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魔鬼献祭案（2）
横跨二十年的一件连环杀人案，难道就这么轻易地破了？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凶杀处和重案处联合办案后，很快开始撒开大网，同时开始例行公事地排查嫌疑人，一般凶杀案的第一嫌疑人都是配偶，于是第一个调查的就是王红梅的老公元奎，但很快排除，他没有作案时间，接着排查所有和王红梅相关联的人，亲朋好友或者吵过架的，毫无进展。
对于撒开的网，这两处的侦探也不抱信心，因为每年都这么来过一次，每次都无疾而终，这次估计也不例外。
谁知道事情竟然发生戏剧性的转折，两天后居然再一次发生了同样的案件。
这几乎是天上掉馅饼，因为在过去的二十年里，罪犯都只是每十年犯一次案。
死者名叫百荷，今年24岁，是一名二三线的娱乐明星。警察立即封锁现场，拒绝所有采访记者入内。
现场死者的伤口和摆布的位子大概和前几次一样，以头为中心，四肢五脏围成一圈，很像是某种古老的邪恶献祭，但也有明显的不同，死者死前遭受了性侵，有过性行为，但体内没有检测到精液。
更大的不同是死者百荷的皮肤上没有刻上古怪的经文，而是有明显的鞭痕。
“有可能是时间仓促，也有可能是认为前面有过一次，这次没有必要，还有可能是鞭挞破坏了皮肤，无法再从上面刻写经文，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郝云飞信心十足，“抓住嫌疑人一审就全知道了。”
郝云飞的乐观是有原因的，因为凶手这次真的可能比较仓促，居然没有选择在雨夜作案抛尸，因此留下了脚印和汽车的轮胎印。以往的三次作案，都在雨夜进行的。
另外，前一次的作案，通往案发现场监控并没有拍到可疑车辆，但是，专案组的侦探依然对可疑的车辆进行排查，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很快，侦探门梳理了死者白荷的人际关系网，将这张网再和监控拍到的车子一比对，再对比汽车轮胎的型号，一个交集出现了：孙果果。
孙果果，男今年27岁，本人为顺利集团董事长孙顺利的独生子，也是死者白荷的前男友。
“有点年轻啊，二十年前，这小子才七岁，不过，这样的案子一般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团伙作案的多。”刘明亮作出合理推断。
“也有孤狼作案的，”郝云飞经验丰富，“以前有过案例，师父带徒弟，一代传一代。”
“这玩意也有传承的？”刘明亮有点吃惊，“真他娘的变态！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面对的哪有好人呢？但是呢，我说老郝······”
“老刘你今天怎么吞吞吐吐的？”
“这个孙果果背景可不简单呢，孙顺利不但是申海有名的富豪，其家族有不少在联邦政府从政，是上头的人，我看这事咱应该向徐厅长汇报，下一步怎么办，由他定，免得到时候咱俩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徐正人如其名，直接了当地下了命令：“对于这样变态罪犯要坚决打击，一查到底，这一次，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他，查！彻查！”
搜查令即刻下发，哥庭警视厅突袭了孙果果所在的别墅。
孙果果的别墅似乎正准备装修，虽然尚为开始，但孙果果的超大卧室已经先做了粉刷。
郝云飞首先搜查了卧室，从鞋柜里找到了一双鞋，其鞋印和现场留下的完全吻合，最重要的是鞋底的泥土样本和现场一致。另外还从他的书橱里找到了好几份报纸，这些报纸的共同特点就是都对“魔鬼献祭”一案做了详细报道，同时还刊登了不少血腥的照片，再检查孙果果的手机也有关于这一案件新闻的浏览记录。
虽然，孙果果对他的卧室进行了清理和粉刷，但这一行为对于警察来说显得十分幼稚。
血液科的法医往地上和墙壁上喷射了大量的鲁米诺，也就是“发光胺”后，孙果果卧室的地上和墙壁都显示出紫色的光芒。法医拍了照，血液专家先是记录了血液喷溅的物理轨迹，才动手提取血样。
由于孙果果已经做过清理，实际上留下的血液总量不多，但足以鉴定出血液的血型，如果没有招到更大的破坏，应该还可以提取出DNA。
根据血液喷溅轨迹以及现场死者的刀口推断，凶器最少是两把，一把斧子和一把快刀，然而在孙果果的卧室，并没有找到。现在可以断定，孙果果卧室为第一案发现场，尸体发现的江边为第二现场。
孙果果的车已经做了彻底清理，但警犬还是对着汽车的后备箱狂吠不已。
根据这些证据，孙果果被立即抓捕，现在正在审讯室，由郝云飞和刘明亮亲自审理，而徐正和范德芳三人正隔着单向玻璃镜旁听。
这小子十分嚣张，扬言自己的律师不到场，自己绝对不开口。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徐正眉头一皱，在警视厅里，什么人敢在自己面前乱来？
一会儿，有人进来和他低语几句，徐正走了出去。
孙果果的母亲王氏正在外面大吵大闹，却没人敢呵斥，女警郭美娇只能好言好语地耐心劝说。
徐正也头疼，这个婆娘的背景他是知道的，王氏财团的实力更是远超孙家，这个吵架的女人叫做王影，不但是个泼妇，还心狠手辣，据说，有一次，孙顺利偷腥，被他安排的私家侦探盯梢，报告给王影，这个女人直接领人上门，将小三绑住，所有能灌的地方都灌上了辣椒，简直不是人干的事情，但最后小三一家，拿了她1000万的封口费，彻底离开了哥庭，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当时徐正听了很气愤，但一来没有证据，再加上没有受害人报警，无案可查，他也无可奈何，为此还生了好长时间的闷气。
这时，对方律师走来，“现在开始，如果没有确凿证据，对我当事人孙先生的扣留时间不得超过48小时，否则，我就要到司法部告你”。
这个律师李大状，有“疯狗”的外号，和现任司法部长是法学院的同学。
接下来，李大状出现在审讯室，孙果果更是嚣张了。
李大壮果然有两把刷子，审讯不久他就立即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白荷的前男友就有嫌疑？”
“孙果果鞋底的泥土、车轮胎的泥土和现场一致又怎么了？这这只能真证明我的当事人他去过现场而已，你们不是也去过吗，难道你们也是凶手？”
“那你能解释孙果果去现场干什么？”
“孙先生是一位钓鱼爱好者，他在附近的江里钓鱼，总可以吧！”
“最可笑的是你们居然怀疑孙先生是横跨二十年的连环杀手，动动脑子，二十年前孙果果才七岁。还有，看报纸犯法吗？从网上看新闻犯法吗？关心案件那也是一个好市民应该有的责任嘛！”
听完李大状大放厥词，郝云飞不慌不忙地问道，“如果心里没有鬼，匆匆忙忙把卧室给粉刷了，这是要掩盖什么？”
“卧室粉刷怎么了，房子正常装修。”
“正常？”刘明亮轻轻哼了一声，甩出一叠东西来，那是孙果果卧室墙壁里的血液遇到“发光胺”后的一系列照片。
“你以为把墙上的土给铲掉，在刷上油漆石灰就能遮盖住血迹呢？小学没毕业吧，那么天真？看到没？这叫发光胺，高科技······”刘明亮接着讽刺，一旁的郝云飞低声说，“应该是初中化学没学好······”
这二人如同相声似的，一个捧哏，一个逗哏，撇开李大状，专门攻击孙果果的心里防线。
“还有啊，这个血液已经化验出来了，DNA可能会慢，过几天的出结果，但血型已经出来了，你小子中大奖啦？”
“哦？中奖？”郝云飞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
“经过化验，这种血性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血型——Rh阴性血型，这种血型的人百万中才有一个，而白荷正好是这种血型，这一回，铁证如山，孙果果，你是不是中奖了？”
孙果果当场奔溃了，“律师，救救我，我家有钱，有许多许多钱······我叔叔是副部长······妈·····救我呀！”
律师李大状见自己劝说无果，孙果果还在胡说八道，怕他说漏了嘴，情急之下，扇了孙果果几个耳光，“慌什么，还有我呢！”
孙果果这才冷静下来，只是依然浑身发抖。
“我相信刚才你们拿出来的确实是白荷的血迹，这么少见的血型我再否认就说不过去了，好吧，我承认白荷在我的当事人卧室里流了血，而且，她的流血还是我的当事人亲手造成的。”
“不过，”李大状从皮包里掏出一样东西，“我说流血的事情是白荷恳求我的当事人造成的。”
主审的郝云飞和刘明亮一见李大状拿出来的东西，顿时傻眼了。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凶杀处和重案处联合办案后，很快开始撒开大网，同时开始例行公事地排查嫌疑人，一般凶杀案的第一嫌疑人都是配偶，于是第一个调查的就是王红梅的老公元奎，但很快排除，他没有作案时间，接着排查所有和王红梅相关联的人，亲朋好友或者吵过架的，毫无进展。
对于撒开的网，这两处的侦探也不抱信心，因为每年都这么来过一次，每次都无疾而终，这次估计也不例外。
谁知道事情竟然发生戏剧性的转折，两天后居然再一次发生了同样的案件。
这几乎是天上掉馅饼，因为在过去的二十年里，罪犯都只是每十年犯一次案。
死者名叫百荷，今年24岁，是一名二三线的娱乐明星。警察立即封锁现场，拒绝所有采访记者入内。
现场死者的伤口和摆布的位子大概和前几次一样，以头为中心，四肢五脏围成一圈，很像是某种古老的邪恶献祭，但也有明显的不同，死者死前遭受了性侵，有过性行为，但体内没有检测到精液。
更大的不同是死者百荷的皮肤上没有刻上古怪的经文，而是有明显的鞭痕。
“有可能是时间仓促，也有可能是认为前面有过一次，这次没有必要，还有可能是鞭挞破坏了皮肤，无法再从上面刻写经文，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郝云飞信心十足，“抓住嫌疑人一审就全知道了。”
郝云飞的乐观是有原因的，因为凶手这次真的可能比较仓促，居然没有选择在雨夜作案抛尸，因此留下了脚印和汽车的轮胎印。以往的三次作案，都在雨夜进行的。
另外，前一次的作案，通往案发现场监控并没有拍到可疑车辆，但是，专案组的侦探依然对可疑的车辆进行排查，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很快，侦探门梳理了死者白荷的人际关系网，将这张网再和监控拍到的车子一比对，再对比汽车轮胎的型号，一个交集出现了：孙果果。
孙果果，男今年27岁，本人为顺利集团董事长孙顺利的独生子，也是死者白荷的前男友。
“有点年轻啊，二十年前，这小子才七岁，不过，这样的案子一般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团伙作案的多。”刘明亮作出合理推断。
“也有孤狼作案的，”郝云飞经验丰富，“以前有过案例，师父带徒弟，一代传一代。”
“这玩意也有传承的？”刘明亮有点吃惊，“真他娘的变态！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面对的哪有好人呢？但是呢，我说老郝······”
“老刘你今天怎么吞吞吐吐的？”
“这个孙果果背景可不简单呢，孙顺利不但是申海有名的富豪，其家族有不少在联邦政府从政，是上头的人，我看这事咱应该向徐厅长汇报，下一步怎么办，由他定，免得到时候咱俩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徐正人如其名，直接了当地下了命令：“对于这样变态罪犯要坚决打击，一查到底，这一次，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他，查！彻查！”
搜查令即刻下发，哥庭警视厅突袭了孙果果所在的别墅。
孙果果的别墅似乎正准备装修，虽然尚为开始，但孙果果的超大卧室已经先做了粉刷。
郝云飞首先搜查了卧室，从鞋柜里找到了一双鞋，其鞋印和现场留下的完全吻合，最重要的是鞋底的泥土样本和现场一致。另外还从他的书橱里找到了好几份报纸，这些报纸的共同特点就是都对“魔鬼献祭”一案做了详细报道，同时还刊登了不少血腥的照片，再检查孙果果的手机也有关于这一案件新闻的浏览记录。
虽然，孙果果对他的卧室进行了清理和粉刷，但这一行为对于警察来说显得十分幼稚。
血液科的法医往地上和墙壁上喷射了大量的鲁米诺，也就是“发光胺”后，孙果果卧室的地上和墙壁都显示出紫色的光芒。法医拍了照，血液专家先是记录了血液喷溅的物理轨迹，才动手提取血样。
由于孙果果已经做过清理，实际上留下的血液总量不多，但足以鉴定出血液的血型，如果没有招到更大的破坏，应该还可以提取出DNA。
根据血液喷溅轨迹以及现场死者的刀口推断，凶器最少是两把，一把斧子和一把快刀，然而在孙果果的卧室，并没有找到。现在可以断定，孙果果卧室为第一案发现场，尸体发现的江边为第二现场。
孙果果的车已经做了彻底清理，但警犬还是对着汽车的后备箱狂吠不已。
根据这些证据，孙果果被立即抓捕，现在正在审讯室，由郝云飞和刘明亮亲自审理，而徐正和范德芳三人正隔着单向玻璃镜旁听。
这小子十分嚣张，扬言自己的律师不到场，自己绝对不开口。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徐正眉头一皱，在警视厅里，什么人敢在自己面前乱来？
一会儿，有人进来和他低语几句，徐正走了出去。
孙果果的母亲王氏正在外面大吵大闹，却没人敢呵斥，女警郭美娇只能好言好语地耐心劝说。
徐正也头疼，这个婆娘的背景他是知道的，王氏财团的实力更是远超孙家，这个吵架的女人叫做王影，不但是个泼妇，还心狠手辣，据说，有一次，孙顺利偷腥，被他安排的私家侦探盯梢，报告给王影，这个女人直接领人上门，将小三绑住，所有能灌的地方都灌上了辣椒，简直不是人干的事情，但最后小三一家，拿了她1000万的封口费，彻底离开了哥庭，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当时徐正听了很气愤，但一来没有证据，再加上没有受害人报警，无案可查，他也无可奈何，为此还生了好长时间的闷气。
这时，对方律师走来，“现在开始，如果没有确凿证据，对我当事人孙先生的扣留时间不得超过48小时，否则，我就要到司法部告你”。
这个律师李大状，有“疯狗”的外号，和现任司法部长是法学院的同学。
接下来，李大状出现在审讯室，孙果果更是嚣张了。
李大壮果然有两把刷子，审讯不久他就立即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白荷的前男友就有嫌疑？”
“孙果果鞋底的泥土、车轮胎的泥土和现场一致又怎么了？这这只能真证明我的当事人他去过现场而已，你们不是也去过吗，难道你们也是凶手？”
“那你能解释孙果果去现场干什么？”
“孙先生是一位钓鱼爱好者，他在附近的江里钓鱼，总可以吧！”
“最可笑的是你们居然怀疑孙先生是横跨二十年的连环杀手，动动脑子，二十年前孙果果才七岁。还有，看报纸犯法吗？从网上看新闻犯法吗？关心案件那也是一个好市民应该有的责任嘛！”
听完李大状大放厥词，郝云飞不慌不忙地问道，“如果心里没有鬼，匆匆忙忙把卧室给粉刷了，这是要掩盖什么？”
“卧室粉刷怎么了，房子正常装修。”
“正常？”刘明亮轻轻哼了一声，甩出一叠东西来，那是孙果果卧室墙壁里的血液遇到“发光胺”后的一系列照片。
“你以为把墙上的土给铲掉，在刷上油漆石灰就能遮盖住血迹呢？小学没毕业吧，那么天真？看到没？这叫发光胺，高科技······”刘明亮接着讽刺，一旁的郝云飞低声说，“应该是初中化学没学好······”
这二人如同相声似的，一个捧哏，一个逗哏，撇开李大状，专门攻击孙果果的心里防线。
“还有啊，这个血液已经化验出来了，DNA可能会慢，过几天的出结果，但血型已经出来了，你小子中大奖啦？”
“哦？中奖？”郝云飞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
“经过化验，这种血性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血型——Rh阴性血型，这种血型的人百万中才有一个，而白荷正好是这种血型，这一回，铁证如山，孙果果，你是不是中奖了？”
孙果果当场奔溃了，“律师，救救我，我家有钱，有许多许多钱······我叔叔是副部长······妈·····救我呀！”
律师李大状见自己劝说无果，孙果果还在胡说八道，怕他说漏了嘴，情急之下，扇了孙果果几个耳光，“慌什么，还有我呢！”
孙果果这才冷静下来，只是依然浑身发抖。
“我相信刚才你们拿出来的确实是白荷的血迹，这么少见的血型我再否认就说不过去了，好吧，我承认白荷在我的当事人卧室里流了血，而且，她的流血还是我的当事人亲手造成的。”
“不过，”李大状从皮包里掏出一样东西，“我说流血的事情是白荷恳求我的当事人造成的。”
主审的郝云飞和刘明亮一见李大状拿出来的东西，顿时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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