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囊中羞涩
校门里是一道九曲十八弯的林荫道，浓郁的树荫遮挡住了九月依旧强烈的阳光。可惜的是这么好的道路，只有白潜伏一个人在走，从他身边经过的，是一辆接一辆豪华的轿车，没有一辆的价格低于百万。
按照惯例，新一届高一还是排了八个班，白潜伏被分到一班。用手机APP导航，他很快就找到了教学楼。
好家伙，白色的大楼看着像大商场似的，光是门厅就有四、五百个平方。天花板上绘着大幅油画；地面，墙壁用大理石装饰，看上去锃明瓦亮，光滑得连苍蝇都站不住。
通往班级的走廊宽敞得都可以让8个学生并排跑百米了，一侧是并排四间教室，另一侧是8面落地大窗。往外望去，直接能看到波光粼粼的金鳞湖。
高一1班是靠近走廊的第一间教室，离老远白潜伏就听见里面传出嗡嗡的说话声。门开着，探头往里一瞅，差点没把下巴惊下来。
整间教室就跟小电影厅似的，地上铺着毛绒地毯，三十多个座位呈阶梯排列，扇形环绕着中心的多媒体讲台。讲台后面不是黑板，而是相同大小的四面可移动显示屏。四面屏幕合在一起都可以看IMAX电影了。
白潜伏心虚得都不敢往里走，生怕弄脏了人家的地毯。
以前他上的是最普通的中学。教学楼的走廊黑乎乎的，大白天还需要开灯。两侧都是教室，一个教室里能挤进去五、六十人，单人的桌子凳子都是钢管的，都生锈了。桌面，椅子面都是胶合板的，撒发着正宗的甲醛味道。
哪像这里的教室，桌子和办公桌差不多，带USB接口的；座椅和沙发差不多，带弹簧的。
这哪是来上学的，这不是来享受的？
此时多媒体显示屏上展示着一张学生的座位表。白潜伏对号坐上了第3排第2个座位。周围冷冷清清的，邻座同学都跑到别的地方聊天去了。他侧耳朵一听才发现，原来绝大多数同学都来自有限的几个学校。比如公立学校里最好的一中，私立学校里最好的伊丽莎白女子中学、霍顿男校和国际中学。
按照流程，10点整班主任老师会和新同学见面。9点55分，门口走进一个很特别的女生：穿一身雪白的连衣裙，走起来又快又轻盈，就像是夏天荷塘里刮过一阵清风；巴掌大的一张小脸，又清纯又精致。再配上一头乌黑发亮的顺直长发，简直就是“初恋”这个词成精了！
当然，这不特别。
特别之处在于，她身高顶多1米65，却是8头身的身材比例。这就让她的头比常人小，骨架也跟着相应的缩小。整个人就像一个1米8的国际超模等比例变小了，看上去有点不真实感。
她不会是名家制作的手办复活了吧？又或是精灵公主跑出了漫画书？
不管别人怎么看，白潜伏反正是特别喜欢这女孩。脑袋像个雷达一样，跟着心中的女神转起了圈。
很显然，他的同好者为数不少。当女孩走进教室的时候，班级里的噪音都降低了20多个分贝。
惊喜！
女孩看了看座位表，在白潜伏旁边一个空位上坐下来。他的心立刻欢快的跳起来，要钻出嗓子眼一样。就在他琢磨着该怎么向女孩搭讪的时候，女孩身旁马上围过来几个旧相识，有同学，也有邻居，把他隔离在圈外。
顿时，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唉，我这是输在了起跑线上呐！
白潜伏难过的扭过头。
好吧，其实他是在看座位表。很快就找到了女孩的名字：欧宝琳。
班主任是一个姓穆的50多岁老头。高高瘦瘦，还戴着一副黑色的大框眼镜：“好了，相信通过自我介绍以后大家都互相认识了，下面我再宣布几件事情。第一，今年学校升级了整套安保体系，增加了智能管理系统，聘请了最顶级的防务承包商，让同学们的安全更加有保障。当然相应的，住宿费也上涨了一点，从一学期2万增长到了4万；第二，今年学校请到了几位奥运会冠军做辅导老师，所以新增加了射箭，攀岩，骑术等3个课外小组，有意的同学可以酌情考虑：第三……”
穆老师依然在絮絮叨叨的宣布新规，白潜伏却走了神。
实际上听了第一条之后他就已经走神了：什么？！住宿费涨到了4万？这三年下来要多花6万！真接受不了！那怎么办？走读？可是从家里到学校，一路换车要将近2个半小时。谁能在高中期间耽误得起这个时间！
要知道，家里为了供他上最好的学校，经济情况已经是在走钢丝了。真的再也承受不住“区区”6万元！这一点点涨价，会成为压垮他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报道结束，白潜伏向班长，也就是欧宝琳同学上报了自己走读的选择。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心仪的女孩说话呢。不过这会儿他已经顾不上激动了，先找好住的地方才是头等大事！
教室外面有一排铁皮柜子，用来放学生们的私人物品。白潜伏把发下来的校服，个人平板等锁进柜子里，撒腿就往学校外跑。
“爸，这个学校咱们住不起呀。一学期的住宿费涨到4万啦！家里给准备的那点钱不够用啦！”白潜伏边跑边给老爸打电话：“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先住咱家老宅。虽然要坐40分钟地铁，但是总比住校好多了，也比从家直接出发好多了。”
“没事，我收拾一下，房子还是能住的。”
“对，你赶紧把钥匙送到11路公交车站来，我自己去老宅收拾。不用，你去上班吧，我自己收拾就可以。”
前些年白老爷子去世，老宅就空了下来。倒不是租不出去，而是白勇不想让别人住进老爷子的屋子。
好几年没人住，白潜伏进屋的时候闻到一股浓重的霉味。屋里的床、衣柜都用大塑料布罩着，倒是不怎么落灰。他找出扫帚，给自己围了一条床单，尘土飞扬的开始打扫卫生。中间到附近吃了顿拉面，直到晚上九点才初步收拾出一个能住人的样子。
……
九月二号开始军训。
九月十二号摸底测试。
十月三十号月底考。
湖桥高中的名声真不是依靠吹嘘或者学生家长有钱得来的，对学习一点也不放松。才开学两个多月，整个一个学期的功课差不多就学完了，第三个月又增加了一门外语。等到元旦放完假回来又开始提前学习下学期的内容。
按照惯例，新一届高一还是排了八个班，白潜伏被分到一班。用手机APP导航，他很快就找到了教学楼。
好家伙，白色的大楼看着像大商场似的，光是门厅就有四、五百个平方。天花板上绘着大幅油画；地面，墙壁用大理石装饰，看上去锃明瓦亮，光滑得连苍蝇都站不住。
通往班级的走廊宽敞得都可以让8个学生并排跑百米了，一侧是并排四间教室，另一侧是8面落地大窗。往外望去，直接能看到波光粼粼的金鳞湖。
高一1班是靠近走廊的第一间教室，离老远白潜伏就听见里面传出嗡嗡的说话声。门开着，探头往里一瞅，差点没把下巴惊下来。
整间教室就跟小电影厅似的，地上铺着毛绒地毯，三十多个座位呈阶梯排列，扇形环绕着中心的多媒体讲台。讲台后面不是黑板，而是相同大小的四面可移动显示屏。四面屏幕合在一起都可以看IMAX电影了。
白潜伏心虚得都不敢往里走，生怕弄脏了人家的地毯。
以前他上的是最普通的中学。教学楼的走廊黑乎乎的，大白天还需要开灯。两侧都是教室，一个教室里能挤进去五、六十人，单人的桌子凳子都是钢管的，都生锈了。桌面，椅子面都是胶合板的，撒发着正宗的甲醛味道。
哪像这里的教室，桌子和办公桌差不多，带USB接口的；座椅和沙发差不多，带弹簧的。
这哪是来上学的，这不是来享受的？
此时多媒体显示屏上展示着一张学生的座位表。白潜伏对号坐上了第3排第2个座位。周围冷冷清清的，邻座同学都跑到别的地方聊天去了。他侧耳朵一听才发现，原来绝大多数同学都来自有限的几个学校。比如公立学校里最好的一中，私立学校里最好的伊丽莎白女子中学、霍顿男校和国际中学。
按照流程，10点整班主任老师会和新同学见面。9点55分，门口走进一个很特别的女生：穿一身雪白的连衣裙，走起来又快又轻盈，就像是夏天荷塘里刮过一阵清风；巴掌大的一张小脸，又清纯又精致。再配上一头乌黑发亮的顺直长发，简直就是“初恋”这个词成精了！
当然，这不特别。
特别之处在于，她身高顶多1米65，却是8头身的身材比例。这就让她的头比常人小，骨架也跟着相应的缩小。整个人就像一个1米8的国际超模等比例变小了，看上去有点不真实感。
她不会是名家制作的手办复活了吧？又或是精灵公主跑出了漫画书？
不管别人怎么看，白潜伏反正是特别喜欢这女孩。脑袋像个雷达一样，跟着心中的女神转起了圈。
很显然，他的同好者为数不少。当女孩走进教室的时候，班级里的噪音都降低了20多个分贝。
惊喜！
女孩看了看座位表，在白潜伏旁边一个空位上坐下来。他的心立刻欢快的跳起来，要钻出嗓子眼一样。就在他琢磨着该怎么向女孩搭讪的时候，女孩身旁马上围过来几个旧相识，有同学，也有邻居，把他隔离在圈外。
顿时，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唉，我这是输在了起跑线上呐！
白潜伏难过的扭过头。
好吧，其实他是在看座位表。很快就找到了女孩的名字：欧宝琳。
班主任是一个姓穆的50多岁老头。高高瘦瘦，还戴着一副黑色的大框眼镜：“好了，相信通过自我介绍以后大家都互相认识了，下面我再宣布几件事情。第一，今年学校升级了整套安保体系，增加了智能管理系统，聘请了最顶级的防务承包商，让同学们的安全更加有保障。当然相应的，住宿费也上涨了一点，从一学期2万增长到了4万；第二，今年学校请到了几位奥运会冠军做辅导老师，所以新增加了射箭，攀岩，骑术等3个课外小组，有意的同学可以酌情考虑：第三……”
穆老师依然在絮絮叨叨的宣布新规，白潜伏却走了神。
实际上听了第一条之后他就已经走神了：什么？！住宿费涨到了4万？这三年下来要多花6万！真接受不了！那怎么办？走读？可是从家里到学校，一路换车要将近2个半小时。谁能在高中期间耽误得起这个时间！
要知道，家里为了供他上最好的学校，经济情况已经是在走钢丝了。真的再也承受不住“区区”6万元！这一点点涨价，会成为压垮他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报道结束，白潜伏向班长，也就是欧宝琳同学上报了自己走读的选择。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心仪的女孩说话呢。不过这会儿他已经顾不上激动了，先找好住的地方才是头等大事！
教室外面有一排铁皮柜子，用来放学生们的私人物品。白潜伏把发下来的校服，个人平板等锁进柜子里，撒腿就往学校外跑。
“爸，这个学校咱们住不起呀。一学期的住宿费涨到4万啦！家里给准备的那点钱不够用啦！”白潜伏边跑边给老爸打电话：“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先住咱家老宅。虽然要坐40分钟地铁，但是总比住校好多了，也比从家直接出发好多了。”
“没事，我收拾一下，房子还是能住的。”
“对，你赶紧把钥匙送到11路公交车站来，我自己去老宅收拾。不用，你去上班吧，我自己收拾就可以。”
前些年白老爷子去世，老宅就空了下来。倒不是租不出去，而是白勇不想让别人住进老爷子的屋子。
好几年没人住，白潜伏进屋的时候闻到一股浓重的霉味。屋里的床、衣柜都用大塑料布罩着，倒是不怎么落灰。他找出扫帚，给自己围了一条床单，尘土飞扬的开始打扫卫生。中间到附近吃了顿拉面，直到晚上九点才初步收拾出一个能住人的样子。
……
九月二号开始军训。
九月十二号摸底测试。
十月三十号月底考。
湖桥高中的名声真不是依靠吹嘘或者学生家长有钱得来的，对学习一点也不放松。才开学两个多月，整个一个学期的功课差不多就学完了，第三个月又增加了一门外语。等到元旦放完假回来又开始提前学习下学期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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