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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马蹄催人老.明月何时还

    马蹄催人老.明月何时还

    那杨夫人原也幕晋王太子一表人才,这又诗词不离口地……早已入戏。

    待得天色渐明,雨已停歇下来,晋王太子才整理装束出来,走到自己与李密的房间,二人喝起茶来:“这里都是山泉流水,煮的茶香。”李密说道。正喝着茶,见到萧氏掀开帘子探身进来说:“雨虽是停了下来,可那山路湿滑,将近傍晚时分了,我与母后商量了,今晚便是住在这山上了。”“那么一会儿我去到庙里看看,让送些衣物什么的过来,这山中比那都市冷些。”李密说道。萧氏离开。李密正要出门:“干脆我们一起去,会会那庙里的主持到底是什么样人呢。”于是二人往里走去。

    正好碰到一个僧人,见那僧人体态臃肿,略显肥胖,像是个女人,这让晋王太子有些诧异的是感觉此人体态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又一时的记忆不起来。李密便上前问道:“请问老僧,我们可否见到这庙宇的主持。我俩家里的老人也都是吃斋念佛的人,想要求些吉利的话带回去孝敬老人们。”那个僧人二话不说便领着他们往前走去,走到一片芭蕉林子,走到这里,晋王太子终于识出这个地方,就是之前姫桃住的宅子外面的地方,忽然停下脚步,脑海里浮现从前的姫桃的住宅的样子,现在这里只有这片芭蕉林子了,早先的住宅成为一块菜地,仿佛是庙里僧人们种的。心里忧郁,叹息一声。接着跟上他们。

    到了一座不大的厢房,进入中门是座厅堂,两旁各有数个房间,那肥胖的僧人领着他们往左边走到第一个房间:“二位请进。”那僧人掀开门帘子说道。说完之后便离开。迈进门槛,见到室内宽松休闲雅致的陈设,这令晋王太子想起以前姫桃爷爷的房间,仿佛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四壁更显得陈旧,灰蒙蒙一片。桌椅都依旧是从前的。那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字画装裱已经破旧仿佛留下重新补表过的痕迹。当中一副对联写着:

    山隐山现一片雨

    梅竹蒙蒙看不是

    横批是:静候缘分

    这晋王太子看了大惊。正迷惑之中,只见侧室走岀来一个老者,滿目苍凉。一时半会儿也猜不出他是否是姫桃的爷爷,那神情有几分像是愤怒。李密见状赶紧上前拜道:“本人朝廷三品带刀侍卫,今日携老母及家里人游山玩,不曾想到天下起雨来,道路泥泞,不便下山。特来拜访庙里主持,希望留宿一晚。”那老者听了仿佛顿悟。眼睛一亮,说道:“原来是贵人驾到,有失远迎。这山上寺庙原来也无什么住持,原是一些山民将那破损的无主的房子修缮成寺庙,又不供奉什么菩萨,只是老朽在这里寄养老年罢了。那院里的房子随便来客使用。”说完又请二位坐下来,他自己也坐下来。这晋王太子见到李密示显身份,知道随便他是不是姫桃的爷爷,自己心里己经安稳下来,即使他是姫桃的爷爷,难不成还敢把朝中大臣做个什么吗?再说凭着李密的功夫我们也是无碍的。但一想到姫桃平白无辜的去了,又在心里恨那莫名一阵。造出这样的悲剧何为呢?如若姬桃还在世,这又会有什么影响呢。那女人如若爱她,便供养着就是了。于是对那老者说道:“我看这山上可以供奉一个菩萨为好。”“这位先生面若惊鸿,想必也是朝中大臣吧。”“也是。”李密回道。不敢暴露晋王太子的真实身份。“那你看这庙里供奉什么菩萨为好。”“供一尊观世音吧。过几日我让人塑好像送来你庙里。”那老者一听,睁眼说道:“如若这样,这是我们前世修来的福分了。”“长老您请放心,这庙里的日常生计,我们会派人送来。我还想给这庙宇取名为,仙桃庙,我看那山上的桃花纷纷扬扬的坠满了半山真好看。所以想到了这个名字。”那老者听了泪如雨下。

    二人这才出来。回到皇后住的屋子里。告诉了母后自己的主张,那独孤后也是个信佛之人,连连说好。一会儿,那边主持又差人送来过夜的被褥,还有锦食,都是些素雅清淡的食物。当然去那后山捡蘑菇的莫名一行人也早已经回来了。吃过晚饭之后,月亮渐渐西沉,天空一片灰淡。

    晋王太子心情似乎不悦,又不能向谁吐露心声,想到那房里的杨夫人,更不可能怎么进她的屋里,她今晚由她的贴身的侍女作陪,也许正缓缓地入睡吧,见到她房间里灯光暗黑。见到那李密却在院子的石阶上舞剑:

    月隐人暗淡

    风吹影翩翩

    雪剑似银月

    马蹄催人老

    明月何时还

    相逢己是分别时长梦己经终难醒

    听见那杨夫人在屋里咳嗽两声说:“这绿燕去煎点药怎么还不见回来呢。”这晋王太子听了,转身就蹿进了杨夫人的房间,见她歪在床榻上,见到晋王太子,拉下衣襟,聪明的晋王随即便栓上房门,上前拥抱起她,坐在床中:“那一天我们不要这遮遮掩掩的多好啊……”“他早己萎缩,现而今咳嗽不止,好像痰里还有血丝,独后她只身一人成日都倚在他床边,任何人都不能进他的房间……怕是……”“无论何时你还有我呢。”

    二人又是一阵缠绵。趁着月黑风高,那晋王太子才悄悄回到自己房里,见到莫名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那李密还没有回来吗?”“他那些功夫不整个小半夜的他是不会收活儿的。”“还有我刚才路过那主持老家伙的房间,听到里面的对话,那老家伙原来是姫桃的爷爷呢……”“他与谁对话,说些什么?”晋王太子一边坐下来,那莫名一边去泡茶一边回道:“还记得之前他们家的那个肥胖的管家吗,原来是那老家伙的夫人,是前朝你们杨家的世仇家的人,那女人看出你是皇家人了。还咬牙切齿地恨呐。这贼婆子居然还说看见萧妃长得好看姫桃。”“那老者呢?”“没见开枪。”“这样吧,待天亮,明儿一早你便差宫女们送些银两去给那主持。还有回宫之后便找大都城中最好的匠人打塑一座观音像,那形像一定要与那姫桃的样子一模一样。”“是的。”

    第二日,天已大亮,阳光明媚。山林青翠,一片鸟鸣。一行人临行前,那独孤侯特地在媳妇儿萧氏的挽扶下去与那庙里的主持的老者道别。晋王太子只得跟着前往。见到主持的老者,自然是一番尊重与客气之言。晋王太子还上前向主持介绍:“这是家母与夫人。”那老主持见到萧氏差点没有喊出声来。看到萧氏的眉眼跟自己的孙女一样的:

    相逢己是分别时

    长梦己经终难醒

    回眸疑是从前院

    千载难逢一观音

    出来主持的房间,晋王太子仍然念道。那老主持与一行僧人出来送行直至山边。这独孤皇后也因为晋王太子的出口成诗,兴奋不已。回到宫中,自然是将此一游告诉了文帝,又说要塑身观音像去那庙里,文帝竟是大造声势地认真地做了此事。

    到了夏天,观音像也塑好了,用的是北边运来的汉白玉石,那观音的面容是侍卫莫名用头脑里的姬桃的形象打造的,显得更加端庄典雅而己。运去那庙里的时候,还特别择了个好日子,文帝竟是以皇家的风格把这观音像运送到庙里,临出发前,晋王太子想道;这就是夙缘前世所定吧,有了此等不同寻常之事啊。心里的苦楚岂敢随意向外人谈及?

    且说这皇家的运送着的白玉石观音塑相的队伍浩浩荡荡一路到了那山上,惊动了大都城无数的人观看,有些人还手持香烛一路跟着前行,到了庙里,那老主持看了,这个观音活脱脱的一个姫桃。再次泪如雨下。才真正知道了全部原由。想那自己的孙女婿竟然是隋帝国的太子殿下,也心安理得了。

    从此以后这庙宇成为大都城人们络于不绝的参拜之地。

    生不逢时.歹念命没

    那山上的庙宇之事落实之后,仿佛去掉了晋王太子心中的一块石头,再说朝廷这边也是按时间送去奉碌。又去掉了他心里的对姫桃的思念与愧疚。想她那小小的花容月貌的年纪遭遇的惨死,之前在他心里一直都是沉重的负担。

    从山上回到皇宫里,又有了个意外的惊喜是那萧氏有了身孕,这晋王太子便是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她。这期间他也少去那宫外的窦家,只是差侍卫莫名时常的送些银两去。这窦好又是极其聪恵的女子,自己与两个丫鬟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都是晋王太子给的。见到他少有时间过来并非埋怨,而是执着于自己的诗词歌赋的创作。

    再说那大都城越来越繁荣昌盛,一时间的茶坊青楼又兴旺起来。有一天,那街上之前的青楼的那个老鸨又坐着轿子来到窦府,下了轿了,走到台阶上敲门,这个老鸨此行的目的一来是看这她日思夜想都想要的摇钱树是怎么样的呢,二来是摇钱树的事情不成也可以向她讨买些曲儿供自己的青楼女子们叫唱。敲打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前来开门,再一看这门庭,修造一新,那横梁雕花刻鸟的好生气派。又俯下身子,从门缝往里看,从前的荒芜景象变成了茂密的绿翳,还看到一片湖泊,莲荷招展,湖中摇着一条小船,怪不得无人来开门。这是遇到什么贵人相助?十分好奇。看着那一片盛景,终是起了不义之心。心想里面只住着几个女子。于是驱赶马车回到青楼,叫上几个平素管理行当的打手小斯,心想去哪里诈些金银珠宝,或许抢夺她们的房屋地契,不就白白到手了一片财富吗。再说这江湖道上的人不都是自家占有人吗。充起天拿点银子打发打发。赶着两个马车又去到那府上,刚才到了门口,正好碰到准备出门的丫环可儿,几个人堵上前去,关上大门。拥着可儿,走到湖边:“原来进那院子里还要划船进去。”又见到一片湖泊中的院子,白墙黑瓦古树参天。那墙边的台阶繁花盛开。劫持着让可儿划船到了院子门口,径直走到窦好屋里,窦好正坐在梳妆台前,另外一个丫鬟正帮她梳头发。见到可儿被人劫持着回来,躲避也来不及了,又一见是那个之前卖自己诗文曲儿的老鸨。“你们要做什么!”“把两个给我先梆了。”于是几个小斯拿出来绳索将她们五花大绑。“今天我们来,求财不索命!金银珠宝拿出来,还有这院子的房屋地契也拿出来,签字划押,放你们一条生路,当然留在我的青楼生活也是可以的……否则你们看到外面那片湖泊了吧,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那老鸨,坐下来翘着二郎腿说道。“珠宝没有,房屋地契吗,可儿你去找来拿给她们。”那窦好见势不妙地对可儿说道。“好,让她去取,她主人家在这里,还怕她跑了不成。”

    那窦好连忙出了房间,这些人哪里知道,这院子还有一个后门在那花园里面的树荫中,平时里这晋王太子就是从这里出入,小姐书房的窗户正好对着这里,那门外有条绳子,里面连着书房的窗户,绳子上吊一银铃,但凡是晋王太子来到,只要摇曳门边的绳子,小姐书房的窗口的银铃便有响动。这会儿出来往后门走去,才到门口见到门外有动静,急忙上前开门,一看是晋王太子的侍卫莫名:“太子殿下让我给你们送些银两来。”可儿扑上去抱住他吓得直哆嗦:“小姐被人拍了……”一听,推开她:“立即带我去!”

    二人冲进房间,果然见到窦好与丫头被梆在屋里,几个小斯杵在那里,这莫名上去几拳将几个小斯打翻在地,转过身来一看,是那个之前欠债的老鸨,上去就是两个耳光,可儿急忙上前解开小姐身上的绳子:“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连大隋王朝太子爷的王妃也敢梆。”

    那老鸨吓得半死,随后莫名押着几个人从后门出了院子,心里想着这一不做二不休,若是被传扬出去更是毁了太子殿下的名义,把几个人的脖子几下拧断,尸体装上自己的马车驱车到了一悬涯扔了下去。转身又想,去把那座青楼占下来送给这窦好,一来算是讨晋王的欢喜,二来也是让她们记得自己的好。这弄死几个人的事,谁知道。完了一路往回走,口中念叨:

    生不逢时命不好

    心起歹念命没了。

    朝別晚暮催人泪春尽之时更添愁

    一场虚惊,窦好回到书房,斜坐在窗边的一只竹榻上,己过浓春的季节,那窗外花开正浓郁,流水潺潺

    鸟雀啁啾,仿佛一地诗稿、浓郁墨迹。

    书房宽阔方正,一面框窗尽收那园中景致。两面侧壁搁满书籍

    纸笔墨宝排列有序,门边的一个土坛约有三尺高,里面插着应时的花朵,馨香纡绕。可儿见小姐两眼朦胧,蹑足走过去举起手中的银子袋子:“晋王送的银子”忽见小姐侧身坐起,接过那装银子的袋子,打开,抽出里面的一张黄色丝绸笑着打开:

    朝別晚暮催人泪

    春尽之时更添愁。

    “原来里面还有内容啊。”主仆俩聊着不到两个时辰,只见窗外的银铃响个不停。可儿又急忙跑去开了后门,见到两个仿若兵士的人向她说道:“我们是莫名大人派来值守这院子的。”可儿欣喜地跑去告诉小姐。心里好奇又划船过了湖泊去到大门,见到那里也是两个兵士。风风火火地回来又告诉了小姐。

    风火火地回来又告诉了小姐。

    三个女子一起出来坐在花园里的回廊的高高草编的垫子中,欣赏湖里的景色。

    绿树鹧鸪声

    采莲采莲粉

    桑梓绿郁郁

    莲叶如伞蓬

    粉荷鱼儿翩

    日落月华现

    一池碧湖水

    青翠绿树掩

    一束褐色酿成金

    三春繁花也醉人

    旧时城阙铜驼荒

    长梦无愁日月明

    君问归隐无归隐

    不学终难冠加身

    昔人己剩黄鹤去

    黄鹤归来白发人

    “好诗。好诗。我们小姐可以开诗院了。”两个丫鬟拍手叫好。

    说来也奇了,第二天早上,那莫名骑着快马到院子里来告诉窦好:“大都城中之前那座青楼己经被晋王太子收购下来送给小姐开诗院用。”窦好欣喜说道:“装饰只要去掉多余的大红大绿,刷上灰白二色即可了。”

    不久之后诗院落成。原本也是在繁华的都市的街中,原来挂着大红灯笼的灯红酒绿的一座青楼忽然变成一座清雅的寺院。然变成一座清雅的诗院。寺院的背后树木茂密馥郁,回廊曲径通幽。有一池塘清澈透明波光潋滟。又听说有皇家的背景,这隋天下一些文人雅士慕名而来,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作诗诵读,交流传诵。

    这条街住的人家都非富即贵原来挂着大红灯笼的灯红酒绿的一座青楼忽然变成一座清雅的寺院。寺院的背后树木茂密馥郁,回廊曲径通幽。有一池塘清澈透明波光潋滟。又听说有皇家的背景,这隋天下一些贵族文人雅士慕名而来,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作诗诵读,交流传诵。再说看见这诗院的老板竟然是一个惊若天人的年轻女子。

    这诗院的楼总共三层,一层楼的有数个房间,房间的门窗外是长廊的通道连接着每一个房间。长廊的宽约三米,栏杆漆着翠绿色。不久各个房间便被南来北往的诗人们住满了。他们将自己的作品自己诵读或者为各家青楼茶坊提供词曲出售。时常的诗人们互动斗诗。

    这年中秋,诗院里开斗诗盛宴,一大早各个房间的诗人便敞开大门,将自己创作的诗歌曲子高声诵读或歌唱、弹奏一番。那楼下是宽阔的园子,四周红墙黄瓦的围墙,葱葱郁郁的树木,秋草秋花在风中飘摇。园子当中的楼梯两旁搁放了各色的菊花盆栽,五色缤纷,一片生机艳艳。坝子里有桌椅,围坐着前来欢度佳节的人们。第一个上场的自然是这诗院的老板窦好,只见她穿着蓝色的长袍外面罩的猩红色的无袖长裙,乌发高耸,体态轻盈飘逸:

    横箫吹得秋风起

    艳菊飘飘歌声来

    红尘孤芳多自赏

    拂䄂即出云天外

    枫林浓茂枝吐蕾

    江河浩浩连琼海

    箫箫之音群山动

    一夜之间天地宽

    晨曦微露衔山月

    有朋总往远方来

    五月飞雪雨,林下鸟无栖

    推窗灰蒙蒙,墙篱无花絮

    低头闻风过,四海高歌急

    天涯无归期,烽火硝烟起

    隔帘听私语,谁欢又谁泣。

    刚才停下,二层的房间便出来一白衣少年口中诵道:

    日出山峦金,楼宇彩映人。

    花坛三十里,小坐影绿韵。

    几声鸟鸣,芳菲终无影。

    接下来又上前一中年男子读道:

    月隐树朦梦中雨,燕雀飞上拱斗宇。旭日东升长相依,斜阳满仓金如玉。绵绵山峦叠翠起,竹篁林深落翠趣,汉室宫阙三十丈,不如南台仙乐趣。金龙欲翔凤徐徐,台高三十五丈余……

    又是一盛颜少女穿着五彩袍锦,走到栏杆边的月季花树,伸出纤纤玉手扳起花朵往鼻子下嗅着唱道:

    驿外断桥边梅花开,小雪纷纷斜阳来,淸风徐徐月影朦胧,灯火通明轻歌慢。

    忽见那楼下走进来一年轻男子身长八尺,形若汉马肤如白玉眼圆峰眉

    眼角上翘鼻若悬胆口方唇红,乌发如丝高束,眼若秋水,俊朗潇洒,身着紫色长衫,口中诵道:

    山月画中映长风绕河山。春风吹过禾半青,半城烟雨斜阳明,一船山水匆匆过,两岸流光月映衬,小蕊春风花纤纤,蜂蝶飞舞乱心弦。

    上下的人一看是太子晋王,全场沉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