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各自的忧虑
王与梅林二人略显严肃地望着床上的小莫德雷德，小家伙先看了一眼梅林，梅林正要露出一个他自认为无比帅气并附带亲和友善关怀特性的笑容时。小莫已经把脸转了过去，紧紧盯着王的脸上看，梅林酝酿到一半感情的脸僵住了。
梅林轻咳了一声，对床上的小莫德雷德说道：“小莫，你现在能理解多少情况，能说出来嘛？”
床上的小莫德雷德不解地转过头，头一歪，疑惑地问道：“小…莫？”
“哦，这个是你的名字，莫德雷德，所以我就管你叫小莫了。”梅林耐心地为床上的小莫德雷德讲解到。
“莫…德…雷…德”床上的小莫德雷德一脸迷惑地将头从一边歪到另一边，开口继续说道：“名…字？”
“嗯，要从头开始吗。也对，从被带回来的摩根的资料来看，这孩子单纯被魔术培养体灌输了语言能力，知识、常识甚至复杂些的理解能力都没有，此时能够简单交流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么一张无瑕的白纸，确实要好好考虑如何培养，毕竟这孩子将来大概率会成为王储的。不过话说回来，她为何一开始就会叫王为‘父王’呢？看来值得深挖的东西还有很多。”梅林终于结束了碎碎念，抬起头正视着小莫德雷德，开口说道：“小莫，嗯，就继续叫你小莫吧。首先我先教你名字的意义，还有……”
“先停下，梅林。”王开口将正要滔滔不绝地开讲的梅林打断，看着双双转头看向她的小莫德雷德和梅林，迟疑了一下，缓缓道：“这些事情先不着急，教导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今天来是为了另一件事，你说过已经为她做过初步的检查，现在为她再做一下检查。”
梅林诧异了一下，起身说道：“好，那我去做相关的准备，一些器材仪器也需要调整……”
王伸出手制止了他的行动，继续说道：“等等，不是身体的相关检查，那个之后再进行。”
梅林看着王，意识到了什么。“王，你是想……”
王看着床上的小莫德雷德，缓缓点头。
梅林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到：“好吧，王你退后些……”
……
时间过了许久，太阳已经要滑落进海的尽头，黄昏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为一切事物打上一层昏暗的金芒。床上的小莫德雷德好像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再次沉沉睡去，但仿佛梦到什么不好的事，精致的小眉头微微皱起。床边的王静静地看着小莫德雷德的睡脸，缓缓伸出的手好像要帮小莫德雷德抚平皱眉，可伸到一半又停下，最终缩了回来。一旁的梅林同样眉头紧锁，捏着下巴思索着，一边回忆一边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王，事情好像超出了我们的预期，接下来要怎么处理，另外对她的教育还要进行吗？”梅林的声音打破了宁静，也将王从出神的状态下拉回。
“教导继续，梅林，我要你对她进行正式王族的教育，做好最正确的引导。至于其他的问题，现在还为时尚早，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那又何尝不可！一切还要看她自己。”
说罢，王起身离去，一旦做了决定，王就再没有一点迟疑，消失在渐渐昏暗的走廊中。
梅林再次来到床前，轻轻地为小莫德雷德整理好被子，将她额前的散发拨到一旁，轻声说道：“孩子，王已经做下了决定，但你的命运终究决定于你自己，不要被任何事物击倒。”
房间再次恢复了安静，梅林也已经离开，只留下小莫德雷德微微的呼吸声，以及一句轻微到几乎听不到的呢喃。
“父王…”
……
夜已经深了，安静的书房中只有书页的翻动声和偶尔笔尖滑过纸张的声响，桌案前是一位英俊的男性，终于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苦恼的捏了捏眉心，有些自暴自弃的抓了抓他一头胡乱翘起的白发，趴在了桌子上，脸埋在书本中，喃喃自语道：“啊，真是给我找了个好差事啊，一个比一个难缠。不过……说回来也一个比一个有趣，不是吗。”
忽然，梅林想起了那个和王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家伙，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叹了口气：“其实，这孩子也蛮可怜的，也把她的教育资料整理一份吧，嗯，等等……”原本有些慵懒的梅林突然打起精神，一锤手掌：“既然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就由我亲自精心培养教育她不就好了吗，啊，忽然回想起阿尔托莉雅还是少女时的事情了，当初那个万事靠莽的小丫头怎么就变成现在这种冰块脸了呢。虽然今天略有好转，但小莫德雷德的教育一定要加以调整，这回是从幼女开始教导，总感觉会比她父王还有意思不是吗，嘿嘿嘿，哈哈哈……”
猥琐，啊，不对，爽朗的笑声从王城的一角传出，王寝中的阿尔托莉雅突然莫名感到些许不妙的预感，皱了皱眉头，脑中浮现出了自己还是少女时的往事，尤其是梅林那张准备搞事看乐子时的坏脸愈发清晰，有些挥之不去，拳头不知不觉中紧了。接着又想起来了小莫德雷德的事情，开始以为只是摩根的阴谋，可今天发生的事完全超出了她和梅林的预期，现在除了对未知领域的担忧，还有一种风雨欲来的紧迫感，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了。
阿尔托莉雅继续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印证了自己的部分想法，这个孩子，被摩根取名为“莫德雷德”的孩子，是个确确实实的不安定因素。但在离开小莫德雷德房间前，看着当时躺在床上的小家伙，看着那张和自己相像的小脸，竟然产生了一丝心疼的感情，所以才在离开前对梅林说了那番话。
她现在对自己有些迷茫，自己自从登上王位，兢兢业业，带领着圆桌骑士团开疆拓土，领导王国臣民发展富足，没经历婚姻甚至爱情，突然就喜当爹了，或者是说喜当妈了，反正也不重要，突然被告知自己有了孩子，从某种角度来说还是自己亲生的，这种混乱感虽然被自己身为王的自觉压制，但还是让自己生出想揍梅林两拳来缓解焦虑的冲动。
尽是些麻烦事，啊，算了，要不索性交给明天的自己好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当阿尔托莉雅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时，她愣了一下，这是自己的想法吗，自从自己登上王位以来，自己表露的所有情感恐怕都没有今天一天多吧，为了在骑士们面前展露威严，为了在臣民面前尽显英武，她压制了自己的感情，少女时期的那个自己被封禁起来。思索至此，阿尔托莉雅略感苦恼，这不是个好兆头，要控制自己的情感，虽然只被梅林看到了，但还是要注意不像今天一样流露出来。嗯，下次实在压抑的难受就再私下揍梅林一顿吧，就当减压排毒了，阿尔托莉雅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不再胡乱思索，继续手边的事情。
远在所处房间中的小莫德雷德，把身子蜷缩成一团，继续沉沉的睡着，只是眉间的皱起好像淡了些，相信明天迎接她新生活的阳光会驱散她的不安与迷茫吧。
梅林轻咳了一声，对床上的小莫德雷德说道：“小莫，你现在能理解多少情况，能说出来嘛？”
床上的小莫德雷德不解地转过头，头一歪，疑惑地问道：“小…莫？”
“哦，这个是你的名字，莫德雷德，所以我就管你叫小莫了。”梅林耐心地为床上的小莫德雷德讲解到。
“莫…德…雷…德”床上的小莫德雷德一脸迷惑地将头从一边歪到另一边，开口继续说道：“名…字？”
“嗯，要从头开始吗。也对，从被带回来的摩根的资料来看，这孩子单纯被魔术培养体灌输了语言能力，知识、常识甚至复杂些的理解能力都没有，此时能够简单交流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么一张无瑕的白纸，确实要好好考虑如何培养，毕竟这孩子将来大概率会成为王储的。不过话说回来，她为何一开始就会叫王为‘父王’呢？看来值得深挖的东西还有很多。”梅林终于结束了碎碎念，抬起头正视着小莫德雷德，开口说道：“小莫，嗯，就继续叫你小莫吧。首先我先教你名字的意义，还有……”
“先停下，梅林。”王开口将正要滔滔不绝地开讲的梅林打断，看着双双转头看向她的小莫德雷德和梅林，迟疑了一下，缓缓道：“这些事情先不着急，教导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今天来是为了另一件事，你说过已经为她做过初步的检查，现在为她再做一下检查。”
梅林诧异了一下，起身说道：“好，那我去做相关的准备，一些器材仪器也需要调整……”
王伸出手制止了他的行动，继续说道：“等等，不是身体的相关检查，那个之后再进行。”
梅林看着王，意识到了什么。“王，你是想……”
王看着床上的小莫德雷德，缓缓点头。
梅林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到：“好吧，王你退后些……”
……
时间过了许久，太阳已经要滑落进海的尽头，黄昏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为一切事物打上一层昏暗的金芒。床上的小莫德雷德好像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再次沉沉睡去，但仿佛梦到什么不好的事，精致的小眉头微微皱起。床边的王静静地看着小莫德雷德的睡脸，缓缓伸出的手好像要帮小莫德雷德抚平皱眉，可伸到一半又停下，最终缩了回来。一旁的梅林同样眉头紧锁，捏着下巴思索着，一边回忆一边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王，事情好像超出了我们的预期，接下来要怎么处理，另外对她的教育还要进行吗？”梅林的声音打破了宁静，也将王从出神的状态下拉回。
“教导继续，梅林，我要你对她进行正式王族的教育，做好最正确的引导。至于其他的问题，现在还为时尚早，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那又何尝不可！一切还要看她自己。”
说罢，王起身离去，一旦做了决定，王就再没有一点迟疑，消失在渐渐昏暗的走廊中。
梅林再次来到床前，轻轻地为小莫德雷德整理好被子，将她额前的散发拨到一旁，轻声说道：“孩子，王已经做下了决定，但你的命运终究决定于你自己，不要被任何事物击倒。”
房间再次恢复了安静，梅林也已经离开，只留下小莫德雷德微微的呼吸声，以及一句轻微到几乎听不到的呢喃。
“父王…”
……
夜已经深了，安静的书房中只有书页的翻动声和偶尔笔尖滑过纸张的声响，桌案前是一位英俊的男性，终于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苦恼的捏了捏眉心，有些自暴自弃的抓了抓他一头胡乱翘起的白发，趴在了桌子上，脸埋在书本中，喃喃自语道：“啊，真是给我找了个好差事啊，一个比一个难缠。不过……说回来也一个比一个有趣，不是吗。”
忽然，梅林想起了那个和王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家伙，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叹了口气：“其实，这孩子也蛮可怜的，也把她的教育资料整理一份吧，嗯，等等……”原本有些慵懒的梅林突然打起精神，一锤手掌：“既然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就由我亲自精心培养教育她不就好了吗，啊，忽然回想起阿尔托莉雅还是少女时的事情了，当初那个万事靠莽的小丫头怎么就变成现在这种冰块脸了呢。虽然今天略有好转，但小莫德雷德的教育一定要加以调整，这回是从幼女开始教导，总感觉会比她父王还有意思不是吗，嘿嘿嘿，哈哈哈……”
猥琐，啊，不对，爽朗的笑声从王城的一角传出，王寝中的阿尔托莉雅突然莫名感到些许不妙的预感，皱了皱眉头，脑中浮现出了自己还是少女时的往事，尤其是梅林那张准备搞事看乐子时的坏脸愈发清晰，有些挥之不去，拳头不知不觉中紧了。接着又想起来了小莫德雷德的事情，开始以为只是摩根的阴谋，可今天发生的事完全超出了她和梅林的预期，现在除了对未知领域的担忧，还有一种风雨欲来的紧迫感，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了。
阿尔托莉雅继续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印证了自己的部分想法，这个孩子，被摩根取名为“莫德雷德”的孩子，是个确确实实的不安定因素。但在离开小莫德雷德房间前，看着当时躺在床上的小家伙，看着那张和自己相像的小脸，竟然产生了一丝心疼的感情，所以才在离开前对梅林说了那番话。
她现在对自己有些迷茫，自己自从登上王位，兢兢业业，带领着圆桌骑士团开疆拓土，领导王国臣民发展富足，没经历婚姻甚至爱情，突然就喜当爹了，或者是说喜当妈了，反正也不重要，突然被告知自己有了孩子，从某种角度来说还是自己亲生的，这种混乱感虽然被自己身为王的自觉压制，但还是让自己生出想揍梅林两拳来缓解焦虑的冲动。
尽是些麻烦事，啊，算了，要不索性交给明天的自己好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当阿尔托莉雅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时，她愣了一下，这是自己的想法吗，自从自己登上王位以来，自己表露的所有情感恐怕都没有今天一天多吧，为了在骑士们面前展露威严，为了在臣民面前尽显英武，她压制了自己的感情，少女时期的那个自己被封禁起来。思索至此，阿尔托莉雅略感苦恼，这不是个好兆头，要控制自己的情感，虽然只被梅林看到了，但还是要注意不像今天一样流露出来。嗯，下次实在压抑的难受就再私下揍梅林一顿吧，就当减压排毒了，阿尔托莉雅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不再胡乱思索，继续手边的事情。
远在所处房间中的小莫德雷德，把身子蜷缩成一团，继续沉沉的睡着，只是眉间的皱起好像淡了些，相信明天迎接她新生活的阳光会驱散她的不安与迷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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