确实很惊叹，倒不是装出来的。被一个有钱有豪车的美少女倒追，这是多少男人的梦想啊！张子道居然这都看不上，这小子眼界也太高了。
“而且听说张子道的家庭背景也很神秘呢。”
“哦？”苏启真是来了兴趣。
“有人传说张子道是龙虎山张天师嫡系，以后是要继承天师的。”秦雪小声说道。
“噗嗤……”苏启一个没忍住笑了。
这可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都神马年代了，还天师？
不好意思，小爷只信一尊神，那就是三界伏魔大帝神威远镇天尊关圣帝。
“班长你还信这个？”苏启笑道。
“我以为你信。”秦雪道。
苏启愣一下，然后反应了过来，一激动忘了自己当初总是假装算命的和女生搭讪了。
“而且张子道和夏侯王庭的关系也很好。”
“夏侯王庭你也知道？”
“嗯，夏侯王庭是咱们学校的少年天才，很受瞩目的。但是夏侯王庭很难接近，从来不和导师以外的人交流。据说从来没有学生和他说过话，但他却唯独和张子道关系很好。”
“哦。”苏启心说他俩关系能不好吗，他俩是一对废柴啊，一起被夏侯王兰欺负的难兄难弟。哦，还要算上自己，我们是一堆废柴，“那这么说我是把全校女生都得罪惨了？”
“其实也没有。”秦雪道，“只是在这个气氛之下，女生们都会有一个默契，那就是和你保持距离。因为接近你，就算是通过不正当的渠道接近张子道。”
苏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不正当渠道了。
“那班长你还过来找我？”
“因为我们是高中同学啊，这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而且，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这种困境被打破。”
“什么办法？”
“如果张子道名草有主的话，女生们当然不会再可以疏远你了。”
“啊？”苏启微微张嘴，难掩震惊，他看着秦雪，觉得自己在看一出历史大戏，这戏的名字叫图穷匕见。
合着之前秦雪说那么多都是在给自己铺地图，直到现在她才终于亮出了那把匕首。
“你想追张子道？”
……
……
“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夏侯王庭倒是一点不谦虚，他是个尊重事实的人。
“你们把我弄得这么招人恨是想干什么？”苏启道。
“哪有？我们怎么会把你弄得招人恨。”张子道疑惑，眼睛里闪烁着的都是那名为无辜的光芒。
“没有吗？”苏启语调都变了，他没想到张子道这小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实际上居然是个腹黑。事都做的这么明显了还死不承认，“那你俩刚才为什么在大门口等我？你干嘛当着你粉丝的面抱我？”
“因为王兰姐昨天说你被吓得屁……所以我们才会在校门口等你啊。想看看你有事没有。”
“瞎说！”
“我没有瞎说。”
“那门口那些围观粉丝你怎么解释？”
“我没有粉丝啊。”
“那他们站在哪里干嘛？”
“这……大门谁都能在那站着呀。”
“他们可都喊着子道哥哥我爱你呢！”苏启说的咬牙切齿，不提这事还好，一提他就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那都是朋友和我在开玩笑啦。”张子道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干嘛跟人家微笑挥手！”
“因为别人和我打招呼呀。”
“……”
苏启无奈了，他终于明白了，张子道并不是一个表面纯良的腹黑，他只是一个极品到了极点的天然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受欢迎，也不知道他大庭广众之下的一抱，甚至能让某些人动了犯刑法的心思。
他只是站在门口等自己这个新朋友，对来来往往的老朋友微笑打招呼，至于什么“子道哥哥”我爱你之类的，就只是朋友之前的调笑罢了。
“哎。”苏启叹息一声，“错怪你了，对不起哈。”
“没事。”张子道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但还是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
“苏少爷，我必须提醒您一下啊。”夏侯王庭道，“我们可不能和普通人走得太近，会有些不方便的。我们毕竟是特殊的。听我姐说你从今天开始会来和我们一起住，那今天晚上我们帮你把行礼收拾好，然后一起出来吃个饭呗？就当是我们的欢迎会。”
“我倒是没什么行礼。”
“那就直接出来吃饭反正基地这边生活物品都齐，到时候咱们好好喝点。”
“我去！”苏启大惊，“你未成年吧？你能喝酒？”
“我姐能喝，我喝可乐。”
“我我我……你姐也来？”苏启结巴着说道。
“怎么？你想不带我姐？”夏侯王庭顿时眉开眼笑，拍了一下手，“那太好了，那咱们晚上偷偷去，不告诉她。”
“还是别了吧……”张子道犹豫着说道，“万一让王兰姐发现，后果可是很可怕的啊。”
“看你这话说的。”夏侯王庭白了张子道一眼，“那是咱俩不想带吗？那是苏大少不想带！到时候我姐发现了咱俩往他身上推。”
“什么话这是！”苏启义正辞严的指责夏侯王庭，“我怎么可能会不想带师姐呢，还请夏侯少爷传话，今天晚上务必请师姐赏光。今晚这顿饭肯定是我请了。谁都别和我抢。”
“真的？那饭店我定。”
看夏侯王庭这兴致勃勃的样子苏启本能的有些怂，但是一想到自己爷爷之前给自己的那张卡也就不怕了。
虽然自己还没来得及看卡里有多少钱，但想来以爷爷的身家地位……吃顿饭总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说到底，自己也是苏家大少爷了，怎么说也是有钱人了，不再是当初那个为了五块十块就假装算命招摇撞骗的高中生了，这个思想实在是应该转变一下了。
心中想完，苏启顿时豪气万丈，“没问题，你定！挑贵的定，哪贵去哪！知道你苏哥谁吗？苏家大少爷！那档次低了和咱们身份不符啊。”
“真的假的……”夏侯王庭犹豫了，他倒是不介意吃苏启一顿好的，本来也是这么计划的。但他的计划最多也就是坑苏启几百块钱，想来苏启是苏家少爷也不会在意。
但苏启如今这个态度……倒让夏侯王庭有些不忍下手了。
“真的！不用给我省！”苏启大手一挥，“吃能吃多少钱，捡贵的来。”
夏侯王庭点点头，“行，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别哭啊。”
“哼！看不起谁呢？小屁孩。”苏启不屑了。
“行！你行嗷！今晚我要是对你手下留情我跟你姓！”夏侯王庭指着苏启，发着狠走了，他是研究生，跟苏启这个大一新生不在一个地方。
“那可用不着，诶，我苏姓哪配得上您这么威武霸气的名字呀？”苏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开始冷嘲热讽了。
简单的说，就是飘了。
“那……那我也走了。”张子道看苏启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像人，就打个招呼赶紧溜了。
苏启本想趁着状态极佳也对张子道说点什么，但看了一眼张子道宁静的背影，苏启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像张子道这种人你想嘲讽他故意找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进入教室，他发现大家都用一种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有些女生的眼神则是冷冰冰的。
苏启撇撇嘴，找了一个后排角落的位置坐下，既然夏侯王庭已经特意忠告过了，那本着宁信其有的原则，苏启打算先装空气看看。再者说，经过刚才那二位的一通操作，苏启觉得自己也很难交到什么朋友了。这帮人现在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异类一样。
“苏启？”
忽然一个娇滴滴怯生生的声音在苏启耳边响起，苏启转头看去，一丝惊喜的情绪从眼底浮现。
“秦雪？”苏启看着女生，脸不自觉的变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这个女生微微低着头，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裙子，搭配着白色的衬衫，眉毛弯弯的好像柳叶，脸瘦瘦的但白皙干净，所以眼睛显得很大此时笑起来眼睛好像变成了两个月牙，鼻子高挺。身材苗条，好像柳树上的枝条……干净也美好，这可能是所有男孩心中初恋的样子。
这个女孩的眼睛会笑……这是苏启当初见她的第一印象。
她是苏启的高中同班同学，也是班长。苏启在高中时人缘不错，但和这个女生却没有什么太多交集。因为他觉得这个女生很厉害，厉害到了……和自己好像不是一类人的那种地步。
是的，就是厉害，苏启再三衡量，觉得自己的形容词没错。
秦雪的厉害不是夏侯王兰那种可以一剑劈山的厉害。而是一种认真生活，积极向上，拼命努力变得优秀的厉害。
高中三年，这个女孩每次考试都是学年第一，运动会上她居然也是班上参加女生八百米长跑比赛的不二人选，这也就罢了，偏偏这姑娘还会弹钢琴，曾在音乐教室里给大家演奏过，当时大家手都拍红了。
但这其实这些还都不是苏启敬佩这姑娘的真正原因，真正原因是高一那年的下半学期。那个时间，班上女生们虎虽然开始学习起了一项重大技能，那就是化妆。
女生们纷纷用生活费，零花钱买一些价格低廉的化妆品。然后在自己那张充满青春青涩的脸上进行惨无人道的练习。有一些厉害点的失败作品能让男生晚上不敢出门。
那段时间，男生生活的心惊肉跳，但好在女生在化妆这项技术上都是有天赋的，或者也可以说她们真的用心学了……所以那段时间持续的并不长，女生学化妆的速度很快，但其中学的最快的，居然还是这个秦雪。
苏启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才意识到，这个人到底有多么努力。努力学习，努力运动，努力炼钢琴，就连学化妆也这么努力。她不是想变得优秀，她是想当传说中的完美美少女啊！
所以像自己这种闲来无事就混日子脸课文都不愿意背的人还是离这种人远点为好，因为稍不留神自己就会受打击。
但是现在当然就顾不上这个了，
现在这是他乡遇故知啊，这在陌生的环境中当年不太熟的熟人那就是亲人啊！
“班长，好久不见了！”苏启笑得灿烂，赶紧往里坐坐给班长腾位置。
秦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苏启，没想到你来了临海大学，当初咱们的毕业聚会你都没来，然后怎么也联系不到你……啊，对了，军训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呀？”
秦雪讲话总是这么温温柔柔的，让人听起来就很受用。
但苏启知道，这不过是她为自己打造的完美美少女的人设，实际上，这是一个能对镜子练微笑的狠人。
苏启很尊敬她。
“我从小身体不好嘛，到医院开张证明军训就逃过去了。我前天刚来临海。”苏启耸耸肩，谎话如今也是张嘴就来，还天衣无缝。
“那你是怎么认识的张子道啊？”
玛德，刚说完天衣无缝，这破绽就来了……
“班长你也知道张子道啊？”苏启一时没想好怎么骗，只能先转移话题。
“怎么会不认识，那可是临海大学的风云人物啊。”秦雪说着话从包里翻出手机给苏启看，“这是咱们临海大学的校园网，关于张子道的帖子那可是数不胜数，你看，这是张子道抱你的照片……”
苏启侧头看去，被那醒目的红色标题给吓了一跳。
临海大学的女生公敌！！！
我尼玛！苏启心中大骂，自己还怎么着都没怎么着呢，怎么就成了女生公敌了？
“不是，这个张子道就这么厉害？”苏启皱着眉，心说要是让自己人不小心给弄死了可就丢人丢大了。
“张子道这个人确实很厉害，校园网上有很多关于他的传闻。”
“比如呢？”
“有人说，他只要对女生笑一下，那个女生就会喜欢上他，至今张子道已经拒绝了几百个女生的表白了。”
“这有点玄幻了吧？”苏启说着不信，但心中却是没底。
因为如果考虑到张子道是和夏侯王兰一样的五级人造神，再加上他的超能力的话……这样的效果未必达不到啊。
可张子道不至于对女大学生用超能力吧？他不是那种人啊。
“那就说个有真凭实据的。”秦雪不知为什么对这件事很来劲，“去年，有一个家境十分不错的女生，开着一辆数百万的豪车停在校门口，带着家里好几个保镖在校门口拉横幅，对张子道示爱。结果那个女生哭着跑了，连车都没上。谁也不知道当时张子道对她说了什么，但大家都知道大概说了什么。”
“这么强啊~”苏启这回确实很惊叹，倒不是装出来的。被一个有钱有豪车的美少女倒追，这是多少男人的梦想啊！张子道居然这都看不上，这小子眼界也太高了。
“而且听说张子道的家庭背景也很神秘呢。”
“哦？”苏启真是来了兴趣。
“有人传说张子道是龙虎山张天师嫡系，以后是要继承天师的。”秦雪小声说道。
“噗嗤……”苏启一个没忍住笑了。
这可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都神马年代了，还天师？
不好意思，小爷只信一尊神，那就是三界伏魔大帝神威远镇天尊关圣帝。
“班长你还信这个？”苏启笑道。
“我以为你信。”秦雪道。
苏启愣一下，然后反应了过来，一激动忘了自己当初总是假装算命的和女生搭讪了。
“而且张子道和夏侯王庭的关系也很好。”
“夏侯王庭你也知道？”
“嗯，夏侯王庭是咱们学校的少年天才，很受瞩目的。但是夏侯王庭很难接近，从来不和导师以外的人交流。据说从来没有学生和他说过话，但他却唯独和张子道关系很好。”
“哦。”苏启心说他俩关系能不好吗，他俩是一对废柴啊，一起被夏侯王兰欺负的难兄难弟。哦，还要算上自己，我们是一堆废柴，“那这么说我是把全校女生都得罪惨了？”
“其实也没有。”秦雪道，“只是在这个气氛之下，女生们都会有一个默契，那就是和你保持距离。因为接近你，就算是通过不正当的渠道接近张子道。”
苏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不正当渠道了。
“那班长你还过来找我？”
“因为我们是高中同学啊，这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而且，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这种困境被打破。”
“什么办法？”
“如果张子道名草有主的话，女生们当然不会再可以疏远你了。”
“啊？”苏启微微张嘴，难掩震惊，他看着秦雪，觉得自己在看一出历史大戏，这戏的名字叫图穷匕见。
合着之前秦雪说那么多都是在给自己铺地图，直到现在她才终于亮出了那把匕首。
“你想追张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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