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计
我叫李彦生1983年出生在陕西的农村。
从小父母离异，父亲常年在外打工，几年也不回家一次。
村子里有人说我父亲在湖北工地给人打工，还有人说在兰州火车站好像见到过他，反正他具体干什么没人知道。还有人说他捞偏门发财了，我看这是假的，要是发财能不回家来吗？
我只知道母亲姓项，听人讲是1980年从东北来的，生下我不久后就跟别人跑了。怎么跑的？跑哪去？没人知道？村子里也没人提过。
反正从记事起我就是一直跟爷爷在一起生活的，爷爷靠着收废品把我养大！
印象中，家里不大院子里总是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废品，什么废铜废铁，旧家电，旧书旧报纸，不计其数的塑料瓶子，旧纸箱……
小时候这个院子就是我的游乐园，里面废品都是无与伦比的宝贝！
而我最喜欢的也是在这一堆一堆的废旧东西里寻宝，要是能在废品堆里捡到一个儿童玩具，不管多脏多烂，反正那会就是最开心的时刻了！
小孩吗什么都不懂，面对很多东西就是新奇。捡到一个破烂游戏机手柄也能玩上半个月，吃饭睡觉都得抱着！
有次，我从一个就纸箱里发一个有趣的玩具，是塑料的，圆球的形状跟鸡蛋类似。
上面有个小灯泡，底下有开关，开关附近有个挂绳。
打开开关灯泡就亮了，然后圆球还能嗡嗡的，手摸着麻麻的跟触电一样，挺有意思的。
很长一段时间，我晚上起夜都用它当手电照明。
后来大家都长大了，有些东西才知道是什么！
原理我以前这个爱不释手的小那手电，其实就他妈的是一个“情趣用品”！
你说那玩意儿你安个灯泡干鸟用啊！
我还有个木头箱子里面都是我的收藏，烟盒里锡纸，桃木的小葫芦，汽车上反光的小镜子，没油的打火机……
反正什么是杂七乱八的东西都有，把这一推没人要的破烂都当成了宝贝，还自己找了一个锁头锁起来，生怕被人给偷了！
那时候的我真是天真至极！
而爷爷除了爱抽手卷的旱烟，就似乎没什么别爱好了。
但是爷爷为了多挣点钱，他总是他把收来一些旧东西老物件擦洗干净。坏掉的也总是能修修就修修，实在修不好在当废品卖。
像什么就收音机，旧暖瓶，旧钟表，旧光碟机，旧自行车等等，爷爷把他们都收拾好，看着就像自家一直在用的东西一样，然后用三轮板车拉着这些东西去镇上的二手市场卖掉。
那时爷爷脸上笑意洋洋地对我说：“阿生，看了吧！这样子一捣腾比卖废品能多卖不少钱呢！再多卖几次就够给你娶媳妇的了！”
我13岁那一年，夏天，爷爷骑着那辆老旧三轮板车，我坐在板车的后面跟着爷爷去收废品。
我记得那天有些阴天，没下雨，风冷嗖嗖的，爷爷骑着三轮板车去了好几个村子，也没见到几个人，更不要说有卖废品的了。
正当爷爷打算回家时，在街口上就听到有人喊叫“唉！收废品的是吧！？过来过来，看看这东西要不要？”
顺着声音看过去，那是一个烫着卷发的中年妇女正站在自家门口朝我们挥手示意。
爷爷急忙掉转三轮车使劲儿蹬了几下子，就到了她家门口。
“大妹子，什么东西？我看看！”
“进来吧！这边呢”
那中年妇女转身进了自家院子，爷爷跟了进去。
我一下就从三轮上跳下去，小跑着跟在爷爷身后，眼珠子好奇地四处张望，希望发现点什么新奇的东西！
那中年妇女指着院子角落的一块雨布说：“这个！”
爷爷伸手过去揭开雨布，雨布下面放了几个大纸箱子和蛇皮袋子。
爷爷过去翻了翻又看了看，发现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空药瓶，还有很多输液用的细管和塑料针筒，都是一些医疗废物。
“大妹子，你这东西还真是不少！”
“那可不，开了好几年诊所呢！”
“大妹子你这东西是不少，可是这玩意儿不值钱，这药罐子的塑料跟别的塑料不一样！……”
谁知道那中年女人竟然笑了：“叔你看着我这小院子，这东西在这放着太乱了，我想把地方腾出来在这种点花，您要是要就搬走吧！帮我把这里清理一下就行！”
爷爷脸上露出来久违的笑容，连忙回应中年女人：“行，行，行……”
随后爷爷开始就往三轮平板车上搬人家不要的这几个大纸箱，我帮忙把一些散落在地上空药瓶子剪到车上，没几分钟就把这一堆东西搬空了。
这些东西看着不多，可搬到三轮板车上才发现并不少，我几乎连坐下的地方都没有了，只能坐在药瓶子上。
又帮那中年妇女清扫了一下院子，我们就准备走了，结果那个中年女人又从屋子里出来对我们喊到：“等下！我这还有个木头箱子，你要不要！”
我跟爷爷异口同声地说：“要要要！！！”
顺着中年女人的指引我和爷爷进了一个杂物间，里面有两个老式的衣柜，有个破缝纫机，还有很多打成捆的旧课本，旧报纸，竹木的婴儿车，还有很多干活时用的农具……
反正各式各样的旧物，存放了满满的一屋子，尽管东西多，但是都被摆放的很整齐。
那中年女人指着一个满是灰尘的木箱子哀叹一句：“这个箱子是我姥姥的嫁妆，我姥姥传给我妈，我妈又传给我，现在可好，箱子底下被鼠崽子咬了个窟窿，遭劫了……不能放东西了，放着也是占地方。就是这个，搬走吧！”
“哎哎哎！”
爷爷也没多说话，随便看了两眼就搬起箱子出来了。
临走前爷爷又乐呵呵的对那中年女人说：“大妹子下次还有啥需要清理的，记得再找我，我都要哈！”
那女人双手插胸口肩膀靠着门框，闭着嘴巴微笑上下点点头，又打量了一下三轮上的东西转身走开了。
回来的路上爷爷的三轮车蹬得很快，似乎怕那个中年女人反悔，没多久三轮车左摇右晃的到家了。
这一车废品里让我印象最深的那就是那个木头箱子。
这个箱子体积不算太大，但是保存的并不是很好，黑色的漆面都干裂了，一块一块的往下掉。说是黑色的其实是黑红色的，或者说以前应该是红漆，后来时间长了氧化的厉害就变黑的了。
这种箱子的作用类似于现在的收纳箱，里面可以放些衣物，布匹，书画，古董，银子……放什么都行。
这箱子不用看就知道有些年头了，起码大几十年，或者上百年，属于晚清或是民国时期的东西。
而且一般的穷苦家里不会有这种东西，所以说那个中年女人的姥姥家里应该条件还不错，可能是做官的，做生意的，也可能是地主老财。
箱子的四角都包裹着铁皮，箱子前面还有个锁头，锁头是锁死的，在箱子右侧靠下的位置有一个破烂的洞，这应该是中年女人说的被鼠崽子咬烂的那个洞。
爷爷抱起箱子摇晃起来发现里面是空的，但隐隐约约又有点响动。
爷爷找来一把铁锤朝着锁头砸过去，没想到锁头很结实只是轻微变了形依旧没法打开。
爷爷看着那个破洞，让我把手伸进去试试。
那时候我已经13岁了，这个老鼠钻的洞手臂怎么可能进的去呢？
爷爷干脆顺着那个老鼠在箱子上咬出来的破洞边沿用铁锤砸去，“当当当”几声半个箱子就把砸了个稀巴烂！
如愿以偿箱子里面还真有东西！
不过只是两条破牛仔裤而已！
爷爷拿出来丢到一旁，这时才看到原来牛仔裤下面还有一张平铺的白纸！
拿到手里仔细看一看才明白，这竟然是一张小学生的期中模拟考试的数学试卷！
这东西没啥用，爷爷果断丢在地上，又抡起锤子继续把那个破箱子。
我知道爷爷是想要那包着箱子的那几斤铁皮，还有那个铁锁头。
我却好奇地捡起来地上的试卷看了看，到现在依旧印象深刻，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五年级二班张牛牛，试卷左上角赫然还被红笔批注了59分！还没及格呢！
我心说这人学习成绩可不咋地，还不如我上五年级的时候呢！你再看写的这个字写的跟屎壳郎爬得一样！我把试卷团成纸球随手丢到一旁。
回过神来，木箱子已经被爷爷砸了稀巴烂，地上都是一块一块的大小不一的碎木板！
看爷爷从碎木板里挑拣着砸下来铁皮，我也过去帮忙，爷爷却马上拦住我说：“阿生，这里都是铁钉，还有木刺，会扎到手，你去一边玩儿爷爷自己来就行了！”
爷爷不让我凑热闹，我只好蹲在一旁捡起箱子上掉下来的小木棍，在地上画圈圈！
“一个丁老头，欠我两弹珠，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我去他家绕一圈。三根韭菜三毛三……”
我这一圈还没画完呢，小木棍就被一个铁片挡住了去路，这个铁片是圆形的，中间还有个小眼儿，跟衣服的扣子很像。
我好奇地捡起来，在手里把玩了几下，又放在眼睛上看了看上面还有字，我也不认识也不知道是啥。
反正知道这一定不是箱子上的废铁皮，我拿给爷爷看：“爷爷你看这是什么？”
爷爷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当时突然一愣！之后又从嘴里说出来的两个字来：“铜钱儿！？”
从小父母离异，父亲常年在外打工，几年也不回家一次。
村子里有人说我父亲在湖北工地给人打工，还有人说在兰州火车站好像见到过他，反正他具体干什么没人知道。还有人说他捞偏门发财了，我看这是假的，要是发财能不回家来吗？
我只知道母亲姓项，听人讲是1980年从东北来的，生下我不久后就跟别人跑了。怎么跑的？跑哪去？没人知道？村子里也没人提过。
反正从记事起我就是一直跟爷爷在一起生活的，爷爷靠着收废品把我养大！
印象中，家里不大院子里总是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废品，什么废铜废铁，旧家电，旧书旧报纸，不计其数的塑料瓶子，旧纸箱……
小时候这个院子就是我的游乐园，里面废品都是无与伦比的宝贝！
而我最喜欢的也是在这一堆一堆的废旧东西里寻宝，要是能在废品堆里捡到一个儿童玩具，不管多脏多烂，反正那会就是最开心的时刻了！
小孩吗什么都不懂，面对很多东西就是新奇。捡到一个破烂游戏机手柄也能玩上半个月，吃饭睡觉都得抱着！
有次，我从一个就纸箱里发一个有趣的玩具，是塑料的，圆球的形状跟鸡蛋类似。
上面有个小灯泡，底下有开关，开关附近有个挂绳。
打开开关灯泡就亮了，然后圆球还能嗡嗡的，手摸着麻麻的跟触电一样，挺有意思的。
很长一段时间，我晚上起夜都用它当手电照明。
后来大家都长大了，有些东西才知道是什么！
原理我以前这个爱不释手的小那手电，其实就他妈的是一个“情趣用品”！
你说那玩意儿你安个灯泡干鸟用啊！
我还有个木头箱子里面都是我的收藏，烟盒里锡纸，桃木的小葫芦，汽车上反光的小镜子，没油的打火机……
反正什么是杂七乱八的东西都有，把这一推没人要的破烂都当成了宝贝，还自己找了一个锁头锁起来，生怕被人给偷了！
那时候的我真是天真至极！
而爷爷除了爱抽手卷的旱烟，就似乎没什么别爱好了。
但是爷爷为了多挣点钱，他总是他把收来一些旧东西老物件擦洗干净。坏掉的也总是能修修就修修，实在修不好在当废品卖。
像什么就收音机，旧暖瓶，旧钟表，旧光碟机，旧自行车等等，爷爷把他们都收拾好，看着就像自家一直在用的东西一样，然后用三轮板车拉着这些东西去镇上的二手市场卖掉。
那时爷爷脸上笑意洋洋地对我说：“阿生，看了吧！这样子一捣腾比卖废品能多卖不少钱呢！再多卖几次就够给你娶媳妇的了！”
我13岁那一年，夏天，爷爷骑着那辆老旧三轮板车，我坐在板车的后面跟着爷爷去收废品。
我记得那天有些阴天，没下雨，风冷嗖嗖的，爷爷骑着三轮板车去了好几个村子，也没见到几个人，更不要说有卖废品的了。
正当爷爷打算回家时，在街口上就听到有人喊叫“唉！收废品的是吧！？过来过来，看看这东西要不要？”
顺着声音看过去，那是一个烫着卷发的中年妇女正站在自家门口朝我们挥手示意。
爷爷急忙掉转三轮车使劲儿蹬了几下子，就到了她家门口。
“大妹子，什么东西？我看看！”
“进来吧！这边呢”
那中年妇女转身进了自家院子，爷爷跟了进去。
我一下就从三轮上跳下去，小跑着跟在爷爷身后，眼珠子好奇地四处张望，希望发现点什么新奇的东西！
那中年妇女指着院子角落的一块雨布说：“这个！”
爷爷伸手过去揭开雨布，雨布下面放了几个大纸箱子和蛇皮袋子。
爷爷过去翻了翻又看了看，发现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空药瓶，还有很多输液用的细管和塑料针筒，都是一些医疗废物。
“大妹子，你这东西还真是不少！”
“那可不，开了好几年诊所呢！”
“大妹子你这东西是不少，可是这玩意儿不值钱，这药罐子的塑料跟别的塑料不一样！……”
谁知道那中年女人竟然笑了：“叔你看着我这小院子，这东西在这放着太乱了，我想把地方腾出来在这种点花，您要是要就搬走吧！帮我把这里清理一下就行！”
爷爷脸上露出来久违的笑容，连忙回应中年女人：“行，行，行……”
随后爷爷开始就往三轮平板车上搬人家不要的这几个大纸箱，我帮忙把一些散落在地上空药瓶子剪到车上，没几分钟就把这一堆东西搬空了。
这些东西看着不多，可搬到三轮板车上才发现并不少，我几乎连坐下的地方都没有了，只能坐在药瓶子上。
又帮那中年妇女清扫了一下院子，我们就准备走了，结果那个中年女人又从屋子里出来对我们喊到：“等下！我这还有个木头箱子，你要不要！”
我跟爷爷异口同声地说：“要要要！！！”
顺着中年女人的指引我和爷爷进了一个杂物间，里面有两个老式的衣柜，有个破缝纫机，还有很多打成捆的旧课本，旧报纸，竹木的婴儿车，还有很多干活时用的农具……
反正各式各样的旧物，存放了满满的一屋子，尽管东西多，但是都被摆放的很整齐。
那中年女人指着一个满是灰尘的木箱子哀叹一句：“这个箱子是我姥姥的嫁妆，我姥姥传给我妈，我妈又传给我，现在可好，箱子底下被鼠崽子咬了个窟窿，遭劫了……不能放东西了，放着也是占地方。就是这个，搬走吧！”
“哎哎哎！”
爷爷也没多说话，随便看了两眼就搬起箱子出来了。
临走前爷爷又乐呵呵的对那中年女人说：“大妹子下次还有啥需要清理的，记得再找我，我都要哈！”
那女人双手插胸口肩膀靠着门框，闭着嘴巴微笑上下点点头，又打量了一下三轮上的东西转身走开了。
回来的路上爷爷的三轮车蹬得很快，似乎怕那个中年女人反悔，没多久三轮车左摇右晃的到家了。
这一车废品里让我印象最深的那就是那个木头箱子。
这个箱子体积不算太大，但是保存的并不是很好，黑色的漆面都干裂了，一块一块的往下掉。说是黑色的其实是黑红色的，或者说以前应该是红漆，后来时间长了氧化的厉害就变黑的了。
这种箱子的作用类似于现在的收纳箱，里面可以放些衣物，布匹，书画，古董，银子……放什么都行。
这箱子不用看就知道有些年头了，起码大几十年，或者上百年，属于晚清或是民国时期的东西。
而且一般的穷苦家里不会有这种东西，所以说那个中年女人的姥姥家里应该条件还不错，可能是做官的，做生意的，也可能是地主老财。
箱子的四角都包裹着铁皮，箱子前面还有个锁头，锁头是锁死的，在箱子右侧靠下的位置有一个破烂的洞，这应该是中年女人说的被鼠崽子咬烂的那个洞。
爷爷抱起箱子摇晃起来发现里面是空的，但隐隐约约又有点响动。
爷爷找来一把铁锤朝着锁头砸过去，没想到锁头很结实只是轻微变了形依旧没法打开。
爷爷看着那个破洞，让我把手伸进去试试。
那时候我已经13岁了，这个老鼠钻的洞手臂怎么可能进的去呢？
爷爷干脆顺着那个老鼠在箱子上咬出来的破洞边沿用铁锤砸去，“当当当”几声半个箱子就把砸了个稀巴烂！
如愿以偿箱子里面还真有东西！
不过只是两条破牛仔裤而已！
爷爷拿出来丢到一旁，这时才看到原来牛仔裤下面还有一张平铺的白纸！
拿到手里仔细看一看才明白，这竟然是一张小学生的期中模拟考试的数学试卷！
这东西没啥用，爷爷果断丢在地上，又抡起锤子继续把那个破箱子。
我知道爷爷是想要那包着箱子的那几斤铁皮，还有那个铁锁头。
我却好奇地捡起来地上的试卷看了看，到现在依旧印象深刻，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五年级二班张牛牛，试卷左上角赫然还被红笔批注了59分！还没及格呢！
我心说这人学习成绩可不咋地，还不如我上五年级的时候呢！你再看写的这个字写的跟屎壳郎爬得一样！我把试卷团成纸球随手丢到一旁。
回过神来，木箱子已经被爷爷砸了稀巴烂，地上都是一块一块的大小不一的碎木板！
看爷爷从碎木板里挑拣着砸下来铁皮，我也过去帮忙，爷爷却马上拦住我说：“阿生，这里都是铁钉，还有木刺，会扎到手，你去一边玩儿爷爷自己来就行了！”
爷爷不让我凑热闹，我只好蹲在一旁捡起箱子上掉下来的小木棍，在地上画圈圈！
“一个丁老头，欠我两弹珠，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我去他家绕一圈。三根韭菜三毛三……”
我这一圈还没画完呢，小木棍就被一个铁片挡住了去路，这个铁片是圆形的，中间还有个小眼儿，跟衣服的扣子很像。
我好奇地捡起来，在手里把玩了几下，又放在眼睛上看了看上面还有字，我也不认识也不知道是啥。
反正知道这一定不是箱子上的废铁皮，我拿给爷爷看：“爷爷你看这是什么？”
爷爷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当时突然一愣！之后又从嘴里说出来的两个字来：“铜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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