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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虚情假意

    次日,渡边两人几乎到达了武藤机场,各自领取了行李后,依照信封上的安排,分开行动。

    渡边来到了下榻的酒店,他在前台寄存了行李后,并没有入住,而是来到酒店内的一家餐厅的贵宾储物间,找到了标识着8号的柜子,从内取出一包早已存放的物件,最后径直离去。

    2小时后,一个神秘的人物出现在了和月会社遗址处。

    这人正想进去调查,却被门前两名看守阻拦。

    守卫见这人一身奇服,不知来路,但他额头上的纹身尤为明显,一个捌字。

    虽然他们怀疑,这人可能是同道中人,但上头有交待,任何人不得入内。

    就恶语向其驱逐道:

    “干什么的?!

    这里装修,不对外开放。”

    两人发觉,捌字男纹丝不动,没有离去的意思,便更为生气的骂道:

    “还不滚?

    信不信我弄死你?”

    渡边没理他们,继续四顾周遭,视察环境,他的心思反而落在这青山银水,大好风光之上。

    他疑惑的发现,在不远处的墙体,被一张红白塑料布封死,仿佛在遮蔽着什么。

    守卫见状,这八字男竟敢藐视他们,更是怒不可遏,抬手推搡渡边,将其撵出去。

    “躲给!”

    渡边一声喝去。

    两人一愣,听不懂他说什么,但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竟下手落空,还被人推开了几步。

    人影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在眼前消失,两人惊诧异常,回顾一眼时,渡边已在其后。

    他们虽内心惊惶,但仍随即转身,同时手袖内一蹬,两道寒光乍泄,就向渡边扑去。

    渡边本不想对杂碎动手,但竟不识趣,敢偷袭自己,只好……

    “死捏!”

    他的话音刚落,银光闪烁。

    一道弧光在两条黑影的身上掠过,守卫应声倒地,地上迅速染红了一片。

    “八嘎…”

    渡边头也不回,低语嘲讽他俩是蠢货,就一脚踏进了和月山庄的大门。

    他沿途杀至假山处,瞧见了一座和式木屋,手中的红缨枪头,早已被血迹覆盖了光芒。

    渡边察觉屋内并无动静,显得反常。

    他小心的推开趟门,一股伶俐寒风却迎面而来,杀气伴随着刀锋捅破了木门,劈向了渡边。

    那不是劈柴的道具,而是一把开路砍刀!

    它宽身刀薄略曲,韧度非常,锋利无比。

    一道木门,竟抗不过它的划劈,寒光绽放如流星划过。

    门,应声分成两段,趴在了地板上。

    渡边惊诧,却已来不及躲闪。

    他急忙举起手中红缨粗略格挡,殊不知对方竟臂力过人,如泰山压顶,力重千斤。

    他大吃一惊,见招架不过,便使出浑身解数,连续三个打滚,退至边上的过道躲闪。

    短兵相接,渡边已然察觉,对方是名三十出头,虎背熊腰的壮汉,双目间凶狠异常,杀气腾腾。

    他了解,手持开山刀的武者,通常身法也同样伶俐异常。

    果不其然,对方未等渡边站起,早已夺步而至,一记竖刀突刺,剑锋如芒,直取心脏。

    渡边不甘示弱,反手一扣,以枪为护手,由内护心,以柄格挡,借势反击,想突破对方中线。

    顿时两人龙蛇游走,刀似飞云掣电,枪能度雾穿云,刀劈枪刺,拼了个你来我回。

    短暂的交锋,眼神交错的瞬间,竟也在意识上同样拼搏……

    站位、攻防角度、卖弄破绽,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各不相让。

    渡边万没想到,自出道以来,竟遇敌手,一时兴奋,便问道:

    “你,什么,人!”

    他的武藤语虽不标准,但逐个咬字,也不难分辨。

    对方竟也毫不遮掩,吼道:

    “你老爸我,乃丁力麾下,红棍。

    骆驼,是耶!”

    骆驼话音未完,刀却已挥出,继续吼道:

    “扑街,睇刀喇!

    咁七多野问!”

    见刀光刺眼,闪闪烁烁,渡边错愕不已,连连后撤,但无奈,对方的体能远在自己之上,久战对他,一无是处。

    渡边假意诈退,实则引身以博反客为主。

    谁知,骆驼根本不屑,他此等伎俩,竟以一臂之力,横扫千军,直捣黄龙。

    十招刚过,渡边竟已负伤连连。

    他惊恐之际,借骆驼一记劈空后,在暗暗称奇之时,才急忙喘了口气。

    渡边难以置信。

    俗话说,一寸短一寸险,自己苦练十载的红缨枪法,竟不敌那刀法。

    渡边自视甚高,竟忘了一句老话,身不如力,力不如迅。

    红缨枪法伶俐异常,在乎的是个身法,又岂有不败之理?

    他愤怒的仇视了骆驼一眼,见其仍然气定神闲,更是怒不可遏,他内心疑惑不已,进而骂道:

    “麻吉该唷?

    八嘎压路!”

    谁知,骆驼哪给他发脾气的时间,一把开山刀瞬息间舞得虎虎生威,声势壮大,稍微一碰,也能断筋挫骨。

    见其刀风扑面,势不可挡,顿时吓得渡边脸色铁青,一路格挡一路退至假山处。

    只听兵器交错,铮铮铛铛,兵兵乓乓惊天地,煞煞威威振鬼神。

    就连清泉流响也无法遮蔽,竹敲禅意也无法平息。

    渡边下风吃尽,几无翻盘可能,可他诡诈一笑,佯输诈败,引骆驼追来。

    骆驼不知有诈,他提刀直赶,追至身后,讥笑道:

    “衰仔,走你老母啊!?

    够姜就企系度,咪郁!

    睇你老豆我,劈唔劈七死你啊喇?!”

    谁知渡边仓皇跑至半路,竟转过背身,从他血腥的浪人服内,掏出了一柄勃朗宁M19手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扑面而来的骆驼开枪。

    他阴险的笑道:

    “八嘎~!”

    可笑容不过半秒,就很快僵住。

    只见骆驼胆敢单刀斜面的拍过,子弹竟被他改变了轨道,居然没能一枪毙命。

    骆驼身中一枪,但其身材壮实幸而没有倒下,反就拼劲全力,不顾一切的向渡边杀来。

    渡边惊恐失色,大叫一声:

    “牙白!

    洗马达!”

    仓皇之下,竟连开了数枪。

    也不知打没打中骆驼,但见他口吐鲜血,眼球血丝暴突……

    他终于停下了脚步,用短刀支撑着身子,怒目仇视着渡边,骂道:

    “你只……冚家…铲,使横手…咁七阴毒!”

    骆驼苦苦支撑,身中五枪的他,以无生还的可能,但他以最后一口气,仍想给那贱人一刀,捅爆渡边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