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不会被变成傻子了吧
“莫德雷德……”王慢慢呢喃道。
梅林侧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小莫德雷德，再次对着王说道：“王，有句话我要和你讲一下。虽然摩根的做法疯狂而且有悖常伦，但是……嗯，从客观事实上来说，这个孩子，莫德雷德确实可以说是您的嫡子。”
“……”
王依旧沉默着，努力维持着不变的表情望着床上那个“她的孩子”，宛如是看似平静的湖面上飘入一片落叶，荡起层层波澜。
“对了，王，还有一件事需要和您汇报一下。是有关于您‘孩子’的。”
梅林罕见地收起了一直玩世不恭的态度，正色对着王说道。王偏过头看向他，因为很少看到梅林用这幅表情，便沉默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莫德雷德虽然是由摩根所生，但是她的本质依旧是由魔术所创造的，换句话来说她只能算是个人工生命体。”
“……”
“根据摩根的资料显示，这个孩子出生仅仅不到半年，但是她已经成长到现在看起来四五岁的程度了，她的成长速度远超正常的人类孩子，她两年左右的时间就能够达到成年，在成年后她的身体会在巅峰状态保持住，直到死亡。但是她依然存在着人造生命体的通病，她的生命保守估计只有十年左右。”
“……”
梅林慢慢诉说着莫德雷德的情况，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王的反应，当说到莫德雷德的生命只有十年时，他看到王那一直古井无波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闪烁。
“嗯……”
轻微的呻吟声从床上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莫德雷德的眼睑轻轻颤动，看样子马上就要苏醒过来。王犹豫了一下，走到床头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静静地望着将要苏醒过来的莫德雷德，心情复杂。
……
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梦境，从小时被母亲秘密培养，在见到父王之后便被她所深深折服，当从母亲那里得知自己是亚瑟王的亲子时的震惊与喜悦，对父王的憧憬使自己一直想得到其认可。当被父王拒绝后自己完全被仇恨所吞噬，摧毁了父王的一切，并向曾经所憧憬的父王挥起了剑刃，最终落得被父王亲手杀死的境地。
一幕幕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画面不断闪现，好似某人的记忆，总觉得应该是深刻这些的片段，但又像要逐渐消失般继续飘向远方，慢慢模糊起来。
“啊，这就是将要死亡的感觉吗……后悔吗……时间好像变得好漫长，还有……父王……”
眼前再次变得模糊，不知这种朦胧持续了多久，慢慢地听到轻声的交谈断续传入耳中，但听不清具体的内容。
……
终于思维不再混乱，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一张床上，但是身体还是无法动弹，眼睛已经可以慢慢睁开，眼前的一切开始渐渐清晰。还没对眼前的两人有所反应，略感僵硬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你醒了…”
王又沉默了，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神情。
“好好休息。梅林你和她来说清楚情况，也再检查一下她的状态。”
说罢转身离去，门被关上后，能听到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慢慢远去。
站在床边的梅林终于忍不住弯下腰去，抽搐般的笑容也不再隐藏了，幸灾乐祸的笑声肆无忌惮地从他的嘴中传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看看她这么狼狈的样子，仿佛多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真不知道如果被那些敬仰她的人看到这个样子会不会惊掉下巴，哈哈哈…”
莫德雷德的眼前终于清晰了起来，本来就因长期沉睡的懵懂此时彻底转变成了懵逼。这个跪在地上捂着肚子，一会儿捶地，一会儿抹着眼睛，还不时从嘴里传来令人想在他脸上踹一脚冲动笑声的人是谁？还有刚刚自己还不清醒的时，留下两句话就离开的人，声音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我不是应该死了吗？唉？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已经死了？那么这里又究竟是哪？这一切都无法得知，她只好把视线再次落到在地上抽风的那个身影上。
终于，跪在地上的人一边揉着肚子一边站了起来，并且逐渐收起了他那欠揍的笑声。
“哦，你终于醒了，哈哈哈…咳咳，嗯，见谅见谅，实在是情不自禁，毕竟能看到这种场景的机会几乎没有。”
终于梅林收敛了表情，面对着莫德雷德，略带温和对着她说道：
“孩子，可能你还不能理解我说的话，甚至心智都未成熟。你先再好好休息一下，我现在能对你说的是，欢迎你来到这个世界，希望你将来能够快乐地生活下去。”
梅林已经离开了房间，并嘱咐了自己先好好休息，但莫德雷德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平静。
“我现在这究竟是在哪里，为什么刚才的两人都带给自己强烈的熟悉感？尤其是第一个匆匆离开的人，还没有看清楚那人的相貌，唯一留下的印象也只有那胸前即便一瞥都不能忽视的宏伟。更让自己不解的是这个人带给自己非常强烈的感觉，这种既崇拜又向往同时还夹杂着无法理解的迷茫的感觉让自己更加的困惑。”
莫德雷德脑子里不停地思考着种种问题，但慢慢地困意又再次袭来，只好停止了思考，沉沉睡去，只能等待下次他们来时再了解情况了。
……
等到再次清醒了过来，已经没有了那无法抵挡的困意，终于能够整理思绪好好思考目前的情况了。在眼前张开自己的手掌，好小，好弱，大约像是四五岁孩童的手，娇嫩柔弱。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瞄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怎么看都是一个孩子的身体，而且异常的瘦弱。
床边就是一面镜子，魔术的产物使其映照的事物异常的真实，不知哪来的念头让小莫德雷德用尽全力慢慢撑起身子，挪到镜前，映出了自己的容貌。镜中映出了一张小巧精致的面孔，一头不长不短的金发披散着，漏出一双翡翠般的大眼睛，只是此时双眸溢出的光中充满困惑与迷茫。
又用力挪回床上，背靠着床头陷入了沉思。为什么自己的记忆如此模糊，既然自己大概四五岁的样子，为什么几乎没有之前的记忆，而且总感觉还有另一股记忆混杂在脑中，只是这一股记忆更加飘渺不定。混乱的思绪以及一种身体和思维的割裂感，让她感觉刚才小小的动作后又开始乏力且昏沉。
精致的小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一切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冲击着小莫德雷德那目前只有四五岁的小脑瓜，脸上带着懵逼的表情直到梅林他们到来。
……
一进门阿尔托莉雅和梅林便看到木木地靠在床头，脸上的表情又严肃又有些滑稽的小莫德雷德。阿尔托莉雅马上转过头看向梅林“这孩子你仔细检查过了吗？会不会大脑受过什么损伤？或者说，摩根难道为了更方便控制她将她变成了傻子？”
梅林瞥了一眼床上依然懵逼着的小莫德雷德，又深感意外地看了一眼这位突然略显神经质的王。
他淡定地一边走向床前一边说道：“嘛……别紧张，王。摩根不会为了这种事就将她变成傻子，最多也就会给她进行洗脑，这样才能更好地完成她的计划，但也不会在莫德雷德这个阶段就进行。而且我之前已经初步检查过了，放心，她没有什么问题，可能只是对自己现在的情况感到迷茫而已。”
听到梅林的解释后，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莫德雷德，阿尔托莉雅带着将信将疑的表情也走到了床前。
这时，床上的莫德雷德也终于从呆呆中反应了过来，转过头看向床前的两人。
这次真正看到阿尔托莉雅的时候，从口中发出了微微惊讶的声音“唉？”眼前的人与刚才在镜中所看到的自己的样貌几乎一模一样，一头金发优雅的盘在脑后，头上戴着精美的王冠，鬓边两缕长发从肩前垂下，碎发遮在额前，精致的五官与刚才镜中的自己如出一辙，现在那双同样的翡翠般的双眼正在凝视着自己。
只是这眼中所蕴含的目光复杂到让自己有些读不懂，审视、忧虑、些许的关心以及……同情？但总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莫德雷德从这目光中感到一种就像……就像……对！关怀傻子的表情。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更不能理解，但这个念头就是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令人摸不着头脑？
梅林看着这两个人就这样一声不吭静静地望着，刚刚想开口，只听见从莫德雷德口中传出了一个令他目瞪口呆的称呼。
“父…王？”
梅林侧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小莫德雷德，再次对着王说道：“王，有句话我要和你讲一下。虽然摩根的做法疯狂而且有悖常伦，但是……嗯，从客观事实上来说，这个孩子，莫德雷德确实可以说是您的嫡子。”
“……”
王依旧沉默着，努力维持着不变的表情望着床上那个“她的孩子”，宛如是看似平静的湖面上飘入一片落叶，荡起层层波澜。
“对了，王，还有一件事需要和您汇报一下。是有关于您‘孩子’的。”
梅林罕见地收起了一直玩世不恭的态度，正色对着王说道。王偏过头看向他，因为很少看到梅林用这幅表情，便沉默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莫德雷德虽然是由摩根所生，但是她的本质依旧是由魔术所创造的，换句话来说她只能算是个人工生命体。”
“……”
“根据摩根的资料显示，这个孩子出生仅仅不到半年，但是她已经成长到现在看起来四五岁的程度了，她的成长速度远超正常的人类孩子，她两年左右的时间就能够达到成年，在成年后她的身体会在巅峰状态保持住，直到死亡。但是她依然存在着人造生命体的通病，她的生命保守估计只有十年左右。”
“……”
梅林慢慢诉说着莫德雷德的情况，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王的反应，当说到莫德雷德的生命只有十年时，他看到王那一直古井无波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闪烁。
“嗯……”
轻微的呻吟声从床上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莫德雷德的眼睑轻轻颤动，看样子马上就要苏醒过来。王犹豫了一下，走到床头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静静地望着将要苏醒过来的莫德雷德，心情复杂。
……
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梦境，从小时被母亲秘密培养，在见到父王之后便被她所深深折服，当从母亲那里得知自己是亚瑟王的亲子时的震惊与喜悦，对父王的憧憬使自己一直想得到其认可。当被父王拒绝后自己完全被仇恨所吞噬，摧毁了父王的一切，并向曾经所憧憬的父王挥起了剑刃，最终落得被父王亲手杀死的境地。
一幕幕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画面不断闪现，好似某人的记忆，总觉得应该是深刻这些的片段，但又像要逐渐消失般继续飘向远方，慢慢模糊起来。
“啊，这就是将要死亡的感觉吗……后悔吗……时间好像变得好漫长，还有……父王……”
眼前再次变得模糊，不知这种朦胧持续了多久，慢慢地听到轻声的交谈断续传入耳中，但听不清具体的内容。
……
终于思维不再混乱，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一张床上，但是身体还是无法动弹，眼睛已经可以慢慢睁开，眼前的一切开始渐渐清晰。还没对眼前的两人有所反应，略感僵硬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你醒了…”
王又沉默了，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神情。
“好好休息。梅林你和她来说清楚情况，也再检查一下她的状态。”
说罢转身离去，门被关上后，能听到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慢慢远去。
站在床边的梅林终于忍不住弯下腰去，抽搐般的笑容也不再隐藏了，幸灾乐祸的笑声肆无忌惮地从他的嘴中传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看看她这么狼狈的样子，仿佛多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真不知道如果被那些敬仰她的人看到这个样子会不会惊掉下巴，哈哈哈…”
莫德雷德的眼前终于清晰了起来，本来就因长期沉睡的懵懂此时彻底转变成了懵逼。这个跪在地上捂着肚子，一会儿捶地，一会儿抹着眼睛，还不时从嘴里传来令人想在他脸上踹一脚冲动笑声的人是谁？还有刚刚自己还不清醒的时，留下两句话就离开的人，声音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我不是应该死了吗？唉？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已经死了？那么这里又究竟是哪？这一切都无法得知，她只好把视线再次落到在地上抽风的那个身影上。
终于，跪在地上的人一边揉着肚子一边站了起来，并且逐渐收起了他那欠揍的笑声。
“哦，你终于醒了，哈哈哈…咳咳，嗯，见谅见谅，实在是情不自禁，毕竟能看到这种场景的机会几乎没有。”
终于梅林收敛了表情，面对着莫德雷德，略带温和对着她说道：
“孩子，可能你还不能理解我说的话，甚至心智都未成熟。你先再好好休息一下，我现在能对你说的是，欢迎你来到这个世界，希望你将来能够快乐地生活下去。”
梅林已经离开了房间，并嘱咐了自己先好好休息，但莫德雷德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平静。
“我现在这究竟是在哪里，为什么刚才的两人都带给自己强烈的熟悉感？尤其是第一个匆匆离开的人，还没有看清楚那人的相貌，唯一留下的印象也只有那胸前即便一瞥都不能忽视的宏伟。更让自己不解的是这个人带给自己非常强烈的感觉，这种既崇拜又向往同时还夹杂着无法理解的迷茫的感觉让自己更加的困惑。”
莫德雷德脑子里不停地思考着种种问题，但慢慢地困意又再次袭来，只好停止了思考，沉沉睡去，只能等待下次他们来时再了解情况了。
……
等到再次清醒了过来，已经没有了那无法抵挡的困意，终于能够整理思绪好好思考目前的情况了。在眼前张开自己的手掌，好小，好弱，大约像是四五岁孩童的手，娇嫩柔弱。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瞄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怎么看都是一个孩子的身体，而且异常的瘦弱。
床边就是一面镜子，魔术的产物使其映照的事物异常的真实，不知哪来的念头让小莫德雷德用尽全力慢慢撑起身子，挪到镜前，映出了自己的容貌。镜中映出了一张小巧精致的面孔，一头不长不短的金发披散着，漏出一双翡翠般的大眼睛，只是此时双眸溢出的光中充满困惑与迷茫。
又用力挪回床上，背靠着床头陷入了沉思。为什么自己的记忆如此模糊，既然自己大概四五岁的样子，为什么几乎没有之前的记忆，而且总感觉还有另一股记忆混杂在脑中，只是这一股记忆更加飘渺不定。混乱的思绪以及一种身体和思维的割裂感，让她感觉刚才小小的动作后又开始乏力且昏沉。
精致的小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一切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冲击着小莫德雷德那目前只有四五岁的小脑瓜，脸上带着懵逼的表情直到梅林他们到来。
……
一进门阿尔托莉雅和梅林便看到木木地靠在床头，脸上的表情又严肃又有些滑稽的小莫德雷德。阿尔托莉雅马上转过头看向梅林“这孩子你仔细检查过了吗？会不会大脑受过什么损伤？或者说，摩根难道为了更方便控制她将她变成了傻子？”
梅林瞥了一眼床上依然懵逼着的小莫德雷德，又深感意外地看了一眼这位突然略显神经质的王。
他淡定地一边走向床前一边说道：“嘛……别紧张，王。摩根不会为了这种事就将她变成傻子，最多也就会给她进行洗脑，这样才能更好地完成她的计划，但也不会在莫德雷德这个阶段就进行。而且我之前已经初步检查过了，放心，她没有什么问题，可能只是对自己现在的情况感到迷茫而已。”
听到梅林的解释后，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莫德雷德，阿尔托莉雅带着将信将疑的表情也走到了床前。
这时，床上的莫德雷德也终于从呆呆中反应了过来，转过头看向床前的两人。
这次真正看到阿尔托莉雅的时候，从口中发出了微微惊讶的声音“唉？”眼前的人与刚才在镜中所看到的自己的样貌几乎一模一样，一头金发优雅的盘在脑后，头上戴着精美的王冠，鬓边两缕长发从肩前垂下，碎发遮在额前，精致的五官与刚才镜中的自己如出一辙，现在那双同样的翡翠般的双眼正在凝视着自己。
只是这眼中所蕴含的目光复杂到让自己有些读不懂，审视、忧虑、些许的关心以及……同情？但总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莫德雷德从这目光中感到一种就像……就像……对！关怀傻子的表情。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更不能理解，但这个念头就是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令人摸不着头脑？
梅林看着这两个人就这样一声不吭静静地望着，刚刚想开口，只听见从莫德雷德口中传出了一个令他目瞪口呆的称呼。
“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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