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害虫
“怎么会这样？”马克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幕，但他觉得自己好像得救了。
“挺厉害的吗，是我大意了。”佐恩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洞，表情有些复杂。他抬头看向刚刚应该被击杀的五个人中的其中一个，平淡地说：“或许早该注意你了，可惜啊。我实在没想到，原来其他人都是棋子，是为了让你在我面前演一场戏的配角啊。”
那人带着些许鄙夷地看着佐恩，说道：“那是因为，你对自己太过自信了。对自己听力，不，是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了。哼，排名第五的杀手也就只有这样吗？”
佐恩脸色有些苍白，一只手捂住伤口，另一只手则掐着马克的脖子，眼带挑衅，意思再清楚不过。
而马克也回过神来，有些惊惧，有想要摆脱。可佐恩的手让他放弃了这个选择，只能不断地使眼色给自己人。
“啊啊啊！”
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响起，不过只有一瞬间，就没有声音了。
佐恩把手中的眼珠子扔在地上，手对着因疼痛而在地上打滚的马克，脸色更加苍白了，四周也看起来无力起来。佐恩眼中不含一丝怜悯，看都不看地上的马克，只是一脚把他给踹晕了。
见到这一幕，袭击佐恩的那人眼中的鄙夷更甚，不过也被佐恩的心狠手辣给惊到了。不过他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佐恩已是强弩之末，自己只要小心一点就可以杀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佐恩支撑着让自己可以笑出来，“你是杀手联盟的人？”
“套话是没用的，‘幽魂’。不过我的名字，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叫西蒙。”
自称是西蒙的男人手持双枪，开始对准佐恩。佐恩也不打算硬拼，而是抬起脚置于马克头上。
见此，西蒙嘲讽地说道：“你以为我会注意他的死活吗？”
“那他，不，是这些人，都对你不重要了？”佐恩肯定地说，“只有能杀了我，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哼，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你也只不过是我们要除去的一个目标而已，我们还有很多像你一样的人要处理。”西蒙不动声色地向前挪了一小步，“放心，他们都回来陪你。呵呵，你应该高兴的，因为你至少死之前有这些人陪着你，不是吗？”
“所以我迟早要死吗？”佐恩低下头，看着脚底下的马克，“不过，我现在可以再拉一个垫背的。”
“没错没错。”西蒙的语速开始加快，“你的死……”
“我说你，是不是太心急了？”佐恩这时抬起头来打断道，满脸嘲讽，“就这么想我杀了他？”
…………
“你到底在想什么？”阴影的声音比以往更有情感波动，“你知不知道，为了能帮你在杀手联盟里插入几个眼线，我花费了多少？！而你现在就这样把这一股力量交给了唐纳德那个废物！”
赫尔在一旁黑着脸，一言不发。等阴影发了大半天的牢骚。半晌，才说道：“现在说那么多也没用了，既然已经给了他，我们就要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做。”
“好好想？”阴影怒极反笑，“你让我怎么好好想？你养的那条狗已经开始反咬你了，他竟然让马克去刺杀佐恩？！你竟然还同意了？！我，我……”
“咳咳。好了，我会回收这份权利的。”赫尔的脸色十分苍白，他看着阴影不客气地说：“这条狗本来就是养来吃的，现在何必处理，等养肥了再说。还有，你说他是一条狗，你又何尝不是？记住，你只是他的代言人，注意一下你的态度。”
这回轮到阴影沉默了，他有点被赫尔突然的强势给惊到了。看着这样的赫尔，阴影也不愿让步：“没错，但你也要清楚你今天的地位是怎么来的！”
说罢，双方均不说话，直到半晌后，赫尔才开始打破沉默，说：“我不会忘记，但你也应该记住到给我现在一切的人是他不是你，我们俩最多是合作者关系。”
“哼。”阴影也不愿在刚刚的话题废话，“你要的货马上也要到了，现在帝国开始对这方面给予高度重视，很可能有一段时间提供不了了。”
赫尔听后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轻微点头，转而问道：“现在关于我的悬赏是什么情况？”
“很糟糕，麻烦的家伙基本都来了。”阴影有些严肃，“估计基本上是跟我一批来，但因为一些原因要很晚到。”
赫尔看起来毫不在意，只是说道：“可以借这次机会让你我都可以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我希望你以及他都可以给我一些支持。”
“我是肯定的，但他？你要亲自跟他说。”阴影玩味地说，“而这位给你一切的人可是需要一定代价，才会帮你的。”
赫尔闭上眼，沉默不语。阴影也不继续下去，而是说有点事下次在继续。
等阴影走后，赫尔睁开了眼，神情凝重，嘴里喃喃道：“不够，可又提供不上，有什么方法？难道要用老办法……”
赫尔心中有了主意，又开始不自觉地回忆刚刚与阴影的对话。这是他的习惯，他也不喜欢不稳定的元素。可刚刚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因素，没有把自己对佐恩的猜想说出来。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说呢？可为什么我我感到庆幸？我在庆幸什么？还有之前做出来的一系列错误的事情，难道只是我这几天的状态不好？”
赫尔甩了甩头，不再去想，他现在脑袋一团浆糊，在想继续休息。不知不觉中他的头看向离自己最近的一面墙壁，他在透过墙看后面的房间，眼神慢慢地变得安详柔和。
…………
酒店
“你把我丢给那群人，自己再和理查德聊些什么？”安娜见杰森回来随口问道，又见其一脸的阴晴不定又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杰森没有看着安娜，而是看着舞池中的其他人，眼神深邃，冷笑着说道：“只是觉得该觉得应该清理一下害虫。”
“那你可以的忙的啦。”安娜以为他在说别的，“毕竟这已经是很早以前就存在的问题了。”
“哈哈，我想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杰森苦笑着摇头“我的意思是从一些该死的家伙传来的害虫，看来真的是我老了。”
“什么意思？”安娜听出杰森话里有话“你的意思是？”
“哈哈，现在不用想这些。”杰森话锋一转，“对了小安娜，剩下的夜晚想怎么度过？”
闻言，安娜先是一怔，接着狐疑地看着杰森，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安娜不由得直起身体，清了清喉咙，说道：“如果接下来还是这样的话，我可能就要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很多事。另外，你的聚会，嗯，很无聊，还是下一次有点新鲜玩意的时候再叫我来吧。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累了，先回去了。”
“这样啊。”杰森看上去很是可惜的样子，“那就遵从你的意志。理查德，把小安娜送上去，另外把老杰克找来，他是一个靠得住的医生……哦，还有在前台等我们的老朋友回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谁受伤了？”安娜看到一丝不妙，“谁能得到你的特别关心？”
“没办法。”杰森耸了耸肩，“明明是从我手中出去的，谁想到回来的时候这么狼狈，真不让人放心。”
说着，杰森看向安娜，笑容灿烂，“小安娜，你先回去休息吧，毕竟女孩子熬夜总归不好。”
接着又对理查德说：“理查德，等下佐恩来的时候，叫他来我这里。”
“好的，老板。”理查德回道，然后转身对安娜说：“安娜小姐，我们先上去吧。”
而安娜这处于一种待机的情况，她刚刚的第一个想法是，杰森果然做了一些让她感到不好的事。紧接着，安娜在脑海里又仔细反复地响起杰森刚刚的话语，一时间让她不知为何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她不允许自己做出类似的举动，安娜先是理了理头发，看了一下着装，再想对杰森开口。
可杰森已经在吩咐理查德后就离开了，只留下安娜一个人。安娜有点生气，不过只是跺了跺脚，此时喜悦占据大部分心情，再让她时不时就理一下头发，或是掏出一面镜子仔细观察。并没有喝多少酒，但脸蛋酡红，给人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这时，安娜听到一阵压抑着的笑声传来，她听出来是杰森的，不过她不在乎。安娜径直走向酒保，要了一杯香槟，然后被诱惑而又神秘的酒香和气泡中拨弄心弦，偶尔有一声笑声传来，引人无线遐想。
…………
“这个时候就该来杯香槟，不是吗？”佐恩看着脸色难看的西蒙笑道，“好让我再好好欣赏你的表演。”
“你什么意思？”西蒙一开口就后悔了，这让他有种落后于人的感觉，于是他用一种挑衅的眼光打量着佐恩的伤口，“如果想看表演，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佐恩笑了笑，没有说话，随后用力踩向地上的马克的头颅。
眼见就要踩中，西蒙不禁露出了得逞而又血腥的狞笑。可最后佐恩停下来了，面带微笑着说：“就这么想我杀了一只杀手联盟里的害虫？”
西蒙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了，但没等他多说什么，佐恩就一脚踩爆了马克的脑袋。
西蒙下意识感到不妙，一个身负重伤的人，即使有能力加持，又怎么会有余力又轻轻松松地把一个人的脑袋踩爆。要么他是装的，要么他在虚张声势，不对，他刚刚在马克发出叫声时用能力阻止了他，他可能在演戏！一时间，西蒙脑海里蹦出诸多想法，西蒙不想赌，也不敢赌。
他心中有了决定，立刻就夺窗而逃。见此，佐恩也不上前去追，而是开启无声的领域，在西蒙逃走的同时，自己又口吐一口鲜血，配上苍白的脸色，凌乱的衣服，看起来相当凄惨。佐恩看着脚下支离破碎的马克的尸体，终倒在了上面。
忽然，佐恩像是感受到什么，连忙起身。可刚一起身，一道黑影飞快冲了过来，把佐恩冲飞出去。
被冲飞的过程中，佐恩身上陆续掉出许多东西，有左轮手枪，有匕首，也有一种结晶体。
“哈哈，看来被你给骗了。”黑影显现，竟然是刚刚离开的西蒙。
佐恩身上到处是血，不过表情并没有特别意外，反而是有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哼，果然。”
这个时候佐恩竟然笑了起来，这笑容让西蒙感到一阵胆寒。西蒙刚要有所动作，可他发现刚刚把佐恩击飞出去后留下的一个小晶体正在变成烟雾，正往西蒙皮肤里钻。
西蒙急忙屏住呼吸，同时往身后退去。可还没走两步，就全身发软地倒在地上。
“把我领进门的人说过，面对害虫该怎么做。”佐恩慢悠悠地起身，想西蒙走了过去，一路上捡起手枪，捡起匕首，同时说道：“我跟他有相反的意见，他说害虫踩死就好，何必让他留在身上。而我更喜欢先观察一段时间，甚至不惜伤害到自己，只为了看到他能到哪一步，这样才能更好的全部消灭。”
说着，佐恩来到西蒙面前，低头说：“你说，对吧？”
西蒙惊惧地睁大双眼，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背到身后。
看着佐恩狼狈的样子，西蒙故作镇定地说道：“你也没你自己想的那样舒服。”
“我知道。”佐恩不以为意，“你们一共八个人，我至少给了你们五次机会，可你们不中用啊，没有把握住。这也让我对你们身后的势力有了大概了解。”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了？”西蒙试探着问道，“我认为我隐藏的还算好，还有你是怎么……”
“从一开始就发现了，从你们一进门我就有所察觉。”佐恩打断道，“我只是在好奇，一开始是你们进来时，特意很少发出声音。从那里我就怀疑你们中有人知道我的能力，这可以用来说明，联盟中有一些害虫……不过我更没想到的是，害虫竟然还会来，而且不受你们待见，以至于你们要借我的手杀了他。是打算引起他身后的那个人跟联盟的矛盾吗？还是说想帮我们处理好内部的事？”
西蒙听得冷汗直流，可佐恩的话还在继续……
“挺厉害的吗，是我大意了。”佐恩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洞，表情有些复杂。他抬头看向刚刚应该被击杀的五个人中的其中一个，平淡地说：“或许早该注意你了，可惜啊。我实在没想到，原来其他人都是棋子，是为了让你在我面前演一场戏的配角啊。”
那人带着些许鄙夷地看着佐恩，说道：“那是因为，你对自己太过自信了。对自己听力，不，是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了。哼，排名第五的杀手也就只有这样吗？”
佐恩脸色有些苍白，一只手捂住伤口，另一只手则掐着马克的脖子，眼带挑衅，意思再清楚不过。
而马克也回过神来，有些惊惧，有想要摆脱。可佐恩的手让他放弃了这个选择，只能不断地使眼色给自己人。
“啊啊啊！”
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响起，不过只有一瞬间，就没有声音了。
佐恩把手中的眼珠子扔在地上，手对着因疼痛而在地上打滚的马克，脸色更加苍白了，四周也看起来无力起来。佐恩眼中不含一丝怜悯，看都不看地上的马克，只是一脚把他给踹晕了。
见到这一幕，袭击佐恩的那人眼中的鄙夷更甚，不过也被佐恩的心狠手辣给惊到了。不过他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佐恩已是强弩之末，自己只要小心一点就可以杀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佐恩支撑着让自己可以笑出来，“你是杀手联盟的人？”
“套话是没用的，‘幽魂’。不过我的名字，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叫西蒙。”
自称是西蒙的男人手持双枪，开始对准佐恩。佐恩也不打算硬拼，而是抬起脚置于马克头上。
见此，西蒙嘲讽地说道：“你以为我会注意他的死活吗？”
“那他，不，是这些人，都对你不重要了？”佐恩肯定地说，“只有能杀了我，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哼，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你也只不过是我们要除去的一个目标而已，我们还有很多像你一样的人要处理。”西蒙不动声色地向前挪了一小步，“放心，他们都回来陪你。呵呵，你应该高兴的，因为你至少死之前有这些人陪着你，不是吗？”
“所以我迟早要死吗？”佐恩低下头，看着脚底下的马克，“不过，我现在可以再拉一个垫背的。”
“没错没错。”西蒙的语速开始加快，“你的死……”
“我说你，是不是太心急了？”佐恩这时抬起头来打断道，满脸嘲讽，“就这么想我杀了他？”
…………
“你到底在想什么？”阴影的声音比以往更有情感波动，“你知不知道，为了能帮你在杀手联盟里插入几个眼线，我花费了多少？！而你现在就这样把这一股力量交给了唐纳德那个废物！”
赫尔在一旁黑着脸，一言不发。等阴影发了大半天的牢骚。半晌，才说道：“现在说那么多也没用了，既然已经给了他，我们就要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做。”
“好好想？”阴影怒极反笑，“你让我怎么好好想？你养的那条狗已经开始反咬你了，他竟然让马克去刺杀佐恩？！你竟然还同意了？！我，我……”
“咳咳。好了，我会回收这份权利的。”赫尔的脸色十分苍白，他看着阴影不客气地说：“这条狗本来就是养来吃的，现在何必处理，等养肥了再说。还有，你说他是一条狗，你又何尝不是？记住，你只是他的代言人，注意一下你的态度。”
这回轮到阴影沉默了，他有点被赫尔突然的强势给惊到了。看着这样的赫尔，阴影也不愿让步：“没错，但你也要清楚你今天的地位是怎么来的！”
说罢，双方均不说话，直到半晌后，赫尔才开始打破沉默，说：“我不会忘记，但你也应该记住到给我现在一切的人是他不是你，我们俩最多是合作者关系。”
“哼。”阴影也不愿在刚刚的话题废话，“你要的货马上也要到了，现在帝国开始对这方面给予高度重视，很可能有一段时间提供不了了。”
赫尔听后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轻微点头，转而问道：“现在关于我的悬赏是什么情况？”
“很糟糕，麻烦的家伙基本都来了。”阴影有些严肃，“估计基本上是跟我一批来，但因为一些原因要很晚到。”
赫尔看起来毫不在意，只是说道：“可以借这次机会让你我都可以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我希望你以及他都可以给我一些支持。”
“我是肯定的，但他？你要亲自跟他说。”阴影玩味地说，“而这位给你一切的人可是需要一定代价，才会帮你的。”
赫尔闭上眼，沉默不语。阴影也不继续下去，而是说有点事下次在继续。
等阴影走后，赫尔睁开了眼，神情凝重，嘴里喃喃道：“不够，可又提供不上，有什么方法？难道要用老办法……”
赫尔心中有了主意，又开始不自觉地回忆刚刚与阴影的对话。这是他的习惯，他也不喜欢不稳定的元素。可刚刚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因素，没有把自己对佐恩的猜想说出来。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说呢？可为什么我我感到庆幸？我在庆幸什么？还有之前做出来的一系列错误的事情，难道只是我这几天的状态不好？”
赫尔甩了甩头，不再去想，他现在脑袋一团浆糊，在想继续休息。不知不觉中他的头看向离自己最近的一面墙壁，他在透过墙看后面的房间，眼神慢慢地变得安详柔和。
…………
酒店
“你把我丢给那群人，自己再和理查德聊些什么？”安娜见杰森回来随口问道，又见其一脸的阴晴不定又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杰森没有看着安娜，而是看着舞池中的其他人，眼神深邃，冷笑着说道：“只是觉得该觉得应该清理一下害虫。”
“那你可以的忙的啦。”安娜以为他在说别的，“毕竟这已经是很早以前就存在的问题了。”
“哈哈，我想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杰森苦笑着摇头“我的意思是从一些该死的家伙传来的害虫，看来真的是我老了。”
“什么意思？”安娜听出杰森话里有话“你的意思是？”
“哈哈，现在不用想这些。”杰森话锋一转，“对了小安娜，剩下的夜晚想怎么度过？”
闻言，安娜先是一怔，接着狐疑地看着杰森，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安娜不由得直起身体，清了清喉咙，说道：“如果接下来还是这样的话，我可能就要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很多事。另外，你的聚会，嗯，很无聊，还是下一次有点新鲜玩意的时候再叫我来吧。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累了，先回去了。”
“这样啊。”杰森看上去很是可惜的样子，“那就遵从你的意志。理查德，把小安娜送上去，另外把老杰克找来，他是一个靠得住的医生……哦，还有在前台等我们的老朋友回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谁受伤了？”安娜看到一丝不妙，“谁能得到你的特别关心？”
“没办法。”杰森耸了耸肩，“明明是从我手中出去的，谁想到回来的时候这么狼狈，真不让人放心。”
说着，杰森看向安娜，笑容灿烂，“小安娜，你先回去休息吧，毕竟女孩子熬夜总归不好。”
接着又对理查德说：“理查德，等下佐恩来的时候，叫他来我这里。”
“好的，老板。”理查德回道，然后转身对安娜说：“安娜小姐，我们先上去吧。”
而安娜这处于一种待机的情况，她刚刚的第一个想法是，杰森果然做了一些让她感到不好的事。紧接着，安娜在脑海里又仔细反复地响起杰森刚刚的话语，一时间让她不知为何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她不允许自己做出类似的举动，安娜先是理了理头发，看了一下着装，再想对杰森开口。
可杰森已经在吩咐理查德后就离开了，只留下安娜一个人。安娜有点生气，不过只是跺了跺脚，此时喜悦占据大部分心情，再让她时不时就理一下头发，或是掏出一面镜子仔细观察。并没有喝多少酒，但脸蛋酡红，给人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这时，安娜听到一阵压抑着的笑声传来，她听出来是杰森的，不过她不在乎。安娜径直走向酒保，要了一杯香槟，然后被诱惑而又神秘的酒香和气泡中拨弄心弦，偶尔有一声笑声传来，引人无线遐想。
…………
“这个时候就该来杯香槟，不是吗？”佐恩看着脸色难看的西蒙笑道，“好让我再好好欣赏你的表演。”
“你什么意思？”西蒙一开口就后悔了，这让他有种落后于人的感觉，于是他用一种挑衅的眼光打量着佐恩的伤口，“如果想看表演，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佐恩笑了笑，没有说话，随后用力踩向地上的马克的头颅。
眼见就要踩中，西蒙不禁露出了得逞而又血腥的狞笑。可最后佐恩停下来了，面带微笑着说：“就这么想我杀了一只杀手联盟里的害虫？”
西蒙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了，但没等他多说什么，佐恩就一脚踩爆了马克的脑袋。
西蒙下意识感到不妙，一个身负重伤的人，即使有能力加持，又怎么会有余力又轻轻松松地把一个人的脑袋踩爆。要么他是装的，要么他在虚张声势，不对，他刚刚在马克发出叫声时用能力阻止了他，他可能在演戏！一时间，西蒙脑海里蹦出诸多想法，西蒙不想赌，也不敢赌。
他心中有了决定，立刻就夺窗而逃。见此，佐恩也不上前去追，而是开启无声的领域，在西蒙逃走的同时，自己又口吐一口鲜血，配上苍白的脸色，凌乱的衣服，看起来相当凄惨。佐恩看着脚下支离破碎的马克的尸体，终倒在了上面。
忽然，佐恩像是感受到什么，连忙起身。可刚一起身，一道黑影飞快冲了过来，把佐恩冲飞出去。
被冲飞的过程中，佐恩身上陆续掉出许多东西，有左轮手枪，有匕首，也有一种结晶体。
“哈哈，看来被你给骗了。”黑影显现，竟然是刚刚离开的西蒙。
佐恩身上到处是血，不过表情并没有特别意外，反而是有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哼，果然。”
这个时候佐恩竟然笑了起来，这笑容让西蒙感到一阵胆寒。西蒙刚要有所动作，可他发现刚刚把佐恩击飞出去后留下的一个小晶体正在变成烟雾，正往西蒙皮肤里钻。
西蒙急忙屏住呼吸，同时往身后退去。可还没走两步，就全身发软地倒在地上。
“把我领进门的人说过，面对害虫该怎么做。”佐恩慢悠悠地起身，想西蒙走了过去，一路上捡起手枪，捡起匕首，同时说道：“我跟他有相反的意见，他说害虫踩死就好，何必让他留在身上。而我更喜欢先观察一段时间，甚至不惜伤害到自己，只为了看到他能到哪一步，这样才能更好的全部消灭。”
说着，佐恩来到西蒙面前，低头说：“你说，对吧？”
西蒙惊惧地睁大双眼，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背到身后。
看着佐恩狼狈的样子，西蒙故作镇定地说道：“你也没你自己想的那样舒服。”
“我知道。”佐恩不以为意，“你们一共八个人，我至少给了你们五次机会，可你们不中用啊，没有把握住。这也让我对你们身后的势力有了大概了解。”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了？”西蒙试探着问道，“我认为我隐藏的还算好，还有你是怎么……”
“从一开始就发现了，从你们一进门我就有所察觉。”佐恩打断道，“我只是在好奇，一开始是你们进来时，特意很少发出声音。从那里我就怀疑你们中有人知道我的能力，这可以用来说明，联盟中有一些害虫……不过我更没想到的是，害虫竟然还会来，而且不受你们待见，以至于你们要借我的手杀了他。是打算引起他身后的那个人跟联盟的矛盾吗？还是说想帮我们处理好内部的事？”
西蒙听得冷汗直流，可佐恩的话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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