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地窖
张爷张庭彬的一串钥匙落在了我的地摊。
我寻思着头散集时给他送过去，我知道张庭彬的卖儿童玩具的摊位就在大集东面，不难找。
可是等我收完摊，骑着三轮摩托车去找张庭彬时，却发现他已经早早收完摊子回家去了。
我朝一旁卖鱼的打听了张庭彬家里的住址，猛的一加油门离开了集市。
张庭彬住的地方离镇子不算太远，就在镇子北边有个七八里路的一个小村里。
张庭彬的家并不难找，因为我看到了他拉玩具的三轮车就停在自家门口，我还发现门口的地上，赫然丢着一个被砖头砸了个稀巴烂的大铁锁！
我认不住的笑了出来：“张爷，张爷在家吗？”我一边喊，一边超院子走进去！
张庭彬的院子不算大，屋檐下七七八八的摆着几盆花，院子当中有颗柿子树，柿子树下面还有口倒叩着破烂铁锅，下面可能盖着走水的水表。
“谁呀？”一个很沉闷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
“我，我是镇子上卖古董的李阿生，你钥匙落在我这了！我给您送过来了”
张庭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但是我自始至终也没看到半个人影：“哎呀是你呀！进来吧！进来吧！钥匙现在我用不着了，锁都被我砸烂了，你就随便扔在院子里吧！”
“张爷，我给你放在窗台花盆这了，你忙，我先走了！”
“哎哎！等一等！”张庭彬叫住了我：“你等一下，我蹲坑呢！马上就完事儿啦！不过厕所没纸了，你去屋子里的桌子上给我拿点纸来！”
“那行，张爷你等着我给你去拿！”
我紧走几步，推开门，来到了张庭彬的屋子里头，我好奇地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张庭彬的屋子虽然空间不大但是却被收拾的干净利落，四面墙壁上贴满了发黄旧报纸的，在紧靠墙的柜子上摆着三五件瓷器，一旁的土炕上平铺着一张竹编的凉席，凉席中间放着一张实木的小炕桌！
没发现哪里有手纸可用：“张爷！没有手纸！你放哪了？”
“就在小抗桌旁边，看见了吗？”
“张爷，这就一本书！啥也没有！”
“对，没错，把那本书拿过来就行！”
我伸手把这边本大香蕉拿过来，从屋子里出来交给了正在蹲坑的张庭彬。
没多大功夫，张庭彬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从厕所出来，他看见就笑起来了：“没吃饭呢吧？”
“没有，刚散集！”
“中午别走了，在我这吃，我刚刚从镇上买的熟食还有小菜儿，我这还有酒呢！”
“张爷，不麻烦了，我离家不太远几分钟的路！”
“我说在这吃就在这吃，我还不知道你，一个人回家做甚去！我这也好久没来过人啦，来来来，进屋！”
说着张庭彬把我推到了屋子里面，随后又提着几个透明塑料袋进来，放在小炕桌上一一打开。
——塑料袋里面是已经切好的猪头肉猪耳朵，还有一些猪下水，上面浇了蒜泥，滴了香油，又撒了一把碎香菜。
另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些素什锦凉拌菜，有芹菜胡萝卜豆丝啥的，再有就是半塑料袋的油炸花生米！
“别站着了，坐下，给你筷子，想吃哪个自己夹！”说话间张庭彬脱了鞋子盘腿坐在小炕桌前，又从身后摸出一瓶酒来，这酒我没见过不是白酒，颜色是红色的。
“喝点吗？”张庭彬拿了一个碗放在我面前。
“张爷我不喝，我没喝过酒！”
“没喝过！那就学学！这是好东西！”
张庭彬打开就瓶子咕咚咕咚给我倒了大半碗。
我又些好奇地问：“张爷你这是什么酒，怎么是红色的？”
“没见过？哈哈哈，这叫红酒！老外最爱喝这东西。”
“红酒？”我满脑子问号不知道红酒是什么酒。
张爷告诉我红酒就是葡萄酒！用葡萄酿成酒，可是我却从瓶子标签上发现了没有发现写着葡萄酒这几个字，反而看见了“沙棘”、“鹿茸”、“枸杞”、“保健”这几个字眼。
张庭彬这老逼灯喝的酒就是保健酒，还忽悠我说是葡萄酒，真操蛋！
我很久没怎么吃到卤肉了，香味一个劲儿的往我鼻子钻，我也没客气夹了两筷子吃了起来。
张庭彬虽然右手没了食指，依旧没影响他用筷子夹菜！
一边吃，我跟张庭彬一边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张庭彬的这根断掉的手指上来了。
可能是喝了点保健酒的缘故，我话匣子也打开了，也不畏惧什么就直接问他：“张爷，你这手指怎么回事？”
张庭彬一乐，敏了一口酒说道：“年轻时候的事情了！”
我又接着问到：“我人听你是怕去当兵死在战场上，就用菜刀把自己开枪的手指切下来了，是真的吗？”
“小子，你听别人瞎说呢！没拿回事儿！”
“那张爷，你这个到底怎么回事呀？”
“你真想知道？”
“我想！”
“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你得帮我办件事儿！”
“什么事？太难的我可办不了。”
“不难，一点也不难，我这院子里有个地窖，我喜欢吃柿子，是用来放柿子，你下地窖去给我拿点东西上来，我就告诉你我手指是怎么回事？”
“可以，这个太简单没问题！”
“那，咱们走！”张庭彬立马从土炕上下来。
“这就去吗？”
“就这院子里，回来再吃！”
“张爷，地窖在哪呢！”
我跟着张庭彬的身后，来到了院子里。
随后张庭彬驻足在那棵柿子树下，张庭彬一弯腰把黑色的铁锅掀开了！
地面赫然上出现了一个地洞，我朝里望过去，里面黑洞洞感觉深不见底，里面有有股烂白菜的味道传出来！
“张爷，这地窖里面有什么？”
“柿子熟了就放柿子，柿子没熟就放一些没用的杂物，你先去下，到下面我再告诉你东西在哪！”
“到底什么东西？”
“你下去就知道什么东西了！怎么你想知道我手指头是怎么回事了吗？”
“那行！我下！”
紧接着张庭彬找来了一把手电，一根绳子，张庭彬把绳子系在我的腰上：“下去吧！”
我有些顾虑地提醒张庭彬：“张爷你可抓紧了！可别摔死我！”
张庭彬却笑了：“这地窖没多深，也就五六米，我人老了，可手上还是有点劲儿的，摔不着你，放心下去吧！
我翻身钻进地窖口，感觉这地窖跟口井似的很窄直上直下的，张庭彬说得有个五六米深，我看至少得有个10几米深。
张庭彬慢慢松掉手里上绳子，把我从地窖口顺下去！
其实在北方的农村这种地窖很常见，一般挖个一两米深，是用来囤放大白菜红薯啥的，叫“菜窖”。
而五六米七八米深的一般就是储存柿子苹果用的，也叫“果窖”，这种地窖四季恒温一般在3到6℃，非常适合储存瓜果，相当于现在的冷库！
菜窖我家里就有，很浅，往下一跳就到底了。
而这个果窖虽然也不是太深只有五六米，可是我刚刚下到两米左右就感觉到了下面传来的丝丝凉意，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加上现在是夏天里外温差比较大，越往下去，感觉温度越低。我抬头看看地窖口，地窖口变成很圆很亮的一个窟窿，这个角度看起来有点像八月十五天上的明月一样！
说真的我就在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就想是井底之蛙在坐井观天，虽然我是做古董生意的，可我始终还是一个愣头青，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外行人，只会用年份好，品相好来蒙蒙不懂眼的人。
而我眼前的这个老头子张庭彬却不一样，我觉得他有点东西，我暗自盘算一定要更张庭彬搞好关系，然后把他的本身偷过来！
“喂！小子到底了吗？”张庭彬在上面喊。
“快了，在放点，还有一米左右！”
随后我身子快速下坠，双脚扑通一声落在地面上，我到底了！
我抬起手电筒，四下打量了一番，感觉这个窖底更像是是水井井的底，果窖整体机构就像是一个“胆瓶”的形状！
——直口，长脖子，大肚子的一种花瓶，因器型如一颗悬的“胆”，故而叫做胆瓶。
地窖里面地方还挺宽敞，能有个三五平米，里面摆放的东西也是乱七八糟，有各种新的旧的儿童玩具，有些旧衣服，还有下底干活时用的农具，镰刀啥的！
黄泥的墙壁上挂着几个大葫芦，地上一角还有三四个黑色的坛子，也不知道用来装酒的酒坛子，还是用来腌咸菜的坛子！
而后我转过身发现在地窖靠墙的位置居然还放着一张桌子！
桌子旁边歪歪扭扭摆着两把椅子！
我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张八仙桌！
在这张八仙桌上还放着十几个橙黄橙黄的柿子，手电光打上去都有些反光，这柿子上都落了一层尘土，不知道多久没被人动过了，这应该是去年秋天的柿子，也可能放了好几年了！
我刚想好奇用手去去捏捏眼前的鼓囊囊大柿子，这时突然张庭彬在上面喊到：“靠墙的那个方桌看见了吗？”
“看见了，是一张八仙桌！”
“东西就在那个方桌下面的抽屉里放着，是一个点心盒，你拿出来就行了！”
“哎！我找找！”
我仔细看了看这张八仙桌，果然在侧面还真有两个小抽屉，抽屉上面有两个铜的圆环，我伸手过去用力一拉，抽屉就被我拉开了。
“哗啦一声”抽屉里有什么东西撞击的声音。
我往抽屉里面一看，这里面并没有什么点心盒，而是放着很多的玻璃球！
这种东西屋并不陌生，我们把这种玻璃珠叫“弹球儿”，小时候我经常跟浩文儿还有别的同学一起玩儿这个，一玩一整天很入迷。
紧接着我打开第二个抽屉，抽屉里边有本杂书，三只钢笔，还有两瓶蓝色的鸵鸟墨水。
在这几本杂书当中我发现里面有一个硬牛皮纸的红皮点心盒，上面还有印着花生酥的图片呢！
我出来晃了晃发现里面确实有东西，但是是什么东西不知道，这应该就是张庭彬要我拿点心盒了！
我就朝着上面问道：“张爷，是不是这个红色点心盒！”
听到张庭彬在上面喊到：“没错！就是那个，你拿上来就行了！”
我把张庭彬的点心盒塞到后腰上，走到窖口下方，又拉了拉绳子对张庭彬喊到：“张爷，可以了，拉我上去吧！”
随后绳子被一点点的向上拉动，我也一点点的向上移动，快出窖口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冒一个问题！
你说这窖口的这么小，又这么深，底下那张八仙桌是怎么放进去的呢？
我寻思着头散集时给他送过去，我知道张庭彬的卖儿童玩具的摊位就在大集东面，不难找。
可是等我收完摊，骑着三轮摩托车去找张庭彬时，却发现他已经早早收完摊子回家去了。
我朝一旁卖鱼的打听了张庭彬家里的住址，猛的一加油门离开了集市。
张庭彬住的地方离镇子不算太远，就在镇子北边有个七八里路的一个小村里。
张庭彬的家并不难找，因为我看到了他拉玩具的三轮车就停在自家门口，我还发现门口的地上，赫然丢着一个被砖头砸了个稀巴烂的大铁锁！
我认不住的笑了出来：“张爷，张爷在家吗？”我一边喊，一边超院子走进去！
张庭彬的院子不算大，屋檐下七七八八的摆着几盆花，院子当中有颗柿子树，柿子树下面还有口倒叩着破烂铁锅，下面可能盖着走水的水表。
“谁呀？”一个很沉闷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
“我，我是镇子上卖古董的李阿生，你钥匙落在我这了！我给您送过来了”
张庭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但是我自始至终也没看到半个人影：“哎呀是你呀！进来吧！进来吧！钥匙现在我用不着了，锁都被我砸烂了，你就随便扔在院子里吧！”
“张爷，我给你放在窗台花盆这了，你忙，我先走了！”
“哎哎！等一等！”张庭彬叫住了我：“你等一下，我蹲坑呢！马上就完事儿啦！不过厕所没纸了，你去屋子里的桌子上给我拿点纸来！”
“那行，张爷你等着我给你去拿！”
我紧走几步，推开门，来到了张庭彬的屋子里头，我好奇地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张庭彬的屋子虽然空间不大但是却被收拾的干净利落，四面墙壁上贴满了发黄旧报纸的，在紧靠墙的柜子上摆着三五件瓷器，一旁的土炕上平铺着一张竹编的凉席，凉席中间放着一张实木的小炕桌！
没发现哪里有手纸可用：“张爷！没有手纸！你放哪了？”
“就在小抗桌旁边，看见了吗？”
“张爷，这就一本书！啥也没有！”
“对，没错，把那本书拿过来就行！”
我伸手把这边本大香蕉拿过来，从屋子里出来交给了正在蹲坑的张庭彬。
没多大功夫，张庭彬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从厕所出来，他看见就笑起来了：“没吃饭呢吧？”
“没有，刚散集！”
“中午别走了，在我这吃，我刚刚从镇上买的熟食还有小菜儿，我这还有酒呢！”
“张爷，不麻烦了，我离家不太远几分钟的路！”
“我说在这吃就在这吃，我还不知道你，一个人回家做甚去！我这也好久没来过人啦，来来来，进屋！”
说着张庭彬把我推到了屋子里面，随后又提着几个透明塑料袋进来，放在小炕桌上一一打开。
——塑料袋里面是已经切好的猪头肉猪耳朵，还有一些猪下水，上面浇了蒜泥，滴了香油，又撒了一把碎香菜。
另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些素什锦凉拌菜，有芹菜胡萝卜豆丝啥的，再有就是半塑料袋的油炸花生米！
“别站着了，坐下，给你筷子，想吃哪个自己夹！”说话间张庭彬脱了鞋子盘腿坐在小炕桌前，又从身后摸出一瓶酒来，这酒我没见过不是白酒，颜色是红色的。
“喝点吗？”张庭彬拿了一个碗放在我面前。
“张爷我不喝，我没喝过酒！”
“没喝过！那就学学！这是好东西！”
张庭彬打开就瓶子咕咚咕咚给我倒了大半碗。
我又些好奇地问：“张爷你这是什么酒，怎么是红色的？”
“没见过？哈哈哈，这叫红酒！老外最爱喝这东西。”
“红酒？”我满脑子问号不知道红酒是什么酒。
张爷告诉我红酒就是葡萄酒！用葡萄酿成酒，可是我却从瓶子标签上发现了没有发现写着葡萄酒这几个字，反而看见了“沙棘”、“鹿茸”、“枸杞”、“保健”这几个字眼。
张庭彬这老逼灯喝的酒就是保健酒，还忽悠我说是葡萄酒，真操蛋！
我很久没怎么吃到卤肉了，香味一个劲儿的往我鼻子钻，我也没客气夹了两筷子吃了起来。
张庭彬虽然右手没了食指，依旧没影响他用筷子夹菜！
一边吃，我跟张庭彬一边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张庭彬的这根断掉的手指上来了。
可能是喝了点保健酒的缘故，我话匣子也打开了，也不畏惧什么就直接问他：“张爷，你这手指怎么回事？”
张庭彬一乐，敏了一口酒说道：“年轻时候的事情了！”
我又接着问到：“我人听你是怕去当兵死在战场上，就用菜刀把自己开枪的手指切下来了，是真的吗？”
“小子，你听别人瞎说呢！没拿回事儿！”
“那张爷，你这个到底怎么回事呀？”
“你真想知道？”
“我想！”
“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你得帮我办件事儿！”
“什么事？太难的我可办不了。”
“不难，一点也不难，我这院子里有个地窖，我喜欢吃柿子，是用来放柿子，你下地窖去给我拿点东西上来，我就告诉你我手指是怎么回事？”
“可以，这个太简单没问题！”
“那，咱们走！”张庭彬立马从土炕上下来。
“这就去吗？”
“就这院子里，回来再吃！”
“张爷，地窖在哪呢！”
我跟着张庭彬的身后，来到了院子里。
随后张庭彬驻足在那棵柿子树下，张庭彬一弯腰把黑色的铁锅掀开了！
地面赫然上出现了一个地洞，我朝里望过去，里面黑洞洞感觉深不见底，里面有有股烂白菜的味道传出来！
“张爷，这地窖里面有什么？”
“柿子熟了就放柿子，柿子没熟就放一些没用的杂物，你先去下，到下面我再告诉你东西在哪！”
“到底什么东西？”
“你下去就知道什么东西了！怎么你想知道我手指头是怎么回事了吗？”
“那行！我下！”
紧接着张庭彬找来了一把手电，一根绳子，张庭彬把绳子系在我的腰上：“下去吧！”
我有些顾虑地提醒张庭彬：“张爷你可抓紧了！可别摔死我！”
张庭彬却笑了：“这地窖没多深，也就五六米，我人老了，可手上还是有点劲儿的，摔不着你，放心下去吧！
我翻身钻进地窖口，感觉这地窖跟口井似的很窄直上直下的，张庭彬说得有个五六米深，我看至少得有个10几米深。
张庭彬慢慢松掉手里上绳子，把我从地窖口顺下去！
其实在北方的农村这种地窖很常见，一般挖个一两米深，是用来囤放大白菜红薯啥的，叫“菜窖”。
而五六米七八米深的一般就是储存柿子苹果用的，也叫“果窖”，这种地窖四季恒温一般在3到6℃，非常适合储存瓜果，相当于现在的冷库！
菜窖我家里就有，很浅，往下一跳就到底了。
而这个果窖虽然也不是太深只有五六米，可是我刚刚下到两米左右就感觉到了下面传来的丝丝凉意，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加上现在是夏天里外温差比较大，越往下去，感觉温度越低。我抬头看看地窖口，地窖口变成很圆很亮的一个窟窿，这个角度看起来有点像八月十五天上的明月一样！
说真的我就在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就想是井底之蛙在坐井观天，虽然我是做古董生意的，可我始终还是一个愣头青，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外行人，只会用年份好，品相好来蒙蒙不懂眼的人。
而我眼前的这个老头子张庭彬却不一样，我觉得他有点东西，我暗自盘算一定要更张庭彬搞好关系，然后把他的本身偷过来！
“喂！小子到底了吗？”张庭彬在上面喊。
“快了，在放点，还有一米左右！”
随后我身子快速下坠，双脚扑通一声落在地面上，我到底了！
我抬起手电筒，四下打量了一番，感觉这个窖底更像是是水井井的底，果窖整体机构就像是一个“胆瓶”的形状！
——直口，长脖子，大肚子的一种花瓶，因器型如一颗悬的“胆”，故而叫做胆瓶。
地窖里面地方还挺宽敞，能有个三五平米，里面摆放的东西也是乱七八糟，有各种新的旧的儿童玩具，有些旧衣服，还有下底干活时用的农具，镰刀啥的！
黄泥的墙壁上挂着几个大葫芦，地上一角还有三四个黑色的坛子，也不知道用来装酒的酒坛子，还是用来腌咸菜的坛子！
而后我转过身发现在地窖靠墙的位置居然还放着一张桌子！
桌子旁边歪歪扭扭摆着两把椅子！
我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张八仙桌！
在这张八仙桌上还放着十几个橙黄橙黄的柿子，手电光打上去都有些反光，这柿子上都落了一层尘土，不知道多久没被人动过了，这应该是去年秋天的柿子，也可能放了好几年了！
我刚想好奇用手去去捏捏眼前的鼓囊囊大柿子，这时突然张庭彬在上面喊到：“靠墙的那个方桌看见了吗？”
“看见了，是一张八仙桌！”
“东西就在那个方桌下面的抽屉里放着，是一个点心盒，你拿出来就行了！”
“哎！我找找！”
我仔细看了看这张八仙桌，果然在侧面还真有两个小抽屉，抽屉上面有两个铜的圆环，我伸手过去用力一拉，抽屉就被我拉开了。
“哗啦一声”抽屉里有什么东西撞击的声音。
我往抽屉里面一看，这里面并没有什么点心盒，而是放着很多的玻璃球！
这种东西屋并不陌生，我们把这种玻璃珠叫“弹球儿”，小时候我经常跟浩文儿还有别的同学一起玩儿这个，一玩一整天很入迷。
紧接着我打开第二个抽屉，抽屉里边有本杂书，三只钢笔，还有两瓶蓝色的鸵鸟墨水。
在这几本杂书当中我发现里面有一个硬牛皮纸的红皮点心盒，上面还有印着花生酥的图片呢！
我出来晃了晃发现里面确实有东西，但是是什么东西不知道，这应该就是张庭彬要我拿点心盒了！
我就朝着上面问道：“张爷，是不是这个红色点心盒！”
听到张庭彬在上面喊到：“没错！就是那个，你拿上来就行了！”
我把张庭彬的点心盒塞到后腰上，走到窖口下方，又拉了拉绳子对张庭彬喊到：“张爷，可以了，拉我上去吧！”
随后绳子被一点点的向上拉动，我也一点点的向上移动，快出窖口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冒一个问题！
你说这窖口的这么小，又这么深，底下那张八仙桌是怎么放进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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