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战告捷
所有伍长来禀报所部伤亡情况。军中派出三路斥候，间隔一里，前去打探敌情。
一个时辰后，斥候探马回报，敌军退兵二十里，正准备晚饭。另外五十里堡有三千骑兵来援。
徐浩和刘大一致推断，敌军今晚必定夜袭，于是刘大一边让火头军埋锅造饭，一边让出城士兵抓紧运回丢下城的滚木雷石。
徐浩借了刘大亲兵二百人带了两辆马车出城，在半里之外，用刀枪挖掘出几百个深三尺，碗口粗的洞，并把洞口盖上杂草，新挖出来的土抛撒开，在离洞口三步往外的地方插上带来的尖竹签。
最后在离城一箭之地的距离撒上带来的两大车黑色粉末。然后才收兵回城。
伤亡众多的鞑靼军队得到了三千骑兵的补充，吃饱喝足之后果然趁着夜色再次来袭。
没有了攻城梯，于是就派出更多的轻骑兵飞奔放箭。
那知道马匹速度刚提起来，就纷纷踩到那三尺深的坑里，马儿成群的跌倒，把马上的骑兵摔了个七昏八素。
人伤亡不重，但是许多战马却别断了腿，无法奔跑了。
轻骑兵变成步兵，跑步上前，没走几步，一些人又被竹签扎伤了脚掌。
领队的戈什哈也被摔下马，扎了脚，但是他经验丰富，喊道“不要抬脚，趟着走。”
脚下的尘土和杂草都被趟开，形成一条条小路。终于抵达城下，开始放箭，靠着一轮轮齐射和精准的箭法，压制的城上士兵不能露头查看。
重骑兵趁机顶着盾牌攻到城下，用手里的兵器，疯狂的打砸城门和城砖。
刘大急了，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城墙就会垮塌，鸡鸣驿就完了。
刘大棒槌急了，徐浩却不急，一把拉住他说道：“将军莫急，且看我破敌。”
蓝旗一举传令“众军听到有砸墙之声，就丢滚木擂石侍候。”
于是城墙上的木头石块就一下下砸了下去，城下哀嚎不绝于耳，攻城速度又慢了一些。
“呜，呜呜.....”.鞑靼后军中牛角号响起，这是进攻的号角，砸墙之声又传来了，于是滚木擂石丟的更多了。
坚持了一顿饭的工夫，城上的滚木擂石快用完了，鞑靼重骑砸墙的声音更大了。
徐浩传令“把草靶点燃丢下城去。”士兵们照做了，丢下去的火靶有些引燃了刚被砸死砸伤的鞑靼士兵的皮甲和衣物。
众兵将都看着徐浩，徐浩长叹一声喊到“众兄弟听令，取来面粉，倒在城上，捧着撒到城下去。”
滚木雷石都没有砸死的重甲兵，难道用面粉就能砸死他们？但是不理解不要紧，遵令而行就是了。
刘大棒槌也不理解，就问道：“小郎中，这么好的面粉，我们兄弟都没有吃过，干嘛送给鞑靼人？”
徐浩用手一指城下，并不回答。刘大棒槌看似粗人一个，但带兵有方，有令必依从，于是兵士用兵器划破布袋，倒出面粉，双手捧着，一脸心疼的撒下城头。
轻飘飘的如纱如雾的面粉笼罩了城下重甲，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要下雪了？
戈什哈鞑靼人一愣，不少人抬头仰望，细如尘土的面粉无孔不入，有些人被迷了眼睛，有些人打着喷嚏，还有人抬起胳膊把落在甲片上的面粉送到嘴边添了一口。
城上还在抛洒面粉，城下砸墙的声音奇迹般停了下来，城上的兵将们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用，城下的鞑靼人同样不理解。
就在面粉形成的雾气越来越浓时，忽然“嘭”的一声响起，紧接着“嘭嘭”之声响个不停，城下出现了一团团巨大的火焰球。
火焰升腾，弥漫了整片城下，炙热的温度把城墙上迎风飘扬的战旗都烤糊了。
城墙上的士兵惊呆了，城下一片死寂，甚至连一声哀嚎都听不到了。
守城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声音怎么来的，火焰怎么弄的。
徐浩用学到的知识，成功用面粉引发粉尘爆炸。
粉尘爆炸指可燃粉尘在受限空间内与空气混合形成的粉尘云、在火源作用下，形成的粉尘空气，混合物遇火后快速燃烧，并引起温度压力急骤升高的化学反应。
爆炸在一瞬间消耗了大量氧气，并产生一千多度的高温，就算没被烧死，炸死，也会死于窒息。
轻骑兵看到城下重骑几乎在一瞬间被淹没在浓雾里，又一瞬间被火球击倒，几百人的队伍，几乎没有能站起来逃命的，心生恐惧。
但是后军号角又吹响，只能打马上前。
刚到城下，城头又开始抛撒面粉了，吓的轻骑兵们掉转马头，不要命的往后逃。
未知的恐惧，彻底摧毁了他们的信念。
徐浩传令：“弓箭手点火箭，目标三百步外，射！”
破空声响起，蝗群一样的箭支带着火苗，如流星划过夜空。
论箭法的精准度，鞑靼人能甩开大周士兵三条街，轻骑兵们很少中箭，只是没想到，火箭落地后，几十步宽的地面整个燃烧起来，冒着刺鼻的青烟。
火箭引燃了徐浩派人撒的火药，火药燃烧极快，但凡沾染了火药的，不论鞋子，马蹄，还是甲胄，碰到火星就燃烧.…..
鞑靼人退了，这次是真的退了，退出去上百里远，连他们打下来的五十里堡都放弃了。
此战，刘大棒槌领一千鸡鸣驿守军加上五十里堡，三十里堡败退回来的兵士总计不到三千人，击败了一万三千鞑靼骑兵，致使敌军五百重骑全军覆没，五百轻骑死伤惨重，数百步卒尸骨无存，丢弃兵器，甲胄，牛羊马匹，辎重无数。
守城士兵无一人死亡，只重伤十七人，轻伤七十二人。
庆功宴上，刘大棒槌拍着徐浩的肩膀朗声说道：“好样的！小郎中，第一次上战场，镇定自若，指挥有方，比俺老刘可强多了。
当年俺家里穷，就跑去当兵，韩百户看俺力气大，就让俺当了亲卫，第一次上阵，俺们在山坡上还没往下冲，就吓的俺老刘尿了裤子。”
“哈哈哈.....庆功宴上的百夫长，什长都哈哈大笑。
徐浩没有笑，他知道战争的残酷，一脸严肃地问道：“后来呢？”
“后来啊！俺在山坡上看的清楚，前面的兄弟一队队被敌骑砍杀，韩百户说那都是我们的兄弟，想为兄弟报仇的就跟我冲。俺老刘一想也是，昨天还是一起喝酒的兄弟呢，今天就剩俺了，俺不冲对不起兄弟们，俺就跟着韩百户杀下去了。”
刘大棒槌苦笑道：“后来啊！韩百户成了千户，俺也当了百户，韩千户当了将军，俺也成了千户，俺的大棒子就是韩将军送俺的，俺刘大的浑号也是他取的。可惜再打仗时，再也听不到韩将军冲俺喊：大棒槌冲啊！别吓的跟个孩子似的尿裤子里。”
刘大笑着抹了抹眼角，端起一碗酒往地上洒了一半，一仰头把剩下的酒喝干，说道：“俺老刘打了这么多年仗，这一仗是最解气的一次，狄帅都收拾不了的重骑，让小郎中一下给干掉五百，重要的是兄弟们都还在！”
说着站起来，又倒了一碗酒，双手捧着酒碗，大喝一声：“敬小郎中！”
“敬小郎中！”
军中禁止饮酒，刘大借着庆功的名头也不敢多喝，只是三碗则止，和几个心腹百户，什长们敬了徐浩两碗酒之后，就各自端起伙头军送来的汤面大口的吃了起来。
“小郎中啊！俺老刘对不住你啊！酒喝的不能尽兴，就连肉都没有，只能让你跟俺们这些粗人，吃两口这淡出鸟味的清汤面……”刘大不知道是喝了酒上脸还是真的感觉不好意思，黝黑的脸上有些发红。
徐浩笑着说“刘将军客气了，如果不是众兄弟们死守鸡鸣驿，我徐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这兵荒马乱的，能有口热饭，都是将军和众兄弟们拿命拼来的。等战事过去，小子还等着喝众位哥哥的升迁酒呢！”
众人都笑了，今天这一仗可是大胜，只要捷报送到狄帅和兵部的案头，赏赐和军功肯定少不了，众人都知道，功劳最大的是徐浩，可惜他不在军册，无法以军功赏赐，说到底还是自己是沾了小郎中的光了。
吃饱喝足后，几人又聊了一会，刘大告了个罪，就整理了一下盔甲，带着心腹们，雷打不动的巡营去了。
徐浩和随军医官一起给受伤的士兵治疗了箭伤，并手把手教给他们如何制作麻沸散，如何针灸局麻，如何清理创口防止发炎，如何缝合创口等等。
两天之后，重伤员没有一例病情恶化的，也没有发炎溃烂的情况发生，徐浩又交待了如何换药包扎并留下了一些金创药和药方，这才跟着刘大找来的镖局的人离开了鸡鸣驿，前往京城长安。
鸡鸣驿南门有三骑先后出城，前面两匹马上只有一个身穿红色皮甲，背插三面红色小旗的信使，这是军方的八百里加急，换马不换人，任何人不能因任何原因阻拦，这是古代最快的信息传递方式之一。
之所以说之一，是因为还有烽火台上的狼烟和飞鸽传书，但是后两种只能传递简短的信息。
后面一匹马上是个身穿衙门皂衣的杂役，背着一个牛皮包，里面是衙门之间来往的公文和书信。从杂役红红的脸色都能看出来，他今天没少喝酒，坐下的老马不用驱赶，缓步走在熟悉的路线之上。
一个时辰后，斥候探马回报，敌军退兵二十里，正准备晚饭。另外五十里堡有三千骑兵来援。
徐浩和刘大一致推断，敌军今晚必定夜袭，于是刘大一边让火头军埋锅造饭，一边让出城士兵抓紧运回丢下城的滚木雷石。
徐浩借了刘大亲兵二百人带了两辆马车出城，在半里之外，用刀枪挖掘出几百个深三尺，碗口粗的洞，并把洞口盖上杂草，新挖出来的土抛撒开，在离洞口三步往外的地方插上带来的尖竹签。
最后在离城一箭之地的距离撒上带来的两大车黑色粉末。然后才收兵回城。
伤亡众多的鞑靼军队得到了三千骑兵的补充，吃饱喝足之后果然趁着夜色再次来袭。
没有了攻城梯，于是就派出更多的轻骑兵飞奔放箭。
那知道马匹速度刚提起来，就纷纷踩到那三尺深的坑里，马儿成群的跌倒，把马上的骑兵摔了个七昏八素。
人伤亡不重，但是许多战马却别断了腿，无法奔跑了。
轻骑兵变成步兵，跑步上前，没走几步，一些人又被竹签扎伤了脚掌。
领队的戈什哈也被摔下马，扎了脚，但是他经验丰富，喊道“不要抬脚，趟着走。”
脚下的尘土和杂草都被趟开，形成一条条小路。终于抵达城下，开始放箭，靠着一轮轮齐射和精准的箭法，压制的城上士兵不能露头查看。
重骑兵趁机顶着盾牌攻到城下，用手里的兵器，疯狂的打砸城门和城砖。
刘大急了，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城墙就会垮塌，鸡鸣驿就完了。
刘大棒槌急了，徐浩却不急，一把拉住他说道：“将军莫急，且看我破敌。”
蓝旗一举传令“众军听到有砸墙之声，就丢滚木擂石侍候。”
于是城墙上的木头石块就一下下砸了下去，城下哀嚎不绝于耳，攻城速度又慢了一些。
“呜，呜呜.....”.鞑靼后军中牛角号响起，这是进攻的号角，砸墙之声又传来了，于是滚木擂石丟的更多了。
坚持了一顿饭的工夫，城上的滚木擂石快用完了，鞑靼重骑砸墙的声音更大了。
徐浩传令“把草靶点燃丢下城去。”士兵们照做了，丢下去的火靶有些引燃了刚被砸死砸伤的鞑靼士兵的皮甲和衣物。
众兵将都看着徐浩，徐浩长叹一声喊到“众兄弟听令，取来面粉，倒在城上，捧着撒到城下去。”
滚木雷石都没有砸死的重甲兵，难道用面粉就能砸死他们？但是不理解不要紧，遵令而行就是了。
刘大棒槌也不理解，就问道：“小郎中，这么好的面粉，我们兄弟都没有吃过，干嘛送给鞑靼人？”
徐浩用手一指城下，并不回答。刘大棒槌看似粗人一个，但带兵有方，有令必依从，于是兵士用兵器划破布袋，倒出面粉，双手捧着，一脸心疼的撒下城头。
轻飘飘的如纱如雾的面粉笼罩了城下重甲，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要下雪了？
戈什哈鞑靼人一愣，不少人抬头仰望，细如尘土的面粉无孔不入，有些人被迷了眼睛，有些人打着喷嚏，还有人抬起胳膊把落在甲片上的面粉送到嘴边添了一口。
城上还在抛洒面粉，城下砸墙的声音奇迹般停了下来，城上的兵将们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用，城下的鞑靼人同样不理解。
就在面粉形成的雾气越来越浓时，忽然“嘭”的一声响起，紧接着“嘭嘭”之声响个不停，城下出现了一团团巨大的火焰球。
火焰升腾，弥漫了整片城下，炙热的温度把城墙上迎风飘扬的战旗都烤糊了。
城墙上的士兵惊呆了，城下一片死寂，甚至连一声哀嚎都听不到了。
守城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声音怎么来的，火焰怎么弄的。
徐浩用学到的知识，成功用面粉引发粉尘爆炸。
粉尘爆炸指可燃粉尘在受限空间内与空气混合形成的粉尘云、在火源作用下，形成的粉尘空气，混合物遇火后快速燃烧，并引起温度压力急骤升高的化学反应。
爆炸在一瞬间消耗了大量氧气，并产生一千多度的高温，就算没被烧死，炸死，也会死于窒息。
轻骑兵看到城下重骑几乎在一瞬间被淹没在浓雾里，又一瞬间被火球击倒，几百人的队伍，几乎没有能站起来逃命的，心生恐惧。
但是后军号角又吹响，只能打马上前。
刚到城下，城头又开始抛撒面粉了，吓的轻骑兵们掉转马头，不要命的往后逃。
未知的恐惧，彻底摧毁了他们的信念。
徐浩传令：“弓箭手点火箭，目标三百步外，射！”
破空声响起，蝗群一样的箭支带着火苗，如流星划过夜空。
论箭法的精准度，鞑靼人能甩开大周士兵三条街，轻骑兵们很少中箭，只是没想到，火箭落地后，几十步宽的地面整个燃烧起来，冒着刺鼻的青烟。
火箭引燃了徐浩派人撒的火药，火药燃烧极快，但凡沾染了火药的，不论鞋子，马蹄，还是甲胄，碰到火星就燃烧.…..
鞑靼人退了，这次是真的退了，退出去上百里远，连他们打下来的五十里堡都放弃了。
此战，刘大棒槌领一千鸡鸣驿守军加上五十里堡，三十里堡败退回来的兵士总计不到三千人，击败了一万三千鞑靼骑兵，致使敌军五百重骑全军覆没，五百轻骑死伤惨重，数百步卒尸骨无存，丢弃兵器，甲胄，牛羊马匹，辎重无数。
守城士兵无一人死亡，只重伤十七人，轻伤七十二人。
庆功宴上，刘大棒槌拍着徐浩的肩膀朗声说道：“好样的！小郎中，第一次上战场，镇定自若，指挥有方，比俺老刘可强多了。
当年俺家里穷，就跑去当兵，韩百户看俺力气大，就让俺当了亲卫，第一次上阵，俺们在山坡上还没往下冲，就吓的俺老刘尿了裤子。”
“哈哈哈.....庆功宴上的百夫长，什长都哈哈大笑。
徐浩没有笑，他知道战争的残酷，一脸严肃地问道：“后来呢？”
“后来啊！俺在山坡上看的清楚，前面的兄弟一队队被敌骑砍杀，韩百户说那都是我们的兄弟，想为兄弟报仇的就跟我冲。俺老刘一想也是，昨天还是一起喝酒的兄弟呢，今天就剩俺了，俺不冲对不起兄弟们，俺就跟着韩百户杀下去了。”
刘大棒槌苦笑道：“后来啊！韩百户成了千户，俺也当了百户，韩千户当了将军，俺也成了千户，俺的大棒子就是韩将军送俺的，俺刘大的浑号也是他取的。可惜再打仗时，再也听不到韩将军冲俺喊：大棒槌冲啊！别吓的跟个孩子似的尿裤子里。”
刘大笑着抹了抹眼角，端起一碗酒往地上洒了一半，一仰头把剩下的酒喝干，说道：“俺老刘打了这么多年仗，这一仗是最解气的一次，狄帅都收拾不了的重骑，让小郎中一下给干掉五百，重要的是兄弟们都还在！”
说着站起来，又倒了一碗酒，双手捧着酒碗，大喝一声：“敬小郎中！”
“敬小郎中！”
军中禁止饮酒，刘大借着庆功的名头也不敢多喝，只是三碗则止，和几个心腹百户，什长们敬了徐浩两碗酒之后，就各自端起伙头军送来的汤面大口的吃了起来。
“小郎中啊！俺老刘对不住你啊！酒喝的不能尽兴，就连肉都没有，只能让你跟俺们这些粗人，吃两口这淡出鸟味的清汤面……”刘大不知道是喝了酒上脸还是真的感觉不好意思，黝黑的脸上有些发红。
徐浩笑着说“刘将军客气了，如果不是众兄弟们死守鸡鸣驿，我徐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这兵荒马乱的，能有口热饭，都是将军和众兄弟们拿命拼来的。等战事过去，小子还等着喝众位哥哥的升迁酒呢！”
众人都笑了，今天这一仗可是大胜，只要捷报送到狄帅和兵部的案头，赏赐和军功肯定少不了，众人都知道，功劳最大的是徐浩，可惜他不在军册，无法以军功赏赐，说到底还是自己是沾了小郎中的光了。
吃饱喝足后，几人又聊了一会，刘大告了个罪，就整理了一下盔甲，带着心腹们，雷打不动的巡营去了。
徐浩和随军医官一起给受伤的士兵治疗了箭伤，并手把手教给他们如何制作麻沸散，如何针灸局麻，如何清理创口防止发炎，如何缝合创口等等。
两天之后，重伤员没有一例病情恶化的，也没有发炎溃烂的情况发生，徐浩又交待了如何换药包扎并留下了一些金创药和药方，这才跟着刘大找来的镖局的人离开了鸡鸣驿，前往京城长安。
鸡鸣驿南门有三骑先后出城，前面两匹马上只有一个身穿红色皮甲，背插三面红色小旗的信使，这是军方的八百里加急，换马不换人，任何人不能因任何原因阻拦，这是古代最快的信息传递方式之一。
之所以说之一，是因为还有烽火台上的狼烟和飞鸽传书，但是后两种只能传递简短的信息。
后面一匹马上是个身穿衙门皂衣的杂役，背着一个牛皮包，里面是衙门之间来往的公文和书信。从杂役红红的脸色都能看出来，他今天没少喝酒，坐下的老马不用驱赶，缓步走在熟悉的路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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