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黄粱一梦

    颜老放下了手中的钓竿，摸了摸颜路的头“小路，干得不错”

    颜路的眼中浮现出了一抹孩童的孺慕之情。被肯定的喜悦，成功的成就感充斥在他的心间。

    颜老从颜路的框中取走了鱼，袖袍翻转间，一柄精致的小刀出现在了手中，颜老提头知尾，轻松破开鱼肚，掏出内脏。

    颜路愣住了，看着颜老手中的动作，又陷入了不解“师傅，您不是说……”

    颜老伸手止住了颜路的话语，手中动作继续，一把小剑灵动无比，迅速剃光鱼鳞。

    而后袖袍又是一转，一道瑰丽的金色仙火腾空燃起，灵力化形，铸成了一座炉子，天池之水顺应颜老的牵引，灌入其中，而后颜老袖中飞出了一块块不知名的物件，尽数倒入炉中，于逐渐被加热的池水混合。

    未过多久，炉中池水开始沸腾，颜老见时机成熟，将鱼丢入炉中，盖上了卢盖。

    这时他转过身，又从袖中乾坤掏出了一个的枕头，以灵力化作云团垫于其下。

    “躺上去”

    颜路看着枕头，犹豫了片刻，还是躺了上去。一股清香袭来，而后便陷入了梦境。

    再次睁开双眼，颜路已经来到一片池底。入目，是不尽的鱼虾游曳，仔细看去，水中浮游这无数更加渺小的生物，被那鱼群不断的吞食着。

    而后，交配，产卵，诞下新的生命，仿佛恒古如此。

    渐渐的，鱼群的数量越发的拥挤，水中浮游的细小生灵愈发稀少。渐渐的，鱼群之间开始为了争夺有限的物质开始争夺，而后演化成厮杀，乃至互相吞食。

    颜路想要去阻止，却发现自己自鱼中穿越而过，恍若一片浮云，干涉不了任何事情。

    不断厮杀的鱼群在水中留下了大量的枯骨，被那水中浮游的细小生物所分解。

    鱼群的数量在累日的厮杀中迅速减少，浮游生物的数量开始恢复，渐渐又回到了刚开始来到这片池底。

    突然有一天，池中来了一条来自池外的大鱼，他肆意吞食其他生灵，连尸骨都不曾留下，没有任何生物能够阻挡他，渐渐的，池中的生命变的越来越少，最后，整片水池一片清冷，枯寂。

    大鱼又腾空飞离了这片水池，恍惚间又看见他落入了另一片水池，重复这个过程。

    颜路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好似明白了颜老所说的平衡是什么了。眼前的枯寂渐渐消失，自梦中醒来，炉中鱼才堪堪蒸熟。

    “一觉睡醒，可有觉得神清气爽？”颜老悠悠的声音缓缓传来。

    “嗯，感觉少去了许多疲惫。”颜路从梦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来这边，常常这新鲜的鱼汤。”颜老招呼着颜路来到身边，灵力铸就了一个小碗，缓缓挑起了一碗鱼汤。

    只见汤中鱼肉刚熟，透露出点点晶莹的色泽，一口下去，细嫩爽滑，鱼肉的鲜美被汤汁完美的呈现。汤汁带着米酒的天，豇豆的香。查喷喷的鲜美之气蔓延迂回在口腔中，肆意的刺激着味蕾，萦绕袅端，令人回味无穷。鱼肉混合着汤汁流淌进胃中，一股股暖暖的气息开始向脏腑蔓延，滋养着颜路的肉身。

    颜老见颜路震惊于味觉的体验，打趣道：“别愣住了，再不吃的话，老头子我可把剩下的吃完了。”说罢，便开始毫无形象的狼吞虎咽。

    颜路回过神来，也开始加速吞食物碗中的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