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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回娘家(一)

    大年初二,新媳妇和老媳妇回娘家看望自己的父母亲。

    李二麻子把头发梳的油亮和干干净净,身穿着中山装,脚穿三五牌运动棉鞋。

    “看看你!别戴你那帽子行吗?”焦桂花把那顶帽子扔到地上:“你这是我去我娘家。就是你我几天不吃饭,没有人见到。但要你的脸面。我娘家人的脸面,把这围巾缠到脖子多精神。”

    “我配合你不行。不着急吗?”李二麻子朝着焦桂花笑着:“别生气!当心肚子里的孩子,只有生孩子,我们老了才有保障。让孩养我们老一代。”

    李二麻子穿好戴好,走进里面房里拿出肉和鱼,鱼是他自己打的长条草鱼。拿着几瓶酒,又拿上自己家蒸的菜馒头,桃酥几包。就是这么个亲戚。

    王成穿着焦桂花给制作的衣服,他急忙忙地跑进院里:“姨!姨夫!你俩拾倒好了吗?”

    焦桂花拉着王成的手:“王成!你妈说咱们怎么样去呢?”

    天气阴沉沉的,空中飘落着雪花,在空中随风吹来吹去。房间里显得黑乎乎的。

    “二辉!你今天下多大雪也要去。”焦桂花走到院里,仰起头:“瑞雪兆丰年啊!今年是个五谷丰登收成好年景。如果不是第一年,下雪就不去了。”

    焦海燕进了大门:“桂花!下雪天怎么去呢。实在不行,我就赶着大黄牛拉着皮胶轮车去。大黄牛一个就能办了。”

    “海燕姐!你赶过车吗?”焦桂花指着李二麻子:“恐怕二辉赶不了那大黄牛。在分猪肉时,人人都怕那大黄牛。可是王成还不怕大黄牛呢?”

    “二辉!跟我走。”焦海燕拉着李二麻子的手:“到牛院里,你跟着我就行,你抬着车杆就行,有我把大黄牛套在车杆内。”

    李二麻子扭头看着焦桂花:“桂花没发话,不敢去了。没事的,我当桂花家了。”

    来到牛院里,过年也有喂牛的。王长埂牵着大黄牛在喂料水:“会明家!你不回娘家,来牛院里借牛拉着车去吧!”

    “是的!”焦海燕指着地上雪:“长埂爷!你看看这么大的雪。二辉又是第一年。正月初二领媳妇回丈母娘家。去还可以,回来呢?”

    王长埂把大黄牛的缰绳递给焦海雅:“你去套车吧!我和二辉给你压着马车后面。撅着车杆。”

    李二麻子和王长埂两个男人坐在大木车后尾处,大木车车杆竖起来。

    焦海燕牵着大黄牛,在车杆处猛地牵着转过身,伸手拍着大黄牛身子后面:“靠着!靠着!大黄牛!往里靠!往里靠!遇!遇!”焦海燕在车杆处拿过牛绳牛梭子卡在牛脖子处,拴上牛脖子处的绳。

    王长埂看着焦海燕系上牛梭绳:“二辉!咱们下去吧!让你会明嫂子系上车杆下面,大黄牛肚子上拦肚绳。”

    焦海燕车杆带放到牛背上牛鞍子上,马背有马鞍子。这样做磨不着牛肚子两端的牛脊椎骨、牛肚子。

    李二麻子坐上牛车。

    焦海燕赶着大黄牛车使出牛院子,嘴里喊着:“嗷着!嗷着!”牛随着声音向右方向拐去。

    赶着大黄牛车来到李二麻子大门前:“遇!遇!”大黄牛车停下来,焦海燕牵着大黄牛站在大门外。

    李二麻子进了院子,走钻进房内,搬着箱子向大门外走着,把箱子放到大黄牛车。

    焦桂花收拾好房内,她穿洁干净利落,笑兮兮的走出房门,来到大黄牛车前。

    “上牛车吧!”焦海燕的屁股坐在牛车前面木板上:“牛车是慢些,但是牛车稳装,就是车轱辘只要能转,喝点酒后,大黄牛准把你运到家里。去时你赶着它去,回来它自己走着回来,大黄牛认路。”

    李二麻子在后面,锁上正房门,关上厨房门,给鸡鹅放上食,奔向大门口,䎿了一眼桂花和焦海燕。转过身,抓着大门门环圈,拉过两扇门,穿上门穿钉,把锁卡进钢筋门穿钉条锁眼里,啪地一声锁上锁。

    “上车吧!”焦海燕牵着大黄牛:“鸡鹅不是喂食了吗?就是不喂食,一天也不会把鸡鹅饿死了。驾!”大黄牛拉着车离开李二麻的家门,顺着小巷子里向行驶着。

    王会明站在大门等着焦海燕赶车来,在银白色的路面上,大黄牛拉着车子,载着焦海燕和焦桂花夫妻缓缓地驶过来。

    王成跑到王会明身边:“爹!我妈怎么还不来呢?好长时间了。”

    “玉林、玉红你们把提包拿过来。”王会明柱着拐杖:“玉林!在家里看着你弟弟和妹妹,别让他们乱跑。”

    王会明放上拐杖,爬上牛车。

    王玉林抱起王成,放到大黄牛车:“到咱舅家,别和野狗似的乱跑。大雪的,来时,还得到处找你去。”

    王成伸出舌头,眨着眼睛:“让你管呢?”他靠在王会明怀里。

    “玉林!中午炒白菜,有粉条,不是还有小块熟肉吗?”焦海燕牵着大黄牛:“大块熟肉别动,除了油煎鱼随便吃,其他的还要照顾亲戚来穿门用呢?”

    王玉林擦着头顶上的雪花:“知道了。妈!你们赶快去吧!”

    “依着!依着!”焦海燕拿着一根木棍在牛头前晃着,大黄牛顺着她的声音向左拐去。

    “二辉!到了酒桌上,你我都把两把椅子占了过来,女婿去岳父家,到何时都是客。女儿回娘家,到何时都是孩子。”

    焦海燕指着李二麻子的头:“到酒桌上,看着你会明哥,不让你会明哥喝多了,喝多了就给人家吵架。”

    王会明用拐杖敲着车箱:“赶你的你牛车吧!大雪天,路有点滑。要不是桂花结婚时的车顶没拆,这天就淋吧!当时我没让拆车顶棚,反正又挨事。放在牛院里没人去。”

    “姐夫!你会算啊!”焦桂花坐在王会明对面:“姐夫你看相呢?”焦桂花用好奇的眼光望去。

    “不会。姨!我爹不会。”王成移动到他们中间,坐在小木凳子上。车箱有的空间是脚踏雪。

    焦海燕赶着大黄牛车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