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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石克朗的刀

    第四回:石克朗的刀

    不说杨家夫妇正决定着石飞扬的人生走向,且说石飞扬怒气冲冲地赶回家,此时天色将晚,屋里有些昏暗。石飞扬是练武之人,眼神锐利,正看见石克朗坐在桌旁,手里拿着一张非纸非革的东西,来回观看。那非纸非革的东西石飞扬倒也见过,有面盆大小,呈长方形,家里就这么大,想不看见都难。那似纸张东西一样的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线条,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石飞扬也看过几次,每次看都头昏脑胀,心烦欲吐,他知道这东西有点邪门,连忙转过眼神,把那把劈柴刀“哚”地一声,插在石克朗的脚边,冷笑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神器,一把破刀而已,还自谓什么神器,你不嫌丢人现眼?好在人家看不上呢!”

    石克朗笑到:“这么说是他们不识货?”

    石飞扬板着脸道:“他们识不识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儿子差点被人家打了出来,还好你儿子机灵,把账先欠下,以后有了再还!”

    石克朗笑眯眯的,一点也不生气:“这么说还是他们不识货啊!你说你生什么气啊,他们不识货,不能怪你,只能是他们眼光差。”

    石飞扬冷笑不已:“不是他们的眼光差,我看是有的人眼光更差!”又接着一把把石克朗手里那张非纸非革的东西拿走,道:“你也别看这什么破东西了,这么多年你天天看,一张破纸张,可看出什么门道没有?”

    石克朗也不着恼,呵呵笑道:“好大的火气,看来你对你老子我很不愤啊。我且问你,这么多年你劈材用坏了多少把斧子?”

    石飞扬想了想:“没有十把也有八把吧。”因为平时做饭生火都要木材,这些年,他可没少劈材。

    “那么我问你,你也用这把刀劈材,这么多年了,你可曾见过这把刀崩过口,卷过刃没有?”

    这倒是真的,不管石飞扬换过多少把斧头,这把劈柴刀都是好端端的,一点破损都没有,黑黝黝的,泛着青光,既不显眼,也不显破败之像,平平常常,就像一把新买来普通地劈柴刀一样。

    石克朗看儿子上道,接着说:“那我再问你,你第一次拿这把刀,感觉怎么样?”

    “很顺手,不轻不重。”

    “现在呢,是不是也是不轻不重,很顺手?”

    “是啊,和以前一样!”

    “你没发现什么问题吗?不感觉很奇怪吗?第一次拿这把刀的时候你只有七八岁吧,现在你快十四岁了,又有你师父给你泡强身健体的药澡,你力气大了何止百倍,你感觉这把刀变轻没有?”

    “没有!”石飞扬也疑惑了,是啊,这些年他的力气增加了不止百倍,刀应该变轻才对,可是拿在手里的重量为什么感觉刚刚好?不轻不重,正正适合自己的力气,这是什么道理?

    “这就是神器,能根据使用者的情况自动调节,普通的刀哪有这个本事?所以我说是那个老家伙不识货!”

    咦,这么一说,这把刀还真有点门道,难道自己冤枉了老爹?

    石飞扬拿着劈柴刀随意挥舞了几下,确实得心应手,不轻不重,正是适合自己的重量。

    石克朗对儿子朝外指了指,道:“你再去搬一块石头了,越大越好!”

    石飞扬不明所以,好在力气大,这难不住他,很快就搬进一块大石,足足有四五百斤,放在脚边。

    石克朗笑道:“你小子倒实诚,搬了这么个大块头。”又拿起那把劈柴刀,扔给儿子:“你用最大的力气砍一刀。”

    石飞扬依言拿起劈柴刀,使出力气,猛地劈向大石,仓啷一声,只见火星四溅,石硝乱飞,一阵牙酸的声音过后,在石头上留下一道深深刀痕,而劈柴刀完整无损,一个豁口都没有。

    石克朗接过劈柴刀,轻轻一挥,也劈向大石,一道光亮闪过,“嗞”的一声,劈柴刀如切豆腐,石头应声而破,化为两半,刀口平整至极,如被丈量了一般。再看劈柴刀,仍是依旧,泛着悠悠青光。

    石飞扬啧啧称奇,看着光可鉴人的切口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力量,对力量的控制还有对灵力地运用。”

    “我怎么没有灵力啊,老爹,你什么时候教教我?”

    “不急,你很快就会会的。这些年我不允许你师父教你灵力的吸收与运行法门,我也只是就教你一套平平常常的凡间功夫《劈星斩风刀》和一套锻炼肌肉柔韧性的《绕指千柔》舞,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石飞扬不是傻瓜,自然能明白一些道理:“难道是为了给我打根基?”

    “不错,正是为了给你打根基,我们家功法有些特殊,骨骼已成才能修炼。算了,现在不说这个,过几天再说,你现在明白了吧?不是我们家没有神器,是你老丈人不识货啊!”说完得意地笑了起来,“要是被他当聘礼弄走,我还心疼呢!哈哈!”

    “明白了吧?”

    “明白了,”石飞扬点点头,道:“这么说这把刀还真是一件神器,算我冤枉你了,它有什么来历没有?”

    “当然有来历了,今天你老爹心情不错,一会就给你讲讲这把刀的来历,你先把饭做好,吃过饭咱爷俩好好说道说道!”

    石飞扬两眼放光,真有故事啊,本以为是被这老家伙给涮了,不曾想刀还真是把神器!立马麻溜地跑进厨房,弄好饭菜,爷俩边吃边聊,不大一会功夫,石飞扬就明白了这把刀的来历。

    原来石克朗年轻时,也是心怀壮志,欲干一番事业,想闯荡出一个名堂,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有这样的想法无可厚非。可是空有凌云之志,难有施展之道,当时大陆上的大部分资源都被五大门派所控,五大门派又绝对排外,甚至当时大陆上的六国也是依附这些门派,权势之大可想而知。这些高门仙宗视芸芸众生为蝼蚁,哪里把那些散修放在眼里,都是极力打压。就是一些略有实力地二流宗派也不得不仰五大门派鼻息,换取勉强的生存之地。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有一番作为而又不依附高门仙派,难度几欲登天!当时石克朗神功未成,也不是那么出色,更是混的不如意。流浪了连年,不觉气馁,心灰意冷,再无当年雄心壮志,就在一家镖局找了一个护镖的席位勉强度日。

    一次,凤国的梁阳太守委托镖局护送一个东西到当时的大宗上华仙宗,想作为晋升之本。上华仙宗是凤国的第一大派,把持了凤国的大部分朝政,这也是当时的普遍情况,一国之君还没有大派弟子的位置高,被任意予求予取,在大派仙宗鼻子底下勉强生存。所谓一国之君,也不过是仙宗门派在人间地代理人。可见大派仙宗实力之强,百姓生活困苦可见一斑。

    当时百姓民不聊生,盗贼四起,路上极不安全,这也是一城太守也不得不委托镖局护送的原因。

    传说这把刀是梁阳治下一个散修无意间在一个废弃的洞府发现的,刀本无名。梁阳太守知道后,就抓了那位散修的儿子,随意按了一个罪名,要散修拿刀来换取儿子的性命,那位散修无法,为保儿子性命,只得忍辱负重,把刀献出去。

    梁阳太守为谋划前程,又准备把这把刀献给上华仙宗,就找上了石克朗所在的镖局。谁知道路上消息泄露,被人知道这次是护送一件神器,自然引起多方觊觎。

    为保证路上安全,护送队伍中不但有镖局里的镖头,还有梁阳太守的亲卫,实力不弱。但是路上还是出事了,在过凤河的时候,遭到截击,渡船被凿沉,淹死无数,一场大战,又死了无数。石克朗也是仗着水性精纯才逃得性命,临走之前,顺手把这把刀也带走了。石克朗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知道梁阳太守作为后深恨这些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耻其为人,为此害人性命,因此,这把刀也就一直留在了身边。

    谈起那场大战,石克朗仍心有余悸,要不是劫镖的人出现内讧,恐怕他无法全身而退!

    听完故事,石飞扬抚摸着这把刀,兴奋不已:“这么说,这把刀很值钱了,惹得多人争夺,我怎么看着这把刀除了锋利些,坚硬些,不易损坏,没发现其他的用处?”

    石克朗撇撇嘴:“你小子才有多大的斤两,能看出什么?这把刀最大厉害之处就是割裂!”

    “割裂?什么意思?”

    “就是割裂空间,算了,不让你见识一番,你不会心服。”说着,石克朗拿起劈柴刀,朝前方划去,只见一道悠悠青光闪过,空间如纸张一般,被割出一道细细地裂缝,眼前的空间一分为二,随即又愈合在一起。

    石飞扬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要是有什么东西在那空间里,岂不是也被一分为二?厉害啊,石飞扬擦了擦口水,这是大杀器啊!

    石克朗看着儿子一脸熊样,恼火地敲了敲他的头:“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东西虽好却不是谁都能使出这一招的,要达到我这样的境界才能使出,你就别想了!”

    石飞扬却毫不在意,现在使不出,不代表以后使不出啊。

    “那个,老爹,我问你件事,我们家是不是很有钱啊?”

    石克朗罕见地红了红脸,嘟囔道:“那个,钱还是有一点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石飞扬腹谤不已,看老爹的样子,恐怕真的是只有那么一点,一点点而已吧!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我们村谁最有钱,好了,我虽不知道谁是最有钱的,但是我知道了谁是最穷的。”

    石克朗尴尬得出了一身冷汗,眼珠一转,道:“要说有钱啊,当属你的未婚妻家啊,你老丈人不显山露水的其实很富的!”

    “他家有钱?既然他那么有钱,那他为什么还要打劫我们家的神器?”

    “就是因为打劫,才最有钱啊,蠢蛋,这个都不懂吗?”

    见石飞扬半懂不懂的,石克朗又点醒了一下儿子:“你平时见二丫脖子上戴的什么啊?”

    石飞扬想了想:“好像是一件玉佩。”

    “那你知道不知道那件玉佩值半件神器?有多种妙用?”

    石飞扬摇摇头,看着儿子还是有点不开窍,石克朗恨铁不成钢地又提醒了一句:“你知道不知道二丫手上戴的手镯值多少钱,那是价值万金啊!”

    “万金?”石飞扬张大嘴巴,有点合不上了:“她家这么有钱?”

    “什么她家我家的,以后都是一家,她的不都是你的?”

    看着儿子眼睛咕噜噜乱转,石克朗心里得意,妈的,杨疙瘩你想和我斗,看我不把你的家产给败光?

    正说着话,听见外面二丫地声音:“二蛋哥,在家吗?这么黑怎么不点灯啊!”原来不知不觉中,天已经黑了。

    石克朗用指头捅了捅石飞扬:“二丫在外面喊你呢,快去吧,记住了,她家的就是我家的,我家的还是我家的!”

    听着像顺口溜一样的话,石飞扬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