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旋羽奔霄
一路回去，洛星晚都将自己关在车内，再没了往日嬉闹的心情。
突然想起容庄在东虞势力不可小觑，此时他们已然与南燕有了苟且，不知下步会如何，还是要早点让昭和帝知晓以防止容庄背后捅刀子。
于是又修书两封，道明劫药后续事宜，一封送往永安城托叔叔上呈给昭和帝，一封送往虞南给沐奕洵。
至于明月居与容庄的合作，好在还没怎么展开，因着那批送往虞南的药还算赚了一笔。
洛星晚及时叫人与容庄解约，本是容庄毁约在先，明月居反而还得了一笔违约金。洛星晚也不客气，都捐给了云州官府。又叫明月居的人以后多多提防容庄，如此这般安排了几日才停歇下来。
此后数日，不断有消息传来明月居。
虞南布政使因为在他管辖境内军药被劫，所以太子命他在一月内将药如数集齐才能免去责罚。可是布政使府后院的药哪里算药，十分之一的量都充不得，那布政使只能哑巴吃黄连，苦哈哈的去集药。刚准备的差不多了，又因为别人参奏说他草菅人命，通敌卖国，一夜之间便被抄家落狱，治了个株连九族的大罪。
与那布政使一同牵连出的还有虞南十六州中的九个知州，个个都是杀头的死罪。
一时间虞南境内人心惶惶，经济与治安都大不如前，不时就有民众揭竿起事，虞皇多次派兵镇压却总是不能根治。
云州，通州等邻近边疆的州府内许多商铺都陆续关门，洛星晚也不得不中断了明月居与虞南部分地方的合作，又关了棋坊与画坊，人心不稳，哪有人有心情去转这类悠闲的地方。
洛星晚看着自己周围的人的鲜活面容，想想便有些后怕，她发誓要用自己的方式保全洛家，却差点酿下大祸。
若是此次没有查出容庄的阴谋，那将来容庄露出狐狸尾巴，东窗事发，明月居是要被昭和帝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的。
如今昭和帝和太子都已知道容庄与南燕的事，全国上下容庄的商铺被清除殆尽，其他小国对容庄也是防备甚严，东虞境内百姓对容庄是人人喊打，只是因容庄商铺的大量倒闭，许多无辜之人被押入大牢，更多的人则是受到影响连衣食温饱都无法解决，形势比之从前更加混乱。
洛星晚却只休息了几日便着手开始准备义诊，又与云州知州合力办了几个粥厂赈济灾民，明月居和护国公府的人马基本都出动了，每日忙的脚不点地。
几天后，京都圣旨到：“云州洛氏一门，精良辈出，秉承先皇遗训，保家卫国，鞠躬尽瘁。兹星晚郡主，系清鸢长公主与兵马大元帅洛黎枫嫡脉，毓出名门，聪灵敏慧，颇通医术。此前筹备虞南新军营药物有功，特赐皇上亲笔‘妙手仁心’匾额一块，黄金百两，玉如意一对，千年灵芝两株，优昙仙花一支，汗血宝马两匹，并各类药物若干。锦绣在前，莫失莫忘，钦此！”
洛星晚跪首接了圣旨，想着或许昭和帝本意更是嘉奖自己早日识破容庄立场，让东虞免受容庄的威胁。
可是看着那优昙仙花，洛星晚内心却划过一抹苦意，容熙送的那几盒凝雪，就是因为加了优昙花粉才会有祛疤神效，只是因与他不再往来，便连同玲珑翠玉笛，那套女装等一同被她压在箱底，再未使用。
脸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若不细看，根本瞧不出痕迹。如今皇上赐了优昙花，却是干株，早已没了花粉，只能入药。
本是同样的东西，时过境迁，也没了当初那份效用，何况人心！
洛星晚暗中将金子都换成了粮米和药草，在这乱世，钱握在手中可不如粮握在手中踏实，况她要那么多钱也没用，还不如换成实物来得实在！
洛星尧本就在军营后方照顾马匹，听说昭和帝赐给洛星晚了两匹汗血宝马，央求洛星晚将那两匹马骑来叫他瞧瞧。洛星晚有心历练那两匹马，索性将两匹马直接送进军营。军中众人见那两匹马虽是幼马，却已是凌云飞驰，骁勇矫健，聚在一起纷纷夸赞果真宝马。
被洛黎枫瞧见，大发雷霆，众人被罚蹲马步两个时辰，又道“既如此爱马，便将马匹与马厩清扫到一尘不染！”，众人叫苦连天，再不敢聚众吆喝。
洛星尧自然也没被拉下，蹲马步蹲到双腿发颤，洛星晚知道后，便道将两匹马送给洛星尧。洛星尧欢喜的不得了，又想了两日给马起了名字，分别唤作“旋羽”、“奔霄”。
因战事影响，失去家园的难民越来越多，洛星晚忙于义诊，对容熙骗她的愤懑心绪也渐渐平复。
两国已经打的如火如荼，前方战报不时传来云州，扣人心弦。
年关一过，南燕前线突然多了十多万兵将，金戈铁马，用兵如神，屡战屡胜。不到半月，便已经接连攻破东虞三座城池，离东虞商南不过百里。
商南若破，通州不保，那时东虞便会门户大开，再无回天之力！幸而商南地处天险，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又加派了重兵把守，太子沐奕洵也亲自来此镇守，才算保得这方安宁。
二月，寒风依旧，大雪纷纷扬扬已经好几天了，终于隐约有了停的迹象。天却仍然是灰蒙蒙的一片，阴阴郁郁笼在上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街市一片死寂，一些人裹着厚袄曲着身子缩在角落，只露了双眼盯着急速行来的一队官兵，寻思着近日路过这里的官兵还真是不少。为首一人约摸而立之年，身形微胖，骑着高头大马，扫了一眼街边明月居的标旗后有片刻愣神，而后勒了马缰，吩咐后面的人暂且等候，跳下马径直进了诊棚。
诊棚里面共有三个诊桌，都有不少患者在排队，旁边还有免费配药煎药的地方。
虽然略微有些拥挤，但还是井然有序。
来人扫了一眼，边上那个身形瘦小，头戴墨色方巾，男装打扮的医者正低头在纸上写些什么，末了将药方递给面前的人指了指旁边，示意他去那里拿药。
沈桓在洛星晚面前站住，洛星晚原只抬头扫了一眼，道一声：“若是不急，请到后面排队！”
那人仍站着不走，洛星晚无奈抬起头来，看清来人后眼中闪过疑惑，然后蹙眉回想。
沈桓笑道：“郡主贵人多忘事，想不起微臣了吗？”
洛星晚听他这样说才突然想起来，去岁在洛家军中，太子所带的几个人中就有他，太子心腹沈桓。
半年多未见，竟然忘记他了。
洛星晚忙站起来道：“原来是沈大人，许久未见，没认出来，真是抱歉！”
“明月居在通州也做义诊吗？郡主亲自出诊真是让在下佩服！”沈桓对于这个星晚郡主很是好奇，别的大家闺秀在这个时候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倒不嫌这里兵荒马乱。
“病患多，大夫少，忙时我也帮着搭把手，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微臣本与辰王殿下留守虞南，太子急诏，所以便连夜赶过来了！”沈桓看了看周围医患，又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我们出去吧！”
说着就出了诊帐，洛星晚瞧他神神秘秘，吩咐其他人照常行事便也跟了出去。
没想到跟随沈桓一起来的还有程墨，以及大约二十几人的护卫队，均是风尘仆仆的模样。
程墨见到沈桓身后的洛星晚，面上闪过一丝讶异。明月居的标识他自然是认识的，可没想到洛星晚竟然真的在这里。当即下马抱拳朝洛星晚见礼，“星晚郡主！”
“真是好巧，竟在此地碰到你们。”
比起老谋深算的沈桓，洛星晚还是看程墨的面瘫脸比较顺眼。
“太子急召，程世子护送我前往商南。”沈桓解释道。
“太子急诏？商南出什么事情了吗？”洛星晚疑惑的看了看沈桓与程墨二人。
程墨惜字如金，沈桓率先开口：“商南的水源出了问题，人喝了以后会出现腹痛腹胀的现象，使不上力气，查了多日也不知道是被投了什么毒，再这样下去，商南必乱，所以太子殿下将我从虞南急召来。”
“水源被投毒？情况严重吗？”
为了防止南燕细作暗中作乱，商南已经封城多日，所以星晚并不是很清楚那里的情况。
“还好，水源附近居民有部分中毒，军营用水之前都会有专人检查，所以情况还好。只是毒解不了，商南大部分地方用水已经很紧张了！郡主要是方便，可否随微臣走一趟，共同商量解毒之法，如何？”
沈桓路过看到明月居标旗本只打算碰碰运气，没想到星晚真的在这里，早就听说她师从陌阳，医术高明，今日碰到，自然要切磋一番。
“啊？去商南么？”洛星晚显然被沈桓的话吓到了。这里距离商南虽然只有一日路程，可是，那毒要是短时间内解不了，岂不是要一直呆在那里么！
“我只是担心那毒刁钻，若是不早日配出解药，商南形势怕是……郡主师从陌阳，医术不俗，若有郡主相助，必会事半功倍早日找到解药的。”
洛星晚并不想与太子再有什么交集，只是这沈桓一副定要她去的样子倒叫她有些为难。
“既然郡主不便，沈大人，咱们还是尽早启程吧！”程墨看了看天象，怕会有大雪，便出声催促。
沈桓却站着不动，又道：“郡主不方便吗？臣还想着我们一同研究或许会早日解决此事也好解商南之危，若是郡主不方便那还是算了吧，微臣一人之力应当也可以的……”沈桓一副很惋惜的样子，弄的洛星晚有些犹豫。
洛星晚却不知，这个沈桓，在朝中那些老滑头的影响下，很是会以退为进，他直觉洛星晚是个人才，想试试她医术深浅，或许可以帮太子殿下成大事！
“没有，倒是没有不方便，只是有些突然罢了，现在就要走吗？”洛星晚见诊帐前的那队兵马虽然有些疲惫之相，却仍然候在那里，就知道他们真的很急。
“郡主需要收拾或是交待些什么吗？微臣可以等等的！”
“确实，我得给他们交待一下，可能得一柱香的时间，你们先休息一下喝口热水吧，都赶了这么久的路了！”
洛星晚吩咐南霜去拿茶壶和杯子。
沈桓看着洛星晚匆匆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不过马上便恢复常态了……
突然想起容庄在东虞势力不可小觑，此时他们已然与南燕有了苟且，不知下步会如何，还是要早点让昭和帝知晓以防止容庄背后捅刀子。
于是又修书两封，道明劫药后续事宜，一封送往永安城托叔叔上呈给昭和帝，一封送往虞南给沐奕洵。
至于明月居与容庄的合作，好在还没怎么展开，因着那批送往虞南的药还算赚了一笔。
洛星晚及时叫人与容庄解约，本是容庄毁约在先，明月居反而还得了一笔违约金。洛星晚也不客气，都捐给了云州官府。又叫明月居的人以后多多提防容庄，如此这般安排了几日才停歇下来。
此后数日，不断有消息传来明月居。
虞南布政使因为在他管辖境内军药被劫，所以太子命他在一月内将药如数集齐才能免去责罚。可是布政使府后院的药哪里算药，十分之一的量都充不得，那布政使只能哑巴吃黄连，苦哈哈的去集药。刚准备的差不多了，又因为别人参奏说他草菅人命，通敌卖国，一夜之间便被抄家落狱，治了个株连九族的大罪。
与那布政使一同牵连出的还有虞南十六州中的九个知州，个个都是杀头的死罪。
一时间虞南境内人心惶惶，经济与治安都大不如前，不时就有民众揭竿起事，虞皇多次派兵镇压却总是不能根治。
云州，通州等邻近边疆的州府内许多商铺都陆续关门，洛星晚也不得不中断了明月居与虞南部分地方的合作，又关了棋坊与画坊，人心不稳，哪有人有心情去转这类悠闲的地方。
洛星晚看着自己周围的人的鲜活面容，想想便有些后怕，她发誓要用自己的方式保全洛家，却差点酿下大祸。
若是此次没有查出容庄的阴谋，那将来容庄露出狐狸尾巴，东窗事发，明月居是要被昭和帝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的。
如今昭和帝和太子都已知道容庄与南燕的事，全国上下容庄的商铺被清除殆尽，其他小国对容庄也是防备甚严，东虞境内百姓对容庄是人人喊打，只是因容庄商铺的大量倒闭，许多无辜之人被押入大牢，更多的人则是受到影响连衣食温饱都无法解决，形势比之从前更加混乱。
洛星晚却只休息了几日便着手开始准备义诊，又与云州知州合力办了几个粥厂赈济灾民，明月居和护国公府的人马基本都出动了，每日忙的脚不点地。
几天后，京都圣旨到：“云州洛氏一门，精良辈出，秉承先皇遗训，保家卫国，鞠躬尽瘁。兹星晚郡主，系清鸢长公主与兵马大元帅洛黎枫嫡脉，毓出名门，聪灵敏慧，颇通医术。此前筹备虞南新军营药物有功，特赐皇上亲笔‘妙手仁心’匾额一块，黄金百两，玉如意一对，千年灵芝两株，优昙仙花一支，汗血宝马两匹，并各类药物若干。锦绣在前，莫失莫忘，钦此！”
洛星晚跪首接了圣旨，想着或许昭和帝本意更是嘉奖自己早日识破容庄立场，让东虞免受容庄的威胁。
可是看着那优昙仙花，洛星晚内心却划过一抹苦意，容熙送的那几盒凝雪，就是因为加了优昙花粉才会有祛疤神效，只是因与他不再往来，便连同玲珑翠玉笛，那套女装等一同被她压在箱底，再未使用。
脸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若不细看，根本瞧不出痕迹。如今皇上赐了优昙花，却是干株，早已没了花粉，只能入药。
本是同样的东西，时过境迁，也没了当初那份效用，何况人心！
洛星晚暗中将金子都换成了粮米和药草，在这乱世，钱握在手中可不如粮握在手中踏实，况她要那么多钱也没用，还不如换成实物来得实在！
洛星尧本就在军营后方照顾马匹，听说昭和帝赐给洛星晚了两匹汗血宝马，央求洛星晚将那两匹马骑来叫他瞧瞧。洛星晚有心历练那两匹马，索性将两匹马直接送进军营。军中众人见那两匹马虽是幼马，却已是凌云飞驰，骁勇矫健，聚在一起纷纷夸赞果真宝马。
被洛黎枫瞧见，大发雷霆，众人被罚蹲马步两个时辰，又道“既如此爱马，便将马匹与马厩清扫到一尘不染！”，众人叫苦连天，再不敢聚众吆喝。
洛星尧自然也没被拉下，蹲马步蹲到双腿发颤，洛星晚知道后，便道将两匹马送给洛星尧。洛星尧欢喜的不得了，又想了两日给马起了名字，分别唤作“旋羽”、“奔霄”。
因战事影响，失去家园的难民越来越多，洛星晚忙于义诊，对容熙骗她的愤懑心绪也渐渐平复。
两国已经打的如火如荼，前方战报不时传来云州，扣人心弦。
年关一过，南燕前线突然多了十多万兵将，金戈铁马，用兵如神，屡战屡胜。不到半月，便已经接连攻破东虞三座城池，离东虞商南不过百里。
商南若破，通州不保，那时东虞便会门户大开，再无回天之力！幸而商南地处天险，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又加派了重兵把守，太子沐奕洵也亲自来此镇守，才算保得这方安宁。
二月，寒风依旧，大雪纷纷扬扬已经好几天了，终于隐约有了停的迹象。天却仍然是灰蒙蒙的一片，阴阴郁郁笼在上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街市一片死寂，一些人裹着厚袄曲着身子缩在角落，只露了双眼盯着急速行来的一队官兵，寻思着近日路过这里的官兵还真是不少。为首一人约摸而立之年，身形微胖，骑着高头大马，扫了一眼街边明月居的标旗后有片刻愣神，而后勒了马缰，吩咐后面的人暂且等候，跳下马径直进了诊棚。
诊棚里面共有三个诊桌，都有不少患者在排队，旁边还有免费配药煎药的地方。
虽然略微有些拥挤，但还是井然有序。
来人扫了一眼，边上那个身形瘦小，头戴墨色方巾，男装打扮的医者正低头在纸上写些什么，末了将药方递给面前的人指了指旁边，示意他去那里拿药。
沈桓在洛星晚面前站住，洛星晚原只抬头扫了一眼，道一声：“若是不急，请到后面排队！”
那人仍站着不走，洛星晚无奈抬起头来，看清来人后眼中闪过疑惑，然后蹙眉回想。
沈桓笑道：“郡主贵人多忘事，想不起微臣了吗？”
洛星晚听他这样说才突然想起来，去岁在洛家军中，太子所带的几个人中就有他，太子心腹沈桓。
半年多未见，竟然忘记他了。
洛星晚忙站起来道：“原来是沈大人，许久未见，没认出来，真是抱歉！”
“明月居在通州也做义诊吗？郡主亲自出诊真是让在下佩服！”沈桓对于这个星晚郡主很是好奇，别的大家闺秀在这个时候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倒不嫌这里兵荒马乱。
“病患多，大夫少，忙时我也帮着搭把手，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微臣本与辰王殿下留守虞南，太子急诏，所以便连夜赶过来了！”沈桓看了看周围医患，又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我们出去吧！”
说着就出了诊帐，洛星晚瞧他神神秘秘，吩咐其他人照常行事便也跟了出去。
没想到跟随沈桓一起来的还有程墨，以及大约二十几人的护卫队，均是风尘仆仆的模样。
程墨见到沈桓身后的洛星晚，面上闪过一丝讶异。明月居的标识他自然是认识的，可没想到洛星晚竟然真的在这里。当即下马抱拳朝洛星晚见礼，“星晚郡主！”
“真是好巧，竟在此地碰到你们。”
比起老谋深算的沈桓，洛星晚还是看程墨的面瘫脸比较顺眼。
“太子急召，程世子护送我前往商南。”沈桓解释道。
“太子急诏？商南出什么事情了吗？”洛星晚疑惑的看了看沈桓与程墨二人。
程墨惜字如金，沈桓率先开口：“商南的水源出了问题，人喝了以后会出现腹痛腹胀的现象，使不上力气，查了多日也不知道是被投了什么毒，再这样下去，商南必乱，所以太子殿下将我从虞南急召来。”
“水源被投毒？情况严重吗？”
为了防止南燕细作暗中作乱，商南已经封城多日，所以星晚并不是很清楚那里的情况。
“还好，水源附近居民有部分中毒，军营用水之前都会有专人检查，所以情况还好。只是毒解不了，商南大部分地方用水已经很紧张了！郡主要是方便，可否随微臣走一趟，共同商量解毒之法，如何？”
沈桓路过看到明月居标旗本只打算碰碰运气，没想到星晚真的在这里，早就听说她师从陌阳，医术高明，今日碰到，自然要切磋一番。
“啊？去商南么？”洛星晚显然被沈桓的话吓到了。这里距离商南虽然只有一日路程，可是，那毒要是短时间内解不了，岂不是要一直呆在那里么！
“我只是担心那毒刁钻，若是不早日配出解药，商南形势怕是……郡主师从陌阳，医术不俗，若有郡主相助，必会事半功倍早日找到解药的。”
洛星晚并不想与太子再有什么交集，只是这沈桓一副定要她去的样子倒叫她有些为难。
“既然郡主不便，沈大人，咱们还是尽早启程吧！”程墨看了看天象，怕会有大雪，便出声催促。
沈桓却站着不动，又道：“郡主不方便吗？臣还想着我们一同研究或许会早日解决此事也好解商南之危，若是郡主不方便那还是算了吧，微臣一人之力应当也可以的……”沈桓一副很惋惜的样子，弄的洛星晚有些犹豫。
洛星晚却不知，这个沈桓，在朝中那些老滑头的影响下，很是会以退为进，他直觉洛星晚是个人才，想试试她医术深浅，或许可以帮太子殿下成大事！
“没有，倒是没有不方便，只是有些突然罢了，现在就要走吗？”洛星晚见诊帐前的那队兵马虽然有些疲惫之相，却仍然候在那里，就知道他们真的很急。
“郡主需要收拾或是交待些什么吗？微臣可以等等的！”
“确实，我得给他们交待一下，可能得一柱香的时间，你们先休息一下喝口热水吧，都赶了这么久的路了！”
洛星晚吩咐南霜去拿茶壶和杯子。
沈桓看着洛星晚匆匆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不过马上便恢复常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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