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棒槌开窍了
马胖子听到路老板喊出了一千五百两的价格，突然笑了，背在后面的手松开，手心里满是汗水，笑的双眼眯成一条缝，“路老板财大气粗，马某很是佩服，甘拜下风，甘拜下风啊！哈哈哈！”
路老板见马胖子松了口，不跟了，也松了一口气，又看到马胖子笑的有些狡黠，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一丝胜利的笑容都没有，心事重重的上台交了银票领回了这组天价酒器和李四郎送上的贵宾卡。
下台后看到马胖子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马群，路老板猛然醒悟，自己中了马胖子的计了。
马胖子的太爷爷原来是马贩子，从草原低价买马回来高价卖出去，积累了很大一个家业，隋末大乱，家业毁了大半，马胖子的爷爷为了保护家产，招募家丁护院，还是没能在乱世得以瓦全。
一怒之下，放了把火烧了家宅，带着家眷和家丁们上了太行山，几年之内就在太行山中有了近千人的队伍，成了太行山众山贼中最大的武装力量。
后来被平阳昭公主诏安，成了李唐军中的一员大将，后被封清徐县伯。
因为不是世袭罔替的爵位，马胖子的爷爷死后，父亲袭封子爵，马胖子就算混吃等死，只要他死在他父亲后面，就会继承个男爵的封号，但是马胖子却隔代遗传了他太爷爷相马，懂马的绝技，成了太原府知名的马贩子，每年经他手收购和卖出的马匹都达到近千匹。
马胖子与太原府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太原府最精锐的骑兵晋阳虎骑的二千骑兵，大多骑乘着马胖子贩卖来的鞑靼战马。
拍卖还在继续，马胖子这根搅屎棍这里参和一下，哪里参和一下，凭着过人的心机，把价格抬的高高的，又在最后一刻干净利落的置身事外，让众商贾恨的牙都快咬碎了，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有人恨就有人喜欢，李四郎早就对马胖子喜欢的不得了，因为他的搅和，让如意商店挣了个盆满钵满。
临时午时，李四郎宣布拍卖会暂停，吉祥商店要准备一下下场拍卖的东西，明天继续拍卖其他物品。
鸡鸣驿最大的酒店人山人海，哪个原先连个名号都没有的老店，被知县孙谦亲笔题写了新店名——邻圣居，意为五圣为邻的居所，是风水宝地。
风水不风水的先不提了，宝地是肯定的，邻圣居占地颇大，虽然房间不少，但是也拥挤不堪了，店老板带着掌柜的和伙计们忙前忙后，还是照顾不过来，直到厨子出了个主意，做大锅菜，煮面条，不在提供炒菜了，才得到了喘口气的机会。
所谓的大锅菜其实并没有蔬菜，冬季蔬菜本来就短缺，更不可能够供给几百人食用。只有牛羊肉，后厨架起几口大锅，烧上木柴，大块大块的牛羊肉炖上，由于粮食紧缺，面条到是肉价格更高，而牛羊也是从李四郎那里刚买回来的，受伤的牛羊不好出售，就挑出来卖给了邻圣居。
路老板和几个相熟的人挤在一张桌子上边吃边骂马胖子。而此时的马胖子却被李四郎请到了吉祥商店临时帐篷里，喝的面红耳赤。
李四郎亲自为马胖子斟了一杯酒道：“马老板今日所为恐怕回得罪不少人吧？”
马胖子举杯和李四郎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拿着酒杯笑道：“李掌柜放心，我马胖子心里有数，得罪了他们怕什么？我有爵位在身，他们还不敢对我下手，另外，我有户部和兵部特许的商贸关牒，还有鞑靼汗王特许的贸易牙牌，无论平时战时，他们只要与鞑靼人交易，必须通过我马胖子的渠道才算合法经营。”
李四郎闻言大惊，这个貌不惊人的大胖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大周朝廷和鞑靼王室都高看他一眼。
“今日抬价，是马某刻意为之，马某朝廷里得到的消息，侯爷此番举动是为边军募集粮草军饷的，我马胖子当尽一份力。二来，也有私心，还请李老弟务必给我老马留下二百良驹，狄帅军中缺马，晋阳虎骑更急需这批战马，鞑靼人这次南下，东路比西路压力更大，徐帅为了战马短缺，愁的头发都白了。”说完，起身对李四郎拱手为礼。
李四郎这才对马胖子多了些了解，原来他是东路军那边的人。
“都是为国为民，就算侯爷知道了，也不能厚此薄彼，再说了，风陵渡一战，缴获战马颇多，我老马只求二百骑，并不会让老弟你为难。”
正在李四郎思考的时候，“囔囔”的脚步声有远及近，一个大嗓门远远传来，“好酒，好酒啊！俺老刘特来讨杯酒喝……”
话音未落，刘大棒槌带着一阵寒风闯进了帐篷里，他没想到帐篷里还有外人，愣在了门口。
马胖子看了刘大一眼，笑骂道：“怎么了，你一大棒槌还有怕的人？”
刘大赶紧行一军礼：“延安府参将刘大见过马少卿。”
李四郎看看刘大又看看马胖子，这时才明白了马胖子的身份，赶紧起身行礼：“草民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是鸿胪寺少卿当面，罪当万死！”
“哎，不知者无罪，李掌柜免礼，马某还未谢掌柜的盛情款待呢，不必拘礼。”马胖子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
转过脸，又笑着说“棒槌也开窍了！难得你还记得马某。”
刘大拱手脸色微红，又说道：“刘大虽傻，但是记吃也记打，以前多有得罪，请马少卿大人不记小人过，刘大不想再吃军棍了！”
“哈哈哈，刘将军多虑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咱俩是不打不相识。”马胖子倒了杯酒，递到刘大面前，说道：“都在酒里了，不醉不归！”
马胖子一个人就喝了四瓶二锅头，不过没有醉，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怕暴露身份，不准李四郎和刘大去送，自己走到街上，拐了个弯走了。
刘大因军务在身，也没敢多喝，李四郎也没有再劝酒，只是给刘大倒了杯浓茶。
“刘将军，这马少卿是……”李四郎好奇宝宝似的，犹豫了好久，还是问了出来。
刘大脸一红，苦笑道：“你和我一样，开始都只以为他是个只爱财的商人了吧！”
李四郎点点头，没有说话。
“一年前，俺老刘把守一处关隘，狄帅有令，不得放一人一骑出入关隘，可马大人带了二十车货要出关，还拿了朝廷通关文牒，兄弟你也知道，俺刘大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俺气急了，就把隐藏身份的马大人打了二十军棍……谁知道张副将巡边，正好遇到了，就打了俺老刘一百军棍……”刘大一边回忆一边说，最后说道：“马大人是真有胆量，在战火中，为大周弄来了许多战马和皮毛，俺老刘挨打的不亏。”
路老板见马胖子松了口，不跟了，也松了一口气，又看到马胖子笑的有些狡黠，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一丝胜利的笑容都没有，心事重重的上台交了银票领回了这组天价酒器和李四郎送上的贵宾卡。
下台后看到马胖子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马群，路老板猛然醒悟，自己中了马胖子的计了。
马胖子的太爷爷原来是马贩子，从草原低价买马回来高价卖出去，积累了很大一个家业，隋末大乱，家业毁了大半，马胖子的爷爷为了保护家产，招募家丁护院，还是没能在乱世得以瓦全。
一怒之下，放了把火烧了家宅，带着家眷和家丁们上了太行山，几年之内就在太行山中有了近千人的队伍，成了太行山众山贼中最大的武装力量。
后来被平阳昭公主诏安，成了李唐军中的一员大将，后被封清徐县伯。
因为不是世袭罔替的爵位，马胖子的爷爷死后，父亲袭封子爵，马胖子就算混吃等死，只要他死在他父亲后面，就会继承个男爵的封号，但是马胖子却隔代遗传了他太爷爷相马，懂马的绝技，成了太原府知名的马贩子，每年经他手收购和卖出的马匹都达到近千匹。
马胖子与太原府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太原府最精锐的骑兵晋阳虎骑的二千骑兵，大多骑乘着马胖子贩卖来的鞑靼战马。
拍卖还在继续，马胖子这根搅屎棍这里参和一下，哪里参和一下，凭着过人的心机，把价格抬的高高的，又在最后一刻干净利落的置身事外，让众商贾恨的牙都快咬碎了，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有人恨就有人喜欢，李四郎早就对马胖子喜欢的不得了，因为他的搅和，让如意商店挣了个盆满钵满。
临时午时，李四郎宣布拍卖会暂停，吉祥商店要准备一下下场拍卖的东西，明天继续拍卖其他物品。
鸡鸣驿最大的酒店人山人海，哪个原先连个名号都没有的老店，被知县孙谦亲笔题写了新店名——邻圣居，意为五圣为邻的居所，是风水宝地。
风水不风水的先不提了，宝地是肯定的，邻圣居占地颇大，虽然房间不少，但是也拥挤不堪了，店老板带着掌柜的和伙计们忙前忙后，还是照顾不过来，直到厨子出了个主意，做大锅菜，煮面条，不在提供炒菜了，才得到了喘口气的机会。
所谓的大锅菜其实并没有蔬菜，冬季蔬菜本来就短缺，更不可能够供给几百人食用。只有牛羊肉，后厨架起几口大锅，烧上木柴，大块大块的牛羊肉炖上，由于粮食紧缺，面条到是肉价格更高，而牛羊也是从李四郎那里刚买回来的，受伤的牛羊不好出售，就挑出来卖给了邻圣居。
路老板和几个相熟的人挤在一张桌子上边吃边骂马胖子。而此时的马胖子却被李四郎请到了吉祥商店临时帐篷里，喝的面红耳赤。
李四郎亲自为马胖子斟了一杯酒道：“马老板今日所为恐怕回得罪不少人吧？”
马胖子举杯和李四郎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拿着酒杯笑道：“李掌柜放心，我马胖子心里有数，得罪了他们怕什么？我有爵位在身，他们还不敢对我下手，另外，我有户部和兵部特许的商贸关牒，还有鞑靼汗王特许的贸易牙牌，无论平时战时，他们只要与鞑靼人交易，必须通过我马胖子的渠道才算合法经营。”
李四郎闻言大惊，这个貌不惊人的大胖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大周朝廷和鞑靼王室都高看他一眼。
“今日抬价，是马某刻意为之，马某朝廷里得到的消息，侯爷此番举动是为边军募集粮草军饷的，我马胖子当尽一份力。二来，也有私心，还请李老弟务必给我老马留下二百良驹，狄帅军中缺马，晋阳虎骑更急需这批战马，鞑靼人这次南下，东路比西路压力更大，徐帅为了战马短缺，愁的头发都白了。”说完，起身对李四郎拱手为礼。
李四郎这才对马胖子多了些了解，原来他是东路军那边的人。
“都是为国为民，就算侯爷知道了，也不能厚此薄彼，再说了，风陵渡一战，缴获战马颇多，我老马只求二百骑，并不会让老弟你为难。”
正在李四郎思考的时候，“囔囔”的脚步声有远及近，一个大嗓门远远传来，“好酒，好酒啊！俺老刘特来讨杯酒喝……”
话音未落，刘大棒槌带着一阵寒风闯进了帐篷里，他没想到帐篷里还有外人，愣在了门口。
马胖子看了刘大一眼，笑骂道：“怎么了，你一大棒槌还有怕的人？”
刘大赶紧行一军礼：“延安府参将刘大见过马少卿。”
李四郎看看刘大又看看马胖子，这时才明白了马胖子的身份，赶紧起身行礼：“草民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是鸿胪寺少卿当面，罪当万死！”
“哎，不知者无罪，李掌柜免礼，马某还未谢掌柜的盛情款待呢，不必拘礼。”马胖子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
转过脸，又笑着说“棒槌也开窍了！难得你还记得马某。”
刘大拱手脸色微红，又说道：“刘大虽傻，但是记吃也记打，以前多有得罪，请马少卿大人不记小人过，刘大不想再吃军棍了！”
“哈哈哈，刘将军多虑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咱俩是不打不相识。”马胖子倒了杯酒，递到刘大面前，说道：“都在酒里了，不醉不归！”
马胖子一个人就喝了四瓶二锅头，不过没有醉，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怕暴露身份，不准李四郎和刘大去送，自己走到街上，拐了个弯走了。
刘大因军务在身，也没敢多喝，李四郎也没有再劝酒，只是给刘大倒了杯浓茶。
“刘将军，这马少卿是……”李四郎好奇宝宝似的，犹豫了好久，还是问了出来。
刘大脸一红，苦笑道：“你和我一样，开始都只以为他是个只爱财的商人了吧！”
李四郎点点头，没有说话。
“一年前，俺老刘把守一处关隘，狄帅有令，不得放一人一骑出入关隘，可马大人带了二十车货要出关，还拿了朝廷通关文牒，兄弟你也知道，俺刘大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俺气急了，就把隐藏身份的马大人打了二十军棍……谁知道张副将巡边，正好遇到了，就打了俺老刘一百军棍……”刘大一边回忆一边说，最后说道：“马大人是真有胆量，在战火中，为大周弄来了许多战马和皮毛，俺老刘挨打的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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