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纪筱襄之死
紫禁城，安喜宫。
一熟悉的内监身影出现在万贞儿的寝宫，只见他向万贞儿恭敬地揖了一礼，“奴才叩见娘娘，不知娘娘宣吉庆过来，有何吩咐？”
万贞儿颌首一笑，柔声道：“嗯，给吉公公看座！”
很快宫里的内监便搬来了椅子，吉庆有点受宠若惊地坐了下来，佝着身子，神态拘谨。
万贞儿脸上春风怡人，若无其事地问道：“吉公公进宫多久了？”
吉庆起身回道：“回娘娘，有十一年了。”
万贞儿“嗯”了一声，见吉庆紧张拘谨，说道：“吉公公不必拘礼，坐着回话吧。”
“欸~奴才不敢失了礼数。”
“那便随你吧。”
万贞儿随意拨弄了几下头发，冷不叮地说道：“十一年了，吉公公有想过更进一步吗？”
吉庆心里咯噔一声，“奴才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很简单，本宫觉着由你来当内监总管更适合些。”
吉庆“啊”了一声，身子颤了一下，惶恐道：“娘娘说笑了，张总管的差事办得极好，奴才岂敢与之相比。”
万贞儿冷哼一声，缓缓走到吉庆身边，沉声道：“吉公公，本宫说你当得，你就当得。”
吉庆闻着万贞儿的体香，自然是没有男人的反应，但是人都有弱点，有的人好色，有的人则好名，好权，好财。
吉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旁边挪了几寸，似乎对这女人有种天然的恐惧。
“娘娘吩咐，奴才哪敢不遵？”
“好。”
万贞儿忽然抬高声音，“这第一件要你办的差事，你以王云的名义给永寿宫的贵人送份年礼，这位先生会陪你一道去。”
万贞儿摆摆手势，那个六指怪人便从阴暗处走出，身着内监服饰，手里捧着一个古琴。
“这...”吉庆犹豫道。
万贞儿冷冷道：“吉公公，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
那个怪人的手指微微动了一动。
“铮~”
一声单调的琴音响起。
吉庆的眉毛便絮絮飘落，左边的眉心处骇然出现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如果再往下偏一些，左眼便不保了。
吉庆吓得双腿发抖，嘴唇发颤道：“娘娘，这..这是死罪啊，奴才...奴才实在不敢。”
万贞儿厉声道：“吉公公，你做了未必会死，但你不做，本宫现在便可让你死。”
吉庆身子佝得更弯，整个人都快卷起来了，哆嗦着不敢言语。
万贞儿轻甩头发，凑近他的耳边，柔声道：“吉公公，你尽管放心去做，本宫保证，这位先生会办得妥妥当当，那个姓纪的本身就有心痛症，绝不会有人怀疑到你的身上，事成后，你要权，本宫给你权，你要财，本宫让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吉庆反复吞咽着口水，内心挣扎不已，半晌后才喃喃道：“奴，奴才谨听娘娘吩咐。”
万贞儿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对了嘛，这便去吧，太子这会在文华殿读书呢，这么残忍的事怎么能让小孩子看见呢？你说是吧，哈~哈~哈~哈。”
紫禁城，永寿宫。
纪筱襄斜靠在软榻上，身上裹着一件淡青色的软裘，手中翻阅着皇帝送来的诗集，细细地品着，唇角露出浅浅的笑意，似乎很是喜欢皇帝送的这个年节礼物。
一宫女踏着轻盈的小碎步而来，“淑妃娘娘，吉公公在宫外候着，说是太子伴读王大人送来了年礼。”
纪筱襄“哦”了一声，微笑道：“这孩子也忒有心了，嗯，宣他进来吧。”
吉庆一进永寿宫门便看到了趴在宫门前的小赤。
“欸，小赤，你怎么会在这里？”
“嗷~吼~”
小赤跟吉庆是老熟人了，甩了甩长长的尾巴，嘶鸣几声算是回答。
原来是王云不放心纪筱襄，特意把小赤放到永寿宫看门，吓吓那些小人也好。
所以一般人看到这个猫不像猫，鼠不像鼠的神兽，都不敢轻易走进纪筱襄的寝宫。
吉庆跟它打个哈哈，便想领着六指怪人走进纪筱襄寝宫。
“嗷~吼~”
忽然，小赤似乎感应到什么，长尾高高竖起，龇牙咧嘴对着那六指怪人吼叫。
六指怪人被它的吼声吓了一跳，感受到小赤的狂暴杀气，不敢贸然迈步。
“哎，吉公公，把这畜生安抚好，不然会误了大事”
吉庆只好蹲下身子安抚小赤，“小赤乖，我带他进去送礼的，很快就会出来”
“嗷~吼~”
小赤不为所动，依然对着怪人嘶吼。
吉庆见状，顺势道，“先生，不如咱们回去吧，这小赤凶得很，这万一惹得禁军过来，可不得了啦~~”
六指怪人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吉公公，这第一桩事便办得如此窝囊，娘娘怪罪下来，我俩会有好果子吃吗？你好好掂量掂量”
吉庆想到万贞儿的手段，不由心底一寒，权衡再三，只好使出杀手锏。
“小赤，你再这样，我回去便告诉小云，让他把你远远地送出去”
小赤最怕王云不要它，闻言只好耷拉着脑袋，悻悻趴着不动。
没了小赤的阻拦，两人便顺利进到纪筱襄的寝宫。
经过几条纵深长廊，两人来到纪筱襄的跟前。
“拜见淑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纪筱襄柔声道：“吉公公免礼，你义父近来可好，年节快到，多有宫中事宜打点，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
吉庆听到纪筱襄居然没有自称‘本宫’，毫无得宠后的架子，为人谦和又善良，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忍。
“回娘娘，义父身体挺好，这不给娘娘说巧了，年节诸事繁杂，义父每日都应接不睱，等忙过了这阵，才能有空过来给您请安了。”
纪筱襄微笑点了点头，看向了那个抱着古琴的六指怪人，问道：“这位是？”
吉庆应道：“欸~这位是新来的内监，王大人知道您喜欢音律，特别送来一具唐代的春雷琴，请娘娘笑纳。”
纪筱襄喜出望外，“哦？居然是唐代的春雷，这琴素为诸琴之冠，乃天地间的琴中的极品啊！这孩子真是的..送这么名贵的东西作甚？”
吉庆不懂音律，正不知如何应答。
那六指怪人嘿嘿干笑一声，阴声道：“娘娘，此琴音韵沈厚清越，兼有“松”、“透”之美。奴才略懂音律，这便给娘娘弹奏一曲，娘娘来品品此琴优劣可好？”
纪筱襄哪疑有他，欣然应道：“好，那便恭听公公的雅音了。”
那六指怪人暗道，“这女人说话得体，举手投足间都让人舒服无比，样子嘛，也很有些味道，可惜了~~”
这个‘可惜’指的却是那些龌龊之事。
只见他也不用坐上椅子，右腿微躬，以作支撑，左腿放于那微躬的右腿之上，将琴置于左腿面上，尖细而长的指甲在琴弦上勾动起来。
随着指甲的勾动，一阵弦音腾空而起，飘忽不定，蜿蜒曲折，婉转流连。
琴声似乎能渗透每一个毛孔，流到人的心里。
小赤听力异常灵敏，远远感应到琴声的杀气，怒吼一声，奋蹄狂奔而来。
纪筱襄则完全沉浸在这美妙的琴曲之中。
忽然，琴声由空灵极为突兀地转为幽冷，仿佛有一阵阴沉的笑声窜进纪筱襄的五脏六腑之中，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
纪筱襄一种莫名的恐惧萦上心头，口中喊道：“啊~停下，别弹了。”
很神奇的是居然没有丝毫的声音发出，她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口不能言了。
纪筱襄眼睁睁地看着怪人油腻的发亮嘴唇现出一道诡异的笑容，心脏忽然刺痛了一下，停止了跳动。
那怪人的鸡爪子也停止了动作，单腿弹起，搂着古琴便向宫外走去。
吉庆一怔道：“先生，这便走了么？”
那怪人头也没回，冷冷道：“人都死了，还不走？留下来等人抓吗？”
吉庆“啊”了一声，颤巍巍地走近纪筱襄，手指颤抖着凑近她的鼻孔一探，果然气息全无，人已经死了。
纪筱襄还保持着坐立的姿态，吉庆望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冷汗浸湿了后背，胃里一阵翻涌，霎时间超过那个怪人，率先冲出宫去。
那怪人冷笑几声，心里一阵鄙夷，回头再看了看纪筱襄，见到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忽然泛起一股淫斜的念头，那里有了反应。
不过很快便理智地压下这股冲动，太子应该也快下课回宫了，此地不宜久留，要速速离去，立下这等大功，安喜宫的贵人这次要怎么奖赏自己呢？
一想到那个媚入骨髓的女人，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正想撤离时，小赤也正好赶到，一人一兽打了个照面。
“吼~~”
小赤狂吼一声，愤怒地向六指怪人冲来。
六指怪人不想跟它纠缠，提气纵身一跃，想越过宫墙逃出。
小赤岂肯轻易罢休，猛然加速也是一跃，利爪堪堪从他的脸上划过。
“嚓~~~”
六指怪人惨哼一声，脸上霎时被划出四道爪痕，鲜血直流。
“他妈的，找死是吧~~”
六指怪人怒极，猛得手指在琴上狂拨几下，数道凌厉的音波劲气便朝着小赤袭来。
小赤嘶吼一声，甩起长尾护体。
“铛~铛~铛~铛”
几声脆声后，那六指怪人已遁逃而去，不知所踪。
一熟悉的内监身影出现在万贞儿的寝宫，只见他向万贞儿恭敬地揖了一礼，“奴才叩见娘娘，不知娘娘宣吉庆过来，有何吩咐？”
万贞儿颌首一笑，柔声道：“嗯，给吉公公看座！”
很快宫里的内监便搬来了椅子，吉庆有点受宠若惊地坐了下来，佝着身子，神态拘谨。
万贞儿脸上春风怡人，若无其事地问道：“吉公公进宫多久了？”
吉庆起身回道：“回娘娘，有十一年了。”
万贞儿“嗯”了一声，见吉庆紧张拘谨，说道：“吉公公不必拘礼，坐着回话吧。”
“欸~奴才不敢失了礼数。”
“那便随你吧。”
万贞儿随意拨弄了几下头发，冷不叮地说道：“十一年了，吉公公有想过更进一步吗？”
吉庆心里咯噔一声，“奴才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很简单，本宫觉着由你来当内监总管更适合些。”
吉庆“啊”了一声，身子颤了一下，惶恐道：“娘娘说笑了，张总管的差事办得极好，奴才岂敢与之相比。”
万贞儿冷哼一声，缓缓走到吉庆身边，沉声道：“吉公公，本宫说你当得，你就当得。”
吉庆闻着万贞儿的体香，自然是没有男人的反应，但是人都有弱点，有的人好色，有的人则好名，好权，好财。
吉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旁边挪了几寸，似乎对这女人有种天然的恐惧。
“娘娘吩咐，奴才哪敢不遵？”
“好。”
万贞儿忽然抬高声音，“这第一件要你办的差事，你以王云的名义给永寿宫的贵人送份年礼，这位先生会陪你一道去。”
万贞儿摆摆手势，那个六指怪人便从阴暗处走出，身着内监服饰，手里捧着一个古琴。
“这...”吉庆犹豫道。
万贞儿冷冷道：“吉公公，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
那个怪人的手指微微动了一动。
“铮~”
一声单调的琴音响起。
吉庆的眉毛便絮絮飘落，左边的眉心处骇然出现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如果再往下偏一些，左眼便不保了。
吉庆吓得双腿发抖，嘴唇发颤道：“娘娘，这..这是死罪啊，奴才...奴才实在不敢。”
万贞儿厉声道：“吉公公，你做了未必会死，但你不做，本宫现在便可让你死。”
吉庆身子佝得更弯，整个人都快卷起来了，哆嗦着不敢言语。
万贞儿轻甩头发，凑近他的耳边，柔声道：“吉公公，你尽管放心去做，本宫保证，这位先生会办得妥妥当当，那个姓纪的本身就有心痛症，绝不会有人怀疑到你的身上，事成后，你要权，本宫给你权，你要财，本宫让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吉庆反复吞咽着口水，内心挣扎不已，半晌后才喃喃道：“奴，奴才谨听娘娘吩咐。”
万贞儿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对了嘛，这便去吧，太子这会在文华殿读书呢，这么残忍的事怎么能让小孩子看见呢？你说是吧，哈~哈~哈~哈。”
紫禁城，永寿宫。
纪筱襄斜靠在软榻上，身上裹着一件淡青色的软裘，手中翻阅着皇帝送来的诗集，细细地品着，唇角露出浅浅的笑意，似乎很是喜欢皇帝送的这个年节礼物。
一宫女踏着轻盈的小碎步而来，“淑妃娘娘，吉公公在宫外候着，说是太子伴读王大人送来了年礼。”
纪筱襄“哦”了一声，微笑道：“这孩子也忒有心了，嗯，宣他进来吧。”
吉庆一进永寿宫门便看到了趴在宫门前的小赤。
“欸，小赤，你怎么会在这里？”
“嗷~吼~”
小赤跟吉庆是老熟人了，甩了甩长长的尾巴，嘶鸣几声算是回答。
原来是王云不放心纪筱襄，特意把小赤放到永寿宫看门，吓吓那些小人也好。
所以一般人看到这个猫不像猫，鼠不像鼠的神兽，都不敢轻易走进纪筱襄的寝宫。
吉庆跟它打个哈哈，便想领着六指怪人走进纪筱襄寝宫。
“嗷~吼~”
忽然，小赤似乎感应到什么，长尾高高竖起，龇牙咧嘴对着那六指怪人吼叫。
六指怪人被它的吼声吓了一跳，感受到小赤的狂暴杀气，不敢贸然迈步。
“哎，吉公公，把这畜生安抚好，不然会误了大事”
吉庆只好蹲下身子安抚小赤，“小赤乖，我带他进去送礼的，很快就会出来”
“嗷~吼~”
小赤不为所动，依然对着怪人嘶吼。
吉庆见状，顺势道，“先生，不如咱们回去吧，这小赤凶得很，这万一惹得禁军过来，可不得了啦~~”
六指怪人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吉公公，这第一桩事便办得如此窝囊，娘娘怪罪下来，我俩会有好果子吃吗？你好好掂量掂量”
吉庆想到万贞儿的手段，不由心底一寒，权衡再三，只好使出杀手锏。
“小赤，你再这样，我回去便告诉小云，让他把你远远地送出去”
小赤最怕王云不要它，闻言只好耷拉着脑袋，悻悻趴着不动。
没了小赤的阻拦，两人便顺利进到纪筱襄的寝宫。
经过几条纵深长廊，两人来到纪筱襄的跟前。
“拜见淑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纪筱襄柔声道：“吉公公免礼，你义父近来可好，年节快到，多有宫中事宜打点，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
吉庆听到纪筱襄居然没有自称‘本宫’，毫无得宠后的架子，为人谦和又善良，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忍。
“回娘娘，义父身体挺好，这不给娘娘说巧了，年节诸事繁杂，义父每日都应接不睱，等忙过了这阵，才能有空过来给您请安了。”
纪筱襄微笑点了点头，看向了那个抱着古琴的六指怪人，问道：“这位是？”
吉庆应道：“欸~这位是新来的内监，王大人知道您喜欢音律，特别送来一具唐代的春雷琴，请娘娘笑纳。”
纪筱襄喜出望外，“哦？居然是唐代的春雷，这琴素为诸琴之冠，乃天地间的琴中的极品啊！这孩子真是的..送这么名贵的东西作甚？”
吉庆不懂音律，正不知如何应答。
那六指怪人嘿嘿干笑一声，阴声道：“娘娘，此琴音韵沈厚清越，兼有“松”、“透”之美。奴才略懂音律，这便给娘娘弹奏一曲，娘娘来品品此琴优劣可好？”
纪筱襄哪疑有他，欣然应道：“好，那便恭听公公的雅音了。”
那六指怪人暗道，“这女人说话得体，举手投足间都让人舒服无比，样子嘛，也很有些味道，可惜了~~”
这个‘可惜’指的却是那些龌龊之事。
只见他也不用坐上椅子，右腿微躬，以作支撑，左腿放于那微躬的右腿之上，将琴置于左腿面上，尖细而长的指甲在琴弦上勾动起来。
随着指甲的勾动，一阵弦音腾空而起，飘忽不定，蜿蜒曲折，婉转流连。
琴声似乎能渗透每一个毛孔，流到人的心里。
小赤听力异常灵敏，远远感应到琴声的杀气，怒吼一声，奋蹄狂奔而来。
纪筱襄则完全沉浸在这美妙的琴曲之中。
忽然，琴声由空灵极为突兀地转为幽冷，仿佛有一阵阴沉的笑声窜进纪筱襄的五脏六腑之中，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
纪筱襄一种莫名的恐惧萦上心头，口中喊道：“啊~停下，别弹了。”
很神奇的是居然没有丝毫的声音发出，她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口不能言了。
纪筱襄眼睁睁地看着怪人油腻的发亮嘴唇现出一道诡异的笑容，心脏忽然刺痛了一下，停止了跳动。
那怪人的鸡爪子也停止了动作，单腿弹起，搂着古琴便向宫外走去。
吉庆一怔道：“先生，这便走了么？”
那怪人头也没回，冷冷道：“人都死了，还不走？留下来等人抓吗？”
吉庆“啊”了一声，颤巍巍地走近纪筱襄，手指颤抖着凑近她的鼻孔一探，果然气息全无，人已经死了。
纪筱襄还保持着坐立的姿态，吉庆望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冷汗浸湿了后背，胃里一阵翻涌，霎时间超过那个怪人，率先冲出宫去。
那怪人冷笑几声，心里一阵鄙夷，回头再看了看纪筱襄，见到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忽然泛起一股淫斜的念头，那里有了反应。
不过很快便理智地压下这股冲动，太子应该也快下课回宫了，此地不宜久留，要速速离去，立下这等大功，安喜宫的贵人这次要怎么奖赏自己呢？
一想到那个媚入骨髓的女人，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正想撤离时，小赤也正好赶到，一人一兽打了个照面。
“吼~~”
小赤狂吼一声，愤怒地向六指怪人冲来。
六指怪人不想跟它纠缠，提气纵身一跃，想越过宫墙逃出。
小赤岂肯轻易罢休，猛然加速也是一跃，利爪堪堪从他的脸上划过。
“嚓~~~”
六指怪人惨哼一声，脸上霎时被划出四道爪痕，鲜血直流。
“他妈的，找死是吧~~”
六指怪人怒极，猛得手指在琴上狂拨几下，数道凌厉的音波劲气便朝着小赤袭来。
小赤嘶吼一声，甩起长尾护体。
“铛~铛~铛~铛”
几声脆声后，那六指怪人已遁逃而去，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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