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想哭
杨石回到山门默默无语，龙天行今天说的事情让他震惊。自己真正的师门竟是武皇门。而武皇门现在只有师伯师叔和他三个人，师伯还生死不知。
他不懂师伯师叔为什么不成家？为什么不收徒？不然怎会门庭凋落到如此地步？
想起龙天行给他的册子，从怀里拿出来翻看，一个内功吐纳法，有小字注解和内力运行图形。
一路枪法图形和注解，一路拳法图形和注解，最后一页夹着几张纸，是剑法图形和注解，明显是后人所写。
杨石当然认为这是龙天行写的，因为他用剑而师伯用枪。
他们两人一个号称枪王，一个号称天下第一剑客。为什么不收徒呢？师伯为什么在天魔谷呢？
杨石想的头疼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不想了。
他走出房间，来到小瀑布那里，在平常练内功的那块巨石上坐下，但心不静无法修炼，只想在没人的地方坐坐。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李萍的喊声：“小石头你在哪？”
杨石回答：“我在这里！”
一道身影飘来，李萍停在杨石身边看着他，说道：“找了你半天了。”停了会又说：“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出了什么事？”
杨石摇摇头说：“没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
李萍拉着他说：“走吃饭去！”
去饭堂路上，李萍说道：“有什么事的话就告诉师姐，不要自己闷着。”又拍了杨石一下“听见没？”
杨石忙点点头“听见了！”
天色渐黑，杨石点起油灯，翻看册子，他已下定决心要把武皇功法学好。
才仔细看了一眼几个图形，杨石就发现，这功法的运行方式竟然和他五岁就开始学的是一样的，想了一下，恍然大悟。
他的内功吐纳法是父亲教的，父亲是武皇一脉的呀！难怪师伯教枪法时，不教内功，出枪时内力运行却是使用父亲教的内功。
杨石还是仔细看了内功吐纳法篇所有内容，最让他高兴的是那些注解，详细的讲述了内力的运用，和使用各种兵器时的不同运用法则。
杨石站起，抽出短剑，按照册子上面说的心法演练，短剑竟发出两尺多长的红芒，练的兴起，一个没注意剑芒将桌子斩成两半，桌子上的茶盘茶壶茶杯摔在地上“哗啦”一声粉碎，油灯也掉在地上熄灭了。
杨石瞬间头疼起来：“这如何解释？”赶紧重新点起油灯，正想收拾残局，听到外面传来呼喊：“石头！”
杨石赶紧捡起小册子揣进怀里，李萍已手里拿着长剑破门而入，“石头怎么回事？”
杨石尴尬的说：“想黑灯练剑，练练夜战剑法，不小心把桌子砍两半了。”又接着说：“师傅不会骂我吧？
李萍没有说话，帮着收拾起东西。说：“拿到旁边房间去吧？再把那个房间东西拿过来”。
说着扶起半个桌面，让杨石把碎了的东西放在桌面上，搬起就走，杨石搬起另一半桌面跟上。
李萍走到里面一个房间门前，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把碎物放下，端起这个房间桌子上的茶盘说道：“拿着桌子！”然后走出房间。
东西搬回杨石房间，李萍帮着摆好，然后，解下裙子外面系着的皮腰带，杨石今天心不在焉，竟然没有看到李萍身上系着一个那么明显的腰带。
李萍把腰带扔给杨石，说着：“刀上的印记，炼器师傅都给弄掉了。”
杨石抽出一把刀仔细看了看，果然，印记没有了。
“这么快？”杨石说着收起腰带。
杨石在李萍走后坐下来，觉得今天自己太莽撞了，师姐心思缜密肯定发现了什么，自己瞒着她有点惭愧。
杨石又拿出小册子仔细翻看，强记全部注解。又忍不住拿起短矛练习，这段他最熟悉，有师伯教的基础。
不过这次他很小心，尽量收敛动作幅度。
注入内力后短矛矛尖吐出不到两寸的白色光芒。他停下思索，刚才用剑时红芒可以到两尺多呢，用矛怎么不到这么短呢？而且颜色不同，杨石不解。
看向龙牙剑，突然似乎明白了，龙天行说过“短剑有灵”，兵器内在、材质不同。刚才他劈断桌子时剑芒只有两尺，可桌子有三尺宽，前面一尺没有红芒也照样能劈断桌子，是因为红芒前面还是剑气！看不见的剑气？
他拿起龙牙剑又试了试，又一个发现：握剑时，剑柄的红宝石正对着劳宫穴。
他特意握剑时掌心离开宝石，再运内力，剑尖红芒就短了很多，而且颜色很淡。
“原来如此！”杨石惊讶。
一理通百理通，杨石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以前想不通的地方。
杨石收起兵器和小册子，坐在床上打坐，可心里有点乱。
为什么上官晴师傅不告诉自己这些呢？是因为自己太小吗？只有那次在小瀑布初次有剑气时，师傅才传音告诉了自己一个方法。杨石从小册子知道了，内功在兵器上的运用可不这么简单。师姐比自己还小的时候就懂这些了。
还有青城剑法，师傅只教了自己套路，招式拆散运用还是在和师姐练剑时师姐教的。
这些他其实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师傅的眼神。
从某一天开始，他从师傅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冷，让他感到心悸的那种冷，他的感觉从来都很准。她再也不像妈妈，他的妈妈没有这种眼神！
杨石突然想哭，不知道为什么想哭，可就是想哭！
也许，是他想起了自己母亲。
于是，他哭了，在被窝蒙在被子里哭，他不想被别人听到。
这是离家后第一次流泪，受什么伤吃什么苦，都没流过泪。
杨石哭着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杨石被敲门声惊醒，爬起来时，李萍已走进屋子，手里端着餐盘，餐盘里放着早餐。
看见杨石说了句：“吃吧！吃完去洗脸。”
杨石乖乖坐下吃饭。
吃完，李萍把碗筷放进餐盘，并没有端走。
在椅子上坐下，问道：“昨晚哭什么？”
杨石一愣，看着李萍无语。
李萍说道：“你眼睛还红着，眼皮还肿着，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杨石低声说：“我想妈妈！”
李萍突然站起来走到杨石身前，把他的头抱在自己怀里。
弟弟！”李萍只说了两个字。
一股暖流瞬间涌上杨石心头。李萍从来都叫他师弟，或叫他小名石头，杨石却一直叫她姐。
但这时李萍说出这两个字，意义绝对不同。
李萍松开杨石，又坐下说道：“我也是一个孤儿，你还知道想妈妈，我连自己妈什么样都不知道。”停了停又说道：“那天，在分舵大院你喊的那一句：你敢伤我姐我杀了你！我听见了。从那一刻我就把你当成亲弟弟了！我有弟弟，我不再孤独！”李萍说着眼角流出了泪。
杨石抓起李萍的手握着，没有说话。
他不懂师伯师叔为什么不成家？为什么不收徒？不然怎会门庭凋落到如此地步？
想起龙天行给他的册子，从怀里拿出来翻看，一个内功吐纳法，有小字注解和内力运行图形。
一路枪法图形和注解，一路拳法图形和注解，最后一页夹着几张纸，是剑法图形和注解，明显是后人所写。
杨石当然认为这是龙天行写的，因为他用剑而师伯用枪。
他们两人一个号称枪王，一个号称天下第一剑客。为什么不收徒呢？师伯为什么在天魔谷呢？
杨石想的头疼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不想了。
他走出房间，来到小瀑布那里，在平常练内功的那块巨石上坐下，但心不静无法修炼，只想在没人的地方坐坐。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李萍的喊声：“小石头你在哪？”
杨石回答：“我在这里！”
一道身影飘来，李萍停在杨石身边看着他，说道：“找了你半天了。”停了会又说：“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出了什么事？”
杨石摇摇头说：“没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
李萍拉着他说：“走吃饭去！”
去饭堂路上，李萍说道：“有什么事的话就告诉师姐，不要自己闷着。”又拍了杨石一下“听见没？”
杨石忙点点头“听见了！”
天色渐黑，杨石点起油灯，翻看册子，他已下定决心要把武皇功法学好。
才仔细看了一眼几个图形，杨石就发现，这功法的运行方式竟然和他五岁就开始学的是一样的，想了一下，恍然大悟。
他的内功吐纳法是父亲教的，父亲是武皇一脉的呀！难怪师伯教枪法时，不教内功，出枪时内力运行却是使用父亲教的内功。
杨石还是仔细看了内功吐纳法篇所有内容，最让他高兴的是那些注解，详细的讲述了内力的运用，和使用各种兵器时的不同运用法则。
杨石站起，抽出短剑，按照册子上面说的心法演练，短剑竟发出两尺多长的红芒，练的兴起，一个没注意剑芒将桌子斩成两半，桌子上的茶盘茶壶茶杯摔在地上“哗啦”一声粉碎，油灯也掉在地上熄灭了。
杨石瞬间头疼起来：“这如何解释？”赶紧重新点起油灯，正想收拾残局，听到外面传来呼喊：“石头！”
杨石赶紧捡起小册子揣进怀里，李萍已手里拿着长剑破门而入，“石头怎么回事？”
杨石尴尬的说：“想黑灯练剑，练练夜战剑法，不小心把桌子砍两半了。”又接着说：“师傅不会骂我吧？
李萍没有说话，帮着收拾起东西。说：“拿到旁边房间去吧？再把那个房间东西拿过来”。
说着扶起半个桌面，让杨石把碎了的东西放在桌面上，搬起就走，杨石搬起另一半桌面跟上。
李萍走到里面一个房间门前，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把碎物放下，端起这个房间桌子上的茶盘说道：“拿着桌子！”然后走出房间。
东西搬回杨石房间，李萍帮着摆好，然后，解下裙子外面系着的皮腰带，杨石今天心不在焉，竟然没有看到李萍身上系着一个那么明显的腰带。
李萍把腰带扔给杨石，说着：“刀上的印记，炼器师傅都给弄掉了。”
杨石抽出一把刀仔细看了看，果然，印记没有了。
“这么快？”杨石说着收起腰带。
杨石在李萍走后坐下来，觉得今天自己太莽撞了，师姐心思缜密肯定发现了什么，自己瞒着她有点惭愧。
杨石又拿出小册子仔细翻看，强记全部注解。又忍不住拿起短矛练习，这段他最熟悉，有师伯教的基础。
不过这次他很小心，尽量收敛动作幅度。
注入内力后短矛矛尖吐出不到两寸的白色光芒。他停下思索，刚才用剑时红芒可以到两尺多呢，用矛怎么不到这么短呢？而且颜色不同，杨石不解。
看向龙牙剑，突然似乎明白了，龙天行说过“短剑有灵”，兵器内在、材质不同。刚才他劈断桌子时剑芒只有两尺，可桌子有三尺宽，前面一尺没有红芒也照样能劈断桌子，是因为红芒前面还是剑气！看不见的剑气？
他拿起龙牙剑又试了试，又一个发现：握剑时，剑柄的红宝石正对着劳宫穴。
他特意握剑时掌心离开宝石，再运内力，剑尖红芒就短了很多，而且颜色很淡。
“原来如此！”杨石惊讶。
一理通百理通，杨石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以前想不通的地方。
杨石收起兵器和小册子，坐在床上打坐，可心里有点乱。
为什么上官晴师傅不告诉自己这些呢？是因为自己太小吗？只有那次在小瀑布初次有剑气时，师傅才传音告诉了自己一个方法。杨石从小册子知道了，内功在兵器上的运用可不这么简单。师姐比自己还小的时候就懂这些了。
还有青城剑法，师傅只教了自己套路，招式拆散运用还是在和师姐练剑时师姐教的。
这些他其实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师傅的眼神。
从某一天开始，他从师傅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冷，让他感到心悸的那种冷，他的感觉从来都很准。她再也不像妈妈，他的妈妈没有这种眼神！
杨石突然想哭，不知道为什么想哭，可就是想哭！
也许，是他想起了自己母亲。
于是，他哭了，在被窝蒙在被子里哭，他不想被别人听到。
这是离家后第一次流泪，受什么伤吃什么苦，都没流过泪。
杨石哭着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杨石被敲门声惊醒，爬起来时，李萍已走进屋子，手里端着餐盘，餐盘里放着早餐。
看见杨石说了句：“吃吧！吃完去洗脸。”
杨石乖乖坐下吃饭。
吃完，李萍把碗筷放进餐盘，并没有端走。
在椅子上坐下，问道：“昨晚哭什么？”
杨石一愣，看着李萍无语。
李萍说道：“你眼睛还红着，眼皮还肿着，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杨石低声说：“我想妈妈！”
李萍突然站起来走到杨石身前，把他的头抱在自己怀里。
弟弟！”李萍只说了两个字。
一股暖流瞬间涌上杨石心头。李萍从来都叫他师弟，或叫他小名石头，杨石却一直叫她姐。
但这时李萍说出这两个字，意义绝对不同。
李萍松开杨石，又坐下说道：“我也是一个孤儿，你还知道想妈妈，我连自己妈什么样都不知道。”停了停又说道：“那天，在分舵大院你喊的那一句：你敢伤我姐我杀了你！我听见了。从那一刻我就把你当成亲弟弟了！我有弟弟，我不再孤独！”李萍说着眼角流出了泪。
杨石抓起李萍的手握着，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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