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决定
这是一个晴朗的下午，花坛边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拿自己的小指头慢慢指向花朵上的蝴蝶，蝴蝶被惊得飞起，绕着她飞了一圈又向天空飞去，传出一串清脆的笑声。
庆典已经过去三天，作为摩根最重要的“作品”，小莫德雷德已经开始展现她作为人工生命体强大的成长性和学习能力，如今已经可以小跑和简单对话，可是与其他人工生命体相比又显得有些过于普通甚至不如，而且……
只见正在跑向另一侧花坛的小莫德雷德犹如断电了一般，奔跑中的身子直挺挺地向地面摔去，刚才还在一旁笑看的加雷斯急忙上前把她接住，这已经是这些天发生了好几次的状况了，虽然一会就会恢复而且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但是这让人更加皱眉。
远处刚处理完一些政务的阿尔托莉雅来到窗前，刚好看到这一幕，扶在窗台的手微微用力，眉头更是紧皱，梅林自从那天消失后除了碰巧遇到凯，得知他大概朝西南方去了，至今音讯全无，当时他还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这孩子没有任何问题了，现在看来……
“这个老不正经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阿尔托莉雅还是信任梅林的，相信等他归来，就能解决小莫德雷德身上的症状，她猜测梅林很可能是去了那里。
对了，还有摩根！阿尔托莉雅想起了这个被忽略的对象，摩根如今被软禁在西侧的海岛上，作为莫德雷德的“创造者”，摩根难道没发现她身上的问题？看来需要找时间亲自去会一会自己的这位“王姐”了。
视线回到花坛处，小莫德雷德又像没事人一样开始来回奔跑，四处嬉戏玩耍，同行的加雷斯紧紧跟在她身边。阿尔托莉雅回到了座位上，平静下心情继续处理政务，凯已经回来了，加上阿格规文，如今其实没有多少事务需要她亲自处理，优秀的属下在身边总是让人安心。
这时，门响了，贝德维尔走了进来，“吾王，这是今天收到的一份报告，需要您过目。”说话便将其放在王的桌上，又来到墙边的橱柜前，开始泡茶。阿尔托莉雅看着这份报告略有所思，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沉吟了一下，对贝德维尔道：“知晓了，派帕西瓦尔和加赫里斯去吧，让他们挑选一队精锐骑士随行。”
贝德维尔将刚泡好的茶放到王手边，将文件收起，对王行礼，“遵命，吾王，我这就去传达王命。”
看到贝德维尔退下，阿尔托莉雅端起手边的茶杯轻饮一口，朝窗外的天空望去，低声喃喃道：“是巧合吗？”
……
夜已经深了，王的城堡迎来一位客人，准确地说是一位归客，他来的悄无声息，几乎无人发现他的行迹，在城堡的露台上，他现出身形，雪白的兜帽披风，杂乱的银发，正是失踪许久的亲爱的博学的英俊的忠心的贤者大人。只是他此时显得有些狼狈，尤其是脸上布满抓痕，让人联想到是不是被一群女性追杀所致。
落地的梅林突然道：“我忍了你一路了，有完没完，你不要忘记我这么久的养育之恩！别动手，不对，别动爪，我还手了啊，啊……”
……
安静的房间内，床上的小莫德雷德已经沉沉的睡去，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床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真是无忧无虑啊，你知不知道我为你可是费了多大的劲啊”，带着轻笑的低语从白色身影传出。
“我还以为你跑路了呢？”
听着突然传来的带着嘲讽和些许如释重负的声音，梅林微笑着转过头，“怎么会呢，我亲爱的王还在这，我怎么会跑路呢，就算跑我也会先和你打个招呼再跑。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吧……”
……
这是一片有着重重迷雾的地方，只是有些地方雾的深浅略有不同，梅林和阿尔托莉雅出现在雾的中央，驱散了周围的一小片区域。
“久违的第二次来这里，是不是还有些怀念啊，亲爱的王。”
阿尔托莉雅无视梅林打趣的话语，对梅林道：“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过，莫德雷德这孩子已经没有问题了吗，可她如今的症状究竟是怎么回事？”
梅林见自讨没趣，也正色起来，“王还记得这些吧？”说着在他的牵引下飞过来三个光团，被浓雾包裹着，即使这样还是从里面溢出深浅不一的血红色。
“老实说，当初看到这些后，王您还要我将小莫作为王族培养教导，我真的很吃惊。这孩子不仅是摩根疯狂的造物，还拥有着这些疯狂的记忆，连我都觉得直接将她处决是最优最理智的方案。”
梅林深深地看了阿尔托莉雅一眼，见她沉默着，继续说道：“虽然在梦境之中，但这些都是真实的，是发生后存在下来的。我虽然能在梦境中将这些都封印住，但人的灵魂是种很奇妙的事物，即使是人造生命。”
阿尔托莉雅接着梅林的话说道：“所以，即使在这里将它们都封印起来，还是有可能影响到她，或者说她如今的症状就是受这种影响？”
“嗯，没错，她的情况与其说是症状，更好的形容是一种保护机制，当这些来自她灵魂的疯狂想要侵染她时，对她的一种应激保护。如今的她虽然可以形容是一张白纸，可她上方有一瓶随时可能破裂的血色墨水，每次当这瓶墨水要碎裂倾泻下来，就会把这张纸先抽走，可即便抽走，这瓶墨水过后还是会在出现在纸的上方。”
“看过那些片段后，你也发现了，那里的莫德雷德最终对你的恨意和疯狂，这些来自灵魂的恨意和疯狂一旦侵染了她，她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想必心知肚明，记忆中那些画面可能会成为这个世界的现实。”
“所以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确定好要接纳她了吗？即使是我也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阿尔托莉雅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庆典已经过去三天，作为摩根最重要的“作品”，小莫德雷德已经开始展现她作为人工生命体强大的成长性和学习能力，如今已经可以小跑和简单对话，可是与其他人工生命体相比又显得有些过于普通甚至不如，而且……
只见正在跑向另一侧花坛的小莫德雷德犹如断电了一般，奔跑中的身子直挺挺地向地面摔去，刚才还在一旁笑看的加雷斯急忙上前把她接住，这已经是这些天发生了好几次的状况了，虽然一会就会恢复而且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但是这让人更加皱眉。
远处刚处理完一些政务的阿尔托莉雅来到窗前，刚好看到这一幕，扶在窗台的手微微用力，眉头更是紧皱，梅林自从那天消失后除了碰巧遇到凯，得知他大概朝西南方去了，至今音讯全无，当时他还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这孩子没有任何问题了，现在看来……
“这个老不正经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阿尔托莉雅还是信任梅林的，相信等他归来，就能解决小莫德雷德身上的症状，她猜测梅林很可能是去了那里。
对了，还有摩根！阿尔托莉雅想起了这个被忽略的对象，摩根如今被软禁在西侧的海岛上，作为莫德雷德的“创造者”，摩根难道没发现她身上的问题？看来需要找时间亲自去会一会自己的这位“王姐”了。
视线回到花坛处，小莫德雷德又像没事人一样开始来回奔跑，四处嬉戏玩耍，同行的加雷斯紧紧跟在她身边。阿尔托莉雅回到了座位上，平静下心情继续处理政务，凯已经回来了，加上阿格规文，如今其实没有多少事务需要她亲自处理，优秀的属下在身边总是让人安心。
这时，门响了，贝德维尔走了进来，“吾王，这是今天收到的一份报告，需要您过目。”说话便将其放在王的桌上，又来到墙边的橱柜前，开始泡茶。阿尔托莉雅看着这份报告略有所思，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沉吟了一下，对贝德维尔道：“知晓了，派帕西瓦尔和加赫里斯去吧，让他们挑选一队精锐骑士随行。”
贝德维尔将刚泡好的茶放到王手边，将文件收起，对王行礼，“遵命，吾王，我这就去传达王命。”
看到贝德维尔退下，阿尔托莉雅端起手边的茶杯轻饮一口，朝窗外的天空望去，低声喃喃道：“是巧合吗？”
……
夜已经深了，王的城堡迎来一位客人，准确地说是一位归客，他来的悄无声息，几乎无人发现他的行迹，在城堡的露台上，他现出身形，雪白的兜帽披风，杂乱的银发，正是失踪许久的亲爱的博学的英俊的忠心的贤者大人。只是他此时显得有些狼狈，尤其是脸上布满抓痕，让人联想到是不是被一群女性追杀所致。
落地的梅林突然道：“我忍了你一路了，有完没完，你不要忘记我这么久的养育之恩！别动手，不对，别动爪，我还手了啊，啊……”
……
安静的房间内，床上的小莫德雷德已经沉沉的睡去，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床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真是无忧无虑啊，你知不知道我为你可是费了多大的劲啊”，带着轻笑的低语从白色身影传出。
“我还以为你跑路了呢？”
听着突然传来的带着嘲讽和些许如释重负的声音，梅林微笑着转过头，“怎么会呢，我亲爱的王还在这，我怎么会跑路呢，就算跑我也会先和你打个招呼再跑。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吧……”
……
这是一片有着重重迷雾的地方，只是有些地方雾的深浅略有不同，梅林和阿尔托莉雅出现在雾的中央，驱散了周围的一小片区域。
“久违的第二次来这里，是不是还有些怀念啊，亲爱的王。”
阿尔托莉雅无视梅林打趣的话语，对梅林道：“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过，莫德雷德这孩子已经没有问题了吗，可她如今的症状究竟是怎么回事？”
梅林见自讨没趣，也正色起来，“王还记得这些吧？”说着在他的牵引下飞过来三个光团，被浓雾包裹着，即使这样还是从里面溢出深浅不一的血红色。
“老实说，当初看到这些后，王您还要我将小莫作为王族培养教导，我真的很吃惊。这孩子不仅是摩根疯狂的造物，还拥有着这些疯狂的记忆，连我都觉得直接将她处决是最优最理智的方案。”
梅林深深地看了阿尔托莉雅一眼，见她沉默着，继续说道：“虽然在梦境之中，但这些都是真实的，是发生后存在下来的。我虽然能在梦境中将这些都封印住，但人的灵魂是种很奇妙的事物，即使是人造生命。”
阿尔托莉雅接着梅林的话说道：“所以，即使在这里将它们都封印起来，还是有可能影响到她，或者说她如今的症状就是受这种影响？”
“嗯，没错，她的情况与其说是症状，更好的形容是一种保护机制，当这些来自她灵魂的疯狂想要侵染她时，对她的一种应激保护。如今的她虽然可以形容是一张白纸，可她上方有一瓶随时可能破裂的血色墨水，每次当这瓶墨水要碎裂倾泻下来，就会把这张纸先抽走，可即便抽走，这瓶墨水过后还是会在出现在纸的上方。”
“看过那些片段后，你也发现了，那里的莫德雷德最终对你的恨意和疯狂，这些来自灵魂的恨意和疯狂一旦侵染了她，她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想必心知肚明，记忆中那些画面可能会成为这个世界的现实。”
“所以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确定好要接纳她了吗？即使是我也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阿尔托莉雅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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