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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敲出真相

    好好的庆功宴不能被搅和了呀!

    皇帝长孙略本想将案子交给大理寺重审,但桂王却不住地怂恿他亲审。

    迫于无奈,长孙略只好留下皇后申氏宴会群臣,独自将相关人等传到勤政殿审理。

    禁军很快将上官渊小私宅密室里的一切都搬了来,连墙上刻画的字,也用白布拓了下来。

    好多骇人的“杀”字,众人观之色变。

    然而,当倩茹与上官老夫人刘氏在御前对质时,上官刘氏却说这只是自己棒打鸳鸯的借口。

    “安倩茹本就是个弃妇,又自甘堕落了入了勾栏,她配不上我的渊儿。老妇不想她再缠着渊儿,无可奈何才编了谎话。她如果对渊儿是真心的,就不会不等他回来对质,根本就是她贪恋老妇的一千两,财迷心窍,薄情寡义!”

    “供桌上的‘安’字,你又怎么解释?”

    上官刘氏激动道:“那是安行道的安,这牌位上刻着的都是当年辜城一役枉死的将士!老妇多次请求,先帝都不愿彻查辜城一役的真相,渊儿身怀血海深仇无处发泄......”

    “你说谎,若安行道真是上官渊的杀父仇人,为何他还要求娶安行道的女儿?”

    桂王长孙极幸灾乐祸道:“啊,本王记得罪侯安行道之女好像也叫安倩茹。上官渊,你不会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迷上了同名同姓的女人吧?”

    胡雍截过话去,“皇上,依臣看这案子十有八九是个误会,没有必要再审下去。”

    桂王却不乐意了,“安泰死在桂郡,那里是本王的封地,有谣传说是本王怕他在桂郡查出些什么,派人将其害死。正好此女告了御状,臣也就趁此机会求皇上重审此案,还臣一个公道。”

    桂王的言行实在令人始料未及。

    不管他是不是另有手段,能重新彻查这件案子,倩茹的心里痛快多了。

    只是倩茹没有想到,上官渊对赐婚异常坚持,甚至不惜忤逆其母。

    “上官渊,百善孝为先,你不后悔吗?”

    “末将对安御史的誓言在先,家母棒打鸳鸯在后,末将理当遵守誓言照顾倩茹一辈子。”

    “我不要你照顾,我能自食其力。”

    “你是忠良之后,难道就这么自甘堕落混迹勾栏?你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也不为你弟弟志轩着想?”

    胡雍也来劝她,上官刘氏又不住地用那一千两讥讽她唯利是图、薄情寡义。

    她有苦难言,一时被逼到了极点,拔下了头上的发钗想要自杀,但看见上官刘氏那张志满意得的可恨的脸,又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于是,她闭上双眼,忍了又忍,含着泪将发钗送给上官渊作为定情之物。

    “你若让我做妾,我即刻就死在你面前。”

    上官刘氏见儿子点头,也拔下了发钗做出了自戕的动作。

    长孙极见状乐开了花,“上官渊你不该恨安行道,你该恨你的母亲。瞧她这副霸道蛮横又不讲理的模样,哪个男人受得了?”

    “闭嘴!这是我上官家的家事。”

    “可是你把它变成了国事。”长孙极整顿衣袖,走到上官渊面前,戏谑道:“先帝之所以不彻查辜城一案,全是顾全你们上官家的颜面。”

    “既是先帝刻意隐瞒之事,皇叔还是不要继续往下说的好。”

    “臣本来是不想说的,但已经死了一个安行道,天知道哪天会轮到本王遭殃?”

    “安行道是因涉嫌谋反而伏法。”

    然而,皇帝的强调并未能阻止桂王。

    他毫不顾忌地便揭了上官家的丑事。

    “上官渤不堪忍受发妻刘氏的蛮横霸道,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还生下了子嗣,这件事一直瞒了刘氏十多年。东窗事发后,上官渤的外室莫名被杀,夫妇俩一度分道扬镳。

    上官渤困守辜城的时候,我亦被敌军围攻。当时,刘氏为女将领兵戍守在辜城以东,本王三次派人去送信,请她先派兵增援,奈何刘氏一直按兵不动。

    等本王突围赶到的时候,上官渤已经战死。”

    “胡说,我从未收到过你的信。你一向与先夫不和,焉知不是你为了铲除异己,刻意伪造事实,贻误增援?而且,安行道与先夫同时突围,为何偏偏是先夫遭遇围堵,而他却顺风顺水?”

    “事后,本王将一应证据、证人都交给了先帝,先帝仁慈,念在上官渤战功赫赫的份上,没有揭发你。可你却自欺欺人,不断地上书让先帝彻查。”

    “胡说!事情根本不是这样。”

    “打从安行道死那天,我就知道,早晚有一日你们上官家也得找上我,果不其然,海棠馆那次,本王就遭了大殃。”

    长孙极早有准备,不仅从宫中翻找出了当年传信的物证,还将传信之人给找到了,已经去世的,还找到了其子嗣。

    那几个,有替他传信给上官刘氏的,也有替上官渤传信给他的。

    宫中找出的物证里有几份供状,上面有相关人等的画押。

    上官渤是个粗中有细的,为防止人证去世,自己将来百口莫辩,竟然在二十年前多录了几份供状作为比对。

    皇帝把大理寺官员传来校验。

    大理寺官员经过反复确认,认定完全符合。

    “照王爷的话,罪侯安行道之死,也有冤屈?”

    倩茹试探性的一问,结果却泪目了。

    “安小姐慎言。”胡雍道,“安行道是因为其子安景恒盗挖皇陵而遭了灭族之祸,此案,由洛王督办,证据确凿!”

    “他好好的一个侯爷世子,衣食不缺,挖皇陵作甚?”

    “为了取先太后陪葬的一盒灵丹妙药救他的姐姐,结果人没救成,反而害了全族!”

    “既是咎由自取,何以王爷会认为安行道之死,与上官家有关?”

    桂王道:“先太后猝死于涪城,当时兵荒马乱,是上官刘氏替太后更衣入殓,里面有什么陪葬,她最清楚不过。”

    “诬蔑!当时参与入殓的,不止老妇一人,凭什么就是老妇泄漏的?况且,自渊儿休弃了安氏之后,我们两家已经是仇人,安景恒怎会轻信上官家的话?”

    桂王拿不出确切的证据,两相争辩了一阵,虽然无疾而终,却让众人重新揣测起了安侯府一案的隐情。

    这一切的发展,很合倩茹的心意,可是每当看见长孙极恣意的笑容时,她又忍不住忐忑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