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狼狈
一辆车内。
麦克沉默的操控着方向盘。
副驾驶座上，正是那位监视方宁的三星驱魔师，威廉姆斯。此时的他摘掉墨镜，浑身湿漉漉的，模样很是狼狈。
“该死该死该死！到底是哪里来的灵魂病毒突然袭击了我！不然今天，我今天要杀了那个方宁！”威廉姆斯恶狠狠道。
他的手心攥着一只散作碎片的骨头渣子。
“我的魂器完蛋了。为什么那灵魂病毒会攻击我的魂器？”
“难道是同类相残？”麦克猜测道。
“这类情况确实有，但是，灵魂病毒袭击魂器，很少见……”威廉姆斯沉声道。“就在我们要出手对方方宁的时候，我就遭到了攻击。用屁股想，我都知道这件事与他有关！”
麦克沉默了会。“我们没有证据。”
“证据证据证据！”威廉姆斯站起来，挥舞着双臂，脸色恐怖“该死的证据，你的老师被恶魔杀了，你怎么不找证据去证明恶魔有罪呢？！”
麦克脸色瞬间阴沉，布满了乌云，包含杀意的眼神盯着威廉姆斯。
威廉姆斯毫不示弱，瞪了回去。
麦克转过头去，继续开车。“我检查过了。他没有任何异常。”
“哼，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你应该让我去亲自检查。”
麦克摇头。“如果让你去给方做检查，那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会变成你对方宁的审讯。”
麦克知道这些上头的驱魔师，是什么做事风格。
一旦威廉姆斯真的出面，那么矛盾就会激化到无法收回的地步了！
仅仅因为一个怀疑，冒着两败俱伤的风险去对方一个人类，麦克认为这是不理智的事情。
他目前只是在怀疑方宁，是否与灵魂病毒有着某种特殊关系。
不然，那些灵魂病毒为何会凭空消失？
往常，在死亡的感染体体内，失去活性的灵魂病毒也会附着在干枯的灵魂上，他们圣辉教有特殊的方法，能够提取关键部位的灵魂以及肉体，将之制作成魂器。
这是他们最大的秘密，也是驱魔师与恶魔抗衡至今的重要武器。
所以，对于任何灵魂病毒消失的问题，会引起驱魔师的全体警惕。
一来这是个巨大的隐患，曾经有过类似的事件，灵魂病毒潜入人类的社会之中，引起惊涛骇浪。
二来，灵魂病毒消失，是否是个例？万一感染体死亡后，都无法制作出魂器，驱魔师就会失去一个重要武器！
与性命相关，不得不让他们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麦克也知道这件事兜不住，肯定会引起上层的怀疑，所以才主动申请，找来三星驱魔师亲自压阵。
“你的魂器还能修复吗？”麦克问道。
“不知道。里面没有灵魂波动了。与之前的雇佣兵尸体是一个状况。”威廉姆斯沉声道，“所以，我怀疑是方宁动了手脚。这笔账，我算在他的头上，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他！就算他是灵魂病毒，也要把他做成魂器！”
“我们需要证据。我们是超自然联盟，是驱魔师，更是人类。在证明方宁是恶魔之前，我们不能对他出手。”麦克反复强调着。
“哼，那小子明显有问题，即使不是恶魔，心中也藏着恶魔。”威廉姆斯嫉恶如仇，“拥有这样的力量，还藏着掖着，不帮助人类抵抗恶魔。我看，空怀有力量的人，比起恶魔的危害还恐怖！以后，这小子必成祸患！”
麦克苦笑。他的职位比威廉姆斯低一个星级，打也打不过，可不敢还嘴。
反正方宁不在这里，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前辈您在纽约多待几天，方那里我会看着。我担心高级生命研究所的人，会来纽约捣乱。”
“知道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靠不住。”威廉姆斯不满。
但提起高级生命研究所的那些疯子，他也不敢大意。沉默了会，他问道：
“方宁俘虏的雇佣兵怎么样了？你们问出了什么线索吗？”
麦克笑道：“这倒是要感谢方。如果不是他搞砸了飞机上的实验，那些疯子科学家也不会制定一个略显粗糙的刺杀计划。这个计划明显不是图特教授本人设计的，而是手下的人做的。我们顺藤摸瓜，找到一条线索。”
威廉姆斯挑眉：“指向哪里？”
麦克沉默了会。
“洛杉矶。”
车内再次陷入平静。
他们在红绿灯前等了很久。
明明只有一分钟，却令他们感到无比的漫长。
终于，车子启动。
威廉姆斯语气复杂道：“是骷髅教派那个老家伙的地盘，老实说，我不想见到洛杉矶的那位。”
麦克点头：“那位的脾气太过暴躁。要是让他知道我们找到了线索，带着人过去调查甚至抓捕，肯定会不顾一切，先攻击我们的。”
“一切从长计议吧。先整合线索，再寻求援手。”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野火。
图特教授在各地制作了这么多起恐怖的感染事件，早就引起超自然联盟的不满了。
但是，不满归不满。
图特教授就像一只老狐狸，四处躲藏，没有人能抓住他的痕迹。
直到昨天，方宁引来了一个略显蹩脚的攻击。
终于，圣辉教抓住了一个线索。
沉默了许多的火山，终于可以准备爆发了。
“另外。克里特岛的那些家伙最近有些不安分。”威廉姆斯闷闷道。“他们最近封锁了科诺索斯的迷宫，不允许任何接近。我们的情报人员前去勘察，差点被杀。后来，情报人员找了机会逃出来了，与总部联系上了。”
“科诺索斯迷宫？神话传说中的米诺斯国王用来关押不贞妻子的迷宫？那不就是个古代遗址，现在的旅游景点吗？他们闲的没事干，封锁一个旅游景点干什么？”麦克疑惑道。
“不知道。”威廉姆斯摇头。“反正，国外的驱魔师也不好过，说不定是什么恶魔在那边闹事了。”
“哎。”
……
威廉姆斯和麦克离开后，那种压抑的感觉终于从心间消失了。
方宁松了一口气，小球也是松了一口气。
危机暂时解除了。
接下来就是验证收获的时间了。
小球张开嘴巴，吐出了一只灵魂病毒。
这只灵魂病毒宛如一只扭曲腐烂的蓝色扁鱼，它的半边身子破破烂烂地，露出内里猩红的骨刺，一双死鱼眼无神、怨恨地望着方宁，恐怖的水汽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包裹住这片小小的空间。
“都落到被制作成魂器的地步了，还敢反抗。”方宁冷哼一声，伸手抓去。
腐烂的鱼张开嘴巴，露出细碎的弯齿，咬向方宁的手指。
方宁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一把抓住鱼身。
鱼儿甩着身子，拼命地挣扎，浑身分泌出腥臭的粘液，想要逃脱出去。
但是，方宁岂会让它溜走？
这可是这些天来最大的收获！
方宁手上加大力度，骨关节紧紧挤压鱼儿的肉身。本就腐烂的肉块脱落，狰狞的肉刺戳向方宁，试图感染方宁。
灵魂病毒先天克制人类。
方宁不管不顾，任由其感染，手臂青筋暴起，使出全身的力气。
他现在的实力，硬杀一只二星蓝色怪物也很吃力。
鱼儿渐渐支撑不住了，露出绝望的眼神，瞳孔渐渐涣散。
方宁看着这鱼儿化作浓郁的星光，缓缓落入周身，隐入肌肤。
一股美妙的舒畅感扩散开来。
这是灵魂能量在洗礼他的全身。
他感受到大脑清明，感官敏锐，抬头望去，眼睛堪比望远镜，能看清百米外的一只小蚂蚁，世界在他的眼中变得更加清晰，细微处更加细节；听觉也更加敏锐，他能够听到楼下路过的行人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分钟足足有九十下。但奇怪的是，方宁侧耳倾听，隔壁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让他感到惊奇。
这里的墙壁用了什么材料，隔音效果如此出色？
还是说，这栋楼没有住人？
收回念头，方宁捏了捏拳头，力量再次提升。
至于多少，方宁已经不好估计了。
之前的他，已经能够肉身抗子弹和卡车的飞撞，现在……他摸不清，但可以确定，世界上能杀死他的物理手段，变得更少了。
这不禁让他更加期待，以后会不会有肉身抗导弹的一天？
那才叫做行走的核弹头！
不过太过遥远。
要想估计，方宁想了个办法，那就是从高处降落，一点点地增加高度，看自己能够承受的大概范围，就能估计出目前的肉身强度。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至于其他的，还可以用一些机器来轰击他的身体，但他也不是受虐狂。
方宁出去找了一层楼，三米高，跳落下去。完全没有感觉。
再次增加，依旧是轻松地卸力。
一层层增加，大概在6楼的时候有些吃力。
他估计，自己的极限在8层左右，也就是24米左右。
这种测试方法太过危险，连他都不敢过多尝试。
（ps.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大概感受了一番身体的变化，他再次回到家里。
这次，他内视体内的特殊空间，果不其然，有一条蓝色的小鱼儿正噘着嘴，在心脏旁边吐着泡泡。
它似乎感受到了方宁的目光，嘴巴啵地一声，吐出一颗心形泡泡，浮现在方宁的手里。
方宁愣了愣。
“好家伙，你的智慧真是完整。”
还知道讨好方宁！
想想也是，方宁吸收的那只鱼形灵魂病毒，前身是三星级青色品质。被制作成魂器，星级与特性降低了一个层次，只有二星蓝色。
连飞机上的肉瘤怪物都不如它。
这也导致，方宁吸收它后，召唤出的小鱼儿智慧颇高，毕竟潜力放在那里的。
方宁手掌一番，蓝色的小鱼儿出现在了方宁的手心里，躲在泡泡里，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小球依旧是如同纯真的孩童，想过去交个朋友。
但看到那心形的泡泡，愣了愣，目光充满了警惕感。
小球的智商不如它，却感到遇到了劲敌。
——这条小鱼儿，比它还能舔主人！
按照惯例，方宁给它取名字。
“你就叫小蓝吧。”
三个都是小字辈。完美。
小鱼儿吐了个心形泡泡，泡泡炸开，空气变得湿润许多了。
方宁暗暗点头。
这个宠物不错，知道做家务。
小球看着主人那欣赏的眼神，更加警醒，连忙跑了出去，多感染几只地下生物，巡逻这片领地，以彰显它的作用。
……
至于小蓝的特性，是聚集水元素。
比起灵魂病毒，它更像传说中的精灵。
如果在干旱的沙漠里，方宁口渴，小蓝可以聚集空气中微不足道的水汽，让方宁不至于渴死。
现在它的特性是蓝色，星级为二星，就能控制方圆数十米的水汽。
如果再强悍些呢？
是否能够制作一片包围整座城市的极端天气？
方宁更加期待。与小蓝意识交流。
小蓝表示，它想吃一些特性相近的同类。
这样会令它的特性得到恢复，甚至会成长到青色品质。
方宁不由苦恼，去哪里找它的同类呢？
方宁望向圣辉教的方向，沉吟一番。
“不行不行，抢了一次魂器，同样的事情不能发生第二次。不然人家真的要开战了。”
方宁不管了，顺其自然吧。
他想了想，还是给比尔打个电话，以后出现什么感染事件，就先通知他。
他准备抢超自然联盟的生意了。
麦克沉默的操控着方向盘。
副驾驶座上，正是那位监视方宁的三星驱魔师，威廉姆斯。此时的他摘掉墨镜，浑身湿漉漉的，模样很是狼狈。
“该死该死该死！到底是哪里来的灵魂病毒突然袭击了我！不然今天，我今天要杀了那个方宁！”威廉姆斯恶狠狠道。
他的手心攥着一只散作碎片的骨头渣子。
“我的魂器完蛋了。为什么那灵魂病毒会攻击我的魂器？”
“难道是同类相残？”麦克猜测道。
“这类情况确实有，但是，灵魂病毒袭击魂器，很少见……”威廉姆斯沉声道。“就在我们要出手对方方宁的时候，我就遭到了攻击。用屁股想，我都知道这件事与他有关！”
麦克沉默了会。“我们没有证据。”
“证据证据证据！”威廉姆斯站起来，挥舞着双臂，脸色恐怖“该死的证据，你的老师被恶魔杀了，你怎么不找证据去证明恶魔有罪呢？！”
麦克脸色瞬间阴沉，布满了乌云，包含杀意的眼神盯着威廉姆斯。
威廉姆斯毫不示弱，瞪了回去。
麦克转过头去，继续开车。“我检查过了。他没有任何异常。”
“哼，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你应该让我去亲自检查。”
麦克摇头。“如果让你去给方做检查，那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会变成你对方宁的审讯。”
麦克知道这些上头的驱魔师，是什么做事风格。
一旦威廉姆斯真的出面，那么矛盾就会激化到无法收回的地步了！
仅仅因为一个怀疑，冒着两败俱伤的风险去对方一个人类，麦克认为这是不理智的事情。
他目前只是在怀疑方宁，是否与灵魂病毒有着某种特殊关系。
不然，那些灵魂病毒为何会凭空消失？
往常，在死亡的感染体体内，失去活性的灵魂病毒也会附着在干枯的灵魂上，他们圣辉教有特殊的方法，能够提取关键部位的灵魂以及肉体，将之制作成魂器。
这是他们最大的秘密，也是驱魔师与恶魔抗衡至今的重要武器。
所以，对于任何灵魂病毒消失的问题，会引起驱魔师的全体警惕。
一来这是个巨大的隐患，曾经有过类似的事件，灵魂病毒潜入人类的社会之中，引起惊涛骇浪。
二来，灵魂病毒消失，是否是个例？万一感染体死亡后，都无法制作出魂器，驱魔师就会失去一个重要武器！
与性命相关，不得不让他们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麦克也知道这件事兜不住，肯定会引起上层的怀疑，所以才主动申请，找来三星驱魔师亲自压阵。
“你的魂器还能修复吗？”麦克问道。
“不知道。里面没有灵魂波动了。与之前的雇佣兵尸体是一个状况。”威廉姆斯沉声道，“所以，我怀疑是方宁动了手脚。这笔账，我算在他的头上，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他！就算他是灵魂病毒，也要把他做成魂器！”
“我们需要证据。我们是超自然联盟，是驱魔师，更是人类。在证明方宁是恶魔之前，我们不能对他出手。”麦克反复强调着。
“哼，那小子明显有问题，即使不是恶魔，心中也藏着恶魔。”威廉姆斯嫉恶如仇，“拥有这样的力量，还藏着掖着，不帮助人类抵抗恶魔。我看，空怀有力量的人，比起恶魔的危害还恐怖！以后，这小子必成祸患！”
麦克苦笑。他的职位比威廉姆斯低一个星级，打也打不过，可不敢还嘴。
反正方宁不在这里，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前辈您在纽约多待几天，方那里我会看着。我担心高级生命研究所的人，会来纽约捣乱。”
“知道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靠不住。”威廉姆斯不满。
但提起高级生命研究所的那些疯子，他也不敢大意。沉默了会，他问道：
“方宁俘虏的雇佣兵怎么样了？你们问出了什么线索吗？”
麦克笑道：“这倒是要感谢方。如果不是他搞砸了飞机上的实验，那些疯子科学家也不会制定一个略显粗糙的刺杀计划。这个计划明显不是图特教授本人设计的，而是手下的人做的。我们顺藤摸瓜，找到一条线索。”
威廉姆斯挑眉：“指向哪里？”
麦克沉默了会。
“洛杉矶。”
车内再次陷入平静。
他们在红绿灯前等了很久。
明明只有一分钟，却令他们感到无比的漫长。
终于，车子启动。
威廉姆斯语气复杂道：“是骷髅教派那个老家伙的地盘，老实说，我不想见到洛杉矶的那位。”
麦克点头：“那位的脾气太过暴躁。要是让他知道我们找到了线索，带着人过去调查甚至抓捕，肯定会不顾一切，先攻击我们的。”
“一切从长计议吧。先整合线索，再寻求援手。”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野火。
图特教授在各地制作了这么多起恐怖的感染事件，早就引起超自然联盟的不满了。
但是，不满归不满。
图特教授就像一只老狐狸，四处躲藏，没有人能抓住他的痕迹。
直到昨天，方宁引来了一个略显蹩脚的攻击。
终于，圣辉教抓住了一个线索。
沉默了许多的火山，终于可以准备爆发了。
“另外。克里特岛的那些家伙最近有些不安分。”威廉姆斯闷闷道。“他们最近封锁了科诺索斯的迷宫，不允许任何接近。我们的情报人员前去勘察，差点被杀。后来，情报人员找了机会逃出来了，与总部联系上了。”
“科诺索斯迷宫？神话传说中的米诺斯国王用来关押不贞妻子的迷宫？那不就是个古代遗址，现在的旅游景点吗？他们闲的没事干，封锁一个旅游景点干什么？”麦克疑惑道。
“不知道。”威廉姆斯摇头。“反正，国外的驱魔师也不好过，说不定是什么恶魔在那边闹事了。”
“哎。”
……
威廉姆斯和麦克离开后，那种压抑的感觉终于从心间消失了。
方宁松了一口气，小球也是松了一口气。
危机暂时解除了。
接下来就是验证收获的时间了。
小球张开嘴巴，吐出了一只灵魂病毒。
这只灵魂病毒宛如一只扭曲腐烂的蓝色扁鱼，它的半边身子破破烂烂地，露出内里猩红的骨刺，一双死鱼眼无神、怨恨地望着方宁，恐怖的水汽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包裹住这片小小的空间。
“都落到被制作成魂器的地步了，还敢反抗。”方宁冷哼一声，伸手抓去。
腐烂的鱼张开嘴巴，露出细碎的弯齿，咬向方宁的手指。
方宁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一把抓住鱼身。
鱼儿甩着身子，拼命地挣扎，浑身分泌出腥臭的粘液，想要逃脱出去。
但是，方宁岂会让它溜走？
这可是这些天来最大的收获！
方宁手上加大力度，骨关节紧紧挤压鱼儿的肉身。本就腐烂的肉块脱落，狰狞的肉刺戳向方宁，试图感染方宁。
灵魂病毒先天克制人类。
方宁不管不顾，任由其感染，手臂青筋暴起，使出全身的力气。
他现在的实力，硬杀一只二星蓝色怪物也很吃力。
鱼儿渐渐支撑不住了，露出绝望的眼神，瞳孔渐渐涣散。
方宁看着这鱼儿化作浓郁的星光，缓缓落入周身，隐入肌肤。
一股美妙的舒畅感扩散开来。
这是灵魂能量在洗礼他的全身。
他感受到大脑清明，感官敏锐，抬头望去，眼睛堪比望远镜，能看清百米外的一只小蚂蚁，世界在他的眼中变得更加清晰，细微处更加细节；听觉也更加敏锐，他能够听到楼下路过的行人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分钟足足有九十下。但奇怪的是，方宁侧耳倾听，隔壁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让他感到惊奇。
这里的墙壁用了什么材料，隔音效果如此出色？
还是说，这栋楼没有住人？
收回念头，方宁捏了捏拳头，力量再次提升。
至于多少，方宁已经不好估计了。
之前的他，已经能够肉身抗子弹和卡车的飞撞，现在……他摸不清，但可以确定，世界上能杀死他的物理手段，变得更少了。
这不禁让他更加期待，以后会不会有肉身抗导弹的一天？
那才叫做行走的核弹头！
不过太过遥远。
要想估计，方宁想了个办法，那就是从高处降落，一点点地增加高度，看自己能够承受的大概范围，就能估计出目前的肉身强度。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至于其他的，还可以用一些机器来轰击他的身体，但他也不是受虐狂。
方宁出去找了一层楼，三米高，跳落下去。完全没有感觉。
再次增加，依旧是轻松地卸力。
一层层增加，大概在6楼的时候有些吃力。
他估计，自己的极限在8层左右，也就是24米左右。
这种测试方法太过危险，连他都不敢过多尝试。
（ps.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大概感受了一番身体的变化，他再次回到家里。
这次，他内视体内的特殊空间，果不其然，有一条蓝色的小鱼儿正噘着嘴，在心脏旁边吐着泡泡。
它似乎感受到了方宁的目光，嘴巴啵地一声，吐出一颗心形泡泡，浮现在方宁的手里。
方宁愣了愣。
“好家伙，你的智慧真是完整。”
还知道讨好方宁！
想想也是，方宁吸收的那只鱼形灵魂病毒，前身是三星级青色品质。被制作成魂器，星级与特性降低了一个层次，只有二星蓝色。
连飞机上的肉瘤怪物都不如它。
这也导致，方宁吸收它后，召唤出的小鱼儿智慧颇高，毕竟潜力放在那里的。
方宁手掌一番，蓝色的小鱼儿出现在了方宁的手心里，躲在泡泡里，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小球依旧是如同纯真的孩童，想过去交个朋友。
但看到那心形的泡泡，愣了愣，目光充满了警惕感。
小球的智商不如它，却感到遇到了劲敌。
——这条小鱼儿，比它还能舔主人！
按照惯例，方宁给它取名字。
“你就叫小蓝吧。”
三个都是小字辈。完美。
小鱼儿吐了个心形泡泡，泡泡炸开，空气变得湿润许多了。
方宁暗暗点头。
这个宠物不错，知道做家务。
小球看着主人那欣赏的眼神，更加警醒，连忙跑了出去，多感染几只地下生物，巡逻这片领地，以彰显它的作用。
……
至于小蓝的特性，是聚集水元素。
比起灵魂病毒，它更像传说中的精灵。
如果在干旱的沙漠里，方宁口渴，小蓝可以聚集空气中微不足道的水汽，让方宁不至于渴死。
现在它的特性是蓝色，星级为二星，就能控制方圆数十米的水汽。
如果再强悍些呢？
是否能够制作一片包围整座城市的极端天气？
方宁更加期待。与小蓝意识交流。
小蓝表示，它想吃一些特性相近的同类。
这样会令它的特性得到恢复，甚至会成长到青色品质。
方宁不由苦恼，去哪里找它的同类呢？
方宁望向圣辉教的方向，沉吟一番。
“不行不行，抢了一次魂器，同样的事情不能发生第二次。不然人家真的要开战了。”
方宁不管了，顺其自然吧。
他想了想，还是给比尔打个电话，以后出现什么感染事件，就先通知他。
他准备抢超自然联盟的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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