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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江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这辛弃疾早晩也没闲着,他虽是权不在握的闲职,比如说做做县令老爷的文秘什么的,弄几样公文什么的那不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吗。之前他从北面一路杀金抗金地沦落到这南方,也曾向南宋赵构出谋划策写过洋洋数篇的文章《美芹十论》即使被封之后仍然上书《九议》那文章都是以实际情况经历向皇上出谋献策,可那赵构听信谗言到是有一整套。更有他金朝那边为太妃的母亲的捎话,对辛弃疾的进言没有理会过。

    不远千里来到这偏僻的江阴作一文职小吏,可他却时刻心系百姓,这江阴地区山地丘陵,一年一度的梅雨水渠不畅,这一年秋季,因为雨季不断,道路泥泞不堪,见到一片居住在丘林山凹的百姓,田畴不能搭理,涝灾难免。于是向县令请示给予安排疏通,这天去到县令公堂请示:“朝庭未拨此一分银两呀。”那县令生着两撮山羊胡子,三角眼鼓起。辛弃疾知道无论朝庭拨此银两没有,与他都己无任何干系。于是回家,自言自语烦恼。他的妻子见状立即偷偷差人便变了自己的些首饰。那天辛弃疾看到自己书案上的一摞银子。拎着到坝上请了一干人,挖山修渠,解除了梅雨时节山民们受泥泞涝灾的痛苦。

    这一发的不可收拾。

    这一发的不可收拾,在江阴附近有座荒山,辛弃疾带着家人及一些地方的留离失所的人们着手去到那山上,先是驻扎下来,之前将自家的财产陆续的变卖些,用这些钱在山上筑房子建炉子,房子供人们居住,炉子炼冶制耕具,让人们开修田地,重建家园。

    听说辛弃疾又开芜拓地着一座山,陆游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南边。这天去到江阴干脆直接上了山里。己经是深冬,即使是南方,在人烟稀少的僻静的山中也是天寒地冻的感觉。还好,陆游从北边赶来,素裹银装,穿着厚厚的毛皮袍子,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赶到山上已经午后。此时的辛弃疾正在一片峭岩下扛着锄头,衣衫单薄地领着一干人劳作。远远看见赶来陆游,锄头都未撂下跑出来迎着:“见到你这身行头,知道你定是从那北面而来了。”“没想到你竟有这么大的干劲,到那里都会成就一番事业。”两人就泥土地上而座,开始聊起。陆游向辛弃疾讲了他在北方曾经准备并且起事的那个山上的事情。辛弃疾听了,大惊失色地问:“有这档子事儿呢?”“还不是得益于你老弟在那山上留下的痕迹,你的发小大加发挥,一时间成为北边的热闹之地。说他热闹又像是世外桃源,当然这世外桃源是指我们靠近山梁的这面,更没有想到那窦家女儿竟有如此才华,虽是些儿女情长软绵绵的东西,还真不比你我写的东西差。”辛弃疾听了高兴。“可惜她大好年华闭口不谈女儿家的事情。”见到陆游一脸的忧虑:“这个事情我还真帮不了老兄你。我与她虽是发小,甚至也想过有一天成为一家,可是天不作美,南北两隔,当年我离开北边的时候她正为父母守孝。这不我打道回南,这一生还有希望回到北方的话那就是我率千军万马杀翻金贼的时候了……”

    两人无不叹息,辛弃疾又带着陆游回到山下的家准备让他小住些日子,知道他去世了发妻目前孤单四处游历。

    “你这家的确是屋檐低小啊。三五间茅屋,几片菜园,一潭小溪流水潺潺。”陆游一边将马绳系在栅栏旁边的一棵大树上说。“我耶屋后面的山坡可另外一个地方,我俩上那里去坐坐吧。”辛弃疾将肩上的锄头搁在石阶边,把手伸向一片溪流中搓洗着说。

    这是座小型的园林,几株桃树,两棵榕树,这南方的冬天,不似北方的冰冻,桃树虽无花骨也是绿郁葱葱的桃叶。两棵大榕树更是蓬蓬勃勃的。阳光从林荫洒在泥土中,地上并无桌椅什么的,几块洁净的石头,此时屋里的丫头已经抱了蒲团搁在上面,二人席地而坐。接着丫头又拎来了酒壶,二人畅饮。

    “想我辛弃疾从在北边起事回到这南边也是有些时日……”“天下之事岂能你我手握笔杆子的人些说了算呢?古往今来多少文人雅士,从那《离骚》开始便一目了然……我等只是匆匆过客而已。”“我也是空有一身武艺的啊!”

    两人饮酒长叹。

    “你是没有见到,北边那窦好的园子,天下第一仙景。”“怎么讲?”“园内见到一圆形仿若石磨的磨盘,连接到山上的一汪清泉,从那山上放下酒樽旋转而来,围坐在哪里只管伸手端起酒杯而饮……美妙之极……你我浊物那如是那清纯的泉水似的女儿家呢……”“这个到是。”

    “你看这江阴丘林山峦成片,我在想将那一座座的山开耕成梯田。”“你这是造福于人民的大事啊。敬佩。我这把老骨头仿佛已经枯朽了呀……想将那一座座的山开耕成梯田。”“你这是造福于人民的大事啊。敬佩。我这把老骨头仿佛已经枯朽了呀……东望山阴何处是?来往一万三千里。写得家书空满纸,流清泪,书回已是明年事。寄语红桥桥下水,扁舟何日寻兄弟?行遍天下真老矣。愁无寐,鬂丝几缕茶烟里……”

    见陆游醉,那辛弃疾扶他入宅放入床中。

    出来见那斜阳如火如荼,回到书房也是挥毫写下: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春且住,见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重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好词!好词!”见那陆游杵在窗前,拍手叫好。

    …

    陆游再回北边

    “我立即回北边去了。老弟的一壶酒浇醒了我,人生之事就是不可强求。如同我陆游忠孝不能两全一样。想当初我听了老母的话休了我的发妻,害她英年早逝。我荒废了自己这么多年,而今又恋上窦好,可是她心里没有我。既然是这样我还寻求什么呢?净做个凡夫俗子罢了。我佩服辛老弟的作派,爱国敢于拉起人马干。而我也爱国亦只是游历山川而己。再者就是我既决定尽那孝道……”见他诚言不敢多留,出门送别。

    二人依依作别。

    那陆游便是马不停蹄的赶回北面。说那缘分就是想到即来。因为昼夜奔波劳累刚到自家门口栅栏正翻身下马,脚刚着地便一头昏倒在地。正好,隔壁窦好的丫头出门去办货,见到立即弯身扶他起来顺便送他回家,顶开柴门,把他扶入床中,见到他虽是大名鼎鼎的一代词家却是居室至简,一张铺满谷草的板床,两只粗陋的木櫈,一张陈旧的桌子上却堆满了书简。心里不免有些怜悯。趁他昏晕之间又去请了对面宫里园林的大夫,那大夫见是女词人家的管事,连忙背着药箱跟她出了门。

    进了门见到是陆游词人,因为平时里最是喜欢他的诗词,碍于皇家身份不敢造次登门拜访过,谁都知道这京城的山上,皇家与百姓共享的地方各家门你家户的互不相干呢?自己衣食父母的皇上也是为这个事伤透脑筋,今天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是皇上千金难买一词赋的窦家管事引自己入了那不寻常的门。

    搁下药箱急忙诊治,一会儿:“无大碍,只是累坏了而已。”二窦听了这才高兴,又去厨房,一看灶台清白一洗,只有回到自己家里煮了碗老姜糖水端过去伺候着。

    那陆游被喂了姜糖开水,胃里渐渐暧和,慢慢地苏醒。

    再说那御医见到陆游无什么问题,连忙回到对面皇家园林里,迎头撞见不知何时来这园林的赵构,一下慌了手脚,心想自己今天私自去到民间问医诊病,吓得顿时额头冒汗起来,赵构见状问明原由,知道后大喜:“送黄金二百过去,赐那丫头为陆词人为妻。”一听,这才眉开眼笑。

    这边陆游正苏醒过来,听见门外鼓噪声音,下床出门一见是这等好事发生,心想这也是天注定。于是一一接纳。

    这边窦好知道此事也是只能叹息,心想自己身边就这一个知心的人也要去了。再一想也好,那陆游虽是二婚,并无儿女。于是搬尽全力准备了一份大礼轰轰烈烈的将Y头嫁了出去。那丫头也是哭哭啼啼的,悉数地将这些年忙忙碌碌的金银留下不少给小姐,又为小姐另聘两个丫头伺候不说,自己只是住在隔壁,成日都两边的走动,毫无夫人的架子,依然与小姐主仆相称。那窦好依旧以替人写诗词歌赋赚钱生活,名噪京城。时不时那丫头也接些皇家的活儿给窦好,宫里宫外传诵。

    这陆游既己安身立命,不久之后又儿女绕膝,尽了父母的义务。不久他父母尽逝。这才尽了孝道。

    一晃眼十八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