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阿丑
这时，百官也祝颂得差不多了，各自回到了座位。
朱见深似乎意犹未尽，问道：“阿丑何在？让他过来，演出戏助助兴，歌舞这便停了吧。”
“是，陛下！”
梁芳摒退了艺人，随即大声宣道：“宣，阿丑进殿！”
王云好奇道：“阿丑是谁？样子很丑的吗？”
汪直冷笑几声，“是够丑的，待会你就知道了。”
王云正奇怪汪直的反应，只见一身穿绣着火红云风衣的男子走了进来，脸上戴着白色漩涡面具，面具图案怪异丑陋，看不清年龄和样貌。
那男子步伐矫健，一瞬间便走到了殿前。
“wo草~~《火影忍者》里的宇智波带土？原来如此，怪不得叫阿丑，看他的步伐应该是个年轻男子吧。”
王云喜欢看日漫，经常把现实中遇到的人跟动漫里的人物对号入座，也算是一种乐趣。
阿丑左手搭在右手的上面，放在腰的右侧，轻轻蹲一蹲，行了个后宫妃子礼仪，用女子声音说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声音娇媚。
此声一出，当场引得哄堂大笑。
有些官员偷偷看向万贞儿，见万贞儿神色冰冷，当即捂嘴止住笑声。
“这不是万贵妃的声音吗？简直一模一样，这阿丑竟能将别人的声音模仿得如此之像？声优达人啊~~”
朱见深也笑得乐不可支，“好你个阿丑，一来就整这么一出，今儿中秋佳节，给众爱卿们表演个节目吧”
阿丑双手前推，行了个臣子礼仪，“今儿有酒，臣便演一个醉酒的戏吧。”这次是模仿汪直的声音说出。
汪直权势熏天，百官皆惧，这下殿上笑者无几。
尚铭、万通相视一笑。
万通笑得最是开心。
“嘻嘻~~~”
王云也禁不住笑出声。
汪直眼神一冷，怒目看了看他。
王云捂嘴强忍笑意，继续看戏。
朱见深呵呵一笑，“你啊你，好了，阿丑，那便开始吧。”
阿丑躬身揖了一礼，缓缓后退至殿中位置，两手拇指重叠，左手拇指在上，然后两肘伸开，两手食指相对形成三角形，结出一个手印。
倏地，“嘭~”一声，阿丑身上炸出一团白色烟雾，舞池瞬间被烟雾笼罩。
烟雾散得极快。
众人只觉眼一眨的功夫，阿丑便幻化成一个身穿粗衣烂布，满面胡须，邋里邋遢的醉汉形象。
“哇~~”
殿上众人纷纷喝采惊叹。
王云惊得合不拢嘴，“哇~~，果然是宇智波带土啊，隐身术，变身术都来了”
汪直也是惊得不行，“东瀛幻术？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见识到”
汪直年轻时曾受诏到近海剿过倭寇，从当地的渔民口中听过这种神技，一直心心念念。
这时，阿丑开始演了起来，走路摇摇晃晃，时不时骂骂咧咧，十足一个醉酒疯汉的模样，演得惟妙惟肖。
那醉汉似若癫狂，“老子是全天下最大胆之人，天不怕，地不怕。”
王云暗道：“舞池中只有他一个人，又没有人跟他对戏，接下来难道要表演分身术吗？”
果然，那醉汉说完后，又是“嘭~”一声，白色烟雾炸起。
众人眼里一花，阿丑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个普通百姓模样的人。
“哇~~”
众人再次发出惊叹，议论起那百姓又是谁扮演的，从哪钻出来的？
“这是替身术吧，看样子是个假人，应该是用肉眼难见的丝线来控制，如果要说话，就用腹语来替代”
在场只有王云能理解这套戏码，因为这些已经超出了古代人的理解范畴。
只听得那百姓模样的人说道，“锦衣卫统领万通大人来了，您也不怕吗？”
那醉汉哈哈大笑，狂道：“万通算个逑，他奶奶的，老子不怕。”
万通本来看得开心，听得骂声，怒极站起。
尚铭低声道：“忍住，好好看戏。”
皇帝表情愉悦，没太大的惊讶，似是已经见惯阿丑表演一样。
百官惊叹不已，纷纷议论起阿丑的来历。
普通百姓说道：“当今天子驾到，敢问，您也不怕吗？”
醉汉这次语气没那么狂，也不敢笑，吞吞吐吐道：“皇..皇帝，也..也不算啥，俺，俺，也不..不怕。”
殿上刹时噤声，百官再笑不出来，殿内的气氛早已变得十分压抑。
朱见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普通百姓哈哈大笑道：“西厂的汪直大人到了，敢问，您也不怕吗？”
醉汉闻言，好像吓得酒醒一般，不再是醉酒形态，露出惊恐、窘迫的样子，嘴角哆哆嗦嗦，竟说不出话来。
百官都你望我，我望你，大气都不敢出。
万通转怒为喜，笑得合不拢嘴。
尚铭抿嘴阴笑，看着汪直反应。
普通百姓拉高声调道：“当今天子圣驾，您都没有半点惊惧之意，怎么听说汪直到了，您就害怕成这个样子啊？”
醉汉露出惶恐之色，“因为天下人只知道有..有汪直，不..不知道有..有皇上呀！”
殿内鸦雀无声，针落可闻，气氛瞬间凝重得令人害怕。
“嘭~”
烟雾炸响声在宁静的大殿上响起，似乎格外渗人。
炸起的不再是白色烟雾，是一团浓浓的彩色烟雾，像是谢幕一般，久久不散。
众人望着那团彩色烟雾，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烟雾中人将会迎来什么样的雷霆之怒？
王云早早便看出了不对劲，一直关注着身旁的汪直和殿上的皇帝，只见汪直眼中杀气逼人，朱见深脸上隐有怒容，心里也暗自替阿丑担心，在大庭广众下冒犯权臣和皇帝，帝王之怒可不是说笑的。
汪直缓缓站起身来，向舞池走去。
烟雾终于散净，阿丑回复原来的模样。
汪直浑身杀气汹涌，寒声道：“阿丑，你可知罪？”
阿丑侧了侧身，看向汪直。
两人的目光像闪电一般在空气中劈到了一处，谁都不肯示弱，顿时杀意荡漾，在殿中四散弥漫。
有些心神较弱的文官被杀意逼得跌坐在地掩袖遮挡，更有甚者竟要手捂胸口，大口喘气。
王云此时内功已有小成，面对这两股杀意，身体自然而然发起抵抗，没有多大的不适感。
梁芳吓得偷偷窜出殿外，似在跟殿外的禁军首领交谈，殿外顿时出现骚动之声。
怀恩看着两人居然在御前大殿里释放杀意，眼里寒芒大作，正欲出言喝斥。
忽然。
阿丑率先停止了杀意，淡淡道：“阿丑何罪之有？”是一个年青男子的声音，声音平和短促，语调有些特别。
王云第一次听到阿丑的原声，“嗯~，国语还算标准，不过有点日本人的口音，难道他是日本来的忍者？”
汪直闻言怒气更甚，森然道：“你方才演的戏，目无君上，就可定你大不敬之罪！”
“哈~哈~哈~哈~”
阿丑大笑起来。
众人不禁哗然，“莫不是吓成失心疯了。”
汪直愕然道：“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
阿丑好像没听到一般，继续大笑不止。
怀恩也觉得有点过头了，沉声道：“阿丑，天子面前，须谨言慎行！”
声音宏亮充沛，在大殿上回响阵阵，震人心弦，明是喝斥，暗中却有呵护之意。
阿丑闻言，止住了笑，向殿首揖礼道：“陛下请恕阿丑狂悖，实是汪大人之言过于好笑，阿丑在殿前失了礼仪，陛下恕罪！”
朱见深脸色不悦，“阿丑，汪爱卿言之有理，这戏确实过了，当可治你大不敬之罪。”
众人都听得出来陛下怒了。
阿丑不紧不慢道：“陛下，阿丑表演的是一场醉戏，是无意中从京城一醉汉和百姓对话中听到的，一个醉酒疯汉说的话岂能当真，且阿丑只是将其演绎而出，又何罪之有？如要治罪也是治那醉汉的吧？莫不是汪大人真的信以为真，以为自己比圣上权威还要大些？”
阿丑辩证有力，显然是早有准备。
众人再次哗然，有些忠直官员，在底下轻声议论。
“对啊，言之有理啊！”
“演戏而已，岂能当真。”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吧。”
皇帝轻咳几声，止住众人议论，默默看着阿丑，叹道：“嗯~罢了，既是演戏，朕便不追究了，但为臣之忠，重心亦重行，凡事皆须讲个场合，这便下去吧。”
汪直闻言一惊，帝心如渊，其话中不单指阿丑，似隐有敲打自己的意味。
万贞儿见汪直受辱，早已怒容满面，听到皇帝居然不追究，一时间也揣摩不透圣意。
尚铭拉着万通高唱道：“陛下圣明！”
依附东厂的官员也附和道：“陛下圣明！”
皇帝金口已开，此事就有了定论，阿丑也免了处罚。
王云长舒口气，“这阿丑胆子也太大了些，好在皇帝宽仁，不然今夜恐怕不能善了，只不知汪直何处得罪了他，竟如此针锋相对。”
汪直冷冷地看了看尚铭和万通，再看了看阿丑，皇帝金口已开，再说就更有‘汪直尊大’的嫌疑，拂袖冷哼一声，返回座位。
阿丑见目的已达，谢恩后对着汪直说了一句，“汪直，你认不认得我？我认得你，小心点~”说完后便快步离去。
汪直闻言微微一怔，望着阿丑离去的背影在竭力思索话中的意思。
被这一顿闹腾，皇帝也没了兴致，宣布散席。
众人各怀心事，没想到一场‘中秋之宴’竟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朱见深似乎意犹未尽，问道：“阿丑何在？让他过来，演出戏助助兴，歌舞这便停了吧。”
“是，陛下！”
梁芳摒退了艺人，随即大声宣道：“宣，阿丑进殿！”
王云好奇道：“阿丑是谁？样子很丑的吗？”
汪直冷笑几声，“是够丑的，待会你就知道了。”
王云正奇怪汪直的反应，只见一身穿绣着火红云风衣的男子走了进来，脸上戴着白色漩涡面具，面具图案怪异丑陋，看不清年龄和样貌。
那男子步伐矫健，一瞬间便走到了殿前。
“wo草~~《火影忍者》里的宇智波带土？原来如此，怪不得叫阿丑，看他的步伐应该是个年轻男子吧。”
王云喜欢看日漫，经常把现实中遇到的人跟动漫里的人物对号入座，也算是一种乐趣。
阿丑左手搭在右手的上面，放在腰的右侧，轻轻蹲一蹲，行了个后宫妃子礼仪，用女子声音说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声音娇媚。
此声一出，当场引得哄堂大笑。
有些官员偷偷看向万贞儿，见万贞儿神色冰冷，当即捂嘴止住笑声。
“这不是万贵妃的声音吗？简直一模一样，这阿丑竟能将别人的声音模仿得如此之像？声优达人啊~~”
朱见深也笑得乐不可支，“好你个阿丑，一来就整这么一出，今儿中秋佳节，给众爱卿们表演个节目吧”
阿丑双手前推，行了个臣子礼仪，“今儿有酒，臣便演一个醉酒的戏吧。”这次是模仿汪直的声音说出。
汪直权势熏天，百官皆惧，这下殿上笑者无几。
尚铭、万通相视一笑。
万通笑得最是开心。
“嘻嘻~~~”
王云也禁不住笑出声。
汪直眼神一冷，怒目看了看他。
王云捂嘴强忍笑意，继续看戏。
朱见深呵呵一笑，“你啊你，好了，阿丑，那便开始吧。”
阿丑躬身揖了一礼，缓缓后退至殿中位置，两手拇指重叠，左手拇指在上，然后两肘伸开，两手食指相对形成三角形，结出一个手印。
倏地，“嘭~”一声，阿丑身上炸出一团白色烟雾，舞池瞬间被烟雾笼罩。
烟雾散得极快。
众人只觉眼一眨的功夫，阿丑便幻化成一个身穿粗衣烂布，满面胡须，邋里邋遢的醉汉形象。
“哇~~”
殿上众人纷纷喝采惊叹。
王云惊得合不拢嘴，“哇~~，果然是宇智波带土啊，隐身术，变身术都来了”
汪直也是惊得不行，“东瀛幻术？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见识到”
汪直年轻时曾受诏到近海剿过倭寇，从当地的渔民口中听过这种神技，一直心心念念。
这时，阿丑开始演了起来，走路摇摇晃晃，时不时骂骂咧咧，十足一个醉酒疯汉的模样，演得惟妙惟肖。
那醉汉似若癫狂，“老子是全天下最大胆之人，天不怕，地不怕。”
王云暗道：“舞池中只有他一个人，又没有人跟他对戏，接下来难道要表演分身术吗？”
果然，那醉汉说完后，又是“嘭~”一声，白色烟雾炸起。
众人眼里一花，阿丑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个普通百姓模样的人。
“哇~~”
众人再次发出惊叹，议论起那百姓又是谁扮演的，从哪钻出来的？
“这是替身术吧，看样子是个假人，应该是用肉眼难见的丝线来控制，如果要说话，就用腹语来替代”
在场只有王云能理解这套戏码，因为这些已经超出了古代人的理解范畴。
只听得那百姓模样的人说道，“锦衣卫统领万通大人来了，您也不怕吗？”
那醉汉哈哈大笑，狂道：“万通算个逑，他奶奶的，老子不怕。”
万通本来看得开心，听得骂声，怒极站起。
尚铭低声道：“忍住，好好看戏。”
皇帝表情愉悦，没太大的惊讶，似是已经见惯阿丑表演一样。
百官惊叹不已，纷纷议论起阿丑的来历。
普通百姓说道：“当今天子驾到，敢问，您也不怕吗？”
醉汉这次语气没那么狂，也不敢笑，吞吞吐吐道：“皇..皇帝，也..也不算啥，俺，俺，也不..不怕。”
殿上刹时噤声，百官再笑不出来，殿内的气氛早已变得十分压抑。
朱见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普通百姓哈哈大笑道：“西厂的汪直大人到了，敢问，您也不怕吗？”
醉汉闻言，好像吓得酒醒一般，不再是醉酒形态，露出惊恐、窘迫的样子，嘴角哆哆嗦嗦，竟说不出话来。
百官都你望我，我望你，大气都不敢出。
万通转怒为喜，笑得合不拢嘴。
尚铭抿嘴阴笑，看着汪直反应。
普通百姓拉高声调道：“当今天子圣驾，您都没有半点惊惧之意，怎么听说汪直到了，您就害怕成这个样子啊？”
醉汉露出惶恐之色，“因为天下人只知道有..有汪直，不..不知道有..有皇上呀！”
殿内鸦雀无声，针落可闻，气氛瞬间凝重得令人害怕。
“嘭~”
烟雾炸响声在宁静的大殿上响起，似乎格外渗人。
炸起的不再是白色烟雾，是一团浓浓的彩色烟雾，像是谢幕一般，久久不散。
众人望着那团彩色烟雾，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烟雾中人将会迎来什么样的雷霆之怒？
王云早早便看出了不对劲，一直关注着身旁的汪直和殿上的皇帝，只见汪直眼中杀气逼人，朱见深脸上隐有怒容，心里也暗自替阿丑担心，在大庭广众下冒犯权臣和皇帝，帝王之怒可不是说笑的。
汪直缓缓站起身来，向舞池走去。
烟雾终于散净，阿丑回复原来的模样。
汪直浑身杀气汹涌，寒声道：“阿丑，你可知罪？”
阿丑侧了侧身，看向汪直。
两人的目光像闪电一般在空气中劈到了一处，谁都不肯示弱，顿时杀意荡漾，在殿中四散弥漫。
有些心神较弱的文官被杀意逼得跌坐在地掩袖遮挡，更有甚者竟要手捂胸口，大口喘气。
王云此时内功已有小成，面对这两股杀意，身体自然而然发起抵抗，没有多大的不适感。
梁芳吓得偷偷窜出殿外，似在跟殿外的禁军首领交谈，殿外顿时出现骚动之声。
怀恩看着两人居然在御前大殿里释放杀意，眼里寒芒大作，正欲出言喝斥。
忽然。
阿丑率先停止了杀意，淡淡道：“阿丑何罪之有？”是一个年青男子的声音，声音平和短促，语调有些特别。
王云第一次听到阿丑的原声，“嗯~，国语还算标准，不过有点日本人的口音，难道他是日本来的忍者？”
汪直闻言怒气更甚，森然道：“你方才演的戏，目无君上，就可定你大不敬之罪！”
“哈~哈~哈~哈~”
阿丑大笑起来。
众人不禁哗然，“莫不是吓成失心疯了。”
汪直愕然道：“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
阿丑好像没听到一般，继续大笑不止。
怀恩也觉得有点过头了，沉声道：“阿丑，天子面前，须谨言慎行！”
声音宏亮充沛，在大殿上回响阵阵，震人心弦，明是喝斥，暗中却有呵护之意。
阿丑闻言，止住了笑，向殿首揖礼道：“陛下请恕阿丑狂悖，实是汪大人之言过于好笑，阿丑在殿前失了礼仪，陛下恕罪！”
朱见深脸色不悦，“阿丑，汪爱卿言之有理，这戏确实过了，当可治你大不敬之罪。”
众人都听得出来陛下怒了。
阿丑不紧不慢道：“陛下，阿丑表演的是一场醉戏，是无意中从京城一醉汉和百姓对话中听到的，一个醉酒疯汉说的话岂能当真，且阿丑只是将其演绎而出，又何罪之有？如要治罪也是治那醉汉的吧？莫不是汪大人真的信以为真，以为自己比圣上权威还要大些？”
阿丑辩证有力，显然是早有准备。
众人再次哗然，有些忠直官员，在底下轻声议论。
“对啊，言之有理啊！”
“演戏而已，岂能当真。”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吧。”
皇帝轻咳几声，止住众人议论，默默看着阿丑，叹道：“嗯~罢了，既是演戏，朕便不追究了，但为臣之忠，重心亦重行，凡事皆须讲个场合，这便下去吧。”
汪直闻言一惊，帝心如渊，其话中不单指阿丑，似隐有敲打自己的意味。
万贞儿见汪直受辱，早已怒容满面，听到皇帝居然不追究，一时间也揣摩不透圣意。
尚铭拉着万通高唱道：“陛下圣明！”
依附东厂的官员也附和道：“陛下圣明！”
皇帝金口已开，此事就有了定论，阿丑也免了处罚。
王云长舒口气，“这阿丑胆子也太大了些，好在皇帝宽仁，不然今夜恐怕不能善了，只不知汪直何处得罪了他，竟如此针锋相对。”
汪直冷冷地看了看尚铭和万通，再看了看阿丑，皇帝金口已开，再说就更有‘汪直尊大’的嫌疑，拂袖冷哼一声，返回座位。
阿丑见目的已达，谢恩后对着汪直说了一句，“汪直，你认不认得我？我认得你，小心点~”说完后便快步离去。
汪直闻言微微一怔，望着阿丑离去的背影在竭力思索话中的意思。
被这一顿闹腾，皇帝也没了兴致，宣布散席。
众人各怀心事，没想到一场‘中秋之宴’竟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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