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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章骨肉他乡忆妻伤

    再说这靑年才俊元好问元好问虽是人比较年轻却是处事方法就是聪明,这次蒙古元军攻破朝廷之前他便将自己的家人及贵重的财宝早早的安排隐藏了起来。那天是自己正准备回家去碰到白朴哭泣,抱着他,谁知道被蒙古大军一起把他赶到了这偏远的北方。而他的家人,妻子儿女还在遥远的地方。

    他的妻子是金朝时候户部尚书张林卿之独生女儿张氏。他的家庭却是沾着皇族血统,他的先祖是北魏太武帝拓跋焘的后代。他的祖父元滋善在金朝时候也是朝廷大官。他的父亲虽是不走仕途却以文墨为生吃着祖业也是富裕之家。是当时知名的文人雅士一生只著书立说,又把儿子培养得如此优秀,他七岁开始写诗著词,享誉神童之声誉至今己是天下少有的几个文人大师之一。因为救这白朴远离家乡在这里落户,但是无时不刻的他心里念叨远在故乡的家人。平时里他一边教授这白朴读书习文,同时又有挨近的人家慕他的才学陆续的送儿子来学习的孩子,又一边准备寻找机会返回故乡与亲人团聚。

    喜欢白朴,觉得他像是自己的小时候的样子,此时的白朴已经七岁,长得一副绝世之姿的超凡脱俗之容。在这方土地上,但凡见过他的人皆惊诧瞠目:“世间竟有这般的神仙似的人物?”

    此时正值深秋,一日黄昏,朔风袭来,透彻肌骨。元好问独坐窗前,思念亲人,心事重重,倍感神伤。那白朴坐在旁边看着书口里背诵词汇。这元好问抬头望月,追忆往昔情形;想起自己二十岁那年,才入宫廷任职,因为编辑事情自己到岳父家中去取一文件,他岳父家居住在朝廷附近的一条街里,这街上所住的人家皆是非富即贵的朝廷官员些。街上巨大青石铺地,两旁楼宅栉次鳞比。用巨石砌成的据有汉家风格的门庭更显得雄伟壮丽。进入院里,树木葱葱郁郁。未到厅堂,假山石桥、花团锦簇、流水潺潺。其间琴声隽永悠扬,心里想到:这高宅大院里竟有人抚琴弹出如此美妙的音乐。情不自禁地诵读道:

    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栊,杨柳秋千院中。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

    一个像是小书童的人领着刚走入屋内,只见室内装饰华丽而不失典雅,一座玉色屏风把室内隔着,外边是搁着桌椅的厅屋,那屏风后面仿佛是连接花园,通透明亮一片。仔细一听不绝于耳的音乐便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吧。听得如痴如醉的时候,未见自己要找的人出现,而是见到一个阿娜多姿的女子摇步进来说道:“是什么人到我们家园子里吟诗啊!”音色清脆珠润,沿着屏风走过来。一见钟情。这女子便是自己的夫人……而今自己头脑里,徒留依稀美影。又哪堪与现实的实景相比!而今自己只身与一个小孩客居他乡,荒野漠地、恶风寒夜。不仅吟道:

    问世间,

    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

    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

    离别苦,

    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

    千山暮雪,

    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

    寂寞当年箫鼓,

    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

    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

    未信与,

    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

    为留待骚人,

    狂歌痛饮,

    来访雁丘处。

    眼中时事亦纷然,

    拥被寒窗夜不眠。

    骨肉他乡各异县,

    衣冠今日是何年?

    枯槐聚蚁无多地,

    秋水鸣蛙自一天。

    何处青山隔尘土,

    一庵吾欲送华颠。

    何处青山隔尘土,

    一庵吾欲送华颠。

    不负时光为歌狂

    虽说时光流逝,自被元军押到这僻静的他乡己经几年,教书授学也是可以糊口度日的。知道元军仍在继续强取豪夺地赶都城的原金朝官员及家属到这里来落户,这元好问还是不敢回去故乡那边,怕元朝朝廷随时去那里捉拿自己。必竟自己是前朝的官员,岳父虽是告老还乡了,但也是前朝官臣,让他们躲在自己的故乡的乡间生活,少张扬更为安全妥当。虽是时常思念家乡与亲人,心情惆怅并有些忧伤,但是见到身边的白朴逐渐地长大,此时的白朴已经读了很多书,并且才思广益,近十五岁的样子,长得越加体貌美丽。作的诗词也是少有凤毛麟角的精致。并且善于思考想象,仿佛不在自己的作品之下,这个让他倍感欣慰,一时间与这美貌的少年郎成为了忘年之交。平时里除了在一起读书做学问什么的,也互相用诗词倾述分享,生活里的烦恼便一咕恼地消失殆尽了。

    入春,师徒二人出了院子往那近处的山里去踏青,沿途山花烂漫,绿草如茵,走至山上,登高望远,黄沙白尘树木苍翠,别有一番心情。师徒二人吟起诗来,先是元好问诵道:

    朝花几回谢,春草几回空。人生何苦奔竞,勘破大槐宫。不入麒麟画里,却喜鲈鱼江上,一宅了杨雄。且饮建业水,莫羡富家翁。玩青山,歌赤壁,想高风。两翁今在何许,唤起一樽同。系住天边白日,抱得山间明月,我亦遂长终。何必翳鸾凤,游戏太虚中。

    白朴诵道:

    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

    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妙哉妙哉!我侄巳青出于蓝了!”

    元好问拍手叫好起来。二人转山之间,遇一竹篁,葱葱郁郁:“没有想到这偏远地区竟有如此美景。”元好问大喜道。“什么如此美景,那前边还有更多。”忽然山边的一个像是采药的老者,生得鹤颜悦色的样子接话说道。“敢问老先生前边是什么地方?什么居住?”“什么人也没有居住?”“怎么说?”“成佛成神了……那是唐朝王维的山林。”“叔叔,那我们赶紧前往吧。”白朴着急地说。二人向老者道别直往那后山而去。

    转到后山,果然如那老者所说更美的地方;只见眼前山涯飞瀑,高山流水一片隆隆轰鸣声。山凹之间寻常巷陌,门眉屋檐、熟悉可亲、疏疏篱落、纤纤莽莽的藤蓬花卉,葱茂林木层峦叠峰。一片活灵活现的人间烟火景致。那老者干嘛说没有人住呢?难不成是说的反话。心里想到。再说自己久居这远离皇城的地方,那元朝的朝廷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何不向朝廷推荐些人才,说不定还有机会获得仕途前程锦绣。心里暗下决心,重振雄风不再隐藏了。暗下决心,待我重被新皇朝启用,说不定还有个衣锦还乡的时候哩。

    转着转着已稍许疲乏,那元好问便倒在一块大青石中呼噜呼噜地睡着了。

    白朴坐在旁边看那山下的景致,见到一小院,柴门吱呀一声打开,出来一身形若柳的女子,眉眼秀丽,肤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