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需要道歉
牧言二人被郑长老安排在同一个小院内，院内有四间屋子，其中两间已经有了人，分别是一位很高大的少年，名为马志龙，来自平山城的市井少年，家境并不算好，和张昊一样向往外面的江湖世界，这才背着家里人来天策剑宗修行。
相比马志龙，另一位少年就显的瘦弱很多，是一位京城来到的贵公子，只是虽衣着华贵，但看面相就知是一个性格软绵的家伙，说话时不太敢和人对视。
牧言回到自己在小院最左侧的屋子内，屋子里有着很重的霉味，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凳子，除此之外就没别物了。好在牧言并不是讲究之人，他盘膝坐在吱吱呀呀的木板床上，尽力吸取天地间的灵气，只是灵气刚入体就像烟花一样散了，散的无声无息。
虽然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牧言难免还是会有些无奈，他在来到这个世界时本就身受重伤，三魂破碎，七魄飘散，好在他用了神物才吊住了一口气，只是一身修为也被神物封印，沦落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如果只是如此的话也就罢了，在大山里为张叔他们报仇时，牧言还是一个没忍住强行突破了神物的封印动用了修为，导致他现在如一盏即将烧尽灯油的灯盏，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牧言之所以急着带张昊离开大山，一是为了张昊的前程，二则是他还想挣扎一番，趁着自己现在还有时间，还能动用些许修为，万一让他碰见什么可以稳定魂魄类的灵丹妙药或者天地神物的，那自己不就有得救了，能苟活谁愿死？
只是一路走来，牧言愈发不抱希望了，原因是这方天地的天地灵气太过于稀薄，而这就会导致这方天地很难有什么珍贵的神物。
叹了口气，牧言只能自我安慰，既来之则安之，若是真到了最后一刻，那也就只能认命了。
“哎，这才对嘛，心态要放平，大不了就是一死嘛，怕个嘚啊！”牧言苦笑躺倒在木板床上，他看着那破旧屋顶，眼神晦暗不明。
天策剑宗的外门弟子都是由外门长老统一授课，主要讲述如何炼体，如何感受天地间的灵气，这些修行之初最为基本的东西。在听完课后，当日没有任务的弟子就可以先行回去了，有任务的则需先去完成他们自身的任务，然后再回到自己的住处修行。
牧言被安排的则是夜间看护外门药园的灵药，他本是被安排到日间的，是他自己找到那个夜间的弟子互相过来的。夜间看护药园颇为辛苦，那位弟子自然是欢天喜地的答应了，都对牧言有些感恩戴德了。
一晃，已过一月有余。
这天夜晚正值十五，明月高悬，月光静谧皎洁，外门的药园里，牧言正持着一根树枝缓慢的练剑，他的每一步每一招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药园里到处都是天地灵药，整个药园充斥着澎湃的灵气，这就是牧言为什么选择夜晚看护药园的原因之一，夜晚在这里修行练剑不会有人打扰。
只是最近几天牧言有些郁闷，他虽然修为大跌，但比张昊他们这些外门弟子还是要强上不少的，对那些暗中窥视的目光他还是能察觉到的，只是感受到对方并无恶意后，牧言就放之任之了，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自己虽然不惧，但他也不想在天策剑宗惹麻烦，万一真打起来那张昊咋办？自己难不成在带着他们四处流浪找寻别的修行势力和机缘，所以牧言选择忍了，再说自己练的都是最为基本的剑招剑势，是是个练剑的都会地基本功，根本不怕被人看了去。
最近每晚晴空都会往外门的灵药园跑，她并不是冲着那些灵药的，她堂堂天策剑宗的第三长老还看不上那些灵药，她是冲着药园里练剑的小家伙去的。
晴空也是位剑术大家，还是拥有本命飞剑的那种纯粹剑修，不敢说是天策剑宗的第一剑修，但排前三还是不成问题的。正因为她的剑术如此之高，所以她才对药园里的那个练剑的小家伙那么感兴趣，只因为那人仿佛天生契合剑道，每一剑招剑势都恰到好似丹青大家泼墨作画，令人赏心悦目的同时又会惊叹高山仰止。而且晴空还惊讶的发型那人每挥出一剑都会有剑气残留，这还是那人故意压制了剑气的四溢，不然威势肯定不止如此。晴空虽然心高气傲，认为自己剑道修为颇为不俗，但也自愧不如，她在牧言这个年纪时断然是挥不出剑气的，更何况牧言用的还是一根不知从哪捡来的树枝。
晴空有去查过牧言的资料，知道他是刚拜入的天策剑宗，晴空有过怀疑他是某位大修士乔装打扮混入天策剑宗的细作，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如果真是贴了面皮的细作，那进了天策剑宗应该是夹着尾巴老老实实的躲起来，而不是牧言这样大摇大摆的练剑。而且最为重要一点就是骨龄，晴空曾通过法宝仔细观察过牧言的骨龄，是个才十八的小家伙，骨龄可是不能贴面皮的，想伪造都不可能。既然排除了牧言是细作，那晴空就动了收为弟子的念头，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剑道苗子呀。
一夜练剑，牧言也不觉疲累，晨曦破晓，万物复苏，牧言收起树枝准备回自己的屋子洗漱一番，等下还有长老讲课，不去可不行，虽然讲的都是些修行之初的基本功，但听听也无妨，对于牧言来说这算是另一种修行了。
“牧言，张昊被人欺负了，你快点回去看看吧！”王涛急匆匆的朝着灵药园这边跑来，边跑边喊。
闻言，牧言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扶住王涛说道：“别急，我这就回去看看。”
他来天策剑宗唯一招惹过的就是登天梯时那个矮子，好像还听闻那人被自己一拳打的卧床好几天。
还不等他回到院子，就发现院外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牧言并不介意这些人看热闹的心情，也不反感那些喜欢幸灾乐祸的家伙。
撕开围住院子的人群，牧言这才得以看清院子里的情况，张昊此时正被几个外门弟子按在地上痛殴，他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任凭那些人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从始至终一声不吭。
同院的马志龙则站在自己屋门前一言不发，也不上前阻止。
祁远在看见牧言出现后眼神立马变得不善起来，“小子，你还敢回来，老子今天就要教你做人！”
祁远正是那个被牧言一拳打的卧床的家伙，这次他不仅带来了自己的一群至交好友，甚至还从内门中请来了他的兄长，有了自己兄长作为后台，祁远的腰杆挺的那叫一个直，要知道他兄长祁庞可不是一般的内门弟子，而是某位长老的亲传弟子，身份地位远远高于内门弟子。
祁庞冷漠的看着牧言，觉得很是无聊，他就是因为太闲了所以才来给自己弟弟站台的，至于出手教训什么的，他真是一点也提不起兴趣来，这些外门弟子在他这个亲传弟子眼中就像是一群给天策剑宗打杂的杂役一样。
牧言没有理睬祁远，他扶起地上的张昊问道：“没事吧？”
张昊则龇牙咧嘴的笑道，“这才哪到哪，屁事也没得有！”
牧言没好气的拍去他身上的尘土，随后冷漠的看向祁远一行人，最终他将目光放在祁庞的身上，只因他能从后者身上察觉到二境修为的实力，是全场除他之外最高的了。
“我希望今天过后，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和你们打打闹闹的真的没意思。”
祁庞咧咧嘴，“你还不配和我说话。”
说着祁庞身旁的一位内门弟子就走了过去，“师弟，刚来上山要懂得低调做人，太出风头容易闪到腰！”话罢那人就一步前踏，一境气势展露无余，一拳直击牧言的面门。
牧言则不闪不避，在那一拳临近时这才抬起手掌径直抓了过去。
“找死，你的手怕是不想要了吧！”祁远看着牧言的动作忍不住大笑出来，要知道一境的倾力一拳可不是炼体阶段的人能用一只手挡住的。
“砰！”的一声，那只袭来的拳头被牧言紧紧的抓在手里，在看清这一幕后，不少人都是面面相觑，感到惊讶。祁远更是张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祁庞则眯起眼看着牧言，这才觉得有点意思。
其实最为惊讶的还要属那位向牧言出拳的内门弟子，因为他惊骇的发现自己无法收回自己的手了，无论他使出多大的气力都不行。
就在那人发狠准备用另一只手再来一拳时，牧言已经松开了他的拳头，化爪为掌，一掌拍在后者的胸膛之上，那人只觉天崩地裂了，整个人如断线纸鸢般倒飞出院子，倒在院外的青石路上不省人事。
这一幕看呆了所有人，谁也没想到一个刚入外门的弟子能轻易击败内门弟子，顿时全场鸦雀无声，那些抱着看笑话的围观者们也都收起了笑脸。
“现在我配了吗？”牧言看向祁庞，两人有股针尖对麦芒的架势。
“都给我住手！”一声怒喝打断了两人的对账，郑长老面色阴沉的出现在所有人身后，老人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心情更加糟糕了。
不等郑长老开口说些什么，祁庞身边的另一位内门弟子就抢先开口笑道：“郑长老，我们是内门的，这位是刘长老的得意弟子祁庞兄……”
“闭嘴，你们算个什么东西，敢拿身份压老夫！”郑长老不等那人把话说完，一大袖将便那人扫飞了出去。
“敢在外门闹事，就算是刘长老来了也不行。”郑长老指着祁庞骂道：“滚回内门，自己到刑罚堂认错去！”
祁庞当着这么多人面被郑长老呵斥也不恼怒，只是微微躬身抱拳道：“弟子领命。”说完他就想带着祁远等人离开。
“等等，打了人不需要道歉的吗？”牧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祁庞刚想转身，祁远就抢先骂道：“你别不知好……”
“砰！”
话还没有说完，祁远就先倒飞出去了，如一颗满弓射出去的箭矢，整个人撞在一颗大树上，摔落在地时狂呕鲜血。
“我也觉得不需要道歉，毕竟我修行可不是为的听你给我道歉的！”
“你找死！”祁庞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二境巅峰的修为瞬间爆发，抬手为爪就要朝着牧言的咽喉抓去。
“放肆！”一道黑影挡在牧言身前，同样是一袖摆便轻易挡下了祁庞的一击，但和刚才那位相比，祁庞只是稍稍后退了几步。
“你小子敢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行凶，有胆！”郑长老看着牧言冷声说道，但他也感到了一丝诧异，因为牧言刚才那一脚，就连他都没有反应过来，不然也不可能让祁远被一脚踹飞出去。
“你寻衅斗殴，重伤同门，罚你三月月俸，抄我宗门规千遍！
牧言还以为自己会被赶出宗门呢，没想到只是罚去三月俸禄。外门弟子每月的俸禄都是一颗灵石，在山下市井巷弄中这一颗小小的灵石却价值一百两白银，足够一个普通家庭生活好多年的了。这是只属于山上的货币，在山下你可以用一颗灵石换来白两白银，但很难用百两白银换来一颗灵石。
只是罚三月的俸禄而已，这对牧言来说可以算是意外之喜了，毕竟他都做好被赶出宗门的打算了。
相比马志龙，另一位少年就显的瘦弱很多，是一位京城来到的贵公子，只是虽衣着华贵，但看面相就知是一个性格软绵的家伙，说话时不太敢和人对视。
牧言回到自己在小院最左侧的屋子内，屋子里有着很重的霉味，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凳子，除此之外就没别物了。好在牧言并不是讲究之人，他盘膝坐在吱吱呀呀的木板床上，尽力吸取天地间的灵气，只是灵气刚入体就像烟花一样散了，散的无声无息。
虽然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牧言难免还是会有些无奈，他在来到这个世界时本就身受重伤，三魂破碎，七魄飘散，好在他用了神物才吊住了一口气，只是一身修为也被神物封印，沦落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如果只是如此的话也就罢了，在大山里为张叔他们报仇时，牧言还是一个没忍住强行突破了神物的封印动用了修为，导致他现在如一盏即将烧尽灯油的灯盏，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牧言之所以急着带张昊离开大山，一是为了张昊的前程，二则是他还想挣扎一番，趁着自己现在还有时间，还能动用些许修为，万一让他碰见什么可以稳定魂魄类的灵丹妙药或者天地神物的，那自己不就有得救了，能苟活谁愿死？
只是一路走来，牧言愈发不抱希望了，原因是这方天地的天地灵气太过于稀薄，而这就会导致这方天地很难有什么珍贵的神物。
叹了口气，牧言只能自我安慰，既来之则安之，若是真到了最后一刻，那也就只能认命了。
“哎，这才对嘛，心态要放平，大不了就是一死嘛，怕个嘚啊！”牧言苦笑躺倒在木板床上，他看着那破旧屋顶，眼神晦暗不明。
天策剑宗的外门弟子都是由外门长老统一授课，主要讲述如何炼体，如何感受天地间的灵气，这些修行之初最为基本的东西。在听完课后，当日没有任务的弟子就可以先行回去了，有任务的则需先去完成他们自身的任务，然后再回到自己的住处修行。
牧言被安排的则是夜间看护外门药园的灵药，他本是被安排到日间的，是他自己找到那个夜间的弟子互相过来的。夜间看护药园颇为辛苦，那位弟子自然是欢天喜地的答应了，都对牧言有些感恩戴德了。
一晃，已过一月有余。
这天夜晚正值十五，明月高悬，月光静谧皎洁，外门的药园里，牧言正持着一根树枝缓慢的练剑，他的每一步每一招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药园里到处都是天地灵药，整个药园充斥着澎湃的灵气，这就是牧言为什么选择夜晚看护药园的原因之一，夜晚在这里修行练剑不会有人打扰。
只是最近几天牧言有些郁闷，他虽然修为大跌，但比张昊他们这些外门弟子还是要强上不少的，对那些暗中窥视的目光他还是能察觉到的，只是感受到对方并无恶意后，牧言就放之任之了，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自己虽然不惧，但他也不想在天策剑宗惹麻烦，万一真打起来那张昊咋办？自己难不成在带着他们四处流浪找寻别的修行势力和机缘，所以牧言选择忍了，再说自己练的都是最为基本的剑招剑势，是是个练剑的都会地基本功，根本不怕被人看了去。
最近每晚晴空都会往外门的灵药园跑，她并不是冲着那些灵药的，她堂堂天策剑宗的第三长老还看不上那些灵药，她是冲着药园里练剑的小家伙去的。
晴空也是位剑术大家，还是拥有本命飞剑的那种纯粹剑修，不敢说是天策剑宗的第一剑修，但排前三还是不成问题的。正因为她的剑术如此之高，所以她才对药园里的那个练剑的小家伙那么感兴趣，只因为那人仿佛天生契合剑道，每一剑招剑势都恰到好似丹青大家泼墨作画，令人赏心悦目的同时又会惊叹高山仰止。而且晴空还惊讶的发型那人每挥出一剑都会有剑气残留，这还是那人故意压制了剑气的四溢，不然威势肯定不止如此。晴空虽然心高气傲，认为自己剑道修为颇为不俗，但也自愧不如，她在牧言这个年纪时断然是挥不出剑气的，更何况牧言用的还是一根不知从哪捡来的树枝。
晴空有去查过牧言的资料，知道他是刚拜入的天策剑宗，晴空有过怀疑他是某位大修士乔装打扮混入天策剑宗的细作，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如果真是贴了面皮的细作，那进了天策剑宗应该是夹着尾巴老老实实的躲起来，而不是牧言这样大摇大摆的练剑。而且最为重要一点就是骨龄，晴空曾通过法宝仔细观察过牧言的骨龄，是个才十八的小家伙，骨龄可是不能贴面皮的，想伪造都不可能。既然排除了牧言是细作，那晴空就动了收为弟子的念头，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剑道苗子呀。
一夜练剑，牧言也不觉疲累，晨曦破晓，万物复苏，牧言收起树枝准备回自己的屋子洗漱一番，等下还有长老讲课，不去可不行，虽然讲的都是些修行之初的基本功，但听听也无妨，对于牧言来说这算是另一种修行了。
“牧言，张昊被人欺负了，你快点回去看看吧！”王涛急匆匆的朝着灵药园这边跑来，边跑边喊。
闻言，牧言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扶住王涛说道：“别急，我这就回去看看。”
他来天策剑宗唯一招惹过的就是登天梯时那个矮子，好像还听闻那人被自己一拳打的卧床好几天。
还不等他回到院子，就发现院外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牧言并不介意这些人看热闹的心情，也不反感那些喜欢幸灾乐祸的家伙。
撕开围住院子的人群，牧言这才得以看清院子里的情况，张昊此时正被几个外门弟子按在地上痛殴，他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任凭那些人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从始至终一声不吭。
同院的马志龙则站在自己屋门前一言不发，也不上前阻止。
祁远在看见牧言出现后眼神立马变得不善起来，“小子，你还敢回来，老子今天就要教你做人！”
祁远正是那个被牧言一拳打的卧床的家伙，这次他不仅带来了自己的一群至交好友，甚至还从内门中请来了他的兄长，有了自己兄长作为后台，祁远的腰杆挺的那叫一个直，要知道他兄长祁庞可不是一般的内门弟子，而是某位长老的亲传弟子，身份地位远远高于内门弟子。
祁庞冷漠的看着牧言，觉得很是无聊，他就是因为太闲了所以才来给自己弟弟站台的，至于出手教训什么的，他真是一点也提不起兴趣来，这些外门弟子在他这个亲传弟子眼中就像是一群给天策剑宗打杂的杂役一样。
牧言没有理睬祁远，他扶起地上的张昊问道：“没事吧？”
张昊则龇牙咧嘴的笑道，“这才哪到哪，屁事也没得有！”
牧言没好气的拍去他身上的尘土，随后冷漠的看向祁远一行人，最终他将目光放在祁庞的身上，只因他能从后者身上察觉到二境修为的实力，是全场除他之外最高的了。
“我希望今天过后，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和你们打打闹闹的真的没意思。”
祁庞咧咧嘴，“你还不配和我说话。”
说着祁庞身旁的一位内门弟子就走了过去，“师弟，刚来上山要懂得低调做人，太出风头容易闪到腰！”话罢那人就一步前踏，一境气势展露无余，一拳直击牧言的面门。
牧言则不闪不避，在那一拳临近时这才抬起手掌径直抓了过去。
“找死，你的手怕是不想要了吧！”祁远看着牧言的动作忍不住大笑出来，要知道一境的倾力一拳可不是炼体阶段的人能用一只手挡住的。
“砰！”的一声，那只袭来的拳头被牧言紧紧的抓在手里，在看清这一幕后，不少人都是面面相觑，感到惊讶。祁远更是张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祁庞则眯起眼看着牧言，这才觉得有点意思。
其实最为惊讶的还要属那位向牧言出拳的内门弟子，因为他惊骇的发现自己无法收回自己的手了，无论他使出多大的气力都不行。
就在那人发狠准备用另一只手再来一拳时，牧言已经松开了他的拳头，化爪为掌，一掌拍在后者的胸膛之上，那人只觉天崩地裂了，整个人如断线纸鸢般倒飞出院子，倒在院外的青石路上不省人事。
这一幕看呆了所有人，谁也没想到一个刚入外门的弟子能轻易击败内门弟子，顿时全场鸦雀无声，那些抱着看笑话的围观者们也都收起了笑脸。
“现在我配了吗？”牧言看向祁庞，两人有股针尖对麦芒的架势。
“都给我住手！”一声怒喝打断了两人的对账，郑长老面色阴沉的出现在所有人身后，老人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心情更加糟糕了。
不等郑长老开口说些什么，祁庞身边的另一位内门弟子就抢先开口笑道：“郑长老，我们是内门的，这位是刘长老的得意弟子祁庞兄……”
“闭嘴，你们算个什么东西，敢拿身份压老夫！”郑长老不等那人把话说完，一大袖将便那人扫飞了出去。
“敢在外门闹事，就算是刘长老来了也不行。”郑长老指着祁庞骂道：“滚回内门，自己到刑罚堂认错去！”
祁庞当着这么多人面被郑长老呵斥也不恼怒，只是微微躬身抱拳道：“弟子领命。”说完他就想带着祁远等人离开。
“等等，打了人不需要道歉的吗？”牧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祁庞刚想转身，祁远就抢先骂道：“你别不知好……”
“砰！”
话还没有说完，祁远就先倒飞出去了，如一颗满弓射出去的箭矢，整个人撞在一颗大树上，摔落在地时狂呕鲜血。
“我也觉得不需要道歉，毕竟我修行可不是为的听你给我道歉的！”
“你找死！”祁庞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二境巅峰的修为瞬间爆发，抬手为爪就要朝着牧言的咽喉抓去。
“放肆！”一道黑影挡在牧言身前，同样是一袖摆便轻易挡下了祁庞的一击，但和刚才那位相比，祁庞只是稍稍后退了几步。
“你小子敢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行凶，有胆！”郑长老看着牧言冷声说道，但他也感到了一丝诧异，因为牧言刚才那一脚，就连他都没有反应过来，不然也不可能让祁远被一脚踹飞出去。
“你寻衅斗殴，重伤同门，罚你三月月俸，抄我宗门规千遍！
牧言还以为自己会被赶出宗门呢，没想到只是罚去三月俸禄。外门弟子每月的俸禄都是一颗灵石，在山下市井巷弄中这一颗小小的灵石却价值一百两白银，足够一个普通家庭生活好多年的了。这是只属于山上的货币，在山下你可以用一颗灵石换来白两白银，但很难用百两白银换来一颗灵石。
只是罚三月的俸禄而已，这对牧言来说可以算是意外之喜了，毕竟他都做好被赶出宗门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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