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不详《八》
当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了警备区车库。
周围一片漆黑，只是隐约可见车窗外的点点白光，那是车库里的亮灯。
唤醒背掌机，古来珠这才知道现在已经正午12:03分时。
她眨了眨眼，若有所思的回想起昨晚那些经历。
一边想着，她一边理了理在睡眠中散开来的一头青丝。
透过车窗玻璃的倒影，她瞥见了自己脸庞上的憔悴无光。
但那并没有分散她的注意力。
此刻，她还在一心思索昨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一而再的跨区行动，利群制药，中间突然蹿出来的十九区刑事组，何嘉瑶……
想到这里，她的精神劲儿突然警醒起来！
“何嘉瑶……
那个十九区的督察怎么了？”
心中碎碎念的同时，古来珠已然重新扎好头顶马尾，将轿车调至休眠。
她打开车门，走下车厢，转而朝向一边的押运车快步走去。
当她走到近前之时，车厢车门已然大开，这是她刚刚下车前就通过背掌机所设定好的指令。
一开门，便是见到座位上的刚义正面如死灰的与她对上眼神。
看着他的面色，古来珠知道对方同样饱受奔波劳累之苦。
当然，她并没有可怜对方，只是冷冷的出言问道：“你对面的那个人是我下属，他有醒来过吗？”
刚义正没有回话，只是呆呆的摇了摇头。
同一时间，古来珠早已点开，并按下背掌机屏幕上那个传唤医务部大楼的警铃。
“从昨晚到现在，过去这么久，刚义正都已经醒来了虹熄还是没反应，难道是又出什么倒霉事儿了吗……？”
空闲之余，古来珠心里再是碎碎念道。
没过一会，几名急救人员便是乘坐轻便运输车快速赶来。
来人在古来珠的指示下载走了昏迷不醒的虹熄。
至于她……
则是从口袋里再度掏出了那把麻醉手枪，并将枪口再次对准了车厢里的刚义正。
古来珠：“刚义正！跟我往公安厅塔楼里走一趟吧！”
她冷冷的高声道，眉间浮现起一抹不耐烦的微妙神色。
刚义正：“我说……”
他那原本万念俱灰的脸上重新燃起了些许似是愤愤不平的神彩。
我从昨天到现在不仅没睡过什么好觉，被你不由分说直接打了一枪之后还要被你当畜生一样赶来赶去？
还有王法有天理吗？
这就是新时代警察的风气？”
见到对方首先这般表态，古来珠眉目间的那抹不耐烦中突然增添起些许寒意。
感受到她的气质骤然发生改变，刚义正胸中那道原先正欲愈演愈烈燃烧起来的熊熊怒火当即识趣的熄灭下去。
古来珠：“你要是不想走那也可以，只不过你也就得再捱一发麻醉针了。
觉得如何？”
刚义正没有回话，而是自己一瘸一拐的扭动起浮肿的身形从车厢里挪了下去。
或者应该说在古来珠气质发生改变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在动起身来。
押着刚义正迈进刑事部的专用直升电梯，没过一会儿，便去到了位于三十一楼的刑事办公层。
步履腾挪间，古来珠注意到——虽然自己才刚刚来到十三区，但是相比于昨天，今天部里的其他同事明显都更忙碌了些许，尤其是那些刑侦组的人。
即便是望见她这名刚来报道的督察手上羁押着一位最近的大人物，其他人虽然脸上表现出些许惊讶之色，却也都来不及打什么招呼便再度专注于埋头办公。
一直到她走去到自己所在的刑事办公所，她才更是确定了包含这一异常的某些事实。
因为今天，所里只有两名督察留守于此。
“其他人呢？怎么就只有你们还待在这儿？”
站在玻璃门间望见这里人去楼空的场景之后，古来珠看向两人出言问道。
“你是那个昨天刚调来的新督察？你是去干什么去了？所里今天可都忙疯了！”
闻言，古来珠无意识皱起眉心，解释道：“部长昨晚让我去十九区抓刚义正，所以现在我把人给带来了！
其他人呢？难不成是全部约上一起去吃午餐了？”
“当然是都出勤了！不然怎么说‘忙’？”
古来珠：“这么说来你们是这里的留守督察？”
一边说着，古来珠一边使劲推了推前边的刚义正，示意其向前走步。
同时，继续说道：“这么多人一起出去，他们是去忙什么了？”
“他们可不是一起出去，而是都有各自的警情，然后就全都跑出去了。
然后就是……
对，我们是这里的留守督察，手下暂时没分配到什么人，就先守在这儿了。”
古来珠没有立即接话，因为此刻她已经将刚义正押到了墙边的一扇门前，门口顶部是一块绿底黑字的牌匾，门牌正面只有三个大字：拘留室。
将刚义正手腕上的手铐卸下并将他推送进去之后，她才是转过身来，开口道：“就算是各自的警情，能这么凑巧拼在同一天一起爆发，其中也肯定存在着什么共通性。
你们作为督察，难道不知道或者说无所谓知道外边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就只是待在这里无所事事？”
此话一出，场上的氛围顿时僵硬了不少。
尤其是另一个人，听到她这么说后当即便明面表示了自己的不快：“喂！
你是什么批评家吗？还没说两句就要教训人了？
我们怎么会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告诉你！留守在这里的根本就不止我们两个！
但也正是因为所有人都在好奇外边的情况，所以他们就都跑出去了！所以这里就只有我们！
总不能连两个接警的人都没有吧？”
听到对方这番有理有据的反驳，古来珠似是有所领悟。
她顿了顿，接着若无其事的言说道：“这么说来那倒也是。
那就这样吧，我先去吃个饭，连夜加勤饿到现在了。”
一边自言自语的同时，她已经在朝向玻璃门的方向踱去。
“顺便一提，我不是在教训谁，而是那就是我一直以来的说话方式。”
临近门前，古来珠再是头也不回的这般开口言道。
另一边，她身后那人听到这话，当即不明意味的嗤笑一声：“嘁……
那你可就得小心了，因为你这口气容易惹事儿和挨揍啊！”
迈出门去的古来珠听到这话倒是不禁心生些许笑意，因为对方确实歪打正着的说到点上了。
她的这种个人性格确实一直以来使得她不论去哪，去干什么，都会或多或少的惹上点麻烦事儿。
午饭过后，古来珠又去了一趟个人卫生舱，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换洗衣物。
在这个过程中，通过联系所里的几名新同事，她才隐约明白了外界的种种异常。
其中，一个勾起她兴趣的描述，是说心理测量体系偶尔性的暂时失能。
从卫生舱里回归世界，古来珠的心思并没有飘到公安塔楼的办公所里。
和其他同事一样，她也好奇起外边具体发生了什么。
更重要的是，关于心理测量功能失灵的这一说法，令她联想到了昨晚凌晨何嘉瑶小组的所谓遭遇暴动。
因为现如今的人类社会之所以繁荣昌盛，正是依赖于遍布每个角落的心理感应器所达成的。
它保证了社会上不会存在任何对人哪怕是对动物有伤害之心的潜在犯。
但是昨晚的暴动听起来是那样的声势浩大。
按理说，那么大的阵仗，即便是区域性心理检测区也应该提前响起预警，事先通知当地公安了。
“但是何嘉瑶她们昨晚是个什么情况呢……？”
独自行走于幽冷阴暗的车库里，古来珠的心中这般碎碎念道。
“心理测量不可能失灵，估计只是她们错判了，或者误会了什么，所以传达出了错误信息。
那些出勤在外的新同事所遭遇的应该也是这种情况。”
她就这样自言自语的同时，走去到自己的警用轿车前，通过玻璃窗上的自动人脸识别之后车门便自动弹开。
靠坐上驾驶座椅，方向盘并非是她的首选工具，旁边的控制台才是。
启动调节起控制台，屏幕上亮起独属于公安厅内部的系统界面。
那之后，古来珠才是双手把在方向盘上，驾驶起了警车。
除此之外，她还通过控制台呼叫起了昨晚对她下达临时加勤命令的上级，也就是整个刑事部的部长：张锦升
就在她驶出公安厅大门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没有丝毫犹豫，一经联通，古来珠便直接主动言道：“张锦升部长，刚义正现在已经拘留在了我们组的刑事办公所里。
但是关于昨晚的加勤，我还有很多问题不明白。
尤其是最重要的一点，后半夜的时候明明你保证了对方的心理值一定是过低的。
可为什么在我见到对方的时候，对方的心理数依旧保持稳定？
关于这一点，还请务必给出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她的话中包含了明显的不满，说到最后，甚至是表现出了问罪之势！
另一边，听到这番话的对方短暂沉默了片刻，那之后，才是听闻一个中年男人的浑厚嗓音接言道：“呵——
早就听说这次调来的督察不是一般人，可还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不一般。”
古来珠没有打断对方此番在她听来毫无意义的开场桥段，而是面无表情的继续听着。
“正好，趁着这一通电话，我也顺便通知你——古来珠督察官，今天晚上我们刑事部会联合其它部门乃至其它公安片区——在我们十三区总公安厅里展开一次线上线下共同参与的重大会议！
还请你务必参与并到场！
至于你的问题，今晚的会议上会出现你想要的内容答案。”
“总公安厅？”
古来珠心里这样想道。
“那看来事情的份量确实严重，以至于甚至要用到公安塔楼的大会议室。
并且还要联合其它片区……
难道事情不仅严重，并且还波及面广吗？”
古来珠的内心暗暗想着。
另一边，控制台里传出的话声依旧不停说着：“注意了，此次事发严重，你最好是非必要则务必到场！
可别再像昨晚那样擅作主张，放任执行人脱离你的控制范围自由行动了。”
说到最后，张锦升的语气陡然平缓了不少，但是这点微妙的改变以及他所提到的事情……
这两样东西结合起来，使得古来珠的心里直觉到了某种不详的意味。
也正是因为这份直觉的缘故，原本大有问罪之势的古来珠，此刻却是选择了沉默，没有立即接话。
并且不知怎的，没有得到回应的对方此刻却也并没有选择挂断这份无声。
简直就像是是看穿了她内心的窘况一般……
“会议时间是什么时候？”
最终，古来珠还是发话了。
只不过这次的她不是接话，而是直接调转了话题，再一次将主动权牢牢的把握在了己方！
“八点整。”
不温不火的抛下这道回复后，对方便是二话不说的退出了通话界面。
至于古来珠……
那之后的她同样并没有再说什么，脸上也并没有作任何表情；只是她那把握方向盘的双手……
其指间的力道不自觉的再是狠狠加重了几许！
周围一片漆黑，只是隐约可见车窗外的点点白光，那是车库里的亮灯。
唤醒背掌机，古来珠这才知道现在已经正午12:03分时。
她眨了眨眼，若有所思的回想起昨晚那些经历。
一边想着，她一边理了理在睡眠中散开来的一头青丝。
透过车窗玻璃的倒影，她瞥见了自己脸庞上的憔悴无光。
但那并没有分散她的注意力。
此刻，她还在一心思索昨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一而再的跨区行动，利群制药，中间突然蹿出来的十九区刑事组，何嘉瑶……
想到这里，她的精神劲儿突然警醒起来！
“何嘉瑶……
那个十九区的督察怎么了？”
心中碎碎念的同时，古来珠已然重新扎好头顶马尾，将轿车调至休眠。
她打开车门，走下车厢，转而朝向一边的押运车快步走去。
当她走到近前之时，车厢车门已然大开，这是她刚刚下车前就通过背掌机所设定好的指令。
一开门，便是见到座位上的刚义正面如死灰的与她对上眼神。
看着他的面色，古来珠知道对方同样饱受奔波劳累之苦。
当然，她并没有可怜对方，只是冷冷的出言问道：“你对面的那个人是我下属，他有醒来过吗？”
刚义正没有回话，只是呆呆的摇了摇头。
同一时间，古来珠早已点开，并按下背掌机屏幕上那个传唤医务部大楼的警铃。
“从昨晚到现在，过去这么久，刚义正都已经醒来了虹熄还是没反应，难道是又出什么倒霉事儿了吗……？”
空闲之余，古来珠心里再是碎碎念道。
没过一会，几名急救人员便是乘坐轻便运输车快速赶来。
来人在古来珠的指示下载走了昏迷不醒的虹熄。
至于她……
则是从口袋里再度掏出了那把麻醉手枪，并将枪口再次对准了车厢里的刚义正。
古来珠：“刚义正！跟我往公安厅塔楼里走一趟吧！”
她冷冷的高声道，眉间浮现起一抹不耐烦的微妙神色。
刚义正：“我说……”
他那原本万念俱灰的脸上重新燃起了些许似是愤愤不平的神彩。
我从昨天到现在不仅没睡过什么好觉，被你不由分说直接打了一枪之后还要被你当畜生一样赶来赶去？
还有王法有天理吗？
这就是新时代警察的风气？”
见到对方首先这般表态，古来珠眉目间的那抹不耐烦中突然增添起些许寒意。
感受到她的气质骤然发生改变，刚义正胸中那道原先正欲愈演愈烈燃烧起来的熊熊怒火当即识趣的熄灭下去。
古来珠：“你要是不想走那也可以，只不过你也就得再捱一发麻醉针了。
觉得如何？”
刚义正没有回话，而是自己一瘸一拐的扭动起浮肿的身形从车厢里挪了下去。
或者应该说在古来珠气质发生改变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在动起身来。
押着刚义正迈进刑事部的专用直升电梯，没过一会儿，便去到了位于三十一楼的刑事办公层。
步履腾挪间，古来珠注意到——虽然自己才刚刚来到十三区，但是相比于昨天，今天部里的其他同事明显都更忙碌了些许，尤其是那些刑侦组的人。
即便是望见她这名刚来报道的督察手上羁押着一位最近的大人物，其他人虽然脸上表现出些许惊讶之色，却也都来不及打什么招呼便再度专注于埋头办公。
一直到她走去到自己所在的刑事办公所，她才更是确定了包含这一异常的某些事实。
因为今天，所里只有两名督察留守于此。
“其他人呢？怎么就只有你们还待在这儿？”
站在玻璃门间望见这里人去楼空的场景之后，古来珠看向两人出言问道。
“你是那个昨天刚调来的新督察？你是去干什么去了？所里今天可都忙疯了！”
闻言，古来珠无意识皱起眉心，解释道：“部长昨晚让我去十九区抓刚义正，所以现在我把人给带来了！
其他人呢？难不成是全部约上一起去吃午餐了？”
“当然是都出勤了！不然怎么说‘忙’？”
古来珠：“这么说来你们是这里的留守督察？”
一边说着，古来珠一边使劲推了推前边的刚义正，示意其向前走步。
同时，继续说道：“这么多人一起出去，他们是去忙什么了？”
“他们可不是一起出去，而是都有各自的警情，然后就全都跑出去了。
然后就是……
对，我们是这里的留守督察，手下暂时没分配到什么人，就先守在这儿了。”
古来珠没有立即接话，因为此刻她已经将刚义正押到了墙边的一扇门前，门口顶部是一块绿底黑字的牌匾，门牌正面只有三个大字：拘留室。
将刚义正手腕上的手铐卸下并将他推送进去之后，她才是转过身来，开口道：“就算是各自的警情，能这么凑巧拼在同一天一起爆发，其中也肯定存在着什么共通性。
你们作为督察，难道不知道或者说无所谓知道外边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就只是待在这里无所事事？”
此话一出，场上的氛围顿时僵硬了不少。
尤其是另一个人，听到她这么说后当即便明面表示了自己的不快：“喂！
你是什么批评家吗？还没说两句就要教训人了？
我们怎么会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告诉你！留守在这里的根本就不止我们两个！
但也正是因为所有人都在好奇外边的情况，所以他们就都跑出去了！所以这里就只有我们！
总不能连两个接警的人都没有吧？”
听到对方这番有理有据的反驳，古来珠似是有所领悟。
她顿了顿，接着若无其事的言说道：“这么说来那倒也是。
那就这样吧，我先去吃个饭，连夜加勤饿到现在了。”
一边自言自语的同时，她已经在朝向玻璃门的方向踱去。
“顺便一提，我不是在教训谁，而是那就是我一直以来的说话方式。”
临近门前，古来珠再是头也不回的这般开口言道。
另一边，她身后那人听到这话，当即不明意味的嗤笑一声：“嘁……
那你可就得小心了，因为你这口气容易惹事儿和挨揍啊！”
迈出门去的古来珠听到这话倒是不禁心生些许笑意，因为对方确实歪打正着的说到点上了。
她的这种个人性格确实一直以来使得她不论去哪，去干什么，都会或多或少的惹上点麻烦事儿。
午饭过后，古来珠又去了一趟个人卫生舱，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换洗衣物。
在这个过程中，通过联系所里的几名新同事，她才隐约明白了外界的种种异常。
其中，一个勾起她兴趣的描述，是说心理测量体系偶尔性的暂时失能。
从卫生舱里回归世界，古来珠的心思并没有飘到公安塔楼的办公所里。
和其他同事一样，她也好奇起外边具体发生了什么。
更重要的是，关于心理测量功能失灵的这一说法，令她联想到了昨晚凌晨何嘉瑶小组的所谓遭遇暴动。
因为现如今的人类社会之所以繁荣昌盛，正是依赖于遍布每个角落的心理感应器所达成的。
它保证了社会上不会存在任何对人哪怕是对动物有伤害之心的潜在犯。
但是昨晚的暴动听起来是那样的声势浩大。
按理说，那么大的阵仗，即便是区域性心理检测区也应该提前响起预警，事先通知当地公安了。
“但是何嘉瑶她们昨晚是个什么情况呢……？”
独自行走于幽冷阴暗的车库里，古来珠的心中这般碎碎念道。
“心理测量不可能失灵，估计只是她们错判了，或者误会了什么，所以传达出了错误信息。
那些出勤在外的新同事所遭遇的应该也是这种情况。”
她就这样自言自语的同时，走去到自己的警用轿车前，通过玻璃窗上的自动人脸识别之后车门便自动弹开。
靠坐上驾驶座椅，方向盘并非是她的首选工具，旁边的控制台才是。
启动调节起控制台，屏幕上亮起独属于公安厅内部的系统界面。
那之后，古来珠才是双手把在方向盘上，驾驶起了警车。
除此之外，她还通过控制台呼叫起了昨晚对她下达临时加勤命令的上级，也就是整个刑事部的部长：张锦升
就在她驶出公安厅大门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没有丝毫犹豫，一经联通，古来珠便直接主动言道：“张锦升部长，刚义正现在已经拘留在了我们组的刑事办公所里。
但是关于昨晚的加勤，我还有很多问题不明白。
尤其是最重要的一点，后半夜的时候明明你保证了对方的心理值一定是过低的。
可为什么在我见到对方的时候，对方的心理数依旧保持稳定？
关于这一点，还请务必给出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她的话中包含了明显的不满，说到最后，甚至是表现出了问罪之势！
另一边，听到这番话的对方短暂沉默了片刻，那之后，才是听闻一个中年男人的浑厚嗓音接言道：“呵——
早就听说这次调来的督察不是一般人，可还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不一般。”
古来珠没有打断对方此番在她听来毫无意义的开场桥段，而是面无表情的继续听着。
“正好，趁着这一通电话，我也顺便通知你——古来珠督察官，今天晚上我们刑事部会联合其它部门乃至其它公安片区——在我们十三区总公安厅里展开一次线上线下共同参与的重大会议！
还请你务必参与并到场！
至于你的问题，今晚的会议上会出现你想要的内容答案。”
“总公安厅？”
古来珠心里这样想道。
“那看来事情的份量确实严重，以至于甚至要用到公安塔楼的大会议室。
并且还要联合其它片区……
难道事情不仅严重，并且还波及面广吗？”
古来珠的内心暗暗想着。
另一边，控制台里传出的话声依旧不停说着：“注意了，此次事发严重，你最好是非必要则务必到场！
可别再像昨晚那样擅作主张，放任执行人脱离你的控制范围自由行动了。”
说到最后，张锦升的语气陡然平缓了不少，但是这点微妙的改变以及他所提到的事情……
这两样东西结合起来，使得古来珠的心里直觉到了某种不详的意味。
也正是因为这份直觉的缘故，原本大有问罪之势的古来珠，此刻却是选择了沉默，没有立即接话。
并且不知怎的，没有得到回应的对方此刻却也并没有选择挂断这份无声。
简直就像是是看穿了她内心的窘况一般……
“会议时间是什么时候？”
最终，古来珠还是发话了。
只不过这次的她不是接话，而是直接调转了话题，再一次将主动权牢牢的把握在了己方！
“八点整。”
不温不火的抛下这道回复后，对方便是二话不说的退出了通话界面。
至于古来珠……
那之后的她同样并没有再说什么，脸上也并没有作任何表情；只是她那把握方向盘的双手……
其指间的力道不自觉的再是狠狠加重了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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