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障百川而东之，回狂澜于既倒
观众的吸气声，同学们的呼声，音乐声，刺眼而杂乱的光影……以及呼啸的风声。
锋锐！霸道！
以势不可挡的姿态撕裂一切杂乱的声与影，打破混乱，统帅所有的杂音，深沉的绯红取代无力的白光。
洛小可以更快的速度直接冲向他面前的台下，抓住了他的手。
尖锐的摩擦声甚至掩盖了全场观众的尖叫，宛如利刃割裂舞台。洛小可踩在舞台上，划到舞台的最边缘，前冲的势头猛然止住。使劲，一拉，洛依直接被她扔了回来。
旋转！翻飞！
接着最后的冲势，以右脚为心，沿着舞台的边缘旋转，宛如在刀尖跳舞。长发散开，绯红像是沉淀一般缓缓从头顶蔓延到发尖。最后长发与她的手一起抓住洛依。
强势！有力！
抓住洛依，猛然跺脚。轰然的声音以雷霆万钧之势结束表演。
……
“啪啪啪！”
“呜呼！好厉害！好飒！”
“好厉害的特效！头发变红了呢！”
洛小可强势的节奏停止之后，观众由死一般的寂静到疯狂的呼声掌声像是海啸一般淹没整个会场。
洛小可心里激动无比，开心地抓着洛依的手高高举起，洛依今天没带手套。
*
“怎么样了？”洛小可看着穿着一身白大褂都头发骚包地飘起的邢夜。
“没什么大问题，以后注意避免强光，记得别把遮光的美瞳摘了就行了。”邢夜抚抚自己的头发。
“呼——”洛小可长呼一口气。叶颖儿刘悦还有演出的大家大都在。
……
……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洛小可盯着洛依，他现在眼睛蒙了一层纱布。
洛依转过来望着她。
——我错了
“呵呵——”洛小可皮笑肉不笑。
“小姑娘家家的，别这么凶嘛。我记得洛依平常是戴了美瞳的吧。”邢夜露出个自以为帅气的笑容。
洛小可瞪了他一眼，“所以洛依你的美瞳呢？”刘悦看向洛依，问道，旁边的人们下意识看向洛小可。
——放在桌子上面的，不见了
然后洛依下意识看向洛小可。
“嗯！？我没拿！”洛小可连忙摆手。
……
“我真的没拿！”洛小可的脸当场就急了。
大家将信将疑。
“洛小可确实没拿。”叶颖儿出声。
大家相信地移开目光。班长的话有信服力……
“是我拿的……”
嗯……
嗯？
众人看向叶颖儿。叶颖儿的脸涨的通红。
“我就看到他美瞳放在桌子上，就……给他藏起来了……”叶颖儿支支吾吾地说，递过来一对黑色美瞳。
……
“你这真是惹众怒啊。”洛小可说。
“能让班长都忍不住整你，你是第一个。”刘悦点头。
叶颖儿脸上刚退的红色又起来了。
在场的都沉默了。洛依沉默了半天，缓缓伸出手，叶颖儿乖乖地把美瞳放到他手上。然后抱头就跑。
洛依没带手套！
“咳咳！”洛小可咳两声，“洛依让我看看你的美瞳。”洛小可一脸正经地伸手到洛依手里。
洛依耳朵微动，收回手，拿出手套，带上。
……
“啪！”洛小可生气地拍了他一巴掌。周围的人古怪地看着他俩。
“洛依你眼睛是怎么回事？”洛小可兴师问罪。
洛依一顿。
——畏光，得带上黑色美瞳。
洛小可气呼呼地看看他，“让你瞒着我们……”“洛依一定得带着这个纱布吗？”
邢夜站出来，理理头发，“他的眼睛没什么大事，纱布只是遮光的，只要带上遮光的美瞳就行了。”
“你们别都挤在这啊。”邢夜护着旁边的仪器，指指房间里塞得满满的人。
“要留个人看着洛依吗？”刘悦说话。
“可以。”邢夜说。
“那就洛小可了。我们回去看表演吧。洛小可我会给你发直播的。”刘悦招手。
洛小可撇撇嘴，“走吧走吧，都走吧。”
“洛依没什么别的毛病了吧？”叶颖儿冒头，问邢夜。
邢夜看了看洛依，“嗯……挺多的……”旁边一群人都紧张了。
“总的来说就是虚。”
……
“啪！”邢夜挨了一巴掌，整个人差点被打翻在地。
“喂喂！开个玩笑至于吗？”
“对了！洛小可你什么时候搞了个变色的特效了啊？”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
洛小可心跳都慢了一拍。
——看来早就准备好装逼了
洛小可反应过来，拍了洛依一下。
“但效果真的好！”刘悦鼓掌。
“滚滚滚。”洛小可把邢夜推出去。
“别动我那个检查眼睛的仪器啊！好贵的！”
“知道了知道了，滚滚滚。”
病房里很快就安静了。
“不过洛依你跳舞跳的挺好的啊？之前为什么一直划水呢？”
——学几遍就会的东西有必要一直练吗？
洛小可愣了一下，打量了几下洛依。他表情一如既往地平淡，洛依除了身体素质差，其它的简直太强了啊。
洛依到兜里摸了几下。
洛小可瞥瞥他，把他的手表递过去。洛依摸摸，接住了。
洛依动弹了几下，伸手揭开了蒙眼睛的纱布。
“好吧，这下成瞎子……”
……
洛小可怔怔地看着洛依手心里的两片黑色美瞳，质地和普通的美瞳很不一样，特别特别薄，看上去很特殊。
洛依什么时候戴了美瞳？那洛依眼睛本来是什么颜色的？
是白色的。
雪一样的白，无比纯净，瞳孔里的白色更加耀眼，像是阳光下的雪地反射着光。
连一丝深色的线条都没有。这不是白化病，即使洛小可知道却忍不住想到白化病。
“洛依……你……是白化病吗？”洛小可喃喃自语。
洛依揉揉眼睛，巴眨几下，又带上美瞳。看着洛小可，手指缓缓放到嘴边。
——嘘
洛小可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好！”
洛小可兴奋起来了。
“洛依你的眼睛怎么变成这样的啊？好好看啊！”洛小可双手挥舞，压着嗓子，兴奋地问。
——本来就是这样的，你不要告诉别人
“好好！绝对不告诉别人！”洛小可信誓坦坦地拍拍胸脯。
“洛依你再让我看看我就不告诉别人！”洛小可又弯着腰，兴奋地说。
洛依无奈地看向她的方向，摘下美瞳。
“哇！好好看啊！”洛小可兴奋地叫着。
洛依戴上美瞳，又把被叶颖儿拿走的那个带上。
“洛依再让我看看嘛……你怎么带上两对美瞳？”
洛依指指旁边的检查眼睛的仪器。
——里面那个好薄的是用来屏蔽光学仪器的检查的，外面那个是专门遮光的。你不要告诉别人。
洛依又重复了一遍。看上去是很重要的事呢！“洛依你以后多让我看看，不然我就告诉别人！”洛小可威胁他。
洛依很认真地看看她的方向。
——这个真的不能告诉别人。不然会被抓去切片研究的！
洛依想做出狠狠的样子，却板着脸，用手一在空中遍遍划着。
“这么危险？”洛小可瑟瑟发抖jpg。
——会有好多人想把你的眼睛掰开看，然后用好多好多会咕噜咕噜的药给你喝。为了方便研究你，还会把你关起来！
洛小可记得那种药，倒在地上会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然后地上会出现一个个小坑，冒出白烟。
——对！就是那种刺啦刺啦的药！
——你不想被关起来就不要悄悄告诉别人
洛小可点头。“嗯，不告诉别人。”
——所以洛小可要保密哦
洛小可点头。
保密的事就这么说好了，然后两人一起看表演直播，因为洛依还看不见，洛小可就“乌拉乌拉”地给他解说。一直到晚上回教室。
诺丁学院还是比较人性化的，很懂学生。会演完上晚自习这种事是不存在的，回教室只是为了拿书包顺便清点人数。
“咱这次给老吴争光了吧。”路上大家说说笑笑。
来教室的却不是老班，是小样老师。
“小样老师！我们得到了第一呢！”洛小可说。没错，她们得到了第一，洛小可知道的时候都高兴坏了呢。
小样勉强笑笑。
“老班呢？”
小样沉默好久。
“他……辞职了。”
教室里的沉默了，教室外面的也沉默了。已经溜走的沉默了，还没溜走的也沉默了。教室里仅剩的人低着头。
锋锐！霸道！
以势不可挡的姿态撕裂一切杂乱的声与影，打破混乱，统帅所有的杂音，深沉的绯红取代无力的白光。
洛小可以更快的速度直接冲向他面前的台下，抓住了他的手。
尖锐的摩擦声甚至掩盖了全场观众的尖叫，宛如利刃割裂舞台。洛小可踩在舞台上，划到舞台的最边缘，前冲的势头猛然止住。使劲，一拉，洛依直接被她扔了回来。
旋转！翻飞！
接着最后的冲势，以右脚为心，沿着舞台的边缘旋转，宛如在刀尖跳舞。长发散开，绯红像是沉淀一般缓缓从头顶蔓延到发尖。最后长发与她的手一起抓住洛依。
强势！有力！
抓住洛依，猛然跺脚。轰然的声音以雷霆万钧之势结束表演。
……
“啪啪啪！”
“呜呼！好厉害！好飒！”
“好厉害的特效！头发变红了呢！”
洛小可强势的节奏停止之后，观众由死一般的寂静到疯狂的呼声掌声像是海啸一般淹没整个会场。
洛小可心里激动无比，开心地抓着洛依的手高高举起，洛依今天没带手套。
*
“怎么样了？”洛小可看着穿着一身白大褂都头发骚包地飘起的邢夜。
“没什么大问题，以后注意避免强光，记得别把遮光的美瞳摘了就行了。”邢夜抚抚自己的头发。
“呼——”洛小可长呼一口气。叶颖儿刘悦还有演出的大家大都在。
……
……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洛小可盯着洛依，他现在眼睛蒙了一层纱布。
洛依转过来望着她。
——我错了
“呵呵——”洛小可皮笑肉不笑。
“小姑娘家家的，别这么凶嘛。我记得洛依平常是戴了美瞳的吧。”邢夜露出个自以为帅气的笑容。
洛小可瞪了他一眼，“所以洛依你的美瞳呢？”刘悦看向洛依，问道，旁边的人们下意识看向洛小可。
——放在桌子上面的，不见了
然后洛依下意识看向洛小可。
“嗯！？我没拿！”洛小可连忙摆手。
……
“我真的没拿！”洛小可的脸当场就急了。
大家将信将疑。
“洛小可确实没拿。”叶颖儿出声。
大家相信地移开目光。班长的话有信服力……
“是我拿的……”
嗯……
嗯？
众人看向叶颖儿。叶颖儿的脸涨的通红。
“我就看到他美瞳放在桌子上，就……给他藏起来了……”叶颖儿支支吾吾地说，递过来一对黑色美瞳。
……
“你这真是惹众怒啊。”洛小可说。
“能让班长都忍不住整你，你是第一个。”刘悦点头。
叶颖儿脸上刚退的红色又起来了。
在场的都沉默了。洛依沉默了半天，缓缓伸出手，叶颖儿乖乖地把美瞳放到他手上。然后抱头就跑。
洛依没带手套！
“咳咳！”洛小可咳两声，“洛依让我看看你的美瞳。”洛小可一脸正经地伸手到洛依手里。
洛依耳朵微动，收回手，拿出手套，带上。
……
“啪！”洛小可生气地拍了他一巴掌。周围的人古怪地看着他俩。
“洛依你眼睛是怎么回事？”洛小可兴师问罪。
洛依一顿。
——畏光，得带上黑色美瞳。
洛小可气呼呼地看看他，“让你瞒着我们……”“洛依一定得带着这个纱布吗？”
邢夜站出来，理理头发，“他的眼睛没什么大事，纱布只是遮光的，只要带上遮光的美瞳就行了。”
“你们别都挤在这啊。”邢夜护着旁边的仪器，指指房间里塞得满满的人。
“要留个人看着洛依吗？”刘悦说话。
“可以。”邢夜说。
“那就洛小可了。我们回去看表演吧。洛小可我会给你发直播的。”刘悦招手。
洛小可撇撇嘴，“走吧走吧，都走吧。”
“洛依没什么别的毛病了吧？”叶颖儿冒头，问邢夜。
邢夜看了看洛依，“嗯……挺多的……”旁边一群人都紧张了。
“总的来说就是虚。”
……
“啪！”邢夜挨了一巴掌，整个人差点被打翻在地。
“喂喂！开个玩笑至于吗？”
“对了！洛小可你什么时候搞了个变色的特效了啊？”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
洛小可心跳都慢了一拍。
——看来早就准备好装逼了
洛小可反应过来，拍了洛依一下。
“但效果真的好！”刘悦鼓掌。
“滚滚滚。”洛小可把邢夜推出去。
“别动我那个检查眼睛的仪器啊！好贵的！”
“知道了知道了，滚滚滚。”
病房里很快就安静了。
“不过洛依你跳舞跳的挺好的啊？之前为什么一直划水呢？”
——学几遍就会的东西有必要一直练吗？
洛小可愣了一下，打量了几下洛依。他表情一如既往地平淡，洛依除了身体素质差，其它的简直太强了啊。
洛依到兜里摸了几下。
洛小可瞥瞥他，把他的手表递过去。洛依摸摸，接住了。
洛依动弹了几下，伸手揭开了蒙眼睛的纱布。
“好吧，这下成瞎子……”
……
洛小可怔怔地看着洛依手心里的两片黑色美瞳，质地和普通的美瞳很不一样，特别特别薄，看上去很特殊。
洛依什么时候戴了美瞳？那洛依眼睛本来是什么颜色的？
是白色的。
雪一样的白，无比纯净，瞳孔里的白色更加耀眼，像是阳光下的雪地反射着光。
连一丝深色的线条都没有。这不是白化病，即使洛小可知道却忍不住想到白化病。
“洛依……你……是白化病吗？”洛小可喃喃自语。
洛依揉揉眼睛，巴眨几下，又带上美瞳。看着洛小可，手指缓缓放到嘴边。
——嘘
洛小可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好！”
洛小可兴奋起来了。
“洛依你的眼睛怎么变成这样的啊？好好看啊！”洛小可双手挥舞，压着嗓子，兴奋地问。
——本来就是这样的，你不要告诉别人
“好好！绝对不告诉别人！”洛小可信誓坦坦地拍拍胸脯。
“洛依你再让我看看我就不告诉别人！”洛小可又弯着腰，兴奋地说。
洛依无奈地看向她的方向，摘下美瞳。
“哇！好好看啊！”洛小可兴奋地叫着。
洛依戴上美瞳，又把被叶颖儿拿走的那个带上。
“洛依再让我看看嘛……你怎么带上两对美瞳？”
洛依指指旁边的检查眼睛的仪器。
——里面那个好薄的是用来屏蔽光学仪器的检查的，外面那个是专门遮光的。你不要告诉别人。
洛依又重复了一遍。看上去是很重要的事呢！“洛依你以后多让我看看，不然我就告诉别人！”洛小可威胁他。
洛依很认真地看看她的方向。
——这个真的不能告诉别人。不然会被抓去切片研究的！
洛依想做出狠狠的样子，却板着脸，用手一在空中遍遍划着。
“这么危险？”洛小可瑟瑟发抖jpg。
——会有好多人想把你的眼睛掰开看，然后用好多好多会咕噜咕噜的药给你喝。为了方便研究你，还会把你关起来！
洛小可记得那种药，倒在地上会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然后地上会出现一个个小坑，冒出白烟。
——对！就是那种刺啦刺啦的药！
——你不想被关起来就不要悄悄告诉别人
洛小可点头。“嗯，不告诉别人。”
——所以洛小可要保密哦
洛小可点头。
保密的事就这么说好了，然后两人一起看表演直播，因为洛依还看不见，洛小可就“乌拉乌拉”地给他解说。一直到晚上回教室。
诺丁学院还是比较人性化的，很懂学生。会演完上晚自习这种事是不存在的，回教室只是为了拿书包顺便清点人数。
“咱这次给老吴争光了吧。”路上大家说说笑笑。
来教室的却不是老班，是小样老师。
“小样老师！我们得到了第一呢！”洛小可说。没错，她们得到了第一，洛小可知道的时候都高兴坏了呢。
小样勉强笑笑。
“老班呢？”
小样沉默好久。
“他……辞职了。”
教室里的沉默了，教室外面的也沉默了。已经溜走的沉默了，还没溜走的也沉默了。教室里仅剩的人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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