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领导支援
李森在帮老李按压伤口，没办法去接应支援的兄弟，好在老李还有一只能动的手可以通过对讲机报告位置。与特警的装甲车几乎同时到的还有两辆救护车，倒不是市局没有收到李森对于老李受伤的报告求助，但调度附近的救护车毕竟需要一点时间，老李本想发扬一下奉献精神让受伤学生先上车去医院，但急救医生在初步处理伤口后还是强行把他和尚且有呼吸跳楼歹徒一起带走了，至于那个受伤学生则被校医勒令躺在救护车留下的担架上不许乱动，李森有点纳闷为啥这小子受伤这么浅，老李可是隔了小半个走廊被打中的，都能嵌进肉里，怎么在他身上却只是擦破了皮，但这样的小疑惑只是在头脑里转了圈就被撇在一旁了，更大的疑惑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歹徒怎么就跳楼了？
思来想去，李森只能暂时将原因归结于此人眼见自己打伤警察，枪支又被夺走，没有打过自己的希望，被逮捕是必然的结局，在未来已经无望下才跳楼试图自杀……李森都觉得过于牵强了，但眼下歹徒身份都还没有确定，也只能姑且如此认为了，万一是背了几条人命、只要被抓查DNA就会死刑的亡命徒，这样做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特警带队的领导是特警大队的大队长，算是本市公安系统里排得上号的领导了，只有李森认识他的份，没有对方认识李森的道理。还好一同来的还有上次合作的李国涛李副大队长，见到李森立刻拉过他的手在领导面前介绍后一顿猛夸，李队因为上次的事情显然也收获颇丰，即使没有实质性的嘉奖，但他所在的片区缉拿了越狱逃犯，而他又是实质上四人中官职最大的，所以在领导面前也算是蹭了些好感，他对李森的好感也因此大增，大队长姓侯，名字李队没说，但对于李森这个曾经一心想去特警岗位的来说这点功课他自然是做过的，大队长姓侯名云生，长得高高瘦瘦，即使是四十多岁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风流潇洒模样，真是人如其名了。
“小李啊，做得好啊！”侯队长拍了拍李森的肩膀，“上次的事我听说了，你这才没几天，又立了这么大的功，而且跟上次一样，又是涉枪大案，怎么，有兴趣来特警不？”
侯队长如此说，分量自然与前几天李队不可同日而语，侯队长只要开口，自己去特警肯定是板上钉钉的。
侯队长没有等李森现在就作出决断，“你回去想想，跟家里商量商量的，只要你想来，随时都可以打电话跟我说。”
侯队长没给李森私人电话，但警务通的通讯录里有全市在编警察的警务电话，侯队长显然指得是那个号码了。
“谢谢侯队长！”李森脸上露出喜色，这位领导似乎很赏识自己，那调任的事情倒是真的可以认真考虑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虽然李森与所里的大多数同事都处出了感情，但绝不会因此放弃喜爱的事业，况且警察在分局内的平行调动与其他单位的公务员相比算得上频繁，即使自己在所里待着，再过几年说不定身边熟悉的工位上就都换了一批人了，更何况大家都在一座城市、一个系统里工作，真有感情以后约饭是相当简单的事情，没有必要死守着汇泉派出所不放。
侯队长摆了摆手，示意李森不用继续感谢，“案发现场已经保护起来了，等你们的人到了接手就行。”
说来好笑，如此重大的案件，在场非特警系统的普通警察里自己居然官职是最大的----因为老李走了，现在能办案的警察就李森自己一人，交代给李森反而理所当然。
侯队长没有详细问李森抓捕细节，转身听手下的伙计汇报情况去了，李森本想去找受伤学生询问情况，却被李队拉到了一边。
“嘿嘿，小李，行啊你。”李队一脸乐开花的表情，似乎是准备跟他聊会儿天，但此刻老李受的伤究竟会不会有后遗症还没有定论，他心里乱糟糟的，脱口而出：“老李也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
李队愣了愣，他还以为老李说的是自己，在一瞬间还以为李森在揶揄自己，而后才反应过来，笑意收敛，带着遗憾和感慨的口气，“哎，老李啊……”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虽然一直以来警察的伤亡率在非工业领域的工种里排在第一，干警察的都有些心理预期，但伤亡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甚至眼前，还是给了他们不小的震撼，同情也好心有戚戚也罢，无论与老李关系熟不熟，都至少在此刻为老李的平安而献上祝福。
“唉，小李，当警察的总会遇到这一幕的，保护好自己，不要像之前冲动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李队的声音有点意兴阑珊。看起来这段话也是他有感而发。
“医生不是说了，老李他出血并不严重，子弹到了医院取出来就好了，放心吧，市局领导可是让急救车直接拉去省里最好医院的，医院那边也开放了绿色通道，说不定现在已经在手术台上了呢。”
“嗯。”李森闷声应了一句，便没在说话。
建李森没有继续谈话的意向，李队也没有自讨没趣继续说什么了，拍了拍李森的后背，朝着侯队长的方向追了过去。
李森站在路口等待后续力量到来，远处的警笛很快再次响起，周围稀稀拉拉看热闹的学生们让出了一条路，熟悉的前脸，熟悉的车牌，钻入李森的视野的正是所里的车。
这还没有结束，跟在所里警车后面是很多辆警车，在学生身影的遮掩下一时望不到头，李森在这瞬间眼眶一热，这些都是来支援老李和自己的啊，一股久违的温暖摄住了他的心魄，深呼吸几个来回，才平稳了心情，走上前去。
韩所长急吼吼的从副驾驶窗户挤了半边身子出来，“老李呢？受伤情况怎么样？”
“去黄海省立医院了。”
“你咋样？”
“我没事。”
“你好好的配合，这边有领导来指挥，我先去看老李了。”说罢，韩所长探出的半边身子缩了回去，警车猛地一个急转弯，在学生们默默让开的通道中驶了出去。
李森心里暖洋洋的，丝毫没有自己被冷落的沮丧，要不是当下自己需要配合调查，他也想跟着救护车一起陪着老李去现在的医院。
后面的黑色高级警车上走下来一位穿着白衬的领导，李森一眼便认了出来，来人居然是市局的副局长之一，罗长庚。不过转念一想倒也算正常，因为李森所在的区属于市辖区，市局恰好就在这个区内，能第一时间赶过来也很正常，他急忙走上去，不过看到身后脚步飞快冲着他追赶而来的侯队长后，默默的放慢了脚步。
侯队长似乎非常满意李森的等待，路过李森时推了推他的后背，示意让他走在前面，李森没有顺应，而是落后半步，与李队走在一起。
“罗局长！”三人走到罗局长面前，举手行礼，罗局长回了个小礼后，急不可耐的问道，“怎么样？现场情况如何？”
李森乖巧的当起了背景板，侯队长顿了顿，开口介绍道：“现场已经保护起来了，一共有三人受伤，除了坠楼的犯罪分子之外，还有一位黄海大学学生和一位我们的同事中了枪，犯罪分子坠楼后已经失去意识，我们的同志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问题不大，学生因为后续救护车还没有派来的缘故，在被校医照顾着。”
“啊！受伤的同志叫什么名字？”罗局长神色关切。
“呃……”侯队长有些打艮，李队在后面小声提醒。“李建国。受伤的同事叫李建国。”
“好，”局长对刚走到他身边的司机说道，“听到了？小娄你去叮嘱一下医院，一定要用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设备，来救治我们的同志。”
“好勒，局长。”司机兼秘书的年轻警察干脆的应声走远几步去打电话了。
”走，我们去看望受伤学生去。“罗局长颇有雷厉风行的行动力，侯队长在前面颠颠的带着路。
罗局长似乎这才意识到李森的存在，手背在身后，扬了扬下巴，“这位小兄弟是？”
“这位就是前几天抓住越狱犯的功臣之一，李森，是老韩他们所的，这次也是他和李建国第一时间来到黄海大学现场处置的。”侯队长总算有的话说了，立刻为罗局长介绍。
“哦呦！”侯局长眼睛一亮，停下脚步侧身伸过手来与李森握了握手，“年轻才俊啊，怎么罗队长，这么好苗子不整你们队里去？”侯局长半开玩笑的问道。
“哦呦！”罗局长眼睛一亮，停下脚步侧身伸过手来，李森急忙紧走两步上前握手，“年轻才俊啊，怎么罗队长，这么好苗子不弄你们队里去？”罗局长半开玩笑的问道。
“想肯定是想啊，这不小李也得跟父母商量商量的。”侯队长的回答让李森对他的好感又有了提升。
“哈哈，行，到时候再说。”罗局长抽出手，再次开始向前走，“小李啊，你讲讲现场情况吧，这次持枪抢劫、伤人、袭警案算得上的我市今年来非常恶劣的案件了，肯定会是市里督办甚至市局直接派人参与，我就是主管刑事案件的，你直接说就行。”
“是！罗局长！”李森没有迟疑，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没有丝毫隐瞒，同时将自己的几个疑惑和猜想也提了出来。
除了小偷为什么会带着一根不便携带不好隐藏的长气枪外，还有为什么眼看失去反抗能力选择跳楼，这枪有没有可能不是小偷带来而是他在宿舍偷窃时恰好发现的？他是不是身上背了更严重的案子？
“确实，小李提出的这两点很值得怀疑。”罗局长点点头，“查出身份后将生物信息录入数据库，看是不是背了什么其他案子。”
刚打完电话、屁颠屁颠跟上来的年轻跟班连连点头，将局长的话记了下来。
“小李你当时做的很对，有这么多学生围观，我们不能不考虑影响，而最关键的是有学生受了伤，第一时间去救助是非常应该的，老李受伤了，我们谁也不愿意看到，但不能因为有危险就不去履行身为警察的职责，你做的很好啊，老李也做的很好。”
李森听到这话，原本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自己和老李两人突进这么复杂的宿舍楼，赤手空拳面对一个持枪歹徒，虽然最终可以算作取得了成功，但事实上属于非常冒进了，有了领导的这句定性，李森这才不再担心事后会被追责，听领导口气是准备拿这件事作为宣传口了。
果不其然，罗局长再次对跟班叮嘱，“回去让市局宣传科的联系下电视台和报社，对这次我局民警果敢救人的事件大范围报道，最好把新华社黄海分社的也请过来，实事求是的让广大人民群众知道咱们市出了两位好警察，咱们市的警察都是好样的！”
“小李，你跟小娄交流一下，最近一段时间好好配合宣传。”罗局长扬了扬下巴，示意另一侧落后半个身位的年轻跟班警察，娄秘书伶俐的走上前来，将早已准备好的二维码递到了李森的面前，笑呵呵的跟李森搭话。
”李师弟，你也是黄海警察学院的吧？嘿，那咱们就是师兄弟呀。“娄秘书亲切地拉起关系，李森却只是心里冷笑，同校关系说是亲密，那也仅限于同一级、同一中队，甚至是同一宿舍内，至少也得是在学校里认识才可以，黄海省大多数年轻警察都是黄海警察学院毕业的，也没见平时工作关系亲密到哪儿去，不过娄秘书让人如沐春风的态度，还是赢得了他的一些好感，但理智告诉他，能做局长秘书的，客套到让你分不清真假的能力是必备的基本技能，所以并不情愿与这样的人过分亲近，但说反感也绝不至于，毕竟这是局长分派下来的任务，暂且当成普通同事相处就好了。
思来想去，李森只能暂时将原因归结于此人眼见自己打伤警察，枪支又被夺走，没有打过自己的希望，被逮捕是必然的结局，在未来已经无望下才跳楼试图自杀……李森都觉得过于牵强了，但眼下歹徒身份都还没有确定，也只能姑且如此认为了，万一是背了几条人命、只要被抓查DNA就会死刑的亡命徒，这样做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特警带队的领导是特警大队的大队长，算是本市公安系统里排得上号的领导了，只有李森认识他的份，没有对方认识李森的道理。还好一同来的还有上次合作的李国涛李副大队长，见到李森立刻拉过他的手在领导面前介绍后一顿猛夸，李队因为上次的事情显然也收获颇丰，即使没有实质性的嘉奖，但他所在的片区缉拿了越狱逃犯，而他又是实质上四人中官职最大的，所以在领导面前也算是蹭了些好感，他对李森的好感也因此大增，大队长姓侯，名字李队没说，但对于李森这个曾经一心想去特警岗位的来说这点功课他自然是做过的，大队长姓侯名云生，长得高高瘦瘦，即使是四十多岁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风流潇洒模样，真是人如其名了。
“小李啊，做得好啊！”侯队长拍了拍李森的肩膀，“上次的事我听说了，你这才没几天，又立了这么大的功，而且跟上次一样，又是涉枪大案，怎么，有兴趣来特警不？”
侯队长如此说，分量自然与前几天李队不可同日而语，侯队长只要开口，自己去特警肯定是板上钉钉的。
侯队长没有等李森现在就作出决断，“你回去想想，跟家里商量商量的，只要你想来，随时都可以打电话跟我说。”
侯队长没给李森私人电话，但警务通的通讯录里有全市在编警察的警务电话，侯队长显然指得是那个号码了。
“谢谢侯队长！”李森脸上露出喜色，这位领导似乎很赏识自己，那调任的事情倒是真的可以认真考虑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虽然李森与所里的大多数同事都处出了感情，但绝不会因此放弃喜爱的事业，况且警察在分局内的平行调动与其他单位的公务员相比算得上频繁，即使自己在所里待着，再过几年说不定身边熟悉的工位上就都换了一批人了，更何况大家都在一座城市、一个系统里工作，真有感情以后约饭是相当简单的事情，没有必要死守着汇泉派出所不放。
侯队长摆了摆手，示意李森不用继续感谢，“案发现场已经保护起来了，等你们的人到了接手就行。”
说来好笑，如此重大的案件，在场非特警系统的普通警察里自己居然官职是最大的----因为老李走了，现在能办案的警察就李森自己一人，交代给李森反而理所当然。
侯队长没有详细问李森抓捕细节，转身听手下的伙计汇报情况去了，李森本想去找受伤学生询问情况，却被李队拉到了一边。
“嘿嘿，小李，行啊你。”李队一脸乐开花的表情，似乎是准备跟他聊会儿天，但此刻老李受的伤究竟会不会有后遗症还没有定论，他心里乱糟糟的，脱口而出：“老李也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
李队愣了愣，他还以为老李说的是自己，在一瞬间还以为李森在揶揄自己，而后才反应过来，笑意收敛，带着遗憾和感慨的口气，“哎，老李啊……”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虽然一直以来警察的伤亡率在非工业领域的工种里排在第一，干警察的都有些心理预期，但伤亡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甚至眼前，还是给了他们不小的震撼，同情也好心有戚戚也罢，无论与老李关系熟不熟，都至少在此刻为老李的平安而献上祝福。
“唉，小李，当警察的总会遇到这一幕的，保护好自己，不要像之前冲动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李队的声音有点意兴阑珊。看起来这段话也是他有感而发。
“医生不是说了，老李他出血并不严重，子弹到了医院取出来就好了，放心吧，市局领导可是让急救车直接拉去省里最好医院的，医院那边也开放了绿色通道，说不定现在已经在手术台上了呢。”
“嗯。”李森闷声应了一句，便没在说话。
建李森没有继续谈话的意向，李队也没有自讨没趣继续说什么了，拍了拍李森的后背，朝着侯队长的方向追了过去。
李森站在路口等待后续力量到来，远处的警笛很快再次响起，周围稀稀拉拉看热闹的学生们让出了一条路，熟悉的前脸，熟悉的车牌，钻入李森的视野的正是所里的车。
这还没有结束，跟在所里警车后面是很多辆警车，在学生身影的遮掩下一时望不到头，李森在这瞬间眼眶一热，这些都是来支援老李和自己的啊，一股久违的温暖摄住了他的心魄，深呼吸几个来回，才平稳了心情，走上前去。
韩所长急吼吼的从副驾驶窗户挤了半边身子出来，“老李呢？受伤情况怎么样？”
“去黄海省立医院了。”
“你咋样？”
“我没事。”
“你好好的配合，这边有领导来指挥，我先去看老李了。”说罢，韩所长探出的半边身子缩了回去，警车猛地一个急转弯，在学生们默默让开的通道中驶了出去。
李森心里暖洋洋的，丝毫没有自己被冷落的沮丧，要不是当下自己需要配合调查，他也想跟着救护车一起陪着老李去现在的医院。
后面的黑色高级警车上走下来一位穿着白衬的领导，李森一眼便认了出来，来人居然是市局的副局长之一，罗长庚。不过转念一想倒也算正常，因为李森所在的区属于市辖区，市局恰好就在这个区内，能第一时间赶过来也很正常，他急忙走上去，不过看到身后脚步飞快冲着他追赶而来的侯队长后，默默的放慢了脚步。
侯队长似乎非常满意李森的等待，路过李森时推了推他的后背，示意让他走在前面，李森没有顺应，而是落后半步，与李队走在一起。
“罗局长！”三人走到罗局长面前，举手行礼，罗局长回了个小礼后，急不可耐的问道，“怎么样？现场情况如何？”
李森乖巧的当起了背景板，侯队长顿了顿，开口介绍道：“现场已经保护起来了，一共有三人受伤，除了坠楼的犯罪分子之外，还有一位黄海大学学生和一位我们的同事中了枪，犯罪分子坠楼后已经失去意识，我们的同志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问题不大，学生因为后续救护车还没有派来的缘故，在被校医照顾着。”
“啊！受伤的同志叫什么名字？”罗局长神色关切。
“呃……”侯队长有些打艮，李队在后面小声提醒。“李建国。受伤的同事叫李建国。”
“好，”局长对刚走到他身边的司机说道，“听到了？小娄你去叮嘱一下医院，一定要用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设备，来救治我们的同志。”
“好勒，局长。”司机兼秘书的年轻警察干脆的应声走远几步去打电话了。
”走，我们去看望受伤学生去。“罗局长颇有雷厉风行的行动力，侯队长在前面颠颠的带着路。
罗局长似乎这才意识到李森的存在，手背在身后，扬了扬下巴，“这位小兄弟是？”
“这位就是前几天抓住越狱犯的功臣之一，李森，是老韩他们所的，这次也是他和李建国第一时间来到黄海大学现场处置的。”侯队长总算有的话说了，立刻为罗局长介绍。
“哦呦！”侯局长眼睛一亮，停下脚步侧身伸过手来与李森握了握手，“年轻才俊啊，怎么罗队长，这么好苗子不整你们队里去？”侯局长半开玩笑的问道。
“哦呦！”罗局长眼睛一亮，停下脚步侧身伸过手来，李森急忙紧走两步上前握手，“年轻才俊啊，怎么罗队长，这么好苗子不弄你们队里去？”罗局长半开玩笑的问道。
“想肯定是想啊，这不小李也得跟父母商量商量的。”侯队长的回答让李森对他的好感又有了提升。
“哈哈，行，到时候再说。”罗局长抽出手，再次开始向前走，“小李啊，你讲讲现场情况吧，这次持枪抢劫、伤人、袭警案算得上的我市今年来非常恶劣的案件了，肯定会是市里督办甚至市局直接派人参与，我就是主管刑事案件的，你直接说就行。”
“是！罗局长！”李森没有迟疑，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没有丝毫隐瞒，同时将自己的几个疑惑和猜想也提了出来。
除了小偷为什么会带着一根不便携带不好隐藏的长气枪外，还有为什么眼看失去反抗能力选择跳楼，这枪有没有可能不是小偷带来而是他在宿舍偷窃时恰好发现的？他是不是身上背了更严重的案子？
“确实，小李提出的这两点很值得怀疑。”罗局长点点头，“查出身份后将生物信息录入数据库，看是不是背了什么其他案子。”
刚打完电话、屁颠屁颠跟上来的年轻跟班连连点头，将局长的话记了下来。
“小李你当时做的很对，有这么多学生围观，我们不能不考虑影响，而最关键的是有学生受了伤，第一时间去救助是非常应该的，老李受伤了，我们谁也不愿意看到，但不能因为有危险就不去履行身为警察的职责，你做的很好啊，老李也做的很好。”
李森听到这话，原本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自己和老李两人突进这么复杂的宿舍楼，赤手空拳面对一个持枪歹徒，虽然最终可以算作取得了成功，但事实上属于非常冒进了，有了领导的这句定性，李森这才不再担心事后会被追责，听领导口气是准备拿这件事作为宣传口了。
果不其然，罗局长再次对跟班叮嘱，“回去让市局宣传科的联系下电视台和报社，对这次我局民警果敢救人的事件大范围报道，最好把新华社黄海分社的也请过来，实事求是的让广大人民群众知道咱们市出了两位好警察，咱们市的警察都是好样的！”
“小李，你跟小娄交流一下，最近一段时间好好配合宣传。”罗局长扬了扬下巴，示意另一侧落后半个身位的年轻跟班警察，娄秘书伶俐的走上前来，将早已准备好的二维码递到了李森的面前，笑呵呵的跟李森搭话。
”李师弟，你也是黄海警察学院的吧？嘿，那咱们就是师兄弟呀。“娄秘书亲切地拉起关系，李森却只是心里冷笑，同校关系说是亲密，那也仅限于同一级、同一中队，甚至是同一宿舍内，至少也得是在学校里认识才可以，黄海省大多数年轻警察都是黄海警察学院毕业的，也没见平时工作关系亲密到哪儿去，不过娄秘书让人如沐春风的态度，还是赢得了他的一些好感，但理智告诉他，能做局长秘书的，客套到让你分不清真假的能力是必备的基本技能，所以并不情愿与这样的人过分亲近，但说反感也绝不至于，毕竟这是局长分派下来的任务，暂且当成普通同事相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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