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个经历奇特的盗贼
向山河见到札合札木台时，这个老家伙躺在一个悬浮装置上，几个奴隶护送着他到广场上迎接。
他眼神萎靡盯着向山河，发出有气无力的话语：“今遭此祸，还能捡回一条性命实属万幸，无奈身遭重创，不便起身迎接，还望大护法恕罪。”
向山河道：“无妨无妨，阁下年事已高，又逢新伤，自然不可随便走动，还是好生养息吧！只不过此次完颜阿里达逃脱，天威震怒，命本大护法追拿此犯，督办甚严，还望阁下能尽力配合。”
“那是自然。”札合札木台咳嗽几声，干枯的喉咙里发出颤巍巍的声音，“我已命手下卫队长洛桑确吉召集好人马，只待大护法到来，任凭差遣，还望大护法能早日将那些劫狱的凶犯捉拿归案。”
向山河没吭声，点了点头。
“只是老朽为了看管这里的囚犯数年来新建营房，招募兵勇，耗资巨大，如今这光景，生意也难做，从我前辈至今经营这里也已近百年，呕心沥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经此一战，人马死伤大半，许多建筑都成了残垣断壁，盟主远在天宫，不知我这里的苦楚……”
向山河听出这老家伙是想趁此机会再向诸天盟要一些抚恤的钱款，便开口转移话题：“既然如此，本护法当尽快展开追捕。不知哪位是洛桑确吉旗主？”
“属下在此。”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武士站了出来，此人一头金黄卷发，盖住双耳，鼻梁高耸，目光有神。
“阁下身体有恙，我就不再叨扰，只留洛桑确吉旗主在身边即可。”说罢向山河便准备离开，札合札木台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挥挥手让人护送自己离场。
向山河和洛桑确吉带着十几个随从前往熔炼厂视察，一路上看到领地之中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穿着高温防护服的各色工人与匠人奔走不绝，尽显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还请旗主讲一讲事发的经过吧！”
“我们的熔炉与仓库都建在这火山山脚的地下，一共有八层，最深处可达六百多米。在这里面的都是些囚犯与奴隶，他们吃住都在里面，可以说是从不见天日。”
洛桑确吉面无表情说道，“这火山的山脚地幅宽阔，围着走一圈也要一天的时间，为了各处方便进出，我们一共开了十个通道，每一个都能进入地下。这地下的空间十分庞大，与这地面上相比可以说是又一个新的城镇。”
到了地下之后，向山河看到这里面都是些赤膊上阵的苦工，佝偻着脊背，一块一块的把矿石进行分拣，然后堆放在无人自控配送车上。
走到矿工们的住处之后，便听到一片呻吟之声。
原来是一些在劫狱事件中受伤的囚犯和奴隶，他们这些人没能成功逃脱，受了伤便只能在这里苟延残喘。
向山河看了看道：“事发已是第二日，你们有什么线索吗？”
“我们抓到了一个囚犯，此人行为十分诡异，根据档案他因为盗窃而被捕入狱。劫狱那日，敌人来势凶猛，从空中直接投下步兵，他们从四个坑道进攻，等我带人进来时，他们已经攻入第六层，当时据我们的狱卒报告说这个囚犯并未逃跑，而是与前来劫狱的敌人厮杀在一起，并且他武艺高强，连斩数人，想要阻止完颜阿里达逃走。”
一个囚犯竟然阻止别的犯人越狱！向山河一时来了兴趣。
“不过此人寡不敌众，他败下阵来，我们的狱卒正想上前问个明白，不料此人却转身就逃，我们的人一看情势不对，连忙追赶，好不容易才捉到他。不过这小子脾气挺倔，怎样都不肯说话。”
“让我见见他。”
“遵命，此人就关在八层的牢房里。”
见到这个囚犯时，他正被捆在椅子上，上身赤裸，血迹斑斑，可见许多疤痕，新伤旧伤重叠在一起。
但是此人神情坚毅，一脸毫不屈服之相。
洛桑确吉道：“之前审问你多次你都不开口，今天诸天盟专门派人来审问你，看你还能挺多久。”
向山河站在他面前，微微俯下身子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死死盯住向山河，两人目光相对了一会儿，那人开口：“你是谁？果真是诸天盟所派？”
洛桑确吉大声呵斥：“你这家伙真是放肆，这位是名震苍穹之下的诸天盟向山河大护法，你最好赶紧如实招供，否则再让你尝尝光鞭的滋味。”
那人突然神情一变，大叫道：“人多眼杂，大护法，有些话我只与你一人说。”
向山河点了点头，给洛桑确吉以及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摒退左右，他一个人拉了一把椅子与这囚犯面对面坐着。
“好了，你说吧！”
只见这囚犯瞳孔突然一变，似有一股幻觉般的声音传进向山河耳中，原来这囚犯害怕隔墙有耳，使用中枢入侵功能进行定向传音。
一个困在这人间地狱里的囚犯还能使用神经芯片，可见不是普通杀人越货的强盗。
只听那人说道：“大护法，这领地之内怕是有奸细。”
“何出此言？”向山河见这人如此谨慎，也使用了中枢入侵功能。
“大护法有所不知，黄金领主札合札木台统治着地面上的领地，可这地下城却另有主人。”
“我不明白。”向山河心中甚是惊异。
“大约一百年前，这火界山的周围还是莫索人的地盘，后来诸天盟的势力范围拓展至此，札合札木台的父亲因为对诸天盟有功，加封领主，他父亲来到此地，采取了武力统治的方式，激起莫索人的反抗。”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这囚犯笑着摇摇头继续说：“后来原住民战败，很多莫索人被抓成为奴隶，终年在此劳作，剩下的人则逃至周遭的荒山之中，组建了反抗势力，随时准备一雪前耻。”
“这么说你也是莫索族人了？”
“不不不。”这囚犯微微一笑，“我不是本地人。我进了这个监牢以后发现，这里的莫索奴隶早已经组成了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团体，牢里的莫索人与藏身荒郊野外的反抗军时常通信，交换情报，就连许多狱卒都被买通，与奴隶们串通一气，这些人的核心是一个叫穆丹格里斯的莫索人，其他人都叫他酋长。”
“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大护法请想一想，这地牢深达八层，内部空间巨大，想找一个人十分困难，地面上又有重兵把守，那些劫狱的人若非有内应，如何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完颜阿里达救走？”
“你是说这地牢里的莫索人与劫狱的人串通好了，里应外合，把完颜阿里达救出去的？”
“必定如此。大护法，那日劫狱我正在现场，穆丹格里斯早就和完颜阿里达选好了接头的地点，只等劫狱的人一来就能立马上路。那些劫狱的人也是行动迅速，目标明确，如不是内外串通，这行动怎能如此行之有效？”
“哎呀，真是有意思。”向山河脸上露出微笑，“你跟我说的这些虽然不知真假，内容却甚是详细，我实在好奇，你到底是哪一方势力？为何又混在这囚犯之中？”
“在下不过是一梁上闯鬼而已，有传闻说乌兰诺蒂之石出现在这火界山，有买主出了大价钱雇我来此处寻找，我多方打听却一无所获，不料却得到另一个令人吃惊的事实。”
“什么事实？”
这囚犯表情愈加谨慎，整个身子都探了过来，声音也更低沉：“在这领地之内有众多商贩和工匠，这其中的一些人表面上看起来是与常人无异的老实生意人，其实他们都是莫索人派在这里的眼线。”
“这……”向山河一时无话可说。
“不仅如此，恐怕就连札合札木台身边的人都有莫索人的奸细，我就是因为发现了这里有一户大财主其实是莫索人的间谍，却被他们反咬一口杀了人，关进了这地下囚牢，不过这也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想到这乌兰诺蒂之石就在酋长的手里，而他又把这宝石送给了完颜阿里达。”
“这么说你当时要阻止完颜阿里达逃走，为的就是抢他的宝石了？”
“正是，可惜还是没能得手。”
“我明白，你当时眼看宝石没能抢到，还不如趁乱也逃走算了，不过运气不好，又被抓住了，我说的可对？”
这囚犯面露忿忿之色：“可不是么。我与大护法讲了这么多，目的也只有一个，希望大护法放我一条生路。”
“你为何不对这里的守卫讲？”
“我信不过他们，真不知道有多少侍卫都已经被莫索人买通了，不谨慎不行。”
“你叫什么名字？”
“吉拉迦什。”
“想要我放你一条生路当然可以，只要我调查了穆丹格里斯一伙人的情况，自然会对你有个交代。”
“恐怕不行了，酋长和他的团伙已经被侍卫斩首。现在这牢里只剩下一些没能耐的小喽啰了。”
“那你又想如何呢？”向山河看得出小子的心思。
“不过大护法，你身负诏令捉拿完颜阿里达，我也有合约在身要寻找宝石，在下行迹江湖也已有多年，对于找人还是有点方法的，只要大护法给我自由，我便帮助大护法缉拿要犯。”
向山河思忖片刻，站起身走出禁闭室，等候的几个人立刻围过来：“大护法，不知犯人是否招供？”
“此人已招供，他知道完颜阿里达的藏身之处，愿意带咱们前去寻找，现在立刻出发。”说完，向山河挥挥手示意众人退去。
洛桑确吉似乎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看着向山河的武士带走了吉拉迦什，两人交错之时目光相对，犯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洛桑确吉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他眼神萎靡盯着向山河，发出有气无力的话语：“今遭此祸，还能捡回一条性命实属万幸，无奈身遭重创，不便起身迎接，还望大护法恕罪。”
向山河道：“无妨无妨，阁下年事已高，又逢新伤，自然不可随便走动，还是好生养息吧！只不过此次完颜阿里达逃脱，天威震怒，命本大护法追拿此犯，督办甚严，还望阁下能尽力配合。”
“那是自然。”札合札木台咳嗽几声，干枯的喉咙里发出颤巍巍的声音，“我已命手下卫队长洛桑确吉召集好人马，只待大护法到来，任凭差遣，还望大护法能早日将那些劫狱的凶犯捉拿归案。”
向山河没吭声，点了点头。
“只是老朽为了看管这里的囚犯数年来新建营房，招募兵勇，耗资巨大，如今这光景，生意也难做，从我前辈至今经营这里也已近百年，呕心沥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经此一战，人马死伤大半，许多建筑都成了残垣断壁，盟主远在天宫，不知我这里的苦楚……”
向山河听出这老家伙是想趁此机会再向诸天盟要一些抚恤的钱款，便开口转移话题：“既然如此，本护法当尽快展开追捕。不知哪位是洛桑确吉旗主？”
“属下在此。”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武士站了出来，此人一头金黄卷发，盖住双耳，鼻梁高耸，目光有神。
“阁下身体有恙，我就不再叨扰，只留洛桑确吉旗主在身边即可。”说罢向山河便准备离开，札合札木台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挥挥手让人护送自己离场。
向山河和洛桑确吉带着十几个随从前往熔炼厂视察，一路上看到领地之中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穿着高温防护服的各色工人与匠人奔走不绝，尽显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还请旗主讲一讲事发的经过吧！”
“我们的熔炉与仓库都建在这火山山脚的地下，一共有八层，最深处可达六百多米。在这里面的都是些囚犯与奴隶，他们吃住都在里面，可以说是从不见天日。”
洛桑确吉面无表情说道，“这火山的山脚地幅宽阔，围着走一圈也要一天的时间，为了各处方便进出，我们一共开了十个通道，每一个都能进入地下。这地下的空间十分庞大，与这地面上相比可以说是又一个新的城镇。”
到了地下之后，向山河看到这里面都是些赤膊上阵的苦工，佝偻着脊背，一块一块的把矿石进行分拣，然后堆放在无人自控配送车上。
走到矿工们的住处之后，便听到一片呻吟之声。
原来是一些在劫狱事件中受伤的囚犯和奴隶，他们这些人没能成功逃脱，受了伤便只能在这里苟延残喘。
向山河看了看道：“事发已是第二日，你们有什么线索吗？”
“我们抓到了一个囚犯，此人行为十分诡异，根据档案他因为盗窃而被捕入狱。劫狱那日，敌人来势凶猛，从空中直接投下步兵，他们从四个坑道进攻，等我带人进来时，他们已经攻入第六层，当时据我们的狱卒报告说这个囚犯并未逃跑，而是与前来劫狱的敌人厮杀在一起，并且他武艺高强，连斩数人，想要阻止完颜阿里达逃走。”
一个囚犯竟然阻止别的犯人越狱！向山河一时来了兴趣。
“不过此人寡不敌众，他败下阵来，我们的狱卒正想上前问个明白，不料此人却转身就逃，我们的人一看情势不对，连忙追赶，好不容易才捉到他。不过这小子脾气挺倔，怎样都不肯说话。”
“让我见见他。”
“遵命，此人就关在八层的牢房里。”
见到这个囚犯时，他正被捆在椅子上，上身赤裸，血迹斑斑，可见许多疤痕，新伤旧伤重叠在一起。
但是此人神情坚毅，一脸毫不屈服之相。
洛桑确吉道：“之前审问你多次你都不开口，今天诸天盟专门派人来审问你，看你还能挺多久。”
向山河站在他面前，微微俯下身子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死死盯住向山河，两人目光相对了一会儿，那人开口：“你是谁？果真是诸天盟所派？”
洛桑确吉大声呵斥：“你这家伙真是放肆，这位是名震苍穹之下的诸天盟向山河大护法，你最好赶紧如实招供，否则再让你尝尝光鞭的滋味。”
那人突然神情一变，大叫道：“人多眼杂，大护法，有些话我只与你一人说。”
向山河点了点头，给洛桑确吉以及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摒退左右，他一个人拉了一把椅子与这囚犯面对面坐着。
“好了，你说吧！”
只见这囚犯瞳孔突然一变，似有一股幻觉般的声音传进向山河耳中，原来这囚犯害怕隔墙有耳，使用中枢入侵功能进行定向传音。
一个困在这人间地狱里的囚犯还能使用神经芯片，可见不是普通杀人越货的强盗。
只听那人说道：“大护法，这领地之内怕是有奸细。”
“何出此言？”向山河见这人如此谨慎，也使用了中枢入侵功能。
“大护法有所不知，黄金领主札合札木台统治着地面上的领地，可这地下城却另有主人。”
“我不明白。”向山河心中甚是惊异。
“大约一百年前，这火界山的周围还是莫索人的地盘，后来诸天盟的势力范围拓展至此，札合札木台的父亲因为对诸天盟有功，加封领主，他父亲来到此地，采取了武力统治的方式，激起莫索人的反抗。”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这囚犯笑着摇摇头继续说：“后来原住民战败，很多莫索人被抓成为奴隶，终年在此劳作，剩下的人则逃至周遭的荒山之中，组建了反抗势力，随时准备一雪前耻。”
“这么说你也是莫索族人了？”
“不不不。”这囚犯微微一笑，“我不是本地人。我进了这个监牢以后发现，这里的莫索奴隶早已经组成了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团体，牢里的莫索人与藏身荒郊野外的反抗军时常通信，交换情报，就连许多狱卒都被买通，与奴隶们串通一气，这些人的核心是一个叫穆丹格里斯的莫索人，其他人都叫他酋长。”
“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大护法请想一想，这地牢深达八层，内部空间巨大，想找一个人十分困难，地面上又有重兵把守，那些劫狱的人若非有内应，如何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完颜阿里达救走？”
“你是说这地牢里的莫索人与劫狱的人串通好了，里应外合，把完颜阿里达救出去的？”
“必定如此。大护法，那日劫狱我正在现场，穆丹格里斯早就和完颜阿里达选好了接头的地点，只等劫狱的人一来就能立马上路。那些劫狱的人也是行动迅速，目标明确，如不是内外串通，这行动怎能如此行之有效？”
“哎呀，真是有意思。”向山河脸上露出微笑，“你跟我说的这些虽然不知真假，内容却甚是详细，我实在好奇，你到底是哪一方势力？为何又混在这囚犯之中？”
“在下不过是一梁上闯鬼而已，有传闻说乌兰诺蒂之石出现在这火界山，有买主出了大价钱雇我来此处寻找，我多方打听却一无所获，不料却得到另一个令人吃惊的事实。”
“什么事实？”
这囚犯表情愈加谨慎，整个身子都探了过来，声音也更低沉：“在这领地之内有众多商贩和工匠，这其中的一些人表面上看起来是与常人无异的老实生意人，其实他们都是莫索人派在这里的眼线。”
“这……”向山河一时无话可说。
“不仅如此，恐怕就连札合札木台身边的人都有莫索人的奸细，我就是因为发现了这里有一户大财主其实是莫索人的间谍，却被他们反咬一口杀了人，关进了这地下囚牢，不过这也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想到这乌兰诺蒂之石就在酋长的手里，而他又把这宝石送给了完颜阿里达。”
“这么说你当时要阻止完颜阿里达逃走，为的就是抢他的宝石了？”
“正是，可惜还是没能得手。”
“我明白，你当时眼看宝石没能抢到，还不如趁乱也逃走算了，不过运气不好，又被抓住了，我说的可对？”
这囚犯面露忿忿之色：“可不是么。我与大护法讲了这么多，目的也只有一个，希望大护法放我一条生路。”
“你为何不对这里的守卫讲？”
“我信不过他们，真不知道有多少侍卫都已经被莫索人买通了，不谨慎不行。”
“你叫什么名字？”
“吉拉迦什。”
“想要我放你一条生路当然可以，只要我调查了穆丹格里斯一伙人的情况，自然会对你有个交代。”
“恐怕不行了，酋长和他的团伙已经被侍卫斩首。现在这牢里只剩下一些没能耐的小喽啰了。”
“那你又想如何呢？”向山河看得出小子的心思。
“不过大护法，你身负诏令捉拿完颜阿里达，我也有合约在身要寻找宝石，在下行迹江湖也已有多年，对于找人还是有点方法的，只要大护法给我自由，我便帮助大护法缉拿要犯。”
向山河思忖片刻，站起身走出禁闭室，等候的几个人立刻围过来：“大护法，不知犯人是否招供？”
“此人已招供，他知道完颜阿里达的藏身之处，愿意带咱们前去寻找，现在立刻出发。”说完，向山河挥挥手示意众人退去。
洛桑确吉似乎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看着向山河的武士带走了吉拉迦什，两人交错之时目光相对，犯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洛桑确吉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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