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节制的代价
入夜，月光如水，冷冽的寒风如同一床薄薄的被褥，将整座城市笼罩起来。
凌晨两点，DC区。
酒店阳台上，一位穿着宽松睡袍，看着就像成功人士的敞胸的中年人正斜靠在窗边的藤椅上。男人望着远处公园里茂密的森林，带着古怪笑意给自己点了根烟，似乎还在回味着什么。
寒风从树林袭来，顺着打开的窗悄悄溜进屋里，像个顽皮的小贼，趁着主人不注意，往睡袍里钻去。
早已因为疲累睡去的女人也似乎感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寒意，露在薄被外面的香肩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惹得她鼻翼微皱，悄悄往被褥里缩了缩。
“还是老了，看看隔壁年轻人……啧啧。”
男人听着隔壁似乎压抑着的古怪声音，微微摇头。
感受着尼古丁的雾气顺着喉管蔓延到肺部的舒爽，老男人深深吸下最后一口，然后掐灭烟头，从藤椅上站起来准备睡下。
怎么说也是个主任级别的实权人物，这种身份可不跟年轻人比，熬得太晚可不行。
然而，在如此安静环境里，这声音却宛如黑夜中的萤火，牢牢的吸引着人的注意。
中年人感觉这声音就像是一根冰凉的铁棍，轻轻插入到脑袋里，非常轻柔缓慢的搅动着自己脑浆。
要说痛苦吧？倒也不至于，这感觉反而让人有些上瘾，同时还有一股莫名的邪火在体内升腾，还是从下往上的那种，这就让老同志有些压不住了，就像那戏台上的老将军，浑身下立满了flag。
哪怕用枕巾裹脑袋，捂住耳朵，这声音也像是从人思维的最深处自然生出一样，根本无法阻隔。
“怎么声音还越来越大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男人从床上爬下来，看着床外清冷的月光，又是一阵莫名的烦躁。
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已经被影响了。
如果能照一照镜子的话，就可以原本蓄着文艺范胡须的老帅哥，这时候正像顶着两个鱼泡眼，目光呆滞的盯着前方，不断地呢喃着谁也听不懂的古怪低语，活像个精神病院里刚跑出来的疯子。
出门的一瞬间，那仿佛是来自意识深处的声音也愈发的强烈。
一股风穿过走廊的拐角，推开半掩的窗，肆意回荡在宽广的走廊里，伴着这股子莫名出现的冷意，原本怒气冲冲的男人禁不住打了一个激灵，懵懂糊涂的头脑也稍微清醒了些。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老男人敲敲隔壁房的木门，随着几声清脆的‘嘟嘟’声，一直在他脑海中萦绕不去的低吟声戛然而止。
“谁？”
屋子里的人说话了，是一个听起来蛮好听的女人的声音，并且伴随着剧烈喘息，说话嗓音有些沙哑，不过仔细听来，却又有点不符合男人的心理预期，而是带着一股子虚弱的味道。
房间里，已经被那种从内而外产生的强烈痛苦折磨虚脱的魔女，此刻正躺在厚厚的地毯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因为只穿着短袖的缘故，魔女露出来的皮肤因为充血呈现出妖艳的粉色，若是仔细观察，甚至能看到她的肢体和部分肌肉像是蝉鼓膜一样快速连续抽搐着，在昏暗的灯光下，满是一种诡异的味道。
“住你们隔壁的。”男人揉揉自己快要肿成鱼泡的眼眶。
虽然里面的声音有些不符合预期，不过他也没在意，借着困意打了一个哈欠，没好气的说道：“我知道年轻人对这种事很容易食之髓味，但是咱们至少得别给别人添麻烦。”
“这都凌晨三点了，该睡觉了。”
“抱歉，我会……注意的。”
魔女孟楠双手颤抖的支撑起身体，努力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踉跄着站了起来。
事实上，黎佳在告知两种解决污染方法的时候就告诫过孟楠，如果选择抑制特性污染，就必须由魔女自身来承担这份痛苦，直到身体随着一定的周期将其排出体外。孟楠虽然早有准备，觉得经历过特性反噬后的自己对于疼痛的忍耐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再加上存在于意识深处的‘锁血挂’也持续稳定的发挥着作用，所以就没有严肃对待。
直到夜晚降临后，就像黎佳所说过的那样，来自体内特性污染的侵蚀如约而至。
虽然在痛感和被侵蚀的精神程度上远不如孟楠所经历过那种濒临失控的反噬，但架不住它是像海浪一样源源不断并且强度还在不断提升的。
不得已，孟楠只能强行控制自己的脸色不露出破绽，随便找了个借口，跟一起陪床尬聊的赵启光告别后，在他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黎佳那里。
黎医生说过这间屋子是她长租的，并且经过了隔音改造，只要是别暴力拆家，基本上稍微小点的声音隔壁都是听不到的。孟楠很好奇对方是怎么听到自己忍耐不住发出轻哼声的，于是控制着颤抖的身体站起来，在卫生间洗脸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开门准备问问。
走廊里，男人在得到满意的答复后，正准备回自己房间里继续休息。突然听到背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他也没多想，只当是屋子里的小情侣知道自己给别人添麻烦后出来道歉的，于是便回过头来准备看看对方的模样，或许是学校里的学生也说不定。
门被打开，但出现在他眼前的并非男生，而是一个穿着白色T恤，长发垂腰的女孩。
“对不起，打扰你了，不过我的声音真的很大吗？”
女孩的声音很清脆，听起来微微有些细微的颤抖，像是在害怕和紧张什么，就只是听在耳朵里，就能激发起男人从心底诞生的强烈保护欲。
她原本是低着头的，说实话，在黑暗的走廊里这身打扮多少有些渗人，毕竟电影里的女鬼经常这打扮。不过因为要交谈的缘故，对方拨开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抬起头来，这也让中年男人看清了她的脸。
漂亮！这是中年男人看到她的第一个念头。
虽然只是一家之言，但在男人看来，面前这个女生的容颜极为精致，睫毛修长，眼睛很大，很漂亮，如果硬要找瑕疵的话……胡扯，根本就没有瑕疵，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尽管她脸色非常难看，漂亮的眼睛也哭的肿胀通红，依旧掩盖不了那神女般的颜值。
“没事没事，不用在意。”
明明才刚刚睡过不久，但是一种从心底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燥郁使得中年男人全身都在发烫，面对这种漂亮到不似真实的女孩，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原本苍老的心仿佛重新焕发了活力一般，得到她，一定要得到她，男人全身上下的每一颗细胞，每一段基因组都在发出呐喊。
清醒的大脑逐渐变得空白。
中年男人感觉面前女孩就像是吸引飞蛾的火苗一般，不管是紧蹙的眉头，还是萦绕着淡淡粉色的肌肤都是那么的如此诱人，她在渴望自己，而他也想要蹂躏她，占有她，即使是为此死去也是值得，身体便不由自主的行动起来，变成了本能的傀儡。
“哼！”
虽然孟楠现在处于污染侵蚀的状态，脑袋有点不太清醒，但是他也看的出来门外站的男人眼下状态不对劲。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被自身魔女的魅惑能力所控制了，就像自己当初被冉冰所控制的那样。
看着已经要伸手摸自己脸的中年男人，孟楠仅存的理智在告诫自己不要亲自动手。
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力量，而魔女身为上位生命，哪怕不使用非凡能力，她们的力量也不是普通人类能承受的。按照黎医生的说法，即使是只拥有单个特性的普通一阶魔女，随手一巴掌拍死普通人是正常情况，更不用说孟楠这种拥有武术家特性的肉身强化类型，弄不好能直接把人给拍成肉泥。
孟楠只能忍着精神侵蚀，目光一凝，运用从克托尼亚人那里学到的精神攻击方式瞪向对方。
这招叫做——目击。
中年男人顿时感觉周围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按住了他的脑袋，卡住了他的脖子，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原本伸手的动作也定在了原地。整个人就像是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凉水，一下子便清醒过来，后背更是渗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沾湿了他的睡衣。
“抱歉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孟楠给中年男人一个闭门羹。
直到魔女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那种呼吸困难，仿佛要窒息而死的古怪感觉才渐渐消退。
中年男人满身冷汗的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的看着已经紧闭的木门，暗暗吞下口水。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湿漉漉的，原来是刚刚的窒息感太强烈，吓得他尿裤子了。
一世英名啊！
中年男人老脸一红，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
凌晨两点，DC区。
酒店阳台上，一位穿着宽松睡袍，看着就像成功人士的敞胸的中年人正斜靠在窗边的藤椅上。男人望着远处公园里茂密的森林，带着古怪笑意给自己点了根烟，似乎还在回味着什么。
寒风从树林袭来，顺着打开的窗悄悄溜进屋里，像个顽皮的小贼，趁着主人不注意，往睡袍里钻去。
早已因为疲累睡去的女人也似乎感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寒意，露在薄被外面的香肩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惹得她鼻翼微皱，悄悄往被褥里缩了缩。
“还是老了，看看隔壁年轻人……啧啧。”
男人听着隔壁似乎压抑着的古怪声音，微微摇头。
感受着尼古丁的雾气顺着喉管蔓延到肺部的舒爽，老男人深深吸下最后一口，然后掐灭烟头，从藤椅上站起来准备睡下。
怎么说也是个主任级别的实权人物，这种身份可不跟年轻人比，熬得太晚可不行。
然而，在如此安静环境里，这声音却宛如黑夜中的萤火，牢牢的吸引着人的注意。
中年人感觉这声音就像是一根冰凉的铁棍，轻轻插入到脑袋里，非常轻柔缓慢的搅动着自己脑浆。
要说痛苦吧？倒也不至于，这感觉反而让人有些上瘾，同时还有一股莫名的邪火在体内升腾，还是从下往上的那种，这就让老同志有些压不住了，就像那戏台上的老将军，浑身下立满了flag。
哪怕用枕巾裹脑袋，捂住耳朵，这声音也像是从人思维的最深处自然生出一样，根本无法阻隔。
“怎么声音还越来越大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男人从床上爬下来，看着床外清冷的月光，又是一阵莫名的烦躁。
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已经被影响了。
如果能照一照镜子的话，就可以原本蓄着文艺范胡须的老帅哥，这时候正像顶着两个鱼泡眼，目光呆滞的盯着前方，不断地呢喃着谁也听不懂的古怪低语，活像个精神病院里刚跑出来的疯子。
出门的一瞬间，那仿佛是来自意识深处的声音也愈发的强烈。
一股风穿过走廊的拐角，推开半掩的窗，肆意回荡在宽广的走廊里，伴着这股子莫名出现的冷意，原本怒气冲冲的男人禁不住打了一个激灵，懵懂糊涂的头脑也稍微清醒了些。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老男人敲敲隔壁房的木门，随着几声清脆的‘嘟嘟’声，一直在他脑海中萦绕不去的低吟声戛然而止。
“谁？”
屋子里的人说话了，是一个听起来蛮好听的女人的声音，并且伴随着剧烈喘息，说话嗓音有些沙哑，不过仔细听来，却又有点不符合男人的心理预期，而是带着一股子虚弱的味道。
房间里，已经被那种从内而外产生的强烈痛苦折磨虚脱的魔女，此刻正躺在厚厚的地毯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因为只穿着短袖的缘故，魔女露出来的皮肤因为充血呈现出妖艳的粉色，若是仔细观察，甚至能看到她的肢体和部分肌肉像是蝉鼓膜一样快速连续抽搐着，在昏暗的灯光下，满是一种诡异的味道。
“住你们隔壁的。”男人揉揉自己快要肿成鱼泡的眼眶。
虽然里面的声音有些不符合预期，不过他也没在意，借着困意打了一个哈欠，没好气的说道：“我知道年轻人对这种事很容易食之髓味，但是咱们至少得别给别人添麻烦。”
“这都凌晨三点了，该睡觉了。”
“抱歉，我会……注意的。”
魔女孟楠双手颤抖的支撑起身体，努力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踉跄着站了起来。
事实上，黎佳在告知两种解决污染方法的时候就告诫过孟楠，如果选择抑制特性污染，就必须由魔女自身来承担这份痛苦，直到身体随着一定的周期将其排出体外。孟楠虽然早有准备，觉得经历过特性反噬后的自己对于疼痛的忍耐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再加上存在于意识深处的‘锁血挂’也持续稳定的发挥着作用，所以就没有严肃对待。
直到夜晚降临后，就像黎佳所说过的那样，来自体内特性污染的侵蚀如约而至。
虽然在痛感和被侵蚀的精神程度上远不如孟楠所经历过那种濒临失控的反噬，但架不住它是像海浪一样源源不断并且强度还在不断提升的。
不得已，孟楠只能强行控制自己的脸色不露出破绽，随便找了个借口，跟一起陪床尬聊的赵启光告别后，在他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黎佳那里。
黎医生说过这间屋子是她长租的，并且经过了隔音改造，只要是别暴力拆家，基本上稍微小点的声音隔壁都是听不到的。孟楠很好奇对方是怎么听到自己忍耐不住发出轻哼声的，于是控制着颤抖的身体站起来，在卫生间洗脸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开门准备问问。
走廊里，男人在得到满意的答复后，正准备回自己房间里继续休息。突然听到背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他也没多想，只当是屋子里的小情侣知道自己给别人添麻烦后出来道歉的，于是便回过头来准备看看对方的模样，或许是学校里的学生也说不定。
门被打开，但出现在他眼前的并非男生，而是一个穿着白色T恤，长发垂腰的女孩。
“对不起，打扰你了，不过我的声音真的很大吗？”
女孩的声音很清脆，听起来微微有些细微的颤抖，像是在害怕和紧张什么，就只是听在耳朵里，就能激发起男人从心底诞生的强烈保护欲。
她原本是低着头的，说实话，在黑暗的走廊里这身打扮多少有些渗人，毕竟电影里的女鬼经常这打扮。不过因为要交谈的缘故，对方拨开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抬起头来，这也让中年男人看清了她的脸。
漂亮！这是中年男人看到她的第一个念头。
虽然只是一家之言，但在男人看来，面前这个女生的容颜极为精致，睫毛修长，眼睛很大，很漂亮，如果硬要找瑕疵的话……胡扯，根本就没有瑕疵，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尽管她脸色非常难看，漂亮的眼睛也哭的肿胀通红，依旧掩盖不了那神女般的颜值。
“没事没事，不用在意。”
明明才刚刚睡过不久，但是一种从心底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燥郁使得中年男人全身都在发烫，面对这种漂亮到不似真实的女孩，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原本苍老的心仿佛重新焕发了活力一般，得到她，一定要得到她，男人全身上下的每一颗细胞，每一段基因组都在发出呐喊。
清醒的大脑逐渐变得空白。
中年男人感觉面前女孩就像是吸引飞蛾的火苗一般，不管是紧蹙的眉头，还是萦绕着淡淡粉色的肌肤都是那么的如此诱人，她在渴望自己，而他也想要蹂躏她，占有她，即使是为此死去也是值得，身体便不由自主的行动起来，变成了本能的傀儡。
“哼！”
虽然孟楠现在处于污染侵蚀的状态，脑袋有点不太清醒，但是他也看的出来门外站的男人眼下状态不对劲。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被自身魔女的魅惑能力所控制了，就像自己当初被冉冰所控制的那样。
看着已经要伸手摸自己脸的中年男人，孟楠仅存的理智在告诫自己不要亲自动手。
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力量，而魔女身为上位生命，哪怕不使用非凡能力，她们的力量也不是普通人类能承受的。按照黎医生的说法，即使是只拥有单个特性的普通一阶魔女，随手一巴掌拍死普通人是正常情况，更不用说孟楠这种拥有武术家特性的肉身强化类型，弄不好能直接把人给拍成肉泥。
孟楠只能忍着精神侵蚀，目光一凝，运用从克托尼亚人那里学到的精神攻击方式瞪向对方。
这招叫做——目击。
中年男人顿时感觉周围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按住了他的脑袋，卡住了他的脖子，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原本伸手的动作也定在了原地。整个人就像是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凉水，一下子便清醒过来，后背更是渗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沾湿了他的睡衣。
“抱歉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孟楠给中年男人一个闭门羹。
直到魔女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那种呼吸困难，仿佛要窒息而死的古怪感觉才渐渐消退。
中年男人满身冷汗的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的看着已经紧闭的木门，暗暗吞下口水。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湿漉漉的，原来是刚刚的窒息感太强烈，吓得他尿裤子了。
一世英名啊！
中年男人老脸一红，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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