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原来是中了病毒
乾灵真宫宇墙之内。
泰华殿，诸天盟无定会之所在。
向山河走到殿内的议事堂，有些人已经落座，每个人面前放着热茶和小点心。大家七嘴八舌，交头接耳，向山河走到有他名牌的位置上，也加入其中。
众人闲扯了一番，侍卫叫道：“无定会长老盛文钊盛长老到——！”
议事堂里的众人纷纷起身，与盛文钊打招呼，盛长老也一边走一边给大家抱拳问候。
寒暄了几句，一干人等再次落座。
旁边一位秘书提示，“大人，保密干扰已开启，可以开始议事了。”向山河自己检查了一番耳后脖颈部位的MOD插件，又试了一下视野里的通信界面，全部显示“已离线”。
“好的。”盛文钊抬了抬手，示意秘书把门关好。
“今天我盛某人主持集议，来之前没跟大家说内容，主要是为了保密，其实也都能猜到，就是为了完颜阿里达那个叛贼走狗。”
大部分人点点头，向山河看看一桌子人，绷紧了嘴唇。
“列位，除了到盟主跟前儿去议事，咱们自己可是很久没有集议来的这么高规格了。”盛文钊探着身子微笑，两个手指节在桌子上轻轻敲着，“大家看看，精武门掌门刘茹林刘长老，校事厂掌门张晋阳张大人，还有咱们羽林卫指挥使杜如民杜大护法，以及从前线回来的几位护盟法王，盟主让咱们拿个主意出来，此事不可谓不急啊！”
刘茹林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沓纸，起身分发给众人。
“向大护法前日里作战行动的战报大家想必也都看了，我不再赘述，简短截说，当下两个重要问题，完颜阿里达到底在何处？以及他用的什么武器？”盛文钊继续说道，“我们以这两点切入，追下去，就能把他的同伙，谁去的劫狱，谁在背后支持他，咱们一把揪出来，刘长老，你先讲讲吧！”
“好！”刘茹林先是看了看向山河，“向大护法，完颜阿里达用来袭击你们队伍的武器，我们已经排除了是电磁脉冲。”
向山河点了点头。
“我们诊断了所有回到西郊大营的冲天机的驾驶系统，并且收集了你们参与作战人员的体检报告，对你们所有体内植入的MOD增强体和改造件，我们得出的结论是你们都中了病毒，而且是一瞬间。”刘茹林拿着手里的札记晃了晃。
“病毒？！”议事堂的气氛凝重起来。
“在下也想过有可能是中了病毒。”向山河皱起眉头，“可是它的入侵方式呢？那荒郊野外的地方可没有网络。”
“会不会是通过2.4GHz的ISM波段UHF无线电波？”有人插嘴道，“这也是老技术了，没网什么都能传送。”
“不是。”刘掌门挥挥手，“我们看了，没有这个波段的通信缓存痕迹，而且这种频段的技术发展到现在，也实现不了那么远距离的链接，况且它是低功率的无线电波，传输速率也很慢，更不可能实现瞬间就接入这么多个点位的设备。”
“会不会是卫星网络？”向山河问道。
“也不是，我们和诸天盟控股的航天SpaceM公司以及国际宇航联合会都对接过了，双方仔细核对了你们当时那个时间点前后的所有空间轨道卫星，除了有一颗略微靠近的商业地质卫星与你们那个方位几十公里外的一个坐标发生过数据交换，其他卫星再没有与你们当时的位置有过信号关联。”
“地质卫星。”听到这个词，向山河偷偷一笑，心说，吉拉迦什这小子逃到哪里去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况且，你们自己的增强体插件里除了有向咱们自己的军事卫星发送上行链路GPS定位的信息，并不存在下行链路的任何指令。”刘掌门指了指众人面前的函件，“根据我们对你们体检报告里病毒残片的分析，病毒信息都是通过光子的方式注入的。”
“刘长老，你说的是量子通信技术吗？通过中继器对两个纠缠态的光量子进行联合测量？”众人略感诧异。
“也并非如此。”刘掌门摇头，“根据我们的分析和推断，完颜阿里达使用的那个装置，能够直接对自然光进行编码和加密，使其产生特定的功能和作用，通过光脉冲辐射直接作用在芯片上。”
“所以，刘长老，你是说完颜阿里达把太阳光变成了一种信息化病毒，只要被光照射到，就会被瞬间植入病毒，是吗？”向山河身体前倾，感到不可思议。
“是的，不过很明显，根据我们的判断，这个装置还很初级，它发出的脉冲辐射半衰期间隔时间非常短，大概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所以你们此次参与作战将士体内的病毒都已经完全自行失效了。”刘茹林补充道。
众人面面相觑，议事堂陷入了短暂的寂寥。
“列位，现在都看到了完颜阿里达手里掌握的这个武器是多么的离谱。”盛长老开腔了，“但是，如果这是真的，这件事情的严重后果对大家来说自然是不言而喻，没人知道这个叛贼走狗手里有多少个这样的武器，更没人知道这个叛贼走狗手里是不是有比这个更厉害的武器，因此把他捉拿归案是迫在眉睫啊！”
“盛长老。”向山河面容惨淡，把手里的纸札折成了长条，下意识地来回把玩，“方才您说还有第二个重要问题，想必大家也都很关心，这个完颜阿里达的行踪现在有什么进展么？”
“这个就让属下来说说吧！”校事厂掌门张晋阳接茬道，“根据我们当下初步掌握的情况，不动尊呼延贺兰可能大有干系。”
呼延贺兰！向山河向后直起了身子。
“张大人何出此言？”
“两个方面的判断，一个是军械，一个是资金。”张晋阳摊着两只手，“我们检查了这次空战叛贼走狗使用的冲天机，型号相对混乱，有很多都是淘汰机型，我们的赛博作战营在深网的信息渠道已经追踪到近期一次大批量的走私军械交易，从交易的金额和规模看，基本可以判定就是这批叛贼走狗。”
“张大人的意思是不动尊花钱买了这批战机？”盛长老眉头皱的很紧。
“现如今只能是推断。”张晋阳略显尴尬，“交易双方使用的是虚拟货币比太元，这些军械走私贩子的比太元账户隐蔽性非常强，很难追踪到具体信息，不过买方的账户比较确定，是瑞盛汇通钱行在施维茨联邦一个办事处的混合对冲交易账户。”
“瑞盛汇通钱行，也是一个国际大钱行，以前就听说这些知名的大钱行私下里都参与杀人越货的勾当，没想到还真是这么回事，可是这个账户跟不动尊有何干系呢？”向山河追问道。
“确实没直接的关系，但是我们通过内部关系疏通了联合钱行的反洗钱中心，查到了就在一个多月前，不动尊府邸的账户与瑞盛汇通在咱们境内的一家分行进行了内保外贷的资金交易。”
张掌门举着两支笔，先晃了晃左手的笔，“不动尊府邸以现金担保的方式向瑞盛汇通钱行汇入咱们的御元宝钞。”
然后张掌门又晃了晃右手里的笔，“接着瑞盛汇通就在境外向其发放刀勒元贷款，然后进行所谓的境外对冲基金投资，列位猜猜这笔钱投资的什么品种？”
“虚拟币呗！”一个人接话道。
“没错。”张晋阳轻拍了一下桌子，“这笔钱最后就去了施维茨联邦的那个对冲账户里。”
“这番操作搞得还挺复杂。”众人议论纷纷。
“嗯……”盛文钊砸吧了一下嘴唇，“这些线索大家知道就罢了，明着拿出来当作指证不动尊的证据是不够的，所以，我们得主动去接触一下他，把情况坐实了才行。”
说罢他瞧了瞧向山河，见他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向大护法，你可有话要说？”
“呵，没什么。”向山河回过神来，“只不过在下有听闻说前一阵子不动尊曾来过弥空城，不知诸位大人可知晓此事？”
众人一听，纷纷惊异。
“不曾听过。”盛文钊脸色凝重，使劲摇头，“盛某人此前一直每日面见盟主，未有任何分舵和分堂报来此事，也未听盟主提过，不知向大护法是从哪里听来的？”
其他人也是异口同声，表示没有听闻，只有一人却是未变脸色。
“属下知晓此事。”未变脸色的羽林卫指挥使杜如民开口道，“属下主管盟城防务，护卫宇墙之内，因此这离都之中的来往去留自然是要专门留心的。”
“那他来干什么，盟主知道吗？”盛长老追问道。
“盟主知道。”杜如民微微点头，“其实不动尊还没进离都，我们就已经接到了尚虞处从地方上发过来的线报，说不动尊及随从一行人共三辆车，从弥空悉罗高速路进京，当时属下立马就去请示盟主，要不要设卡拦截。”
“盟主怎么说？”
“盟主说，不必惊扰，且看行踪，事后发布诏令责斥即可。”杜如民说罢看了看众人一脸迷惑。
可能大家都看不明白盟主的心思。
“那这不动尊进京之后都去了何处？”向山河问道。
“不动尊在弥空城逗留了不过四天，头一天去了云台寺[1]，第二天去了金子花胡同[2]，第三天去了春灵宫，第四天天不黑就离开了弥空城。”杜如民一一道出不动尊的行踪。
看来春灵宫主遇见的的确是不动尊。
向山河拐了一下思绪，又说，“云台寺我知道，在下还去参拜过，可是这金子花胡同是什么地方？我在这弥空城住了这些年，也没听说过。”
“嘿，向大护法，你这就是在盟中待的太久了，外边的新鲜事物你这都跟不上溜了。”旁边坐着的一个打诨儿道，“金子花胡同原本就不起眼，就是大公子府旁边一个普通民宅小巷，这不前两年搞的拆迁改造，把胡同给拓宽了，旧房都给翻新一遍，原先的老街坊好些拿着补贴款都搬走了，这胡同里好多人家都给租了出去，也不知道那一片的坊正司怎么想的，说要发展娱乐产业，结果怎么着，现在那一条胡同开的全是酒吧夜总会。”
“这不动尊岁数挺大了，真是人老心不老啊，喜欢年轻人的玩意儿。”几个人又开始七言八语侃起来。
盛长老抬手打断众人，“不管怎样，咱们现在两条腿走路，指挥部这边该继续挖消息的就继续挖，盟中这边，我还是那句话，咱们得主动出击，这个节骨眼上，不要怕打草惊蛇，弄错了不要紧，老朽我去跟盟主辩驳。”
他又看了看向山河，“向大护法，要不还是烦请你去走一遭，会一会这个不动尊，你意下如何？”
“没问题，在下求之不得。”向山河大声起身握拳。
泰华殿，诸天盟无定会之所在。
向山河走到殿内的议事堂，有些人已经落座，每个人面前放着热茶和小点心。大家七嘴八舌，交头接耳，向山河走到有他名牌的位置上，也加入其中。
众人闲扯了一番，侍卫叫道：“无定会长老盛文钊盛长老到——！”
议事堂里的众人纷纷起身，与盛文钊打招呼，盛长老也一边走一边给大家抱拳问候。
寒暄了几句，一干人等再次落座。
旁边一位秘书提示，“大人，保密干扰已开启，可以开始议事了。”向山河自己检查了一番耳后脖颈部位的MOD插件，又试了一下视野里的通信界面，全部显示“已离线”。
“好的。”盛文钊抬了抬手，示意秘书把门关好。
“今天我盛某人主持集议，来之前没跟大家说内容，主要是为了保密，其实也都能猜到，就是为了完颜阿里达那个叛贼走狗。”
大部分人点点头，向山河看看一桌子人，绷紧了嘴唇。
“列位，除了到盟主跟前儿去议事，咱们自己可是很久没有集议来的这么高规格了。”盛文钊探着身子微笑，两个手指节在桌子上轻轻敲着，“大家看看，精武门掌门刘茹林刘长老，校事厂掌门张晋阳张大人，还有咱们羽林卫指挥使杜如民杜大护法，以及从前线回来的几位护盟法王，盟主让咱们拿个主意出来，此事不可谓不急啊！”
刘茹林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沓纸，起身分发给众人。
“向大护法前日里作战行动的战报大家想必也都看了，我不再赘述，简短截说，当下两个重要问题，完颜阿里达到底在何处？以及他用的什么武器？”盛文钊继续说道，“我们以这两点切入，追下去，就能把他的同伙，谁去的劫狱，谁在背后支持他，咱们一把揪出来，刘长老，你先讲讲吧！”
“好！”刘茹林先是看了看向山河，“向大护法，完颜阿里达用来袭击你们队伍的武器，我们已经排除了是电磁脉冲。”
向山河点了点头。
“我们诊断了所有回到西郊大营的冲天机的驾驶系统，并且收集了你们参与作战人员的体检报告，对你们所有体内植入的MOD增强体和改造件，我们得出的结论是你们都中了病毒，而且是一瞬间。”刘茹林拿着手里的札记晃了晃。
“病毒？！”议事堂的气氛凝重起来。
“在下也想过有可能是中了病毒。”向山河皱起眉头，“可是它的入侵方式呢？那荒郊野外的地方可没有网络。”
“会不会是通过2.4GHz的ISM波段UHF无线电波？”有人插嘴道，“这也是老技术了，没网什么都能传送。”
“不是。”刘掌门挥挥手，“我们看了，没有这个波段的通信缓存痕迹，而且这种频段的技术发展到现在，也实现不了那么远距离的链接，况且它是低功率的无线电波，传输速率也很慢，更不可能实现瞬间就接入这么多个点位的设备。”
“会不会是卫星网络？”向山河问道。
“也不是，我们和诸天盟控股的航天SpaceM公司以及国际宇航联合会都对接过了，双方仔细核对了你们当时那个时间点前后的所有空间轨道卫星，除了有一颗略微靠近的商业地质卫星与你们那个方位几十公里外的一个坐标发生过数据交换，其他卫星再没有与你们当时的位置有过信号关联。”
“地质卫星。”听到这个词，向山河偷偷一笑，心说，吉拉迦什这小子逃到哪里去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况且，你们自己的增强体插件里除了有向咱们自己的军事卫星发送上行链路GPS定位的信息，并不存在下行链路的任何指令。”刘掌门指了指众人面前的函件，“根据我们对你们体检报告里病毒残片的分析，病毒信息都是通过光子的方式注入的。”
“刘长老，你说的是量子通信技术吗？通过中继器对两个纠缠态的光量子进行联合测量？”众人略感诧异。
“也并非如此。”刘掌门摇头，“根据我们的分析和推断，完颜阿里达使用的那个装置，能够直接对自然光进行编码和加密，使其产生特定的功能和作用，通过光脉冲辐射直接作用在芯片上。”
“所以，刘长老，你是说完颜阿里达把太阳光变成了一种信息化病毒，只要被光照射到，就会被瞬间植入病毒，是吗？”向山河身体前倾，感到不可思议。
“是的，不过很明显，根据我们的判断，这个装置还很初级，它发出的脉冲辐射半衰期间隔时间非常短，大概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所以你们此次参与作战将士体内的病毒都已经完全自行失效了。”刘茹林补充道。
众人面面相觑，议事堂陷入了短暂的寂寥。
“列位，现在都看到了完颜阿里达手里掌握的这个武器是多么的离谱。”盛长老开腔了，“但是，如果这是真的，这件事情的严重后果对大家来说自然是不言而喻，没人知道这个叛贼走狗手里有多少个这样的武器，更没人知道这个叛贼走狗手里是不是有比这个更厉害的武器，因此把他捉拿归案是迫在眉睫啊！”
“盛长老。”向山河面容惨淡，把手里的纸札折成了长条，下意识地来回把玩，“方才您说还有第二个重要问题，想必大家也都很关心，这个完颜阿里达的行踪现在有什么进展么？”
“这个就让属下来说说吧！”校事厂掌门张晋阳接茬道，“根据我们当下初步掌握的情况，不动尊呼延贺兰可能大有干系。”
呼延贺兰！向山河向后直起了身子。
“张大人何出此言？”
“两个方面的判断，一个是军械，一个是资金。”张晋阳摊着两只手，“我们检查了这次空战叛贼走狗使用的冲天机，型号相对混乱，有很多都是淘汰机型，我们的赛博作战营在深网的信息渠道已经追踪到近期一次大批量的走私军械交易，从交易的金额和规模看，基本可以判定就是这批叛贼走狗。”
“张大人的意思是不动尊花钱买了这批战机？”盛长老眉头皱的很紧。
“现如今只能是推断。”张晋阳略显尴尬，“交易双方使用的是虚拟货币比太元，这些军械走私贩子的比太元账户隐蔽性非常强，很难追踪到具体信息，不过买方的账户比较确定，是瑞盛汇通钱行在施维茨联邦一个办事处的混合对冲交易账户。”
“瑞盛汇通钱行，也是一个国际大钱行，以前就听说这些知名的大钱行私下里都参与杀人越货的勾当，没想到还真是这么回事，可是这个账户跟不动尊有何干系呢？”向山河追问道。
“确实没直接的关系，但是我们通过内部关系疏通了联合钱行的反洗钱中心，查到了就在一个多月前，不动尊府邸的账户与瑞盛汇通在咱们境内的一家分行进行了内保外贷的资金交易。”
张掌门举着两支笔，先晃了晃左手的笔，“不动尊府邸以现金担保的方式向瑞盛汇通钱行汇入咱们的御元宝钞。”
然后张掌门又晃了晃右手里的笔，“接着瑞盛汇通就在境外向其发放刀勒元贷款，然后进行所谓的境外对冲基金投资，列位猜猜这笔钱投资的什么品种？”
“虚拟币呗！”一个人接话道。
“没错。”张晋阳轻拍了一下桌子，“这笔钱最后就去了施维茨联邦的那个对冲账户里。”
“这番操作搞得还挺复杂。”众人议论纷纷。
“嗯……”盛文钊砸吧了一下嘴唇，“这些线索大家知道就罢了，明着拿出来当作指证不动尊的证据是不够的，所以，我们得主动去接触一下他，把情况坐实了才行。”
说罢他瞧了瞧向山河，见他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向大护法，你可有话要说？”
“呵，没什么。”向山河回过神来，“只不过在下有听闻说前一阵子不动尊曾来过弥空城，不知诸位大人可知晓此事？”
众人一听，纷纷惊异。
“不曾听过。”盛文钊脸色凝重，使劲摇头，“盛某人此前一直每日面见盟主，未有任何分舵和分堂报来此事，也未听盟主提过，不知向大护法是从哪里听来的？”
其他人也是异口同声，表示没有听闻，只有一人却是未变脸色。
“属下知晓此事。”未变脸色的羽林卫指挥使杜如民开口道，“属下主管盟城防务，护卫宇墙之内，因此这离都之中的来往去留自然是要专门留心的。”
“那他来干什么，盟主知道吗？”盛长老追问道。
“盟主知道。”杜如民微微点头，“其实不动尊还没进离都，我们就已经接到了尚虞处从地方上发过来的线报，说不动尊及随从一行人共三辆车，从弥空悉罗高速路进京，当时属下立马就去请示盟主，要不要设卡拦截。”
“盟主怎么说？”
“盟主说，不必惊扰，且看行踪，事后发布诏令责斥即可。”杜如民说罢看了看众人一脸迷惑。
可能大家都看不明白盟主的心思。
“那这不动尊进京之后都去了何处？”向山河问道。
“不动尊在弥空城逗留了不过四天，头一天去了云台寺[1]，第二天去了金子花胡同[2]，第三天去了春灵宫，第四天天不黑就离开了弥空城。”杜如民一一道出不动尊的行踪。
看来春灵宫主遇见的的确是不动尊。
向山河拐了一下思绪，又说，“云台寺我知道，在下还去参拜过，可是这金子花胡同是什么地方？我在这弥空城住了这些年，也没听说过。”
“嘿，向大护法，你这就是在盟中待的太久了，外边的新鲜事物你这都跟不上溜了。”旁边坐着的一个打诨儿道，“金子花胡同原本就不起眼，就是大公子府旁边一个普通民宅小巷，这不前两年搞的拆迁改造，把胡同给拓宽了，旧房都给翻新一遍，原先的老街坊好些拿着补贴款都搬走了，这胡同里好多人家都给租了出去，也不知道那一片的坊正司怎么想的，说要发展娱乐产业，结果怎么着，现在那一条胡同开的全是酒吧夜总会。”
“这不动尊岁数挺大了，真是人老心不老啊，喜欢年轻人的玩意儿。”几个人又开始七言八语侃起来。
盛长老抬手打断众人，“不管怎样，咱们现在两条腿走路，指挥部这边该继续挖消息的就继续挖，盟中这边，我还是那句话，咱们得主动出击，这个节骨眼上，不要怕打草惊蛇，弄错了不要紧，老朽我去跟盟主辩驳。”
他又看了看向山河，“向大护法，要不还是烦请你去走一遭，会一会这个不动尊，你意下如何？”
“没问题，在下求之不得。”向山河大声起身握拳。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