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同夜
同夜，“你眼中的”披萨店。
“星期天恐怕不行，我偷偷调查的那个案子，你也知道，盯着的人太多了。”
“嗯哼？那个怎么都解释不了的案子？
我记得是分给罗米了，她这两天头都大了。”
“你知道的，苒妮，我办案自有我的方法，但是...
这案子，这案子它就是太怪了—”
哈维点上一支烟，这是他光明正大受贿得来的，他之前没抽过这个牌子，不过他也不介意尝试些新东西，他抽了一口，老板娘看见了，在他身后拿着披萨滚刀对他怒目而视，疯狂比划。
“—妈的，娘们抽的烟，操了。”
苒妮挑了挑眉。
“得了吧，苒妮，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句实话，我觉得有超人类在从中作祟。”
“这就是你忙前忙后整整两天得出来的结论？”
“太诡异了，苒妮，你不知道那些个枪手的弹道痕迹检测是怎么显示的。
他们...”
“你确定要把案子说给我听？”
“怕什么，苒妮，我能信任你，咱们都不是遵守那些繁文缛节的‘警察’。”
他做了一个鬼脸，模仿那些尸位素餐的废物。
苒妮吃着薯条，差点让他逗得吐出来。
她给了哈维一拳。
“我是说，你就不怕我听完感兴趣，抢了你的案子，在你之前破案？”
“那就太谢天谢地了，迈克尔妮那老婊子和内务局联手查我，给我放了个“带薪假”，不过我听说你也没好到哪去，不是吗？
跨过玛吉直接去找那老巫婆？
我打赌你没少吃挂落。”
“哈维，那件事真的很不对劲，自从上回咱们一起办完杰维斯·泰奇的案子，我就一直都预防着他，他...”
这时克里斯帕斯从门外进来，他看了看侧身拄着手回头看他的哈维，表情不是很好看。
“苒妮，你没说他也会来。”
“碍着你的眼了？你这纯洁的小黑“处男”。”
哈维勾了勾手指。
“怎么，见不得搭档和别的男人合拍？
我记得某人可是结婚了，怎么，你要做第二个双面人吗？
两个妻子，哼？”
“哈维！”
苒妮怒视他，克里斯帕斯坐到苒妮的身边，对着他说道：
“省省时间洗洗你那又肥又白的屁股吧，内务局那些鬣狗可是闻到‘味道’了紧咬着不放呢！”
哈维直接站起身来。
苒妮低声吼道：
“坐下，哈维！”
“好一朵‘白莲花’！就你这种身上毫无污点的废物，我打赌一旦有事情了你绝不会往前顶住，毕竟你爱惜自己的羽毛不是吗？
你这种履历光鲜的人我见得多了，谁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妈的，要不是你长成这个颜色，我还以为超人那个【傻X】就坐在我对面发光呢。”
克里斯帕斯猛地就想要站起来给这又高又胖的贱种一拳，苒妮抱住他的胳膊压住他不让他起身，那边正在切披萨的老板娘暂时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拿起通心擀槌随时准备往这边扔。
哈维戴上帽子，往克里斯帕斯的脸上猛吹一口烟雾，他从小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扔到桌上，抓起一瓶酒灌了一口就往外走。
“这顿我请。”
苒妮安抚住克里斯帕斯的情绪。
“你知道的，哈维有些...呃，愤世嫉俗。”
“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他就一定要觉得别人也做不到！
这个明目张胆腐败贪污的杂种，现在不是戈登护着他的时候了！
我看他还能嚣张几天。”
“行了，艾伦，少说两句。
星期天你来吗？”
“星期天我可以，不过必须要在十一点以后。
我要先去教堂回来，我想多丽娅可以显示些厨艺让你们开开眼。”
“她当然会，她煎的菜肉混合蛋饼天下无双。”
“你们这些年轻人可以随便做什么蛋饼之类的，但我的孩子们在任何一个星期天，都要吃华夫饼，‘华夫饼干’！”
他模仿他家孩子想要吃华夫饼时的语气，苒妮就是受不了这些模仿笑话，她哈哈大笑。
“她做的华夫饼也是数一数二的，不过我还是喜欢煎蛋饼。”
“嗯哼，我都不是很想吃，我现在想的唯有牛排和披萨，我饿了。”
“琪妮知道你要吃什么，我刚一开口，她就问我是不是艾伦探长—”
“—哔—”
突然，艾伦腰间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查理探戈十四号呼叫中心，十，三十一警情，赫里斯街区八千号，需要支援。
重复——”
艾伦看向苒妮。
“就在我们附近。”
“你的意思是？”
“回来再吃？”
“回来再吃。”
两人匆匆忙忙穿上外套，和老板娘打了个招呼，老板娘让他们放心走，一会再来给他们做些新的，苒妮把哈维留下的钱全放在前台，老板娘直呼不用给钱，但他俩明显暂时没心情在这里停留。
......
同夜，蝙蝠侠看向疯帽匠。
这个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四肢骨折，多处肋骨断裂，还有点脑震荡的变态。
战斗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一张床，一扇玻璃，一道门，一对流泪的母女。
破碎而再难修复。
蝙蝠侠没心情安慰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母女，事实上他根本还未说过一个字。
这两天小丑归来，给他发了一个邀请函。
据小丑自己说他绑架了夜翼，红罗宾，罗宾，蝙蝠少女，阿尔弗雷德，卢修斯和【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尝试联系这些人，全部石沉大海，包括那可笑的布鲁斯·韦恩。
他不知道小丑是什么用意，自从小丑把自己的脸皮割下来放进哥谭警局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直至他这次重新出现。
他可能是想逗笑蝙蝠侠。
—这不好笑。
蝙蝠侠反复地告诉自己，他没有从小丑的这次袭击中看见任何好笑的地方。
【布鲁斯·韦恩。】
他抓起疯帽匠，紧盯着他的脖子。
—小丑是否知道...
不。
他必须不知道。
......
谜语人，稻草人，双面人，贝恩，哪怕是小丑。
每个人都被各自的疯狂所驱使着。
每个人都有难以预料的暴力天性，使得他们十分危险。
但是面对他们不会使我有这种感觉，这种无法控制的，隐隐约约的心神不安...
不会像面对疯帽匠这样...
杰维斯·泰奇毫不自知地把我【美好】的童年回忆...
...尽管只有一点点...
...但还是让我想起她...
...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蝙蝠侠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经历的事情的一部分。
......
苒妮和克里斯帕斯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他们把装备穿上，确保自己没那么容易挂掉。
“猎杀晚会。”
“B.T.M.”
他们刚刚下定结论，就听见楼里传来一阵阵枪声。
他俩彼此对视了一眼，苒妮直接提枪往大楼里冲，艾伦耸了耸肩，紧随其后。
“咱俩想到一起去了。”
他俩跑到门口，里面尽是一具具尸体，苒妮跨过一具尸体。
“天啊，克里斯，我打赌这孩子最多不过十六岁。”
“我前些天办的案子里，两个8岁的小孩入帮派，第一件事就是杀了背叛帮派的另一个小孩。”
“这操蛋的世界——他多大？”
“12岁。”
“Fxxk...”
“苒妮，这不像是伯恩利帮的标志，你认识这个标志吗？”
艾伦指着墙上用血做出的标记，被人特地画成了蜘蛛的模样。
这时楼上又传来一阵枪声，一个人从楼梯翻折下来，摔在了艾伦身后，他支吾了几声，便再无声息。
两人静悄悄地上楼，一个屋子里传来声音：
“伙计，看不见他了。”
“继续找！他肯定就在这附近！”
艾伦和苒妮探头确认了一下里面，一个男人正在挨个房间搜查，他俩对视一眼，艾伦悄悄绕到另一个屋子打算合围，苒妮闯进屋子。
“警察！不许动！”
她将枪口对准刚刚回头的光头匪徒。
“放下枪，猛男。”
匪徒慢慢往后撤，苒妮在他身前步步紧逼。
“小娘们，就你一个人来的？你相好的死了？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个小寡妇，还得是黑——”
“放下枪，我不想听你的废话，也不想再说第三遍！”
这时苒妮已经逼近到一个房间的房间口，门后隐藏着第二个匪徒，他屏住呼吸拿着枪，就要准备出来瞄准蒙托亚警官。
“她说你也一样。”
艾伦从黑暗中浮现出来，他把枪口顶在匪徒的脑袋上，匪徒满脸震惊。
“你就是她那该死的相好的？”
艾伦看了一眼苒妮，用枪托敲碎了这个匪徒的两颗门牙。
“不，我不是。”
这时一队Q.R.T.冲进来，他们把这两个人放倒在地。
光头匪徒抱怨道。
“我们中计了，本克，蜘蛛的人买通了警察...
他们肯定是来给他擦屁股的。”
“你他妈的在说啥？——”
“嘿，我知道我的权利，才不告诉你们这些条子。”
艾伦给了他狠狠一脚，匪徒的嘴唇狠狠地亲吻了他的皮鞋。
“是吗？
那就他妈闭嘴。”
这时他们听见楼上又传来一阵响亮的枪声，短促而有力，蒙托亚警官和艾伦探长带头冲锋。
“还有一个！克里斯—
—我打赌这就是那个怪胎——”
“喀克喀克喀克！——”
在蒙托亚警官上楼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全身紧身衣的人从楼梯扶手上跳了下来，两柄微冲一齐扫射，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直接被冲击力撞向楼梯下。
艾伦灵巧的躲过，但身后跟上来的部队明显受到了影响，他们有几个人正好被苒妮捎带着滚下楼梯。
那怪胎勾住扶手跳了上去，艾伦紧追不舍，两人来到一间房屋前。
这怪胎带着蜘蛛面罩，他纵身一跃进屋子，之前一直吸引艾伦就是为了这一刻，他转身开枪，毫不惧浪费子弹，结果艾伦根本没从这进来。
原来艾伦早已像刚才在楼下那般故技重施，在房间的另一个入口等这怪胎。
他吹了一声口哨。
那怪胎身手矫健，动作敏捷，眨眼间就反应过来艾伦在哪个位置。
而艾伦眼心合一，他瞄准了这怪胎，就在等这怪胎开枪的一瞬间。
他在等一个理由。
而理由绝不是借口。
所以他要抓紧时机。
不能差一分一毫，这是生死间的博弈。
怪胎的手指扣上了扳机，他就要开火了。
艾伦冷静地开枪，蜘蛛怪胎身中整整一个弹匣，从头部到胸部，全是弹孔。
艾伦依然在冷静地开枪。
他对准尸体，哪怕他的手枪已空空如也，只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血一瞬间便汩湿一片。
捂着胸后追上来的的苒妮扶着房门，Q.R.T.在她身后鱼跃而入。
“...克里斯...”
苒妮大口喘着气说道：
“...我想你打死他了...”
......
下坠。
他的身躯显得越来越高大，他的思维下坠的越来越深。
“没图片的书有什么好看的？我要看佐罗！”
“布鲁斯，你听起来就像是爱丽丝。”
“【爱丽丝】是谁？”
“她就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那个梦游仙境【冒险】的孩子。”
“那我会喜欢这个故事吗？”
“它正好就是个适合晚上讲的故事...”
“爱丽丝靠着姐姐坐在河边很久了，她无事可做，开始有些厌烦....
...爱丽丝发现自己似乎是落入了一口深井之中...”
“她不会害怕吗？深井里会有蝙蝠吗？”
“是的，她会害怕，不是所有的深井里都有蝙蝠，小布鲁斯。”
“哈哈！那我比她勇敢！我曾经也落入过一个深井，里面都是蝙蝠，我不怕蝙蝠！”
“那是一个小型地陷，我的傻孩子...”
“我不傻！我还很勇敢！我比爱丽丝要勇敢很多！”
“好好好，我勇敢的小布鲁斯，你还要接着听下去这个故事吗？”
小男孩重重点了点头。
“...毛毛虫和爱丽丝彼此注视了好一会...
...树下放着一张桌子，三月兔和【疯帽匠】坐在桌边喝茶...”
时光流逝的很快。
或者说蝙蝠侠记忆里的时光流逝的很快。
“布鲁斯...我们今天只能讲到这里了。”
“求你了，就再讲一点嘛...！”
“很高兴看到你们乐在其中，不过我们可不想迟到是不是？”
托马斯打开卧室的门。
“你们俩还没准备好吗？”
玛莎开始上妆，着装。
托马斯解释道：
“我只是不想让你把他脑子里塞满花哨的童话故—”
“—这些都是经典文学，托马斯...”
“还有今晚的电影，咱们就不能找点，呃——更励志的？”
“就像那些吓人的医疗传记一样吗？
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比较期待这部【佐罗的面具】的。”
小布鲁斯也都准备完了，他穿上小西装，像个小大人。
他把那把珍珠项链递给他的母亲。
“你今晚会戴上它们吗？”
“宝贝，我们今晚只是看电影，它们是为特别的夜晚准备的。”
男孩提着项链楚楚地问道：
“我们不能让这一天【特别】一些吗？—”
玛莎拄着头微笑着期待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我真的很喜欢那本书...”
“想对你说‘不’可真是太难了...”
她接过它们。
布鲁斯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她认真仔细地戴上它们，今夜会是一个特别的夜晚...
下坠。
下坠...
坠落。
你不能再...
你不能再！
你不能再。
蝙蝠侠缓过神来。
这两天一直结郁在他胸中的感觉再难驱逐出他的脑海。
他决定了。
他要给疯帽匠一个特别的夜晚。
后者会记住今晚。
......
“嗯...
好...
可以...”
凯特·凯恩结束这通对话，她亲吻了一下床上的佳人。
“亲爱的...
蝙蝠侠那边有些事情...”
“嗯哼？又是一次使命召唤？”
“我很抱歉...”
“得了吧，我爱的就是这样的你。”
“不知道蝙蝠侠抽得什么风，不过最近他确实很不好过。
有一些事情他叫我们别插手...
而现在他需要我的帮助，我反而能松一口气...
你知道的，他有的时候，就是很吓人...
...我走了，爱你。”
“注意安全！我也爱你！”
蝙蝠女侠着装的速度快的惊人，她跟随着号召一转眼消失不见。
她的爱人满眼爱意的看着她刚刚纵身跃出的窗口，直到一场紧急来电无情地破坏了她的心情和她的休息时间。
“喂？
你说什么？
苒妮伤的严重吗？
谁？
埃斯佩兰萨？
那个贱人！
拖住他，我马上就到！”
“星期天恐怕不行，我偷偷调查的那个案子，你也知道，盯着的人太多了。”
“嗯哼？那个怎么都解释不了的案子？
我记得是分给罗米了，她这两天头都大了。”
“你知道的，苒妮，我办案自有我的方法，但是...
这案子，这案子它就是太怪了—”
哈维点上一支烟，这是他光明正大受贿得来的，他之前没抽过这个牌子，不过他也不介意尝试些新东西，他抽了一口，老板娘看见了，在他身后拿着披萨滚刀对他怒目而视，疯狂比划。
“—妈的，娘们抽的烟，操了。”
苒妮挑了挑眉。
“得了吧，苒妮，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句实话，我觉得有超人类在从中作祟。”
“这就是你忙前忙后整整两天得出来的结论？”
“太诡异了，苒妮，你不知道那些个枪手的弹道痕迹检测是怎么显示的。
他们...”
“你确定要把案子说给我听？”
“怕什么，苒妮，我能信任你，咱们都不是遵守那些繁文缛节的‘警察’。”
他做了一个鬼脸，模仿那些尸位素餐的废物。
苒妮吃着薯条，差点让他逗得吐出来。
她给了哈维一拳。
“我是说，你就不怕我听完感兴趣，抢了你的案子，在你之前破案？”
“那就太谢天谢地了，迈克尔妮那老婊子和内务局联手查我，给我放了个“带薪假”，不过我听说你也没好到哪去，不是吗？
跨过玛吉直接去找那老巫婆？
我打赌你没少吃挂落。”
“哈维，那件事真的很不对劲，自从上回咱们一起办完杰维斯·泰奇的案子，我就一直都预防着他，他...”
这时克里斯帕斯从门外进来，他看了看侧身拄着手回头看他的哈维，表情不是很好看。
“苒妮，你没说他也会来。”
“碍着你的眼了？你这纯洁的小黑“处男”。”
哈维勾了勾手指。
“怎么，见不得搭档和别的男人合拍？
我记得某人可是结婚了，怎么，你要做第二个双面人吗？
两个妻子，哼？”
“哈维！”
苒妮怒视他，克里斯帕斯坐到苒妮的身边，对着他说道：
“省省时间洗洗你那又肥又白的屁股吧，内务局那些鬣狗可是闻到‘味道’了紧咬着不放呢！”
哈维直接站起身来。
苒妮低声吼道：
“坐下，哈维！”
“好一朵‘白莲花’！就你这种身上毫无污点的废物，我打赌一旦有事情了你绝不会往前顶住，毕竟你爱惜自己的羽毛不是吗？
你这种履历光鲜的人我见得多了，谁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妈的，要不是你长成这个颜色，我还以为超人那个【傻X】就坐在我对面发光呢。”
克里斯帕斯猛地就想要站起来给这又高又胖的贱种一拳，苒妮抱住他的胳膊压住他不让他起身，那边正在切披萨的老板娘暂时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拿起通心擀槌随时准备往这边扔。
哈维戴上帽子，往克里斯帕斯的脸上猛吹一口烟雾，他从小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扔到桌上，抓起一瓶酒灌了一口就往外走。
“这顿我请。”
苒妮安抚住克里斯帕斯的情绪。
“你知道的，哈维有些...呃，愤世嫉俗。”
“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他就一定要觉得别人也做不到！
这个明目张胆腐败贪污的杂种，现在不是戈登护着他的时候了！
我看他还能嚣张几天。”
“行了，艾伦，少说两句。
星期天你来吗？”
“星期天我可以，不过必须要在十一点以后。
我要先去教堂回来，我想多丽娅可以显示些厨艺让你们开开眼。”
“她当然会，她煎的菜肉混合蛋饼天下无双。”
“你们这些年轻人可以随便做什么蛋饼之类的，但我的孩子们在任何一个星期天，都要吃华夫饼，‘华夫饼干’！”
他模仿他家孩子想要吃华夫饼时的语气，苒妮就是受不了这些模仿笑话，她哈哈大笑。
“她做的华夫饼也是数一数二的，不过我还是喜欢煎蛋饼。”
“嗯哼，我都不是很想吃，我现在想的唯有牛排和披萨，我饿了。”
“琪妮知道你要吃什么，我刚一开口，她就问我是不是艾伦探长—”
“—哔—”
突然，艾伦腰间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查理探戈十四号呼叫中心，十，三十一警情，赫里斯街区八千号，需要支援。
重复——”
艾伦看向苒妮。
“就在我们附近。”
“你的意思是？”
“回来再吃？”
“回来再吃。”
两人匆匆忙忙穿上外套，和老板娘打了个招呼，老板娘让他们放心走，一会再来给他们做些新的，苒妮把哈维留下的钱全放在前台，老板娘直呼不用给钱，但他俩明显暂时没心情在这里停留。
......
同夜，蝙蝠侠看向疯帽匠。
这个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四肢骨折，多处肋骨断裂，还有点脑震荡的变态。
战斗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一张床，一扇玻璃，一道门，一对流泪的母女。
破碎而再难修复。
蝙蝠侠没心情安慰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母女，事实上他根本还未说过一个字。
这两天小丑归来，给他发了一个邀请函。
据小丑自己说他绑架了夜翼，红罗宾，罗宾，蝙蝠少女，阿尔弗雷德，卢修斯和【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尝试联系这些人，全部石沉大海，包括那可笑的布鲁斯·韦恩。
他不知道小丑是什么用意，自从小丑把自己的脸皮割下来放进哥谭警局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直至他这次重新出现。
他可能是想逗笑蝙蝠侠。
—这不好笑。
蝙蝠侠反复地告诉自己，他没有从小丑的这次袭击中看见任何好笑的地方。
【布鲁斯·韦恩。】
他抓起疯帽匠，紧盯着他的脖子。
—小丑是否知道...
不。
他必须不知道。
......
谜语人，稻草人，双面人，贝恩，哪怕是小丑。
每个人都被各自的疯狂所驱使着。
每个人都有难以预料的暴力天性，使得他们十分危险。
但是面对他们不会使我有这种感觉，这种无法控制的，隐隐约约的心神不安...
不会像面对疯帽匠这样...
杰维斯·泰奇毫不自知地把我【美好】的童年回忆...
...尽管只有一点点...
...但还是让我想起她...
...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蝙蝠侠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经历的事情的一部分。
......
苒妮和克里斯帕斯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他们把装备穿上，确保自己没那么容易挂掉。
“猎杀晚会。”
“B.T.M.”
他们刚刚下定结论，就听见楼里传来一阵阵枪声。
他俩彼此对视了一眼，苒妮直接提枪往大楼里冲，艾伦耸了耸肩，紧随其后。
“咱俩想到一起去了。”
他俩跑到门口，里面尽是一具具尸体，苒妮跨过一具尸体。
“天啊，克里斯，我打赌这孩子最多不过十六岁。”
“我前些天办的案子里，两个8岁的小孩入帮派，第一件事就是杀了背叛帮派的另一个小孩。”
“这操蛋的世界——他多大？”
“12岁。”
“Fxxk...”
“苒妮，这不像是伯恩利帮的标志，你认识这个标志吗？”
艾伦指着墙上用血做出的标记，被人特地画成了蜘蛛的模样。
这时楼上又传来一阵枪声，一个人从楼梯翻折下来，摔在了艾伦身后，他支吾了几声，便再无声息。
两人静悄悄地上楼，一个屋子里传来声音：
“伙计，看不见他了。”
“继续找！他肯定就在这附近！”
艾伦和苒妮探头确认了一下里面，一个男人正在挨个房间搜查，他俩对视一眼，艾伦悄悄绕到另一个屋子打算合围，苒妮闯进屋子。
“警察！不许动！”
她将枪口对准刚刚回头的光头匪徒。
“放下枪，猛男。”
匪徒慢慢往后撤，苒妮在他身前步步紧逼。
“小娘们，就你一个人来的？你相好的死了？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个小寡妇，还得是黑——”
“放下枪，我不想听你的废话，也不想再说第三遍！”
这时苒妮已经逼近到一个房间的房间口，门后隐藏着第二个匪徒，他屏住呼吸拿着枪，就要准备出来瞄准蒙托亚警官。
“她说你也一样。”
艾伦从黑暗中浮现出来，他把枪口顶在匪徒的脑袋上，匪徒满脸震惊。
“你就是她那该死的相好的？”
艾伦看了一眼苒妮，用枪托敲碎了这个匪徒的两颗门牙。
“不，我不是。”
这时一队Q.R.T.冲进来，他们把这两个人放倒在地。
光头匪徒抱怨道。
“我们中计了，本克，蜘蛛的人买通了警察...
他们肯定是来给他擦屁股的。”
“你他妈的在说啥？——”
“嘿，我知道我的权利，才不告诉你们这些条子。”
艾伦给了他狠狠一脚，匪徒的嘴唇狠狠地亲吻了他的皮鞋。
“是吗？
那就他妈闭嘴。”
这时他们听见楼上又传来一阵响亮的枪声，短促而有力，蒙托亚警官和艾伦探长带头冲锋。
“还有一个！克里斯—
—我打赌这就是那个怪胎——”
“喀克喀克喀克！——”
在蒙托亚警官上楼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全身紧身衣的人从楼梯扶手上跳了下来，两柄微冲一齐扫射，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直接被冲击力撞向楼梯下。
艾伦灵巧的躲过，但身后跟上来的部队明显受到了影响，他们有几个人正好被苒妮捎带着滚下楼梯。
那怪胎勾住扶手跳了上去，艾伦紧追不舍，两人来到一间房屋前。
这怪胎带着蜘蛛面罩，他纵身一跃进屋子，之前一直吸引艾伦就是为了这一刻，他转身开枪，毫不惧浪费子弹，结果艾伦根本没从这进来。
原来艾伦早已像刚才在楼下那般故技重施，在房间的另一个入口等这怪胎。
他吹了一声口哨。
那怪胎身手矫健，动作敏捷，眨眼间就反应过来艾伦在哪个位置。
而艾伦眼心合一，他瞄准了这怪胎，就在等这怪胎开枪的一瞬间。
他在等一个理由。
而理由绝不是借口。
所以他要抓紧时机。
不能差一分一毫，这是生死间的博弈。
怪胎的手指扣上了扳机，他就要开火了。
艾伦冷静地开枪，蜘蛛怪胎身中整整一个弹匣，从头部到胸部，全是弹孔。
艾伦依然在冷静地开枪。
他对准尸体，哪怕他的手枪已空空如也，只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血一瞬间便汩湿一片。
捂着胸后追上来的的苒妮扶着房门，Q.R.T.在她身后鱼跃而入。
“...克里斯...”
苒妮大口喘着气说道：
“...我想你打死他了...”
......
下坠。
他的身躯显得越来越高大，他的思维下坠的越来越深。
“没图片的书有什么好看的？我要看佐罗！”
“布鲁斯，你听起来就像是爱丽丝。”
“【爱丽丝】是谁？”
“她就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那个梦游仙境【冒险】的孩子。”
“那我会喜欢这个故事吗？”
“它正好就是个适合晚上讲的故事...”
“爱丽丝靠着姐姐坐在河边很久了，她无事可做，开始有些厌烦....
...爱丽丝发现自己似乎是落入了一口深井之中...”
“她不会害怕吗？深井里会有蝙蝠吗？”
“是的，她会害怕，不是所有的深井里都有蝙蝠，小布鲁斯。”
“哈哈！那我比她勇敢！我曾经也落入过一个深井，里面都是蝙蝠，我不怕蝙蝠！”
“那是一个小型地陷，我的傻孩子...”
“我不傻！我还很勇敢！我比爱丽丝要勇敢很多！”
“好好好，我勇敢的小布鲁斯，你还要接着听下去这个故事吗？”
小男孩重重点了点头。
“...毛毛虫和爱丽丝彼此注视了好一会...
...树下放着一张桌子，三月兔和【疯帽匠】坐在桌边喝茶...”
时光流逝的很快。
或者说蝙蝠侠记忆里的时光流逝的很快。
“布鲁斯...我们今天只能讲到这里了。”
“求你了，就再讲一点嘛...！”
“很高兴看到你们乐在其中，不过我们可不想迟到是不是？”
托马斯打开卧室的门。
“你们俩还没准备好吗？”
玛莎开始上妆，着装。
托马斯解释道：
“我只是不想让你把他脑子里塞满花哨的童话故—”
“—这些都是经典文学，托马斯...”
“还有今晚的电影，咱们就不能找点，呃——更励志的？”
“就像那些吓人的医疗传记一样吗？
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比较期待这部【佐罗的面具】的。”
小布鲁斯也都准备完了，他穿上小西装，像个小大人。
他把那把珍珠项链递给他的母亲。
“你今晚会戴上它们吗？”
“宝贝，我们今晚只是看电影，它们是为特别的夜晚准备的。”
男孩提着项链楚楚地问道：
“我们不能让这一天【特别】一些吗？—”
玛莎拄着头微笑着期待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我真的很喜欢那本书...”
“想对你说‘不’可真是太难了...”
她接过它们。
布鲁斯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她认真仔细地戴上它们，今夜会是一个特别的夜晚...
下坠。
下坠...
坠落。
你不能再...
你不能再！
你不能再。
蝙蝠侠缓过神来。
这两天一直结郁在他胸中的感觉再难驱逐出他的脑海。
他决定了。
他要给疯帽匠一个特别的夜晚。
后者会记住今晚。
......
“嗯...
好...
可以...”
凯特·凯恩结束这通对话，她亲吻了一下床上的佳人。
“亲爱的...
蝙蝠侠那边有些事情...”
“嗯哼？又是一次使命召唤？”
“我很抱歉...”
“得了吧，我爱的就是这样的你。”
“不知道蝙蝠侠抽得什么风，不过最近他确实很不好过。
有一些事情他叫我们别插手...
而现在他需要我的帮助，我反而能松一口气...
你知道的，他有的时候，就是很吓人...
...我走了，爱你。”
“注意安全！我也爱你！”
蝙蝠女侠着装的速度快的惊人，她跟随着号召一转眼消失不见。
她的爱人满眼爱意的看着她刚刚纵身跃出的窗口，直到一场紧急来电无情地破坏了她的心情和她的休息时间。
“喂？
你说什么？
苒妮伤的严重吗？
谁？
埃斯佩兰萨？
那个贱人！
拖住他，我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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