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约定
孟楠手脚一阵冰凉。
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回答。
魔女，真的是魔女？黎医生那张娇俏可人的脸在孟楠的眼中仿佛幻化成了某种可怕的怪物。莫名的寒意突兀的从尾椎生出，顺着脊椎骨直接冲上大脑。身体本能的绷紧，紧接着下意识就要往后躲，可想法归想法，手脚却怎么都使不上劲儿，只能眼睁睁看她一点点靠近……
这样的距离，孟楠甚至能闻到黎医生口中呼出的香气。
“你……”
两位当事人之间的诡异气氛，在别人眼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这一幕落在了吴佳怡她们眼里，一时间心里竟都有些酸酸的。
虽然她们跟孟楠也没什么实质上的关系，甚至刚刚还在为对方打抱不平。可真当这个女生跟孟楠亲近起来的时候，她们心里却感觉属于自己的宝贝被抢走了一样，心里空落落的……
明明，明明都是我先来的，为什么感觉一下子变成了局外人呢。
“别绷着了，轻松点。”黎佳拍了拍孟楠僵硬的肩膀，温润的唇凑到孟楠耳畔，“我又不会吃了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呵……呵呵。”孟楠嘴角抽了抽，露出了相当难看的笑容，“第一次有漂亮女生离我这么近呢，况且还是在东海市久负盛名的黎医生，搁谁谁不紧张啊。”
看着孟楠这副心口不一的窘迫表情，黎佳脸上笑意更盛，心情更是愉悦了几分，感觉脑海里一直萦绕的混沌和阴霾都散去了些许。
“嘻嘻，嘴巴还是挺甜的嘛，不过你也不赖。”
我也不赖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很帅么？还是说，正如自己所推测的那样，她能透过表象看到自己魔女的容貌……孟楠一瞬间思绪纷飞。
这女人突然凑过脸来。
“想什么呢？新生的魔女。”黎佳贴脸到孟楠耳边，完全无视了周围炽热的目光。用一种仿佛梦呓般的语调轻声道：“如果不是我将‘人偶师’的特性给你，你现在早就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是我，是我给了你活下去的机会。”
……
是我给了你活下去的机会！
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一样在孟楠心中炸起，孟楠睁大眼睛，瞳孔缩成一个点，他死死盯着黎佳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一双拳头更是攥的通红。
“别激动，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黎佳拍拍孟楠的后腰，示意他稍微控制一下。
“咳咳。”
受了黎佳这一下，孟楠也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夸张了，连忙干咳两声，喝了一口手里的饮料掩饰尴尬。
原来是她，是她将那所谓的‘人偶师’特性给了自己，所以自己才能够成为魔女。既然如此，那她一定有办法把自己变回去。
“别想了，没戏。”孟楠心里在想什么，身为心理医生的黎佳一眼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她也不刻意压低声音，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孟楠心里刚发芽的希望连根铲断，同时掘了一铁锨土埋得严严实实，顺带着还踩了两脚。
“喂，我说。”看着自己男友目光宛若吸铁石一样吸在那个女人身上，何一柔心里又委屈又气愤，“说悄悄话要注意场合，大街上呢。”
“啊～抱歉抱歉。”
被打断的黎医生倒也不恼，端着下巴，对众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算了，不开玩笑了。”
“认识一下，我叫黎佳，是一位心理医生，孟同学是我的病人……嗯，也算是朋友吧。”
有你这样的医生么？
何一柔和吴佳怡她们面面相觑，昧心自问，如果刚刚的一番话也算心理治疗的话，她们觉得自己不仅要看精神科，更得查一查血压……
女生们是一个看法，而王云则是另一种看法。
他感觉面前的女生的一举一动都充盈着莫名的吸引力，内心仿佛有种本能在驱使他想要拥抱面前的女孩，那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就像喷发的火山一般瞬间涌上心头……
“黎医生，你说找我。”孟楠看着已经快要沦陷在温柔乡里的王云，心头一跳，连忙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黎佳盯着孟楠那张明显有些讨好的脸色，突然轻笑一声，心知昨晚人偶师带给他的心理创伤有些大了。他害怕自己也像冉冰那样把他的朋友们也当成资粮。
“确实有件事。”
“对不住各位，打扰了。”黎佳看着松了一口气的孟楠，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我能不能……借他一晚上的时间呢？”
借孟楠一晚上……看着露出浅浅笑容的黎佳妹子，王云羡慕的直咬牙，这么漂亮的妹子怎么就看上孟楠这个榆木脑袋的家伙了呢，难不成真是因为他那张婊子脸……
虽然不想承认，但孟楠这家伙确实是咱们宿舍里最帅的那个，要不是个儿不高，不然咱们计算机系系草早就换人了。
嗨，要是其他人这墙角挖了也就挖了，可惜是自己兄弟，只能说……羡慕啊。
这货完全忘记了自己新女友就在身边这件事。
“嗯，你们有事儿先去吧，要是结束的早也可以过来唱唱歌，房号我发给楠楠。”王云潇洒的甩头，露出一副自以为阳光的笑容。“当然，不来也没关系。”
不是，我还没决定去不去呢？老王你答应这么快做什么？孟楠脑门上冷汗直冒，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但看着黎佳直勾勾的眼神，那句拒绝的话却堵在嗓子眼里怎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行人从此分道扬镳。
分开后，孟楠看着身边这个娇俏的可人儿，却一点都不敢放松下来。现在只剩下自己两人了，有什么事情总算可以说了吧。
“跟我走吧。”
“去哪儿？”
魔女看着隐隐戒备着的孟楠，忍不住噗嗤一笑，丢给他一个后脑勺。
“我住的地方，爱家酒店。”
孟楠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急忙抱住胸口，颤巍巍的说道，“你要干什么，我不是那种人。”
“你确实不是那种人，你现在连人都不是。”魔女妹子头都不回就呛了孟楠一句。
“别担心，你现在也是魔女一族的成员，我就算想对你做什么，你也缺个零件不是。”
扎铁了老心，孟楠顿时无语泪凝嗫。
……
孟楠一步不离的跟着她来到一酒店，坐上电梯，刷卡开门。
开灯！
黎佳也不管屋子里有孟楠这个外人在，一进门就四仰八叉的躺在房间中央双人大床上。整个人都摆成了个大字形，而且像条蛆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孟楠泪奔，我喜欢的那个知性温婉的美女医生去哪儿了，你给我还回来，泪奔～
见孟楠一副被霸道总裁强抢来的小媳妇模样，满脸怨愤，站在门口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黎佳不由得噗嗤一笑，“别站着了，找地方坐吧。”
“大姐，你这屋哪还有能下脚的地方啊。”
房间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打扫了，满地都是丢弃的包装纸盒和各种饮料瓶。
好在她还知道喝完了把瓶盖给拧紧，不然孟楠觉得这屋里都能直接当蟑螂饲养场了，就连他现在脚下站的地儿，都是进门后勉强扣出来的一块空呢。
“咳咳，你就将就着坐吧。”
黎医生那张清纯的脸蛋儿上终于泛起红红的色彩，看上去娇艳欲滴，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亲上几口。可惜满地的包装袋和空瓶子有些煞风景，也真难为她能住在这样脏乱差的环境里待好几天，好歹你找旅馆阿姨给你收拾收拾也行啊。
“你现在倒是不怕我了。”看着从地面上清理出一片空地的孟楠，黎佳眼珠转了转，突然轻笑一声，开口道，“明明刚才还一副怕我吃了你的样子。”
“因为我想明白了。”
孟楠没回头去看她，而是自顾自的将脚下包装袋收拾到一旁。
“既然是你救了我，那么肯定不会再杀我一遍。”孟楠毫不在意的坐在地毯上，望着趴在床边的魔女咧嘴一笑，“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哈哈哈。”黎医生漂亮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孟楠，笑道，“不错，你很聪明，胆子也很大。”
“谢谢。”孟楠耸耸肩，坦然接受了她的称赞。
“昨天在咨询室见到你的时候，我只不过把你当做是一个理智值接近零的病人……充其量，灵感天赋高一点。”
“从人偶师口中得知，你的精神天赋足以成为猎人队长的时候……当时我还有些不以为然。”魔女小姐手指轻敲着自己光洁的脸颊，直视孟楠的眼睛，“不过，现在看到你好端端站在我面前，我倒是相信她说的话了。”
终于说到正题了吗？孟楠精神一振，目光炯炯的盯着面前的少女，生怕漏听什么重要情报。
“什么意思？猎人是什么？”
“猎人就是猎人。”黎佳拿出端正的态度，不再是那幅嬉笑玩闹的表情，语气也听不出什么波澜。“他们自称‘魔女猎人’，是专门跟魔女作对的一群家伙。
“听上去像好人。”
作为魔女事件的受害者，孟楠发出这样的感慨。
“或许吧，不过以你现在的身份，同样也会是他们的猎杀目标。”
“怎么会。”孟楠有些不敢相信，他潜意识还把自己当做是人类。
“魔女不是人类。”
黎佳平淡的声音打破了孟楠对自己人身份的幻想，她伸出青葱般的玉指，轻轻按在孟楠胸口上，直视着他的眼睛。“……只要你死了，体内的魔女特性便会析出，成为制造‘非凡物品’的材料。”
黎医生那双漂亮的眸子闪烁着嘲弄的神色。
“对猎人们来说，你就是一个灾难，一个猎物而已。”
……
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回答。
魔女，真的是魔女？黎医生那张娇俏可人的脸在孟楠的眼中仿佛幻化成了某种可怕的怪物。莫名的寒意突兀的从尾椎生出，顺着脊椎骨直接冲上大脑。身体本能的绷紧，紧接着下意识就要往后躲，可想法归想法，手脚却怎么都使不上劲儿，只能眼睁睁看她一点点靠近……
这样的距离，孟楠甚至能闻到黎医生口中呼出的香气。
“你……”
两位当事人之间的诡异气氛，在别人眼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这一幕落在了吴佳怡她们眼里，一时间心里竟都有些酸酸的。
虽然她们跟孟楠也没什么实质上的关系，甚至刚刚还在为对方打抱不平。可真当这个女生跟孟楠亲近起来的时候，她们心里却感觉属于自己的宝贝被抢走了一样，心里空落落的……
明明，明明都是我先来的，为什么感觉一下子变成了局外人呢。
“别绷着了，轻松点。”黎佳拍了拍孟楠僵硬的肩膀，温润的唇凑到孟楠耳畔，“我又不会吃了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呵……呵呵。”孟楠嘴角抽了抽，露出了相当难看的笑容，“第一次有漂亮女生离我这么近呢，况且还是在东海市久负盛名的黎医生，搁谁谁不紧张啊。”
看着孟楠这副心口不一的窘迫表情，黎佳脸上笑意更盛，心情更是愉悦了几分，感觉脑海里一直萦绕的混沌和阴霾都散去了些许。
“嘻嘻，嘴巴还是挺甜的嘛，不过你也不赖。”
我也不赖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很帅么？还是说，正如自己所推测的那样，她能透过表象看到自己魔女的容貌……孟楠一瞬间思绪纷飞。
这女人突然凑过脸来。
“想什么呢？新生的魔女。”黎佳贴脸到孟楠耳边，完全无视了周围炽热的目光。用一种仿佛梦呓般的语调轻声道：“如果不是我将‘人偶师’的特性给你，你现在早就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是我，是我给了你活下去的机会。”
……
是我给了你活下去的机会！
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一样在孟楠心中炸起，孟楠睁大眼睛，瞳孔缩成一个点，他死死盯着黎佳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一双拳头更是攥的通红。
“别激动，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黎佳拍拍孟楠的后腰，示意他稍微控制一下。
“咳咳。”
受了黎佳这一下，孟楠也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夸张了，连忙干咳两声，喝了一口手里的饮料掩饰尴尬。
原来是她，是她将那所谓的‘人偶师’特性给了自己，所以自己才能够成为魔女。既然如此，那她一定有办法把自己变回去。
“别想了，没戏。”孟楠心里在想什么，身为心理医生的黎佳一眼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她也不刻意压低声音，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孟楠心里刚发芽的希望连根铲断，同时掘了一铁锨土埋得严严实实，顺带着还踩了两脚。
“喂，我说。”看着自己男友目光宛若吸铁石一样吸在那个女人身上，何一柔心里又委屈又气愤，“说悄悄话要注意场合，大街上呢。”
“啊～抱歉抱歉。”
被打断的黎医生倒也不恼，端着下巴，对众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算了，不开玩笑了。”
“认识一下，我叫黎佳，是一位心理医生，孟同学是我的病人……嗯，也算是朋友吧。”
有你这样的医生么？
何一柔和吴佳怡她们面面相觑，昧心自问，如果刚刚的一番话也算心理治疗的话，她们觉得自己不仅要看精神科，更得查一查血压……
女生们是一个看法，而王云则是另一种看法。
他感觉面前的女生的一举一动都充盈着莫名的吸引力，内心仿佛有种本能在驱使他想要拥抱面前的女孩，那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就像喷发的火山一般瞬间涌上心头……
“黎医生，你说找我。”孟楠看着已经快要沦陷在温柔乡里的王云，心头一跳，连忙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黎佳盯着孟楠那张明显有些讨好的脸色，突然轻笑一声，心知昨晚人偶师带给他的心理创伤有些大了。他害怕自己也像冉冰那样把他的朋友们也当成资粮。
“确实有件事。”
“对不住各位，打扰了。”黎佳看着松了一口气的孟楠，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我能不能……借他一晚上的时间呢？”
借孟楠一晚上……看着露出浅浅笑容的黎佳妹子，王云羡慕的直咬牙，这么漂亮的妹子怎么就看上孟楠这个榆木脑袋的家伙了呢，难不成真是因为他那张婊子脸……
虽然不想承认，但孟楠这家伙确实是咱们宿舍里最帅的那个，要不是个儿不高，不然咱们计算机系系草早就换人了。
嗨，要是其他人这墙角挖了也就挖了，可惜是自己兄弟，只能说……羡慕啊。
这货完全忘记了自己新女友就在身边这件事。
“嗯，你们有事儿先去吧，要是结束的早也可以过来唱唱歌，房号我发给楠楠。”王云潇洒的甩头，露出一副自以为阳光的笑容。“当然，不来也没关系。”
不是，我还没决定去不去呢？老王你答应这么快做什么？孟楠脑门上冷汗直冒，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但看着黎佳直勾勾的眼神，那句拒绝的话却堵在嗓子眼里怎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行人从此分道扬镳。
分开后，孟楠看着身边这个娇俏的可人儿，却一点都不敢放松下来。现在只剩下自己两人了，有什么事情总算可以说了吧。
“跟我走吧。”
“去哪儿？”
魔女看着隐隐戒备着的孟楠，忍不住噗嗤一笑，丢给他一个后脑勺。
“我住的地方，爱家酒店。”
孟楠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急忙抱住胸口，颤巍巍的说道，“你要干什么，我不是那种人。”
“你确实不是那种人，你现在连人都不是。”魔女妹子头都不回就呛了孟楠一句。
“别担心，你现在也是魔女一族的成员，我就算想对你做什么，你也缺个零件不是。”
扎铁了老心，孟楠顿时无语泪凝嗫。
……
孟楠一步不离的跟着她来到一酒店，坐上电梯，刷卡开门。
开灯！
黎佳也不管屋子里有孟楠这个外人在，一进门就四仰八叉的躺在房间中央双人大床上。整个人都摆成了个大字形，而且像条蛆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孟楠泪奔，我喜欢的那个知性温婉的美女医生去哪儿了，你给我还回来，泪奔～
见孟楠一副被霸道总裁强抢来的小媳妇模样，满脸怨愤，站在门口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黎佳不由得噗嗤一笑，“别站着了，找地方坐吧。”
“大姐，你这屋哪还有能下脚的地方啊。”
房间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打扫了，满地都是丢弃的包装纸盒和各种饮料瓶。
好在她还知道喝完了把瓶盖给拧紧，不然孟楠觉得这屋里都能直接当蟑螂饲养场了，就连他现在脚下站的地儿，都是进门后勉强扣出来的一块空呢。
“咳咳，你就将就着坐吧。”
黎医生那张清纯的脸蛋儿上终于泛起红红的色彩，看上去娇艳欲滴，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亲上几口。可惜满地的包装袋和空瓶子有些煞风景，也真难为她能住在这样脏乱差的环境里待好几天，好歹你找旅馆阿姨给你收拾收拾也行啊。
“你现在倒是不怕我了。”看着从地面上清理出一片空地的孟楠，黎佳眼珠转了转，突然轻笑一声，开口道，“明明刚才还一副怕我吃了你的样子。”
“因为我想明白了。”
孟楠没回头去看她，而是自顾自的将脚下包装袋收拾到一旁。
“既然是你救了我，那么肯定不会再杀我一遍。”孟楠毫不在意的坐在地毯上，望着趴在床边的魔女咧嘴一笑，“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哈哈哈。”黎医生漂亮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孟楠，笑道，“不错，你很聪明，胆子也很大。”
“谢谢。”孟楠耸耸肩，坦然接受了她的称赞。
“昨天在咨询室见到你的时候，我只不过把你当做是一个理智值接近零的病人……充其量，灵感天赋高一点。”
“从人偶师口中得知，你的精神天赋足以成为猎人队长的时候……当时我还有些不以为然。”魔女小姐手指轻敲着自己光洁的脸颊，直视孟楠的眼睛，“不过，现在看到你好端端站在我面前，我倒是相信她说的话了。”
终于说到正题了吗？孟楠精神一振，目光炯炯的盯着面前的少女，生怕漏听什么重要情报。
“什么意思？猎人是什么？”
“猎人就是猎人。”黎佳拿出端正的态度，不再是那幅嬉笑玩闹的表情，语气也听不出什么波澜。“他们自称‘魔女猎人’，是专门跟魔女作对的一群家伙。
“听上去像好人。”
作为魔女事件的受害者，孟楠发出这样的感慨。
“或许吧，不过以你现在的身份，同样也会是他们的猎杀目标。”
“怎么会。”孟楠有些不敢相信，他潜意识还把自己当做是人类。
“魔女不是人类。”
黎佳平淡的声音打破了孟楠对自己人身份的幻想，她伸出青葱般的玉指，轻轻按在孟楠胸口上，直视着他的眼睛。“……只要你死了，体内的魔女特性便会析出，成为制造‘非凡物品’的材料。”
黎医生那双漂亮的眸子闪烁着嘲弄的神色。
“对猎人们来说，你就是一个灾难，一个猎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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