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喝酒
我苦笑一声：“关键温总也不认为我是她的人。”其实我哪队都不靠。
我转头看向崇柏，想确定一件事。
“我在想”，我拢了拢头发，整个人窝进沙发里：“其实我这么没用的一个人，为什么你会选我？我不是那种特别长袖善舞的人。而且，感觉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很多想法都不太一样。”
他定定地看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我这些话的真实度。我也直视他，坦然面对他的打量，毫不示弱。
“你真是……”他用手指着我：“你真是……我有的时候真的是会被你气死。”
他站起来，叹一口气，脸上是深深的无奈。
他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两瓶红酒，拿了杯子，给我也倒了一杯。
“绮墨，我有时真是觉得你是个没心肝的小妖精。”他喝一口红酒，整个人都闷闷的。
我一句话都没有回应他，我在等他的答案。从认识他到今天，一切都像是一场梦。而我早已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太快太好太不真实的东西，我实在很难轻易相信。
“我这样掏心掏肺地，给你分析这分析那，又安排你参加一些饭局，给你铺路，你竟然……还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他低下头，灯光的背面，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站起来：“你考虑好，自己要怎么选，我送你回去。”
我们不欢而散。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接到办公室部门的电话，打给我的是周书平。
“绮墨，之前你到培训处之前，办公室这边每年员工体检的事，是不是你负责的？”
“是啊。”
“今年的体检事宜，尤其是几位老总的，是不是你之前都提前预约好了。”
“是啊。”
“哦，那是这样”，周书平的声音听上去充满关心：“章总明天去体检，因为他的体检之前是你预约好了的，所以明天你陪同他一起去。”
来了来了，亲自来了解我的时候到了。
我想起昨晚崇柏走之前对我说的话：“你自己要想好，眼下你有两条路，要么主动向领导靠拢，如果想被重用，大概还需要递投名状。第二种，那就是你还是只做你的事，做个纯臣。但这样有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温总祝总两派人，谁都不认你是他们的阵营，你的日子会比较难过。”
“什么是纯臣？”
“你去看下《汉武大帝》这部剧里的卫绾，那就是纯臣。”
一路上，我和章总都没有说话。
还是他最终开了口：“在旅游部感觉怎么样？”
“还好。”我的回答很简单，因为根本不敢多说。
“我记得以前你在研发部呆过，主要是做什么？”他又问。
“旅游资料研发，我那时是解铃的B角。”
“对研发资料有什么想法吗？”他的声音里有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记得那会吧，在BJ王府井，和一个欧美旅行社的老总聊过。其实欧美市场的资料很多。很多地方都可以挖掘出很多深入的资料。但我觉得咱们旅行社有点浪费了这块的资源和市场，每次带团到那里，都是请外地旅行社的导游讲一讲，然后我们的导游稍微总结两句，这就算完了。我们没有针对性，比如，哪些人会去欧美？去欧美最感兴趣的点是什么？如果我们自己是游客，我们希望听到什么样的讲解词和故事？我们没有对每一个点精心打造，进行包装，比如选取一些美景和旅途中的故事精心制作宣传片，作为对外推介。比如可以就游客感兴趣的故事进行重点打造，解答他们心里的疑惑。”
章总没有说话，我捏捏拳头，有些紧张，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或者，以我如今还没有站稳脚跟的地位来说，讲这些话为时过早？我的话，大概没有什么公信力吧？
过了一会，他才说：“你的想法挺好，打造精品欧美旅游，可以媲美甚至超越国内旅游。但有一点我不是太认同，游客感兴趣的东西很多，不是每一个点都应该投其所好的。有些东西还涉及到当地的政策，哪些该讲，哪些不该讲。”
我想了想，说到：“是，没错，所以这是我们要去做的工作。我们自己规避并进行调研，形成合适的文字稿，逐字逐句进行修改，最后面向市场，而不是为了规避问题，全部交给国外导游，无法形成自己的核心竞争力。”
快到医院，我提前打了电话，已经有护士在楼下迎接。之后的事就一切交给她们，我在休息室等候。
回来的路上，章总又问我：“你这些年自己去过哪些地方？哪里的印象最深？”
我的思绪好像是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还记得那是在一次带去国外的旅游团，到了马德里。这是一个到处都是优雅欧派建筑的城市，到了夜晚流光溢彩，而最让人难忘的是在这里的一家民宿里，喝过的房东自己酿的一种不知名的酒。
我还记得当时是和龚俊一起去的，带了几十个人的一个团，分布在几栋相连的民宿里。
民宿的女主人特别热情，她是个40多岁胖胖的女人，那天晚上，一直劝我和龚俊喝酒。
龚俊也是个特别会来气氛的人，到后来变成他和老板娘一起劝我喝。
我也被他们逗得哈哈大笑，于是勉强喝了一口，却不曾想异常好喝，暖暖的，热热的，浓浓的，还有一丝甘甜。
我愈发觉得好喝，就和龚俊两个，你一杯我一杯地推杯换盏，骂了老板无数遍，然后又哈哈大笑。两个人像两个疯子，后来还到了室外的一棵树底下，我感觉自己整个人美滋滋的，像是飘到了云上，从来没有过的通体舒畅和惬意。我们两个，就在民宿的外面，互相嬉闹，最后还唱起了歌：
Becauseofyou
Ifindithardtotrustnotonlyme，buteverythonearoundme
如今想来，甚是美好！那样的时光，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当下对章总说到：“最美好的地方是在马德里，那儿特别美，还有那里的酒，美得我感觉自己飘在了云彩上。”
“呵呵”，有低低的笑声传来：“那是喝酒的最高境界，说明你喝到位了。”
我转头看向崇柏，想确定一件事。
“我在想”，我拢了拢头发，整个人窝进沙发里：“其实我这么没用的一个人，为什么你会选我？我不是那种特别长袖善舞的人。而且，感觉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很多想法都不太一样。”
他定定地看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我这些话的真实度。我也直视他，坦然面对他的打量，毫不示弱。
“你真是……”他用手指着我：“你真是……我有的时候真的是会被你气死。”
他站起来，叹一口气，脸上是深深的无奈。
他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两瓶红酒，拿了杯子，给我也倒了一杯。
“绮墨，我有时真是觉得你是个没心肝的小妖精。”他喝一口红酒，整个人都闷闷的。
我一句话都没有回应他，我在等他的答案。从认识他到今天，一切都像是一场梦。而我早已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太快太好太不真实的东西，我实在很难轻易相信。
“我这样掏心掏肺地，给你分析这分析那，又安排你参加一些饭局，给你铺路，你竟然……还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他低下头，灯光的背面，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站起来：“你考虑好，自己要怎么选，我送你回去。”
我们不欢而散。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接到办公室部门的电话，打给我的是周书平。
“绮墨，之前你到培训处之前，办公室这边每年员工体检的事，是不是你负责的？”
“是啊。”
“今年的体检事宜，尤其是几位老总的，是不是你之前都提前预约好了。”
“是啊。”
“哦，那是这样”，周书平的声音听上去充满关心：“章总明天去体检，因为他的体检之前是你预约好了的，所以明天你陪同他一起去。”
来了来了，亲自来了解我的时候到了。
我想起昨晚崇柏走之前对我说的话：“你自己要想好，眼下你有两条路，要么主动向领导靠拢，如果想被重用，大概还需要递投名状。第二种，那就是你还是只做你的事，做个纯臣。但这样有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温总祝总两派人，谁都不认你是他们的阵营，你的日子会比较难过。”
“什么是纯臣？”
“你去看下《汉武大帝》这部剧里的卫绾，那就是纯臣。”
一路上，我和章总都没有说话。
还是他最终开了口：“在旅游部感觉怎么样？”
“还好。”我的回答很简单，因为根本不敢多说。
“我记得以前你在研发部呆过，主要是做什么？”他又问。
“旅游资料研发，我那时是解铃的B角。”
“对研发资料有什么想法吗？”他的声音里有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记得那会吧，在BJ王府井，和一个欧美旅行社的老总聊过。其实欧美市场的资料很多。很多地方都可以挖掘出很多深入的资料。但我觉得咱们旅行社有点浪费了这块的资源和市场，每次带团到那里，都是请外地旅行社的导游讲一讲，然后我们的导游稍微总结两句，这就算完了。我们没有针对性，比如，哪些人会去欧美？去欧美最感兴趣的点是什么？如果我们自己是游客，我们希望听到什么样的讲解词和故事？我们没有对每一个点精心打造，进行包装，比如选取一些美景和旅途中的故事精心制作宣传片，作为对外推介。比如可以就游客感兴趣的故事进行重点打造，解答他们心里的疑惑。”
章总没有说话，我捏捏拳头，有些紧张，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或者，以我如今还没有站稳脚跟的地位来说，讲这些话为时过早？我的话，大概没有什么公信力吧？
过了一会，他才说：“你的想法挺好，打造精品欧美旅游，可以媲美甚至超越国内旅游。但有一点我不是太认同，游客感兴趣的东西很多，不是每一个点都应该投其所好的。有些东西还涉及到当地的政策，哪些该讲，哪些不该讲。”
我想了想，说到：“是，没错，所以这是我们要去做的工作。我们自己规避并进行调研，形成合适的文字稿，逐字逐句进行修改，最后面向市场，而不是为了规避问题，全部交给国外导游，无法形成自己的核心竞争力。”
快到医院，我提前打了电话，已经有护士在楼下迎接。之后的事就一切交给她们，我在休息室等候。
回来的路上，章总又问我：“你这些年自己去过哪些地方？哪里的印象最深？”
我的思绪好像是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还记得那是在一次带去国外的旅游团，到了马德里。这是一个到处都是优雅欧派建筑的城市，到了夜晚流光溢彩，而最让人难忘的是在这里的一家民宿里，喝过的房东自己酿的一种不知名的酒。
我还记得当时是和龚俊一起去的，带了几十个人的一个团，分布在几栋相连的民宿里。
民宿的女主人特别热情，她是个40多岁胖胖的女人，那天晚上，一直劝我和龚俊喝酒。
龚俊也是个特别会来气氛的人，到后来变成他和老板娘一起劝我喝。
我也被他们逗得哈哈大笑，于是勉强喝了一口，却不曾想异常好喝，暖暖的，热热的，浓浓的，还有一丝甘甜。
我愈发觉得好喝，就和龚俊两个，你一杯我一杯地推杯换盏，骂了老板无数遍，然后又哈哈大笑。两个人像两个疯子，后来还到了室外的一棵树底下，我感觉自己整个人美滋滋的，像是飘到了云上，从来没有过的通体舒畅和惬意。我们两个，就在民宿的外面，互相嬉闹，最后还唱起了歌：
Becauseofyou
Ifindithardtotrustnotonlyme，buteverythonearoundme
如今想来，甚是美好！那样的时光，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当下对章总说到：“最美好的地方是在马德里，那儿特别美，还有那里的酒，美得我感觉自己飘在了云彩上。”
“呵呵”，有低低的笑声传来：“那是喝酒的最高境界，说明你喝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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