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回收部，部长就任
“叮咚~”
电梯在十八楼停下，沈凡满脸忐忑，慢悠悠的坐着轮椅向局长办公室走去。他的心里很是局促，虽说已经答应了唐彩要同意唐墨的要求，但真到了这一刻，内心还是有些小纠结的。
轮椅停在局长办公室，沈凡踌躇着该不该进去，昨天晚上唐墨风风火火的闯进自己病房，然后又迅速离开，这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又要面对这位充满威严的局长大人，很难不心虚。
正当他还在犹豫着该以怎样的方式来面对唐墨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开门的是唐源，这位医疗部长不在十三楼待着，不知道为何跑到了局长办公室。但既然他是唐墨的哥哥，出现在这里倒也并没有多令人惊讶。
道了声谢谢，沈凡硬着头皮进入了局长办公室，唐墨正坐在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对面，单手托腮，另一只手则轻轻用食指敲着桌子。在她的身后，有一个身穿纯白色职业装的女人，挽起袖子，双手抱胸的背对着沈凡，站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沈凡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非常熟悉。
这两个人和关好门靠坐在办公桌前端的唐源，形成了极具压迫感的组合，让沈凡本就紧绷的神经更加紧张起来。虽然不知道那个熟悉背影到底是谁，但能这么自然出现在局长办公室，想来也是什么高层人物。
这算什么？审查？我为什么会被这三位看上去就不好惹的主惦记上？
沈凡正胡思乱想着，唐墨开口了，“所以，沈先生，关于加入管理局的提议，你的答案是什么？”
“啊？哦。那个…现在方便说吗？”
沈凡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那个身穿纯白职业装的女人，他对着个颇为眼熟的背影，很是好奇。
“没关系，这位女士不是外人，你只管说就好了。”唐墨勾起嘴角回答到。
看样子是不准备解释她的身份了，虽然心中有很多疑虑，但沈凡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能点点头，深呼了一口气，下定决心道：“唐局长，关于你之前的提议，我加入。”
唐墨似乎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一直抱胸的女人，站起身来，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走到沈凡面前递给他道，“很好，沈先生，这是你的人事档案，麻烦你填写一下。”
沈凡接过唐墨手中的文件，他很明显的看到那个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的背影，有些动摇。
唐墨侧开身为，沈凡移动着轮椅走到办公桌前，拿出一支笔填写起来。
“姓名：沈凡
性别：男
生日：1999年12月31日
职务：…”
沈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唐墨问到：“那个…唐局长，职务这里我该填什么？”
唐墨很随意的开口回答：“职务啊，回收部部长。”
“好的…嗯？！啥玩意儿？”
沈凡惊讶的从轮椅上蹦起来，扯到伤口的剧痛传来后才呲着牙又坐回去。唐源走过来，“沈先生，您的伤势还需要静养，不能做这么大幅度的动作。”沈凡随口回了一句，“不用担心，我没事。”然后直视着唐墨道：“唐局长，我没听错吧，您刚才说，回收部部长？”
唐墨不以为然的回答到：“是啊，你没听错。”
“你之前不是说北天市没有回收部吗？！”怨不得沈凡这般失态，毕竟打死他也想不到，自己入职第一天，就莫名其妙成为了部长这种级别的人。
“你来之前确实是没有的，但你来之后就有了，这很合理，不是吗？”唐墨回答的是那么的自然，自然到沈凡甚至觉得这确实很合理。
“我懂了，这是玩笑对吧？管理局入职整蛊什么的。一定是这样！”沈凡自欺欺人的说到。
唐墨靠在桌子上，环抱双手，淡淡的说：“我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沈凡还在挣扎，“那啥，也不需要一上来就这么重视，我可以先去后勤部当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熟悉一下工作流程，不也挺好的吗？”他说着给了唐源一个“救我。”的眼神，唐源心领神会的…把视线别开了。
说好的主治医师呢？心理创伤不算创伤啊？沈凡内心无声的呐喊着。
“确实，小…沈先生的想法，很不错。”那个一直沉默的背影开口了，她好像是为了故意隐藏自己的声音，用一种强装出来的沙哑声调说到。
可惜，唐墨好像并不准备听她的话，这位局长大人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不行，他去了后勤部，那回收部怎么办？”
你丫自己都说回收部已经消失二十多年了，缺我一个人吗？
沈凡心里吐槽到，但这话却实在不敢说出去，盖因这女人此刻那股不容拒绝的上位者气场太强，让他一时有些犯怵。
唐墨走到沈凡面前，伏下身子，将头伸到沈凡耳边，平静的说到：“我知道那个女人昨晚来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对你提了一点…小要求吧？”
很明显，唐墨口中的那个女人就是唐彩，更明显的是，她或多或少猜到了唐彩昨晚昨晚来见沈凡的用意。
摇了摇头，沈凡道：“唐局长，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没什么，瞎说而已，沈先生，关于是否就任回收部部长一职，由你来决定。”
沈凡叹了口气，无奈的应道：“好…”
无论如何，昨晚毕竟答应了唐彩，眼下就算自己再不乐意，也只能照做了。毕竟做人要守信，是沈凡从小就接受的教育理念。
唐墨回头瞥了一眼那个只说了一句话的女人，又看向沈凡道：“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填写档案吧。”
心不在焉的将剩下的内容填好，沈凡移动轮椅退后，“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唐墨拿起沈凡的档案道：“很好，那么，沈部长，你的办公地点，在七楼。还有，因为回收部刚成立，现在算上你也只有两个部员，招聘人手的工作，等你伤好了正式入职之后，我会找你商议的。”
沈凡木然着表情，恍惚的离开，忽然，他停下来问道：“对了，宁白的答复，是什么？”
“你可以自己问她。”唐墨没有回答，而是将问题又抛了回去。
沈凡点着头，离开了办公室，唐源上前帮他拉开门，沈凡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个一直只有背影的女人。
“小灵姐？”
那个背影没有反应，唐源关上了门，“沈先生，我送你下去吧。”
“那就麻烦您了。”沈凡感谢到。刚才他只是冥冥中感觉那个背影很像从小一直照顾着自己的小灵姐姐，就随口问了一句，但现在看来，应该是自己认错人了。毕竟沈凡记忆中的小灵姐，是一个温柔体贴，乐观积极的邻家大姐姐形象，和刚才办公室里那个光是凭借背影就能感受到无形压力的女人，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办公室内，唐墨翻阅着沈凡写好的档案，漫不经心的对那个背影道：“我早说了灵姐你不用来，你看，差点被他认出来。”
“幸亏我来了，小墨，你到底在想什么？”
白灵转过身来，严肃的看着唐墨。
“没什么，就是想让停滞了二十多年的北天管理局，回到正轨罢了。”
白灵眯了一下眼睛：“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但你应该知道，如果小凡因为你今天的决定出了什么事的话…”
办公室内的温度，瞬间骤降，就连桌子上的咖啡，都结起一层冰晶。
白灵，前A级回收员，20世纪末参与镇压S级异常体“联声”，后自身觉醒异常状态，判定为超A级，代号“白霜”。以监管的名义留管理局查看，判定无害后就任后勤部长一职至今。据观测该对象平日里与常人无异，特定情况下有暴走风险。
唐墨想起了之前初到管理局时看到的有关白灵的档案，虽然自己从小就认识她，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沈凡更为重要，甚至说沈凡应该就是她的逆鳞之一。
她毫不在意的走到白灵面前，摆出一副自信的样子道：“放心吧，灵姐，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我拿生命像你担保，沈凡不会有任何事的。”
屋子里的温度开始回暖，白灵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自己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了。
她扶着额，淡淡的说到：“对不起，小墨，是我太敏感了。”
她扭头看向窗户外面的车水马龙，也不只是问唐墨，还是在问自己。
“未来…会怎么样呢？”
电梯在十八楼停下，沈凡满脸忐忑，慢悠悠的坐着轮椅向局长办公室走去。他的心里很是局促，虽说已经答应了唐彩要同意唐墨的要求，但真到了这一刻，内心还是有些小纠结的。
轮椅停在局长办公室，沈凡踌躇着该不该进去，昨天晚上唐墨风风火火的闯进自己病房，然后又迅速离开，这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又要面对这位充满威严的局长大人，很难不心虚。
正当他还在犹豫着该以怎样的方式来面对唐墨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开门的是唐源，这位医疗部长不在十三楼待着，不知道为何跑到了局长办公室。但既然他是唐墨的哥哥，出现在这里倒也并没有多令人惊讶。
道了声谢谢，沈凡硬着头皮进入了局长办公室，唐墨正坐在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对面，单手托腮，另一只手则轻轻用食指敲着桌子。在她的身后，有一个身穿纯白色职业装的女人，挽起袖子，双手抱胸的背对着沈凡，站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沈凡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非常熟悉。
这两个人和关好门靠坐在办公桌前端的唐源，形成了极具压迫感的组合，让沈凡本就紧绷的神经更加紧张起来。虽然不知道那个熟悉背影到底是谁，但能这么自然出现在局长办公室，想来也是什么高层人物。
这算什么？审查？我为什么会被这三位看上去就不好惹的主惦记上？
沈凡正胡思乱想着，唐墨开口了，“所以，沈先生，关于加入管理局的提议，你的答案是什么？”
“啊？哦。那个…现在方便说吗？”
沈凡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那个身穿纯白职业装的女人，他对着个颇为眼熟的背影，很是好奇。
“没关系，这位女士不是外人，你只管说就好了。”唐墨勾起嘴角回答到。
看样子是不准备解释她的身份了，虽然心中有很多疑虑，但沈凡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能点点头，深呼了一口气，下定决心道：“唐局长，关于你之前的提议，我加入。”
唐墨似乎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一直抱胸的女人，站起身来，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走到沈凡面前递给他道，“很好，沈先生，这是你的人事档案，麻烦你填写一下。”
沈凡接过唐墨手中的文件，他很明显的看到那个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的背影，有些动摇。
唐墨侧开身为，沈凡移动着轮椅走到办公桌前，拿出一支笔填写起来。
“姓名：沈凡
性别：男
生日：1999年12月31日
职务：…”
沈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唐墨问到：“那个…唐局长，职务这里我该填什么？”
唐墨很随意的开口回答：“职务啊，回收部部长。”
“好的…嗯？！啥玩意儿？”
沈凡惊讶的从轮椅上蹦起来，扯到伤口的剧痛传来后才呲着牙又坐回去。唐源走过来，“沈先生，您的伤势还需要静养，不能做这么大幅度的动作。”沈凡随口回了一句，“不用担心，我没事。”然后直视着唐墨道：“唐局长，我没听错吧，您刚才说，回收部部长？”
唐墨不以为然的回答到：“是啊，你没听错。”
“你之前不是说北天市没有回收部吗？！”怨不得沈凡这般失态，毕竟打死他也想不到，自己入职第一天，就莫名其妙成为了部长这种级别的人。
“你来之前确实是没有的，但你来之后就有了，这很合理，不是吗？”唐墨回答的是那么的自然，自然到沈凡甚至觉得这确实很合理。
“我懂了，这是玩笑对吧？管理局入职整蛊什么的。一定是这样！”沈凡自欺欺人的说到。
唐墨靠在桌子上，环抱双手，淡淡的说：“我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沈凡还在挣扎，“那啥，也不需要一上来就这么重视，我可以先去后勤部当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熟悉一下工作流程，不也挺好的吗？”他说着给了唐源一个“救我。”的眼神，唐源心领神会的…把视线别开了。
说好的主治医师呢？心理创伤不算创伤啊？沈凡内心无声的呐喊着。
“确实，小…沈先生的想法，很不错。”那个一直沉默的背影开口了，她好像是为了故意隐藏自己的声音，用一种强装出来的沙哑声调说到。
可惜，唐墨好像并不准备听她的话，这位局长大人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不行，他去了后勤部，那回收部怎么办？”
你丫自己都说回收部已经消失二十多年了，缺我一个人吗？
沈凡心里吐槽到，但这话却实在不敢说出去，盖因这女人此刻那股不容拒绝的上位者气场太强，让他一时有些犯怵。
唐墨走到沈凡面前，伏下身子，将头伸到沈凡耳边，平静的说到：“我知道那个女人昨晚来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对你提了一点…小要求吧？”
很明显，唐墨口中的那个女人就是唐彩，更明显的是，她或多或少猜到了唐彩昨晚昨晚来见沈凡的用意。
摇了摇头，沈凡道：“唐局长，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没什么，瞎说而已，沈先生，关于是否就任回收部部长一职，由你来决定。”
沈凡叹了口气，无奈的应道：“好…”
无论如何，昨晚毕竟答应了唐彩，眼下就算自己再不乐意，也只能照做了。毕竟做人要守信，是沈凡从小就接受的教育理念。
唐墨回头瞥了一眼那个只说了一句话的女人，又看向沈凡道：“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填写档案吧。”
心不在焉的将剩下的内容填好，沈凡移动轮椅退后，“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唐墨拿起沈凡的档案道：“很好，那么，沈部长，你的办公地点，在七楼。还有，因为回收部刚成立，现在算上你也只有两个部员，招聘人手的工作，等你伤好了正式入职之后，我会找你商议的。”
沈凡木然着表情，恍惚的离开，忽然，他停下来问道：“对了，宁白的答复，是什么？”
“你可以自己问她。”唐墨没有回答，而是将问题又抛了回去。
沈凡点着头，离开了办公室，唐源上前帮他拉开门，沈凡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个一直只有背影的女人。
“小灵姐？”
那个背影没有反应，唐源关上了门，“沈先生，我送你下去吧。”
“那就麻烦您了。”沈凡感谢到。刚才他只是冥冥中感觉那个背影很像从小一直照顾着自己的小灵姐姐，就随口问了一句，但现在看来，应该是自己认错人了。毕竟沈凡记忆中的小灵姐，是一个温柔体贴，乐观积极的邻家大姐姐形象，和刚才办公室里那个光是凭借背影就能感受到无形压力的女人，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办公室内，唐墨翻阅着沈凡写好的档案，漫不经心的对那个背影道：“我早说了灵姐你不用来，你看，差点被他认出来。”
“幸亏我来了，小墨，你到底在想什么？”
白灵转过身来，严肃的看着唐墨。
“没什么，就是想让停滞了二十多年的北天管理局，回到正轨罢了。”
白灵眯了一下眼睛：“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但你应该知道，如果小凡因为你今天的决定出了什么事的话…”
办公室内的温度，瞬间骤降，就连桌子上的咖啡，都结起一层冰晶。
白灵，前A级回收员，20世纪末参与镇压S级异常体“联声”，后自身觉醒异常状态，判定为超A级，代号“白霜”。以监管的名义留管理局查看，判定无害后就任后勤部长一职至今。据观测该对象平日里与常人无异，特定情况下有暴走风险。
唐墨想起了之前初到管理局时看到的有关白灵的档案，虽然自己从小就认识她，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沈凡更为重要，甚至说沈凡应该就是她的逆鳞之一。
她毫不在意的走到白灵面前，摆出一副自信的样子道：“放心吧，灵姐，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我拿生命像你担保，沈凡不会有任何事的。”
屋子里的温度开始回暖，白灵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自己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了。
她扶着额，淡淡的说到：“对不起，小墨，是我太敏感了。”
她扭头看向窗户外面的车水马龙，也不只是问唐墨，还是在问自己。
“未来…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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