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绝境逢“生”
卢温鬼使神差地来到了丧尸爆发的地方。
现在看来，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也许在四处乱跑的丧尸的“掩护”下，卢温可以躲避掉莫里斯的追击。
“嘶……”看着凶猛的、面部狰狞的丧尸，卢温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次爆发的丧尸病毒不同于以前啊！这些丧尸更纯粹、更凶猛，而不是之前的那种小打小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管呢？”
越往里走，越像炼狱，周围的丧尸就像游荡在地狱里索魂的恶魔。
残肢、骨头、碎肉、血液铺满了整条道路，墙壁和破碎的玻璃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扭曲的血手印，有的地方还散布着各式的枪支和弹药。
卢温突然意识到了一点……
这里不是没有人管，而是来管的人都被吞没在了丧尸潮里！
如果卢温现在有手机，再看看“洛圣都海兹乌德区的丧尸任务”的话，就会发现，任务等级已经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上升为了C级！
越往里走，丧尸也越来越凶猛，行动也越来越迅速，还有一些奇特的变种丧尸。
卢温突然有些后悔来这里了，对他来说，被丧尸咬死的话，还不如直接让莫里斯给抓回去问罪，起码还有一丝活的希望。
要想活命的话，就不能再往前了……
要想死得体面点的话，就回头。
呲~……
卢温一个漂移掉了个头，随后把车停了下来。
轮胎扫开地上的血液和残肢，留下了一道黑色的胎痕，但胎痕又很快被流动的粘稠血浆吞噬。
他下了车，掏出车后座背包里的霰弹枪，射击扑来的丧尸，实在忙不过来，就用火拳锤死一两个。
以卢温现在的力量，打死一两只普通丧尸还是绰绰有余的，再说，虽然异能削弱了，但在夏国修习的战斗技巧和战斗经验，除非失忆，否则将永远牢记于他的心里。
很快，莫里斯跟了过来，他也在不停地攻击着从四周围过来的丧尸。
“莫里斯，我会跟你走，赶紧带我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霰弹枪的弹药已经用完，卢温又从车后座的背包里掏出两把步枪，向丧尸扫射。
“不，卢温，你搞错了。是你会死在这里，而我，当然不会。”
“你想让他们把我给咬死吗？沃斯高层不会同意的！”
“哈哈哈……”
莫里斯冷笑着跳了起来，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转身。
蓝白色的风衣旋转间，千百根冰锥把周围的丧尸射成了马蜂窝。
落地之后，他双手一抬，两侧平地升起十来米高的冰墙，卢温也在冰墙之内。
这样一来，就可以暂时阻挡周围的丧尸了。
在冰墙散发出来的白色寒气中，莫里斯不紧不慢地向卢温走去，收起了笑声，继续说道。
“……卢队长啊，卢队长，事到如今，你还是觉得沃斯高层会看在你是元老级职业英雄的份上，为你网开一面吗？
你知道吗？你已经自大到了一种可笑且幼稚的地步。
卢温！你要是还不愿意承认，那我就提醒一下你！
因为你故意隐瞒自己实力衰退的实情，直接导致了SS级任务的失败，间接害死了百余名无辜人类和十多名职业英雄！！
我甚至怀疑，你从没有为他们任何人哀悼过，而是天天沉浸在自己失去强大异能的深渊中无法自拔。
对，让谁从巅峰跌落到低谷都不好受，但你的所作所为也太极端了！
抛弃队友、抛弃战队、抛弃荣耀、抛弃正义！
你为什么会露面？让我猜猜怎么着？难道是你怕丢了自己最后的尊严——职业英雄执照？
呵呵，我比你还了解你自己，卢温。
你所有的这些卑劣行为，还奢望有个好的结果？别他妈的白日做梦了！
你一走了之，沃斯公司为了存活，不得不去收拾你留下的烂摊子——给死去的平民和异能者家属发放巨额抚恤金、赔偿本不必要的社会设施的损毁、公关和挽回公司形象、花血本控制关于任务失败和你失踪的各种对公司不利的负面舆论……
看在以前是战友的份上，我坦白的告诉你，我现在是沃斯公司秘密特工部门“普罗维登斯之眼”的部长，我接到的命令是……杀了你！
当然，考虑到众多因素，是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这也是我不直接在路上杀了你的唯一原因。
至于为什么我亲自出马，因为，让你以前的兄弟杀掉你，是你目前最好的结局了。
觉悟吧，卢温！”
（普罗维登斯之眼，即EyeofProvidence的音译，也称全知之眼）
卢温脸色阴沉凝重如同黑铁，突然，他仰天大笑。
“哈哈哈……到头来，我就落了个这个下场？啊啊啊！”
卢温的血性还在，他嘶吼着，燃烧着双拳，向莫里斯奔去。
莫里斯面不改色，弹指间数枚冰锥刺向卢温，卢温应声倒地。
“队长啊……”莫里斯阴阳怪气地说，“你现在连这种低级的元素异能术都无法抵挡，也太夸张了吧？你可别说我没有手下留情。”
“妈的！XXX！”
卢温破口大骂，唾沫飞溅，他现在的双手双脚已经被冰锥射废，无法移动半步，完全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莫里斯不紧不慢地走向卢温，欣赏着卢温绝望与不甘的表情。
他举起手，掌心瞄准卢温的头部。
咔嚓嚓……咔嚓嚓……
就在这时，冰墙另一侧的表面响起冰面碎裂的声音，这声音富有节奏，像是有一头巨兽，正在竖直且光滑的冰墙上奔跑，而且越来越近。
咔嚓！哗啦啦……
莫里斯左侧的冰墙瞬间崩裂，四条坚硬的长长利爪从粉碎的冰晶中突然窜出来，利爪连着的是没有皮肤的、血肉模糊的粗壮“胳膊”。
莫里斯迅速后撤，他隐隐约约地看到弥漫在两侧狭窄冰墙之间的冰雾中，有一头硕大的、身材畸形的丧尸怪兽。
突然，冰墙内刮起了凛冽刺骨的冰风暴，剧烈的风速把两侧的冰墙都撕扯成了碎片，而被飓风裹挟的碎片宛若一把把刀子一样，任何靠近者都会被瞬间绞成肉沫。
而在暴风眼中，站立的正是莫里斯。
丧尸巨兽在暴风雪中无法移动半步。
风暴散去时，莫里斯已经换了一个造型，他身披坚硬的万年寒冰组成的战甲，头部也变成了冰晶状态。
【冰山一角】!
莫里斯抬手间，丧尸巨兽的头顶便出现了一座小型的倒锥形的冰山。
冰山轰然砸下，在地面上泛起一股汹涌的寒流气浪。
“呜啊！”
不多时，只听丧尸巨兽一声咆哮，从冰雾中冲了出来。
莫里斯用一只手构筑冰雪滑道，一只手发出冰锥，攻击丧尸巨兽。他灵巧地躲过丧尸巨兽的利爪，滑向卢温最后呆着的地方。
然而，那里除了有一滩被掩埋在寒冰之下的被冻结的血迹，什么也没有了。
“不可能！他四肢都无法移动，以他现在的异能能力和恢复力，不可能离开这里！”
莫里斯在心里惊呼，却忽视了眼前最应该关心的敌人。
丧尸巨兽已经扑了过来。
他知道来不及躲避了，便举起一面冰盾，硬生生地挡下了这一击。
抵挡丧尸兽的冲击力，让莫里斯向后滑了一段距离，随即，他手掌拍在地面，十几米高的巨大冰刺以他的手掌为中心，从地面上迅速生长出来，并向四周蔓延。
当丧尸巨兽把所有的冰锥都拍烂时，莫里斯已经离开了那里。
莫里斯向山核桃街的尽头滑行的同时，他拿出了手机，打开了“英雄使命”软件。
“爱莲娜，以我后方的十字路口为中心，检查方圆五百米人类生命体征！”
沃斯公司实力雄厚，有着多个卫星的硬件支持，所以，在一些救援行动中，卫星可以判断出某个灾害区是否还有被困的幸存者，搜寻深度可达地下五十米。
“搜查完毕，人类活跃生命体征，零。”
艾琳娜话音刚落，莫里斯迅速停止了滑行，从冰面上跳了下来，然后单膝跪地，双手紧紧贴着地面。
【冰河世纪】！
轰隆隆……！
大地颤抖着如同发生地震，只见厚重高大的冰墙拔地而起。
不多时，一座百米高、数米厚的圆形冰雪长墙，把整个山核桃街与西林特街交汇处的那个十字路口完全封死！
巨大的异能消耗让莫里斯呼哧带喘，冰雪战甲消融，蒸腾出大量的白色水雾。
他站起来，冷冰冰的看着冰雪长墙，拍打掉肩膀上的冰块。
掀开大衣，拿出一盒香烟。
“妈的，都湿了啊！”
在那一刹那，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卢温用火拳为他烤烟的画面。
每次他的异能形态消退，冰雪融化后的水汽总会打湿他的香烟，但每当这个时候，也意味着战斗的胜利。
卢温会把他潮湿的烟盒抢过来，用火拳烤干燥——他的火候总能掌控地刚刚好——然后，两人坐在某处，看着夕阳，抽着烟，回味着胜利的甜美。
有时，他们会一直这样坐到太阳落山也不会说一句话，但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充满朝气的微笑。
其实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很简单——套个塑料袋子就行，但莫里斯明明知道，却还是故意装着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香烟，这已经成为了两人之间的默契……
此刻，莫里斯冷冽的眼神似乎晃动了一下……
他已经好久没笑过了。
“一切都结束了……”
啪嗒！
莫里斯把湿透的烟盒扔到了地上，双手撩起风衣，然后插着兜走向余晖。
****************
-山核桃街与西特林街十字路口地下某处-
“我在哪……？我死了吗？”
卢温虚弱地自言自语着，用尽浑身力气打开沉重地眼皮，扫视了一下周围，惊得他一下睁大了眼睛。
紧接着，是一股让人窒息的腐臭味。
他身经百战，大大小小的场面都见过，眼前的景象依旧让他十分震惊。
他似乎在某个怪物的内脏里，周围是暗红色的、粘稠的肉壁，脚下是布满褶皱的肉层和相互交织的肉蔓。
卢温感到喉咙一酸，侧着身子吐了出来。
“我等你很久了。”
阴沉且冰冷的声音在肉室深处的黑暗中传出。
“谁！”
当卢温适应了周围的黑暗，他看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那是一团蠕动肿胀的巨大肉瘤！
它跳动着，仿佛一颗心脏。
下方，是一潭血池，是它休息的地方。
接着，一种熟悉的音波刺激着卢温的大脑。
那是梦中虫族母皇发出的声音！
现在看来，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也许在四处乱跑的丧尸的“掩护”下，卢温可以躲避掉莫里斯的追击。
“嘶……”看着凶猛的、面部狰狞的丧尸，卢温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次爆发的丧尸病毒不同于以前啊！这些丧尸更纯粹、更凶猛，而不是之前的那种小打小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管呢？”
越往里走，越像炼狱，周围的丧尸就像游荡在地狱里索魂的恶魔。
残肢、骨头、碎肉、血液铺满了整条道路，墙壁和破碎的玻璃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扭曲的血手印，有的地方还散布着各式的枪支和弹药。
卢温突然意识到了一点……
这里不是没有人管，而是来管的人都被吞没在了丧尸潮里！
如果卢温现在有手机，再看看“洛圣都海兹乌德区的丧尸任务”的话，就会发现，任务等级已经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上升为了C级！
越往里走，丧尸也越来越凶猛，行动也越来越迅速，还有一些奇特的变种丧尸。
卢温突然有些后悔来这里了，对他来说，被丧尸咬死的话，还不如直接让莫里斯给抓回去问罪，起码还有一丝活的希望。
要想活命的话，就不能再往前了……
要想死得体面点的话，就回头。
呲~……
卢温一个漂移掉了个头，随后把车停了下来。
轮胎扫开地上的血液和残肢，留下了一道黑色的胎痕，但胎痕又很快被流动的粘稠血浆吞噬。
他下了车，掏出车后座背包里的霰弹枪，射击扑来的丧尸，实在忙不过来，就用火拳锤死一两个。
以卢温现在的力量，打死一两只普通丧尸还是绰绰有余的，再说，虽然异能削弱了，但在夏国修习的战斗技巧和战斗经验，除非失忆，否则将永远牢记于他的心里。
很快，莫里斯跟了过来，他也在不停地攻击着从四周围过来的丧尸。
“莫里斯，我会跟你走，赶紧带我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霰弹枪的弹药已经用完，卢温又从车后座的背包里掏出两把步枪，向丧尸扫射。
“不，卢温，你搞错了。是你会死在这里，而我，当然不会。”
“你想让他们把我给咬死吗？沃斯高层不会同意的！”
“哈哈哈……”
莫里斯冷笑着跳了起来，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转身。
蓝白色的风衣旋转间，千百根冰锥把周围的丧尸射成了马蜂窝。
落地之后，他双手一抬，两侧平地升起十来米高的冰墙，卢温也在冰墙之内。
这样一来，就可以暂时阻挡周围的丧尸了。
在冰墙散发出来的白色寒气中，莫里斯不紧不慢地向卢温走去，收起了笑声，继续说道。
“……卢队长啊，卢队长，事到如今，你还是觉得沃斯高层会看在你是元老级职业英雄的份上，为你网开一面吗？
你知道吗？你已经自大到了一种可笑且幼稚的地步。
卢温！你要是还不愿意承认，那我就提醒一下你！
因为你故意隐瞒自己实力衰退的实情，直接导致了SS级任务的失败，间接害死了百余名无辜人类和十多名职业英雄！！
我甚至怀疑，你从没有为他们任何人哀悼过，而是天天沉浸在自己失去强大异能的深渊中无法自拔。
对，让谁从巅峰跌落到低谷都不好受，但你的所作所为也太极端了！
抛弃队友、抛弃战队、抛弃荣耀、抛弃正义！
你为什么会露面？让我猜猜怎么着？难道是你怕丢了自己最后的尊严——职业英雄执照？
呵呵，我比你还了解你自己，卢温。
你所有的这些卑劣行为，还奢望有个好的结果？别他妈的白日做梦了！
你一走了之，沃斯公司为了存活，不得不去收拾你留下的烂摊子——给死去的平民和异能者家属发放巨额抚恤金、赔偿本不必要的社会设施的损毁、公关和挽回公司形象、花血本控制关于任务失败和你失踪的各种对公司不利的负面舆论……
看在以前是战友的份上，我坦白的告诉你，我现在是沃斯公司秘密特工部门“普罗维登斯之眼”的部长，我接到的命令是……杀了你！
当然，考虑到众多因素，是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这也是我不直接在路上杀了你的唯一原因。
至于为什么我亲自出马，因为，让你以前的兄弟杀掉你，是你目前最好的结局了。
觉悟吧，卢温！”
（普罗维登斯之眼，即EyeofProvidence的音译，也称全知之眼）
卢温脸色阴沉凝重如同黑铁，突然，他仰天大笑。
“哈哈哈……到头来，我就落了个这个下场？啊啊啊！”
卢温的血性还在，他嘶吼着，燃烧着双拳，向莫里斯奔去。
莫里斯面不改色，弹指间数枚冰锥刺向卢温，卢温应声倒地。
“队长啊……”莫里斯阴阳怪气地说，“你现在连这种低级的元素异能术都无法抵挡，也太夸张了吧？你可别说我没有手下留情。”
“妈的！XXX！”
卢温破口大骂，唾沫飞溅，他现在的双手双脚已经被冰锥射废，无法移动半步，完全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莫里斯不紧不慢地走向卢温，欣赏着卢温绝望与不甘的表情。
他举起手，掌心瞄准卢温的头部。
咔嚓嚓……咔嚓嚓……
就在这时，冰墙另一侧的表面响起冰面碎裂的声音，这声音富有节奏，像是有一头巨兽，正在竖直且光滑的冰墙上奔跑，而且越来越近。
咔嚓！哗啦啦……
莫里斯左侧的冰墙瞬间崩裂，四条坚硬的长长利爪从粉碎的冰晶中突然窜出来，利爪连着的是没有皮肤的、血肉模糊的粗壮“胳膊”。
莫里斯迅速后撤，他隐隐约约地看到弥漫在两侧狭窄冰墙之间的冰雾中，有一头硕大的、身材畸形的丧尸怪兽。
突然，冰墙内刮起了凛冽刺骨的冰风暴，剧烈的风速把两侧的冰墙都撕扯成了碎片，而被飓风裹挟的碎片宛若一把把刀子一样，任何靠近者都会被瞬间绞成肉沫。
而在暴风眼中，站立的正是莫里斯。
丧尸巨兽在暴风雪中无法移动半步。
风暴散去时，莫里斯已经换了一个造型，他身披坚硬的万年寒冰组成的战甲，头部也变成了冰晶状态。
【冰山一角】!
莫里斯抬手间，丧尸巨兽的头顶便出现了一座小型的倒锥形的冰山。
冰山轰然砸下，在地面上泛起一股汹涌的寒流气浪。
“呜啊！”
不多时，只听丧尸巨兽一声咆哮，从冰雾中冲了出来。
莫里斯用一只手构筑冰雪滑道，一只手发出冰锥，攻击丧尸巨兽。他灵巧地躲过丧尸巨兽的利爪，滑向卢温最后呆着的地方。
然而，那里除了有一滩被掩埋在寒冰之下的被冻结的血迹，什么也没有了。
“不可能！他四肢都无法移动，以他现在的异能能力和恢复力，不可能离开这里！”
莫里斯在心里惊呼，却忽视了眼前最应该关心的敌人。
丧尸巨兽已经扑了过来。
他知道来不及躲避了，便举起一面冰盾，硬生生地挡下了这一击。
抵挡丧尸兽的冲击力，让莫里斯向后滑了一段距离，随即，他手掌拍在地面，十几米高的巨大冰刺以他的手掌为中心，从地面上迅速生长出来，并向四周蔓延。
当丧尸巨兽把所有的冰锥都拍烂时，莫里斯已经离开了那里。
莫里斯向山核桃街的尽头滑行的同时，他拿出了手机，打开了“英雄使命”软件。
“爱莲娜，以我后方的十字路口为中心，检查方圆五百米人类生命体征！”
沃斯公司实力雄厚，有着多个卫星的硬件支持，所以，在一些救援行动中，卫星可以判断出某个灾害区是否还有被困的幸存者，搜寻深度可达地下五十米。
“搜查完毕，人类活跃生命体征，零。”
艾琳娜话音刚落，莫里斯迅速停止了滑行，从冰面上跳了下来，然后单膝跪地，双手紧紧贴着地面。
【冰河世纪】！
轰隆隆……！
大地颤抖着如同发生地震，只见厚重高大的冰墙拔地而起。
不多时，一座百米高、数米厚的圆形冰雪长墙，把整个山核桃街与西林特街交汇处的那个十字路口完全封死！
巨大的异能消耗让莫里斯呼哧带喘，冰雪战甲消融，蒸腾出大量的白色水雾。
他站起来，冷冰冰的看着冰雪长墙，拍打掉肩膀上的冰块。
掀开大衣，拿出一盒香烟。
“妈的，都湿了啊！”
在那一刹那，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卢温用火拳为他烤烟的画面。
每次他的异能形态消退，冰雪融化后的水汽总会打湿他的香烟，但每当这个时候，也意味着战斗的胜利。
卢温会把他潮湿的烟盒抢过来，用火拳烤干燥——他的火候总能掌控地刚刚好——然后，两人坐在某处，看着夕阳，抽着烟，回味着胜利的甜美。
有时，他们会一直这样坐到太阳落山也不会说一句话，但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充满朝气的微笑。
其实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很简单——套个塑料袋子就行，但莫里斯明明知道，却还是故意装着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香烟，这已经成为了两人之间的默契……
此刻，莫里斯冷冽的眼神似乎晃动了一下……
他已经好久没笑过了。
“一切都结束了……”
啪嗒！
莫里斯把湿透的烟盒扔到了地上，双手撩起风衣，然后插着兜走向余晖。
****************
-山核桃街与西特林街十字路口地下某处-
“我在哪……？我死了吗？”
卢温虚弱地自言自语着，用尽浑身力气打开沉重地眼皮，扫视了一下周围，惊得他一下睁大了眼睛。
紧接着，是一股让人窒息的腐臭味。
他身经百战，大大小小的场面都见过，眼前的景象依旧让他十分震惊。
他似乎在某个怪物的内脏里，周围是暗红色的、粘稠的肉壁，脚下是布满褶皱的肉层和相互交织的肉蔓。
卢温感到喉咙一酸，侧着身子吐了出来。
“我等你很久了。”
阴沉且冰冷的声音在肉室深处的黑暗中传出。
“谁！”
当卢温适应了周围的黑暗，他看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那是一团蠕动肿胀的巨大肉瘤！
它跳动着，仿佛一颗心脏。
下方，是一潭血池，是它休息的地方。
接着，一种熟悉的音波刺激着卢温的大脑。
那是梦中虫族母皇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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