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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兄弟反目(一)

    剩余的人,在见了这修罗一般的战场和风司羽在他们面前的杀伐果断之后,也都是齐齐跪地,同声呼喊道:“属下恭迎岛主!”

    风司羽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天色马上就亮了。激战了一夜,今日,竟然已经是元夕节了。

    一个时辰之后,整个正堂,才被清理干净,至于剩下极难清理的,也只能慢慢来了。至少,这里已经不再如之前那般恐怖了。

    而这其中,受了伤的众人,也各自回去疗伤了。

    魏子衿带着风司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为他处理身上的伤口,直到上了药,包扎好,风司羽肩头的伤,才算在那一夜的激战中,稳定了下来。

    而风司羽自己,在处理好身上的伤之后,又走了出来。

    当他来到柳松寒停在正堂之内的棺木旁边时,柳南河早已在此,跪了多时了。魏子衿站在风司羽的身后,沉默不语。

    风司羽,慢慢走了进去。站在柳松寒的棺木之前,双膝跪地,“咚!咚!咚!”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

    “父亲,母亲记恨你,自有她的理由。无论如何,你是因我而死,而我,也已经为你报了仇。”

    “我不知该对你是敬还是怨,不过,你为我做过的事,我一件都不会忘。”

    “他日,再见到母亲,我会将您的心意转告给她,请您放心吧。”

    “容爵岛,是您苦心经营多年的,孩儿会秉承您的遗志。被人陷害,走投无路之人,我会收留。罪有应得之人,我亦不会放过。”

    “自今日起,容爵岛中人,不会再在江湖中出现,更加不会祸乱江湖。这是孩儿的承诺,也是孩儿唯一能够为您做到的了。”

    说完这些,风司羽在柳松寒的棺木之前又跪了片刻,听到有人在身后轻声唤他:“岛主!”

    风司羽起身,转头一看,那人身材又瘦又高,之前与江玉华等人对战之时,他也是一直在的,只是这时,风司羽再见到,却有些莫名的熟悉之感。

    不待风司羽细想,那人已经继续开口了:“岛主,副岛主派我过来问您,这个人要如何处置。”

    那人一侧身,他身后的一个人,便出现在了风司羽的眼前:柳辰巍。

    这时的柳辰巍,与风司羽初次见他的时候,完全不同。或者可以说,判若两人。

    柳辰巍的脸上,一片茫然之色,甚至在看到风司羽的时候,还露出了笑意。只是那笑意,并没有其他能够威胁到风司羽的意思,单纯只是在笑。

    如同他见到地上的花草,路过他身边的鸟兽,与他没有任何瓜葛的普通人一般,单纯只是在笑。

    看到柳辰巍如今这副模样,风司羽心中反倒觉得难过。

    江玉华穷尽一生,为的不过就是柳松寒和柳辰巍。柳松寒从头至尾,未曾正眼看过她一眼,而柳辰巍,却因为风司羽的缘故,变成了一个痴傻之人。

    “岛主?”

    那人的呼唤,将风司羽的思绪又带了回来。风司羽又看了柳辰巍一眼,说道:“为他寻个住处,好生照顾,不得有半分偏差。”

    “多谢公子!大哥泉下有知,定会十分欣慰的。”魏子衿也自他们身后走了过来,拱手向风司羽道谢。

    “魏叔叔这时才出现,是怕我会对他不利,还是觉得风某是个度量狭小之人。”

    魏子衿听了这话,笑了一声,回道:“我知道公子不会为难他,所以才没有急着现身。只是没有想到,公子会如此宽宏大量,忍不住出来道谢而已。”

    “宽宏大量,呵。”风司羽冷笑一声,想来,这江湖人眼中的魔教中人,行事都是如此吧。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他毕竟,是父亲的亲生骨肉,也是因我,才会如此。我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好了,你们下去吧。”

    魏子衿二人同时应了声:是。魏子衿转身离开,继续去处理岛内其他的事宜了。

    而那个将柳辰巍带来的人,在走出了两步之后。又被风司羽叫住了:“慢着。”

    “岛主有何吩咐?”那人也有些奇怪风司羽的行为,只是没有迟疑,恭敬的转身,等待风司羽的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

    “回岛主,属下名叫陈壤。”

    “我是否,在什么地方见过你?”风司羽对这个名字并无印象,只得有些迟疑的继续问道。

    “岛主,属下这一年来,也走过不少地方…哦,属下忽然想起来,似乎,还真的碰到过一位…”

    看他同样迟疑的表情,风司羽问道:“何时?”

    “半年前,属下曾路过长安城。然后,然后…”

    长安,这个身影,风司羽倒是有些印象的。于是他开口问道:“采花贼?”

    一语被道破身份,陈壤有些窘迫的说道:“当是,若非岛主手下留情,只怕,属下…”

    “如此,你这些年,可没有少做毁人名节之事啊!”风司羽的语气一瞬间冷了下来。

    陈壤马上跪地,急忙的解释道:“岛主,属下绝对没有,属下都是真心的。那些被劫的女子,也都是自愿跟着属下的。”

    “属下绝对没有勉强过她们!不信,不信岛主可以亲自去我家查看。”

    “属下是将那些女子劫走了,可是她们,可是我也没有当时就动她们。”

    “不愿跟着我的人,我也已经放她们走了,只不过,有几个,是早已有了意中人,借着这个机会,直接跟心上人私奔了。”

    “剩下的,都是家境贫寒,或者在家中受尽虐待的,能够因为我,脱离虎口。她们求之不得啊,所以才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风司羽听着他的解释,心中不禁道:原来,这世间的事,绝非道听途说那简单的几句话,可以诠释的。

    风司羽没有继续听他长篇大论的解释,只是继续问道:“那么,你用的什么奇怪迷药,为何我们用尽了办法,都没有将她唤醒?”

    “这,这迷药,是绛珠特意为我制的。要解开,也不难,只是岛主这样怜香惜玉的人,怕是下不去手。”

    “何意?”

    “解开的方法很简单,只要两个巴扎,打肿了脸,就能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