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三十岁的陈秘书
“这个方向怎么了？”宋娴好奇道。
“也没什么，”齐大爷喉结上下动了动，似乎有话卡在了喉咙，“就是这边比较偏僻，我也不常来。”
虽然大部分路都是土路，但能看得出来，一直有人在维护整修。而通往树林的小路，却杂草丛生，像是很久没人来过。
“特别确定，我太姥爷就是这么说的，怎么，里面没坟吗？”赵熙元指节轻轻敲击扶手，微笑着说道。
“不，不是，有……”齐大爷吞吞吐吐说了几个字，又把话咽了回去。
一行人朝树林里走去，刺骨的寒冷袭来，熟悉的感觉让陆闻打起十二分警惕。
树林外围没有坟包，只是寂静的可怕，连一声蝉鸣都听不到。
越往里走，树干越扭曲，张牙舞爪分出许多枝桠，将光线遮挡的愈发严实。
“这里面的坟好像是同一家人，你真的和他们是亲戚？”明明很冷，齐大爷还是流了一头的汗，他拿出一块粉色手帕，擦了擦汗水。
那方手帕上绣着不知名的小花，还带着淡淡的花香。
大爷都这个年龄了，没想到还这么有福气。
“嘿嘿，最近新认识了一个婆娘。”齐大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手帕揣进怀里。
“快到了，快到了，就在前面。”齐大爷用长棍拨开杂草，露出一条破烂的砖路。
“听人说这家人以前做皮货生意的，很有钱，几十年前还经常有人来拜祭，不过我接手之后没见过有人来。”
坟包就在前面，齐大爷停下脚步，没有再往前的意思。他眼神闪烁，似乎对这些坟包有些畏惧。
“哦？那这家人是怎么死的？”
“不清楚，有说被仇人灭门了，也有说是在井里误投了鼠药，还有说是打的东西太多，遭报应了。”齐大爷说的很小声，好像生怕别人听见一样。
“你二舅爷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找找。”
不愧是有钱人，这样的石碑在那个年代怕是价值不菲，字迹磨损很少，每个碑上的名字都清晰可见。
田文龙，田文虎，田有德，田有福，田有财，田招娣……看来还真是一家子。
“我看这里不像是没人来的样子啊。”赵熙元意味深长地说道。
陆闻绕着坟包走了走，这片坟头正在树林中心，常年不见太阳，怎么看都不算好位置。
突然，墓碑后面的一些食物残渣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个都是坟包的地方，哪来的食物……陆闻蹲下身看了看，发现泥土上有几个不明显的鞋印。
都是馒头渣，半点荤腥都不见，看来这位陈秘书这些天过得也不怎么好。
“不是说没人吗？地上的馒头是……”陆闻挑眉道。
“你别吓我啊！”齐大爷的情绪突然变得十分激动，“这地方怎么能有人呢！”
只要提起有关这片坟包的问题，齐大爷就会像惊弓之鸟，时不时四处张望一下。
“我已经快一年没到这边来过了，具体什么情况也别问我……”齐大爷还是吞吞吐吐的样子，看样子有所隐瞒。
一旁的草丛微微抖动几下，齐大爷立刻露出同年龄不匹配的敏锐身手，大步上前，一把从草丛里揪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别！别打我！我有钱，真的有钱！”那人大叫着想要挣脱大爷的无情铁手，奈何大爷手劲大的很，根本撼动不了。
“说！你是什么人！躲在这地方……难怪前两天我老是看到这边有鬼火，还听见说话声……吓得我还以为……”齐大爷咬牙切齿一边撸袖子，一边骂道，“他奶奶的！”
“好嘛……我看那耗子也是你吧！还让我成天寻摸，什么耗子精一天能吃三四个馒头，还夹着菜！原来是你这只老耗子！”
“大爷！大爷！啊！我不是故意的！大爷饶了我！”伴随着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他被齐大爷狠狠地修理了一番。
等大爷停手，神秘人已经哆哆嗦嗦，不敢再跑了。
陆闻定睛一看，这个“神秘人”和资料上陈秘书的脸，至少有八分相似。
除了这满脸的皱纹和花白头发，其他都一模一样。
对这种卷钱跑路的话骗子，宋娴没什么好感，直接嘲讽道：“这不是陈秘书吗，才多久不见，就变成这样了。”
被人嘲讽，陈秘书没生气，反而颤抖着就开始抹眼泪，带着哭腔道：“你知道这么多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陆闻嘴角微微抽动，看这货的样子，也能猜到八九分。
“说起来，还是怪齐留！”陈秘书眼神悲愤，就好像当初和齐留同流合污的人没有他一样。
听过他断断续续的讲述，连宋娴都不忍再继续嘲讽了。
齐留一死，催债的首先要找的人就是他，本来他躲在自己郊区别墅里，日子过得还挺安逸，没想到没过三天就被邻居看到出卖了。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跳窗逃跑，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树林里，追债的人是甩掉了，可他也迷路了。
还是前几天偶然看到齐大爷，跟着他才知道这到底是哪。知道了自己身处公墓，陈秘书倒也没有第一时间跑路。
他的身家都在别墅里，一时半会哪都不去了，躲在这债主还找不到他。
当时过惯了养尊处优生活的陈秘书，完全没考虑到另一个问题。当天晚上他就在寒风中颤抖着后悔了。
第二天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时候，更后悔。可他拿不准齐大爷会不会也出卖他，又不敢出来，只能在这强撑着，直到几人把他揪出来。
陈秘书直接抱着大爷的腿痛哭道：“我才三十岁啊大爷！”
这里不是个说话地方，带着陈秘书回到齐大爷的小屋，他抓起桌上的馒头又是一顿狼吞虎咽。
“说吧，你和齐留，到底有什么勾当？”
“也没什么，钱都是他借的，我一分都没拿到啊！”陈秘书表情狰狞，“本来说好分我两成的，结果谁知道他直接死了！”
“呵呵，别急，让我和这位陈大哥聊聊。”罕见的沉默了一会后，瞎子突然说道。
“也没什么，”齐大爷喉结上下动了动，似乎有话卡在了喉咙，“就是这边比较偏僻，我也不常来。”
虽然大部分路都是土路，但能看得出来，一直有人在维护整修。而通往树林的小路，却杂草丛生，像是很久没人来过。
“特别确定，我太姥爷就是这么说的，怎么，里面没坟吗？”赵熙元指节轻轻敲击扶手，微笑着说道。
“不，不是，有……”齐大爷吞吞吐吐说了几个字，又把话咽了回去。
一行人朝树林里走去，刺骨的寒冷袭来，熟悉的感觉让陆闻打起十二分警惕。
树林外围没有坟包，只是寂静的可怕，连一声蝉鸣都听不到。
越往里走，树干越扭曲，张牙舞爪分出许多枝桠，将光线遮挡的愈发严实。
“这里面的坟好像是同一家人，你真的和他们是亲戚？”明明很冷，齐大爷还是流了一头的汗，他拿出一块粉色手帕，擦了擦汗水。
那方手帕上绣着不知名的小花，还带着淡淡的花香。
大爷都这个年龄了，没想到还这么有福气。
“嘿嘿，最近新认识了一个婆娘。”齐大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手帕揣进怀里。
“快到了，快到了，就在前面。”齐大爷用长棍拨开杂草，露出一条破烂的砖路。
“听人说这家人以前做皮货生意的，很有钱，几十年前还经常有人来拜祭，不过我接手之后没见过有人来。”
坟包就在前面，齐大爷停下脚步，没有再往前的意思。他眼神闪烁，似乎对这些坟包有些畏惧。
“哦？那这家人是怎么死的？”
“不清楚，有说被仇人灭门了，也有说是在井里误投了鼠药，还有说是打的东西太多，遭报应了。”齐大爷说的很小声，好像生怕别人听见一样。
“你二舅爷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找找。”
不愧是有钱人，这样的石碑在那个年代怕是价值不菲，字迹磨损很少，每个碑上的名字都清晰可见。
田文龙，田文虎，田有德，田有福，田有财，田招娣……看来还真是一家子。
“我看这里不像是没人来的样子啊。”赵熙元意味深长地说道。
陆闻绕着坟包走了走，这片坟头正在树林中心，常年不见太阳，怎么看都不算好位置。
突然，墓碑后面的一些食物残渣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个都是坟包的地方，哪来的食物……陆闻蹲下身看了看，发现泥土上有几个不明显的鞋印。
都是馒头渣，半点荤腥都不见，看来这位陈秘书这些天过得也不怎么好。
“不是说没人吗？地上的馒头是……”陆闻挑眉道。
“你别吓我啊！”齐大爷的情绪突然变得十分激动，“这地方怎么能有人呢！”
只要提起有关这片坟包的问题，齐大爷就会像惊弓之鸟，时不时四处张望一下。
“我已经快一年没到这边来过了，具体什么情况也别问我……”齐大爷还是吞吞吐吐的样子，看样子有所隐瞒。
一旁的草丛微微抖动几下，齐大爷立刻露出同年龄不匹配的敏锐身手，大步上前，一把从草丛里揪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别！别打我！我有钱，真的有钱！”那人大叫着想要挣脱大爷的无情铁手，奈何大爷手劲大的很，根本撼动不了。
“说！你是什么人！躲在这地方……难怪前两天我老是看到这边有鬼火，还听见说话声……吓得我还以为……”齐大爷咬牙切齿一边撸袖子，一边骂道，“他奶奶的！”
“好嘛……我看那耗子也是你吧！还让我成天寻摸，什么耗子精一天能吃三四个馒头，还夹着菜！原来是你这只老耗子！”
“大爷！大爷！啊！我不是故意的！大爷饶了我！”伴随着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他被齐大爷狠狠地修理了一番。
等大爷停手，神秘人已经哆哆嗦嗦，不敢再跑了。
陆闻定睛一看，这个“神秘人”和资料上陈秘书的脸，至少有八分相似。
除了这满脸的皱纹和花白头发，其他都一模一样。
对这种卷钱跑路的话骗子，宋娴没什么好感，直接嘲讽道：“这不是陈秘书吗，才多久不见，就变成这样了。”
被人嘲讽，陈秘书没生气，反而颤抖着就开始抹眼泪，带着哭腔道：“你知道这么多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陆闻嘴角微微抽动，看这货的样子，也能猜到八九分。
“说起来，还是怪齐留！”陈秘书眼神悲愤，就好像当初和齐留同流合污的人没有他一样。
听过他断断续续的讲述，连宋娴都不忍再继续嘲讽了。
齐留一死，催债的首先要找的人就是他，本来他躲在自己郊区别墅里，日子过得还挺安逸，没想到没过三天就被邻居看到出卖了。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跳窗逃跑，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树林里，追债的人是甩掉了，可他也迷路了。
还是前几天偶然看到齐大爷，跟着他才知道这到底是哪。知道了自己身处公墓，陈秘书倒也没有第一时间跑路。
他的身家都在别墅里，一时半会哪都不去了，躲在这债主还找不到他。
当时过惯了养尊处优生活的陈秘书，完全没考虑到另一个问题。当天晚上他就在寒风中颤抖着后悔了。
第二天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时候，更后悔。可他拿不准齐大爷会不会也出卖他，又不敢出来，只能在这强撑着，直到几人把他揪出来。
陈秘书直接抱着大爷的腿痛哭道：“我才三十岁啊大爷！”
这里不是个说话地方，带着陈秘书回到齐大爷的小屋，他抓起桌上的馒头又是一顿狼吞虎咽。
“说吧，你和齐留，到底有什么勾当？”
“也没什么，钱都是他借的，我一分都没拿到啊！”陈秘书表情狰狞，“本来说好分我两成的，结果谁知道他直接死了！”
“呵呵，别急，让我和这位陈大哥聊聊。”罕见的沉默了一会后，瞎子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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