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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章朝发朝霞里.

    且说白朴的父亲自从在大宋朝崩溃携家人逃离大宋都城,妻子死于车马之下,儿子白朴又与自己失散那日之后,自己一个人随着逃难的人流到了远离都城的一个地方,人流四散,自己坐在一片空旷的地上哀声叹气不止。正在心烦意乱之时,忽然一辆华贵的马车在自己身边停下来,心中惊诧,又见到车上下来一人,定神一看,是自己多年的知交史天泽。惊喜之余,连忙站起来大步走上去,忍不住两眼湿润。那史天泽迎着他上到马车中,二人仿佛久別重缝地聊起来。

    再说这史天泽,虽是汉人。却是元朝的开国名将。史天泽少善骑射。勇力过人。元太祖八年(1213年),随父史秉直归降木华黎。元太祖二十年(1225年),接替其兄史天倪都元帅职,率军击败金将武仙,又俘杀抗蒙红袄军将领彭义斌。历授五路万户、河南等路宣抚使、中书右丞相、枢密副使、中书左丞相等职。至元十一年(1274年),奉命与伯颜等统军出征南宋,至郢州时因病北还。次年,病逝于真定,年七十四。累赠太尉、太师、镇阳王,谥号“忠武”。

    史天泽“出入将相五十年,上不疑而下无怨”,甚至被人比作郭子仪、曹彬。他一生谨慎,多谋善断,料敌用兵,主张攻心为上,力戒杀掠。史天泽及其家族为巩固和发展蒙古贵族在中原的统治立下功劳,是忽必烈推行汉法的主要大臣之一,也是元朝时汉族显贵的代表人物。他与白朴的父亲白华可谓是金兰之交。白华在大宋年间经科考中进士入朝廷任职与史天泽相知相惜。蒙古人建元朝又为元朝立汗马功劳,自然也就是元朝皇帝的坐上之宾。今路过此地遇上从前的知己白华,看他落泊在此,不由分说便提携白华入了元朝朝廷又官复原职。白朴父亲官复原职后,东打听西打听儿子白朴的下落。终是了解到白朴的居住地。于是驾着马车千里迢迢到了白朴居住的家。

    这日白朴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起来。虽是满脑的怨恨,仍然要去刨土挖地,获取一日三餐。睡眼惺忪,长吁短叹蹲在屋后的土地上刨土。从地下拎着几个地瓜起来正准备回屋煮了吃。刚才从屋后走到院子里,见到门外两个马车轰趴着朝这边赶来。心里正想;难不成是恩师元好问回来了。扔下衣兜里的几块红薯连忙朝门边跑去。当那马车停在门口,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父亲来了。见到父亲到来,那眼睛禁不住热泪盈眶起来。父子俩回到屋里,白华见到儿子白朴过的实在简单心里也是一阵难受。转身便拉着白朴上了马车又一路风尘勃勃的赶回都城去了。

    白家的门庭仿佛比从前更加华贵。地处元大都皇朝旁边的一条街中,这条街上住着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还有白家的大恩人史天泽大将军也住在此他,两家隔墙的住着。这一年白朴十七岁。

    回到这个家后,这白华又急切地带着儿子白朴去拜见史天泽,到了史家,那史天泽见到白朴洁净俊艳的体貌,甚是喜爱。回到自家后,白华即告诉儿子:“男子汉大丈夫若有志于仕途,为父我引你入朝为官,或许那一日比为父我的我更好也不一定的哦。虽说现今元朝不兴科考,但是有史大将军在;朝里有人好做官……”白朴听了父亲的一番话,心里反感:“难道你忘了我们当年从是怎么冒着生命危险逃出都城的吗?我是亲眼见到我母亲在元军的铁蹄下粉身碎骨的……还有元叔叔把我救下,还授与我诗书文学,如今他生死不明……”“你这个逆子!”白华气急败坏地口中骂道。长叹一口气后说道:“人若是活着不会见风使舵,那么只能是活该受罪!”

    白朴却口中念叨:

    朝花几回谢,春草几回空……

    扬长而去。

    这白华坐在那里正气乎乎地,又听儿子唱着诗从身边走过,飘逸洒脱的样子,心里想;难不成我屋里就养了这么个仙人。若是他出生在那皇家但也不说了,享受你的诗词歌赋荣华富贵。可是我们都是靠着从前的自己那点努力积攒的私情,拿着脸贴上去才有了今天的生活呀……忽然冲出门对白朴吼道:“你个纨绔公子!给我回来!”

    章忘忧草含花笑.柳绿堤红

    见到白朴并未回头出了宅院的门。白华转身回到屋里,心里纳闷,心里想;我为他倾尽所有争得这个家业,那史大人又是如此地喜欢他,眼下凭借这个通天的关系,只要他稍微努力,那就是锦绣前程。这家伙却恁般颓颓废,这叫我怎么是好呢?”左思右想无果。坐在那里生闷气。忽见屋里的一个老妈子,端着沏好的上等的茶水进来,把茶盘搁在桌上后,笑咪咪的笑道:“刚才看到白朴公子出去,些许年未曾见到过的他,现在出落的仙人般的美貌。公子他己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吧。”这白华才恍然大悟。

    且说白朴走出家门,并未驾驶着家里的那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而是只身往大街而去。这白家自从入住了这条街中,在这条街上除了史家的威望,便是他家了。走至街中,大街上响起开烙喝道之声,一辆尚是华丽的马车疾驶而来。不料白朴躲闪不及,摔得一跤。正要爬起来,见那轿厢的帘子掀开一个身份颇高的男人伸出头来骂道:“你个东西没长眼吗!”白朴爬起来回头看去;这不是那蕃小姐的父亲吗。便急急往外赶,不料又被车厢绊住了衣裾,走动不得。正在此时,又驶过来一辆更加华丽的马车停了下来,走下一个人来,那人正是史天泽,因为见到过白朴,上前将他的衣裾解开说道:“白公子甚是节俭啊,出门自己走路,快快来上我的马车,本将军捎上你一程。”白朴礼貌地连声道谢,面色羞红地上了史天泽的马车。旁边的蕃家马车上的蕃元见状,连滚带爬地下来伏在地上说道:“没想到是史大人家的公子,多有得罪了……”“什么我家的公子,这是白华家的公子白朴。”那蕃元连忙起身将自家的马车移动到路边,让史家的马车先走。

    白朴坐着史家的马车到了朝廷附近,下来马车站在那里恭送着史大人进了皇宫方才离开。那史大人见到白朴知书识礼,礼貌虚心,越加的喜欢他。坐在车厢内不免询问他读些什么书。这白朴便告诉他自己在小的时候是从教于元好问前辈,喜欢作诗写词。进入皇宫,心里寻思着怎么给他谋个职位。再一想那元好问之前也是名灌大宋天下的词人,想这白朴家遭变故,受养于元家,而今未忘其恩情,觉得白朴是个堪用的人才。”

    离开史大人,白朴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颇烦恼的是今天碰到了蕃小姐的父亲,自然他是不会认识我的了。轻念又想,不知她此时如何?虽与她己两年未见,自己与她此情未断,时常強忍思念,一人孤枕而眠。权当是一场春梦吧。

    正在此时,身边一阵清风轻拂,侧身看到那蕃小姐父亲的马车正好停下在自己身边,惊愕之时,见到蕃元下来,满脸堆笑地朝自己走过来说道:“原来你就是白大人的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见到他睥倪,这白朴浑身不自在,手脚无措:“怪不得我女儿常常念叨着你呢。”白朴两眼一亮向他行礼,道了声:“伯父您好。”“今日之事多是我的不是,改日再亲自去府上请你们父子前去我家吃饭,算是续那前缘。”白朴心里大喜。

    白朴离开他后,大步流星赶回家中,自此寸步不离家门,一心等着。过了两日,这天白朴早早起得身来,自个儿去准备开院子的门,庭院高阔,稀蔬伫立着几片淡竹,正置春节,花木上的露珠晶莹剔亮。香气四溢。走至大门,开了那两扇嵌着发亮铜线的红漆大门,见到门边高大的石柱头下停着蕃家的马车,欣喜,急忙上前,正遇上蕃元下车来,白朴又挽着他往自己家里走进去。

    天色微明,晨鸡正啼,进入院子:“贵府真是一片繁荣景象呵。想我那女儿,前年开始便是有人家络绎不绝地来说媒的,可她死活不肯出嫁,原来是有这么好的人家等到她进门呵……你俩的事情我都不忌讳什么了……”说话间绕过几道门槛到了大厅,白朴的父亲已经起来正在大厅喝早茶,见到白朴与朝廷中的蕃大人一同进来,惊讶不已。

    待到静坐下来,畅开心扉一席畅谈,这白朴的父亲白华方才全部明白:“原来犬子还与贵府小姐有那么深的缘分。既是如此,明天我便差人送了聘礼过来就是了。”那蕃家的才又驾着马车一路回府。

    白朴与父亲将其送至大门外,目视马车无了踪影这才转身进屋。白朴的父亲很是高兴,与儿子一起坐在堂上计算着迎娶蕃家小姐的用度等。“那蕃家可是有钱得不得了呀,前朝的时候他曾管理过朝廷粮食这块的重职。那个时候他在自己家乡那边置地及山林遍地皆是。他又收手得是时候,年纪并不老的时候便申请告老还乡。告老还乡后这大宋便纷纷倒塌,元皇帝的册子里就没有他的恶名。这又被聘任了职位,虽说不是什么显贵之职,也是三品大元。只这么一个小姐……我看你是落到金窝窝里头了。”这白朴那里听得进父亲的叨叨,一心想着与蕃小姐见面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