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巨款
“奶奶……奶奶……”
我大叫着从梦中惊醒，额头上都是汗珠，被窝也潮乎乎的湿了一大半，我他妈的被吓尿了！
我坐在床上缩成一团，拽过来多余的被子，改在身上，只把头露在外面。
我眼珠子瞪得很大，脑袋一里片空白，我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我怕此时此刻那个老太太还在外屋等着我！
一直到中午，太阳的烈焰炙烤这大地，屋里的气温很高，我还盖着两层被子，出了一身汗，热的我透不过气来！
我似乎觉得自己的神回来了，虽然有点怕，但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了。
我从被子里爬出来，朝着外屋把头探过去，果然没人！昨天晚上就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我又朝屋子外面喊了两声爷爷，也没人回应。
“咕咕咕……”
我的肚子咕咕噜噜叫唤了几声，我已经两顿都没有吃饭了。
我走到院子里，外面阳光很足很耀眼。
我拧开水龙头，弯下腰，张开嘴咬住水龙头，咕咚咕咚猛地灌了几口凉水，又洗了两把脸，才觉得痛快点！
我觉得我应该去看看奶奶了，我自从奶奶去世后，我几乎都没怎么去过她的坟上看她。
我随便找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又从柜子里拿钱，在村口的小卖部花了5块钱买了二斤奶奶最爱吃的老BJ蜂蜜槽子糕，又买了2块钱的烧纸，就上了村子南边的坟地。
我打开塑料袋露出里面的蛋糕来：“奶奶，我来看你了，你是不是想我了，你看我给你买了你最爱的蜂蜜槽子糕了。”
我拿起一个小蛋糕对着张满荒草的坟头：“奶奶你闻闻，可香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火柴刺啦一声把它划着，引燃了纸钱，蹲在一张一张的烧：“奶奶，我想我爷爷，你知道我爷爷去哪了吗？他怎么还没回来？爷爷是不是跟爸爸妈妈一样不要了？奶奶，你说话，你怎么不告诉我？”
一提到爸爸妈妈，我的说话声不自主就得就抽泣了，我说什么也没人回应我，我哭了，坐在奶奶坟上哭了，哭了好久，哭到最后已经没有了眼泪，完全只剩下了抽泣。
“阿生！你怎么跑着来了！”
背后传来一个人的说话声。
我努力去克制自己的抽泣，转过头去看，是村里的张奶奶！我没说话，其实是抽泣地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张奶奶没在说话，走到我跟前把我搂在怀里，我竟然哭的更厉害了，可能太过于激动我似乎好像趴在张奶奶的怀里睡着了，
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趴在某人的后背，摇摇晃晃地回家了。
张奶奶是我们家的邻居，我跟张奶奶很熟，经常去她家里玩，她家电视是彩色的也很乐意我去看动画片，偶尔我也会在张奶奶家蹭顿饭吃，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熟悉的陌生的人竟然成了我此时此刻巨大的依靠。
此后的日子里爷爷依旧没回来，一个人的生活漫长而枯燥，我没在打开过那台黑白电视，更多的时间就是缩在床上的被窝里。
我把大门锁了，谁也不见，只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张奶奶会从门下的缝隙给我送饭来，也也是没什么胃口吃不下。
“嘟……嘟……嘟……”一个消失了很久声音突然传进我的耳朵里。
是摩托车的声音！是爷爷的三轮摩托车！
没错，错不了，就是这个声音，是爷爷回来！
我兴奋急了，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跑到院子里去打开门，望着街口过道听着一阵一阵的逼近的摩托车声！
此时此刻我的手都已经颤抖了！期待着爷爷的出现！
摩托车过来了，是一个轮椅，轮椅摩托车！
轮椅摩托上的人我自然认得，是镇上摩托车修理铺的老瘸子！他改装又成功了！
“李阿生！”那个老瘸子朝我喊到。
我很失望，失望透顶，沉默着不说话。
“李阿生，好久不见咱俩，咋了你，上次见面还活蹦乱跳跟个小猴子一样，这次怎么了这么蔫吧，跟没出格的小媳妇儿一样。”看我站在依旧没有动，这个老瘸子又说“给你，你爷爷让我给你带点东西！”
他从轮椅上递给我一个黑色的塑料“拿着！”
我一听是爷爷让他来的，马上就又亢奋起来“是我爷爷，让你来的？你见过我爷爷，你知道我爷爷在哪吗？”
“你爷爷半个多月以前找过我，他就给了我这一个黑塑料，说要是2号以前他没去修理铺，就把这个东西送到他家里，给他孙子李阿生，还叮嘱我务必要给亲自你，交到你的手上！之后再也没见过你爷爷，怎么了你爷爷，你爷爷没在家吗？老李，老李”老瘸子朝着院里喊叫了两声！
我接过皱巴巴的黑色塑料袋问他：“这个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你爷爷既然让我务必交给你，那肯定是给你，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我蹲在地上，解开塑料袋，看见里面的东西瞬间就呆住了。
“啥？里面是啥东西？吃的吗？”老瘸子一边问，一边望塑料袋里看“哎呦妈呀！怎么这么多钱！这大半塑料袋子都是钱？”
没错里面都是钱！蓝黑色的一张一张的百元大票！数都不用数，里面的得有好几万！
“我操，我操，老李头这是他妈的发了，你爷爷是不是把人抢劫了，跑到外国过去了！”
我赶紧又把塑料系好，抱在怀里。
看我谨慎的样子老瘸子却笑了：“孩子，别害怕，我不抢你东西，你爷爷既然让我过来办事，我自然是已经收了你爷爷给的好处！这事儿你谁也别跟说，自己找个地方藏好了，别让人给偷了，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还有别拿去乱花，钱这东西再多也不经住花，一花就没了，省着点用，你爷爷不知道去哪了，你还得上学呢！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就去镇上修理铺找我，我会尽量帮你！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说完，这个老瘸子，一抬屁股从座位下面摸出一根白绳子来，他手使劲一拉，发动就点着火了。
“走了啊！”轮椅摩托车嘟嘟嘟冒着黑烟开走了！我站在目送老瘸子消失在街口。
我左右张望一下，立刻跑回家中，关上了大门。
人看见钱，总有一个冲动那就是想数钱，老想数明白，看看到底有多少！
我也不例外，此时此刻把什么都抛在脑后了，我把塑料袋的钱全部倒在床上，又在塑料里仔细翻找，结果发现只有钱，没有别的任何东西。
我数了一天，也没数清，好像是有4万8千块，也好像是五万块，反正很多，当时能抵得上普通人家近五年的收入。
爷爷留给我了一笔巨款！
我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要把这些钱放在哪里，柜子里不行，电视机后面也不行，床底下也不行，最后还是让我想到了一个藏钱的好地方。
我拿出一部分作为日常花费，其余的全部都藏了起来。
其实目前柜里爷爷留的钱还有几百呢！也足够我花很久了。
在往后的很多天里，我依旧守着我的家，不愿意出门，谁也不愿意看到。
我有几次听见院子外面有人喊我的名字，那是二鸭子的声音，我应该是来找我玩儿的！
张奶奶每天都来，我锁着大门她也进不来，只是隔着门缝往里面看看，我知道这个老太太是我怕出事儿。
这天已经是中午了，我发现张奶奶给我端来一碗面条，放在了门下面。
可是她并没有马上就走，而是一直站在那里不动。
隐约看见我出来，隔着木门，我听见一个声音对我说：“阿生，现在都开学了，二鸭子去了好几天了，你也该去上学了，上初一，学校那里我都帮你办好了，你还小老在家呆着也不行，得上学，那样才能有出息！”
张奶奶轻咳几声，又接着说道：“我听二鸭子说，那中学可比咱们邻村的小学大多了，有操场，还有能玩篮球，一个班有20多个学生呢，还有很多女同学！你听张奶奶，张奶奶不会坑你，你自己收拾收拾书包，明天我叫二鸭子来，你俩一去上学去！啊……”
我没说话，也没拿那地上的碗面条，转身回了屋子。
没想到身后却传来呵责的声音：“李阿生！你别跟你爸一样，窝囊，让人家说你没出息，不管你爷爷去哪了，回不回来，你都应该振作起来，你也不小了，有些事你也懂，别让别人看不起你！你要想一辈子待在家里，你就呆，从今天起我就送饭了，我没有义务，我就是看你可怜，你好自为之吧！”
我心里清楚得很，张奶奶很了解我，她深知我是一个要强的人，所以才会这样对我说的！
不过张奶奶说的真的，晚上张奶奶确实没过来给我送饭，第二天依旧没来。
地上的那碗凉面条，我早已吃了个干净，碗也舔的发亮了！
第三天我快饿死了，一肚子里都是自来水，晚上我终于做了一个决定，我要走出这个大门，去上学！
第四天的时候，张奶奶可能真怕我饿死了，老早就端着一碗粥，守在门口。
结果让她很意外，我打开门，背着书包走出来了！
“张奶奶我去上学了！”
张奶奶一瞬间呆着原地，又马上紧张的说着：“不着急，不着急，你先把饭吃了，快点没凉！”
“不用了！我吃过饭了！”
“你吃过了？”
“我自己做的！”
“好好好”张奶奶高兴地有点手脚无措“你别自己走路去，七八里路呢！二鸭子这会还没去上学呢，他有自行车，你等着我去叫他，带你一块去！”
我不敢相信，一个快七十岁的老人小跑起来的样子，的确，张奶奶是跑着过去的。
从那天起我就正式的算是想通了想开了，算是回到了正常生活，经管没有爷爷，我一个人也能把自己照顾好，经管只是我自己这样觉得。
以前只知道二鸭子就是叫二鸭子，上了中学才知道，人家有名有姓，二鸭子姓石，叫石浩文，我经常叫他浩文儿，阿文儿！
每天上学放学都是我俩一起，我俩一个学校，一个班，前后桌坐着。
周末我经常泡在浩文儿家，跟浩文一起写作业！说好听叫写作业，其实大家都知道就是去玩儿而已，打游戏，看电视，做手工，吃辣条喝汽水，什么都玩，反正就是不写作业！
——把作业本丢在一旁桌上，摊开，亮着，相面。
我大叫着从梦中惊醒，额头上都是汗珠，被窝也潮乎乎的湿了一大半，我他妈的被吓尿了！
我坐在床上缩成一团，拽过来多余的被子，改在身上，只把头露在外面。
我眼珠子瞪得很大，脑袋一里片空白，我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我怕此时此刻那个老太太还在外屋等着我！
一直到中午，太阳的烈焰炙烤这大地，屋里的气温很高，我还盖着两层被子，出了一身汗，热的我透不过气来！
我似乎觉得自己的神回来了，虽然有点怕，但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了。
我从被子里爬出来，朝着外屋把头探过去，果然没人！昨天晚上就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我又朝屋子外面喊了两声爷爷，也没人回应。
“咕咕咕……”
我的肚子咕咕噜噜叫唤了几声，我已经两顿都没有吃饭了。
我走到院子里，外面阳光很足很耀眼。
我拧开水龙头，弯下腰，张开嘴咬住水龙头，咕咚咕咚猛地灌了几口凉水，又洗了两把脸，才觉得痛快点！
我觉得我应该去看看奶奶了，我自从奶奶去世后，我几乎都没怎么去过她的坟上看她。
我随便找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又从柜子里拿钱，在村口的小卖部花了5块钱买了二斤奶奶最爱吃的老BJ蜂蜜槽子糕，又买了2块钱的烧纸，就上了村子南边的坟地。
我打开塑料袋露出里面的蛋糕来：“奶奶，我来看你了，你是不是想我了，你看我给你买了你最爱的蜂蜜槽子糕了。”
我拿起一个小蛋糕对着张满荒草的坟头：“奶奶你闻闻，可香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火柴刺啦一声把它划着，引燃了纸钱，蹲在一张一张的烧：“奶奶，我想我爷爷，你知道我爷爷去哪了吗？他怎么还没回来？爷爷是不是跟爸爸妈妈一样不要了？奶奶，你说话，你怎么不告诉我？”
一提到爸爸妈妈，我的说话声不自主就得就抽泣了，我说什么也没人回应我，我哭了，坐在奶奶坟上哭了，哭了好久，哭到最后已经没有了眼泪，完全只剩下了抽泣。
“阿生！你怎么跑着来了！”
背后传来一个人的说话声。
我努力去克制自己的抽泣，转过头去看，是村里的张奶奶！我没说话，其实是抽泣地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张奶奶没在说话，走到我跟前把我搂在怀里，我竟然哭的更厉害了，可能太过于激动我似乎好像趴在张奶奶的怀里睡着了，
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趴在某人的后背，摇摇晃晃地回家了。
张奶奶是我们家的邻居，我跟张奶奶很熟，经常去她家里玩，她家电视是彩色的也很乐意我去看动画片，偶尔我也会在张奶奶家蹭顿饭吃，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熟悉的陌生的人竟然成了我此时此刻巨大的依靠。
此后的日子里爷爷依旧没回来，一个人的生活漫长而枯燥，我没在打开过那台黑白电视，更多的时间就是缩在床上的被窝里。
我把大门锁了，谁也不见，只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张奶奶会从门下的缝隙给我送饭来，也也是没什么胃口吃不下。
“嘟……嘟……嘟……”一个消失了很久声音突然传进我的耳朵里。
是摩托车的声音！是爷爷的三轮摩托车！
没错，错不了，就是这个声音，是爷爷回来！
我兴奋急了，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跑到院子里去打开门，望着街口过道听着一阵一阵的逼近的摩托车声！
此时此刻我的手都已经颤抖了！期待着爷爷的出现！
摩托车过来了，是一个轮椅，轮椅摩托车！
轮椅摩托上的人我自然认得，是镇上摩托车修理铺的老瘸子！他改装又成功了！
“李阿生！”那个老瘸子朝我喊到。
我很失望，失望透顶，沉默着不说话。
“李阿生，好久不见咱俩，咋了你，上次见面还活蹦乱跳跟个小猴子一样，这次怎么了这么蔫吧，跟没出格的小媳妇儿一样。”看我站在依旧没有动，这个老瘸子又说“给你，你爷爷让我给你带点东西！”
他从轮椅上递给我一个黑色的塑料“拿着！”
我一听是爷爷让他来的，马上就又亢奋起来“是我爷爷，让你来的？你见过我爷爷，你知道我爷爷在哪吗？”
“你爷爷半个多月以前找过我，他就给了我这一个黑塑料，说要是2号以前他没去修理铺，就把这个东西送到他家里，给他孙子李阿生，还叮嘱我务必要给亲自你，交到你的手上！之后再也没见过你爷爷，怎么了你爷爷，你爷爷没在家吗？老李，老李”老瘸子朝着院里喊叫了两声！
我接过皱巴巴的黑色塑料袋问他：“这个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你爷爷既然让我务必交给你，那肯定是给你，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我蹲在地上，解开塑料袋，看见里面的东西瞬间就呆住了。
“啥？里面是啥东西？吃的吗？”老瘸子一边问，一边望塑料袋里看“哎呦妈呀！怎么这么多钱！这大半塑料袋子都是钱？”
没错里面都是钱！蓝黑色的一张一张的百元大票！数都不用数，里面的得有好几万！
“我操，我操，老李头这是他妈的发了，你爷爷是不是把人抢劫了，跑到外国过去了！”
我赶紧又把塑料系好，抱在怀里。
看我谨慎的样子老瘸子却笑了：“孩子，别害怕，我不抢你东西，你爷爷既然让我过来办事，我自然是已经收了你爷爷给的好处！这事儿你谁也别跟说，自己找个地方藏好了，别让人给偷了，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还有别拿去乱花，钱这东西再多也不经住花，一花就没了，省着点用，你爷爷不知道去哪了，你还得上学呢！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就去镇上修理铺找我，我会尽量帮你！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说完，这个老瘸子，一抬屁股从座位下面摸出一根白绳子来，他手使劲一拉，发动就点着火了。
“走了啊！”轮椅摩托车嘟嘟嘟冒着黑烟开走了！我站在目送老瘸子消失在街口。
我左右张望一下，立刻跑回家中，关上了大门。
人看见钱，总有一个冲动那就是想数钱，老想数明白，看看到底有多少！
我也不例外，此时此刻把什么都抛在脑后了，我把塑料袋的钱全部倒在床上，又在塑料里仔细翻找，结果发现只有钱，没有别的任何东西。
我数了一天，也没数清，好像是有4万8千块，也好像是五万块，反正很多，当时能抵得上普通人家近五年的收入。
爷爷留给我了一笔巨款！
我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要把这些钱放在哪里，柜子里不行，电视机后面也不行，床底下也不行，最后还是让我想到了一个藏钱的好地方。
我拿出一部分作为日常花费，其余的全部都藏了起来。
其实目前柜里爷爷留的钱还有几百呢！也足够我花很久了。
在往后的很多天里，我依旧守着我的家，不愿意出门，谁也不愿意看到。
我有几次听见院子外面有人喊我的名字，那是二鸭子的声音，我应该是来找我玩儿的！
张奶奶每天都来，我锁着大门她也进不来，只是隔着门缝往里面看看，我知道这个老太太是我怕出事儿。
这天已经是中午了，我发现张奶奶给我端来一碗面条，放在了门下面。
可是她并没有马上就走，而是一直站在那里不动。
隐约看见我出来，隔着木门，我听见一个声音对我说：“阿生，现在都开学了，二鸭子去了好几天了，你也该去上学了，上初一，学校那里我都帮你办好了，你还小老在家呆着也不行，得上学，那样才能有出息！”
张奶奶轻咳几声，又接着说道：“我听二鸭子说，那中学可比咱们邻村的小学大多了，有操场，还有能玩篮球，一个班有20多个学生呢，还有很多女同学！你听张奶奶，张奶奶不会坑你，你自己收拾收拾书包，明天我叫二鸭子来，你俩一去上学去！啊……”
我没说话，也没拿那地上的碗面条，转身回了屋子。
没想到身后却传来呵责的声音：“李阿生！你别跟你爸一样，窝囊，让人家说你没出息，不管你爷爷去哪了，回不回来，你都应该振作起来，你也不小了，有些事你也懂，别让别人看不起你！你要想一辈子待在家里，你就呆，从今天起我就送饭了，我没有义务，我就是看你可怜，你好自为之吧！”
我心里清楚得很，张奶奶很了解我，她深知我是一个要强的人，所以才会这样对我说的！
不过张奶奶说的真的，晚上张奶奶确实没过来给我送饭，第二天依旧没来。
地上的那碗凉面条，我早已吃了个干净，碗也舔的发亮了！
第三天我快饿死了，一肚子里都是自来水，晚上我终于做了一个决定，我要走出这个大门，去上学！
第四天的时候，张奶奶可能真怕我饿死了，老早就端着一碗粥，守在门口。
结果让她很意外，我打开门，背着书包走出来了！
“张奶奶我去上学了！”
张奶奶一瞬间呆着原地，又马上紧张的说着：“不着急，不着急，你先把饭吃了，快点没凉！”
“不用了！我吃过饭了！”
“你吃过了？”
“我自己做的！”
“好好好”张奶奶高兴地有点手脚无措“你别自己走路去，七八里路呢！二鸭子这会还没去上学呢，他有自行车，你等着我去叫他，带你一块去！”
我不敢相信，一个快七十岁的老人小跑起来的样子，的确，张奶奶是跑着过去的。
从那天起我就正式的算是想通了想开了，算是回到了正常生活，经管没有爷爷，我一个人也能把自己照顾好，经管只是我自己这样觉得。
以前只知道二鸭子就是叫二鸭子，上了中学才知道，人家有名有姓，二鸭子姓石，叫石浩文，我经常叫他浩文儿，阿文儿！
每天上学放学都是我俩一起，我俩一个学校，一个班，前后桌坐着。
周末我经常泡在浩文儿家，跟浩文一起写作业！说好听叫写作业，其实大家都知道就是去玩儿而已，打游戏，看电视，做手工，吃辣条喝汽水，什么都玩，反正就是不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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