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八》
将两名暴力犯重新锁进了车里，只不过这一次，锁进的是刑事押运车。
那之后，古来珠接着想去完成洗澡心愿，但是抵不过何嘉瑶的撒娇攻势，二人便先去餐厅共进了一顿午餐。
接着才是各自进入卫生舱里一顿洗漱。
出来之后再是去往医务楼里将那名断臂暴力犯一起押进押运车里之后，二人才是得以暂时休闲。
空旷阴暗的警备区车库里，现在到了下午，周围进进出出的人流少了一些，这里情景也才得以随之变得静谧起来。
“现在就要直接走吗？”
眼看着面前缓缓闭合的车厢厢门以及里边的三名暴力犯，何嘉瑶漫不经心的这般言道。
古来珠：“是，你要跟我一起吗？
还是说只是让我借用你车上的控制台查过信息以后我就自己把押运车开走？”
她扭头看向对方，如此说。
听到这话的何嘉瑶想都没想，当即一口答应道：“怎么可能！当然是要一起！”
古：“那就由你带路，载我一程咯～”
她打趣道。
话落，何嘉瑶回应式的主动牵住对方右手，略显得意的接话道：“那是当然！”
说着，二人便是在何嘉瑶的主导下一前一后的迈步出去。
走到警车近前，通过人脸识别后的二人分别以何主古副的形式各自落座。
也正是在此上车入座的过程中，何嘉瑶想起了些什么，突然开口道：“不过你打算就这样一直穿着这身衣服外出执勤吗？”
闻言，古来珠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接话道：“是啊，那不然呢？
难不成我还不穿衣服？”
何：“你在说什么啊！
我是说你警服呢！测量者制服！”
她的脸上不自觉浮现起一抹娇羞，如此的娇喝道。
听到这话，古来珠的眉间随即展露恍然大悟之色，再说道：“哦！你说那个啊！
那衣服自从前天晚上接到命令要求临时加勤，我赶忙赶往车库之后这两天就一直没再换上过了。
没想要换，而且也实在没空专门去换。”
她看起满不在乎的说。
见她这般表态，她身旁的何嘉瑶反倒有些着急起来，连忙跪起在座位上，言说道：“那怎么行！
我记得在执勤期间穿私服好想也是有违规，是会被检察的吧！”
看到对方这幅干着急的小样子，古来珠不禁心里感到些许好笑的同时，再转过头去正眼观赏起了对方，言说道：“你是觉得我还需要那件制服……
还回得去公安厅吗？”
听到她这么说，何嘉瑶先是短暂犹豫了片刻之后，接话道：“怎么回不去？
就算是犯了错误，回去最多也就只是降职或者暂时停职什么的吧！
难道说你甚至都不想回去了吗？”
说到最后，她的语境之中好似多了一丝埋怨意味。
古：“唉！好像是有点这种意思。”
一边自言自语般的说着，古来珠挪了挪身子，重新躺好靠坐在了座椅上，目视起车前窗外边。
“怎么这样……”
何嘉瑶一脸埋怨的说。
古来珠：“我在想——如果这一次我真的还能回去，不管是要降职还是停职又或者是要被直接免职……
我都去申请调来你们十三区，你觉得怎样？”
她望向前方，自顾自的如此言说。
紧接着，就又是见她想起了什么，再言道：“当然，也不排除事情可能真的会很严重，以至于我甚至可能会被整个公安厅直接开除！
你觉得呢？”
“不至于吧……最起码我没听说过公安厅有开除过什么人的例子。”
一边这么说着，何嘉瑶重新落座在了驾驶位上。
同一时间，还见她唤醒打开了左掌背上背掌机，在屏幕上操作起了什么。
透过玻璃影像，眼角余光扫视到这一幕的古来珠突然坐起身来，眼睛视野转向对方的同时疑问道：“你在干什么？”
何：“传唤执行人啊！不然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干什么？”
看着她一脸天真的样子，古来珠本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还是选择咽了回去。
如此明显的异常表现，何嘉瑶自然不可能会没注意到，随即出言发问：“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吗？”
这时候的古来珠已经重新靠躺回座椅，目视起前方，听到对方的疑问后，她则是不温不火的回应道：“没什么。”
然而得到这么明显敷衍之回复的何嘉瑶显然不想就这么算了，她伸手去扯了扯对方衣袖，再问道：“到底怎么了嘛！你倒是说呀！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嘞！”
古：“真的没什么。
而且与其纠结这个，倒不如现在就打开控制台把资料调出来看看资料算了。”
她这句话使得何嘉瑶感到她更加敷衍了些。
不仅如此，何嘉瑶的小脾气也是被点起来了，她紧盯着她，面带少许不悦的娇喝道：“不行！
你今天要是不说个明白那我可就不跟你一起，不帮你了！”
似是感应到她的怒火，古来珠侧过头去与她对上眼神，二人无声对视了一阵过后，古来珠才是主动投降，解释道：“好啦好啦……
刚刚之所以那样是因为我没想要再有执行人来跟着。
但是看到你那看起来一点战斗力都没有的傻傻的样子，又才想到或许有几个执行人跟着确实也才会更安全一点，也就决定不再说什么咯～”
她半认真半打趣的这么说着。
听到她这么解释，何嘉瑶虽然得解，不再纠结刚才的问题，却也还是愤愤道：“哼！原来是看不起我！”
古：“行啦行啦～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嘛！
快点先打开控制台吧！”
一边说着，她一边主动伸出手去牵起对方，晃了晃对方小手，以示讨好与歉意。
那之后，何嘉瑶虽然脸上依旧些许不悦的样子，却也还是调整起控制台开关，待屏幕亮起后便是直接口令道：“调出公安刑事内部——关于前天夜里十九区2号地址抓捕行动的信息公示。”
“好的，正在处理，请稍等……”
这条冰冷的提示音一经播完，屏幕上便是瞬间弹出好几页冗长的投影信息。
见状，何嘉瑶再说：“把投影全覆盖在车内放大。”
话落，数页投影画面便是瞬间放大并覆盖在了整座车厢内部，六面车窗上也是画面相连起所有的索检信息。
碰巧，就在古来珠身旁的车窗屏幕上，一张逮捕人员的全体照片挂在那里。
古来珠伸手触屏单独提出这张照片悬与掌中，仔细放大端详起画面中的每张人脸以及画面周围不停弹出的信息介绍。
到了这个时候，见到古来珠立马进入工作状态的认真样子，一旁的何嘉瑶则是很自觉的安静下来。
但同时，她也是不自觉的呆望起对方工作时的一丝不苟样，心中更是在此期间不知不觉的涌现起一缕异样情感。
就这样，一直到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古来珠一手将掌中投影捏了个烟消云散。
同时，靠回座椅，深吸了口气。
同一时间，一旁的何嘉瑶也是迅速作出反应，瞬间于动作捕捉中揽回所有的投影信息。
紧接着，又才是满脸期待的转身看向身旁的古来珠，关切的询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有什么发现了吗！”
古：“有，但不多。”
何：“那是啥！”
她继续问。
古：“一个人，一个可能很关键但是并没有被抓到的人。
如果说要查C片剂的来源，那么接下去的下一目标应该就是那家伙了。”
何：“那是谁嘛！不要卖关子故作神秘了好不好！”
见她如此反应，古来珠莫名的笑了，同时再说：“陈星，那座生产厂房的总负责人。”
说完，她短暂的顿了顿后，又再是补充道：“哦不是！
是负责人之一！不是总负责人！”
听完她的叙述，何嘉瑶短暂的沉思了片刻之后，接话道：“这么说的话，也就是说这背后可能还不止他一个重要人物咯！”
古：“可能吧。”
她依旧微笑着。
这时，控制台的主屏幕上自动切换出一道监控画面，画面中有六个人，三个一直坐在原位的暴力犯。
另外三个则是距离画面稍远一点的成年男性。
明显的，这张监控画面来自不远处的押运车车厢，而那三名男性应该正是何嘉瑶传唤来的执行人下属。
事实上，他们也都正穿着着执行人的刑事执行服，所以他们的身份其实也并不难知。
接下去，只见车厢外的三名执行人先后陆续迈进厢内。
紧接着，便是其中一名执行人直立面向镜头的正脸画面，画面中，他报告道：“报告督察官！我方执行人员已就位！”
见状，本就一直正盯着监控画面的何嘉瑶当即打开车内麦克风接应说：“知道啦！都坐下吧。”
说完，她便是双手握起方向盘，顾自驾驶起了座下轿车。
另一边，看到刚刚何嘉瑶与执行人那般互动的古来珠不禁蹙眉。
车辆开动了起来，而古来珠同时也开口说道：“以后别这么随意开朗的和执行人进行对话。”
她表面上是扭头看向了窗外，实则这么做是为了不让对方看见自己脸上此刻的表情。
闻言，何嘉瑶没有过多的思考，直接就天真的疑问道：“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听闻她的此等语境，古来珠的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短暂沉默了片刻之后，她接话道：“你居然问怎么了？
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是潜在犯吗？”
此时，车辆驶出车库。
何：“那个的话，其实没什么太大问题的吧，只是心理数不健康而已。
而且也只是潜在犯，又不是真正的犯罪者。”
她继续说着，全然没察觉到对方神态上的异常。
听到这话，古来珠再度沉默，之后又才再说：“你这样想，那我只能说你以后一定会为你的天真而感到后悔。”
说完，她又再是想起了些什么，补充道：“哦不，再结合你的身体素质来看。
或许你根本就没有后悔的机会，因为就算是后悔，那也得是活人才能做到的事！”
听到这里，何嘉瑶才是警觉到了异常，她设定好辅助驾驶，之后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古来珠，显得有些委屈的言说道：“怎么了嘛……
和执行人好好说话有问题吗？”
她话说完，然而此时的古来珠却是根本不搭理她，就只自顾自的呆望窗外。
就这样，一直等到了北部监狱，那个一片荒漠黄沙漫天的地方，二人才是在与监狱交接犯人的过程中有了寥寥几语的交谈。
但是过程也依然是冷冰冰的，并没有什么有效交流。
一直到二人一起忙完一切的时候，夜已经黑了。
在这远离人烟的禁地上，周围只有灰蒙蒙的一片晦暗，只是遥远的天边还能明显看到被远方城镇灯火映照光亮的天云。
她们回到车里落座，商量起接下去的事情……
何：“我有点困了……”
她眯了眯眼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
何：“我之前是夜间执勤组的，因为这两天的事——为了配合精神护理还有检察署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才强行改变了生物钟在白天去公安厅里到处跑。
所以现在天才刚暗下来我就忍不住要犯困……”
闻言，古来珠主动起身前去，为她把座下座椅的靠垫朝后降下。
一边这么做的同时，她还开口道：“困了就睡吧，我守着你。
还是说一定要去床上休息？
那样的话我可以替你开车，带你去找间旅店。”
不知是不是为前半天的事情感到歉意的缘故，何嘉瑶感到这一次——她的话声之中明明满是直叫人感到安慰的温柔。
幽暗的车内环境中，看着此刻弯下腰来紧挨着自己，正在为自己降下座椅靠垫的古来珠，感受到对方的身体温度……
一瞬间，何嘉瑶情难自禁的伸出手去，一把捏住了对方胸前的风衣衣领。
感知到她的这一动作，古来珠依旧语境柔和的轻声问道：“怎么了？”
何嘉瑶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无声沉默了片刻之后，心怀忐忑的娇声道：“其实我今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想……
白天的时候你想叫我不传唤执行人来，是不是想要这一路上都只有我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
那之后，古来珠接着想去完成洗澡心愿，但是抵不过何嘉瑶的撒娇攻势，二人便先去餐厅共进了一顿午餐。
接着才是各自进入卫生舱里一顿洗漱。
出来之后再是去往医务楼里将那名断臂暴力犯一起押进押运车里之后，二人才是得以暂时休闲。
空旷阴暗的警备区车库里，现在到了下午，周围进进出出的人流少了一些，这里情景也才得以随之变得静谧起来。
“现在就要直接走吗？”
眼看着面前缓缓闭合的车厢厢门以及里边的三名暴力犯，何嘉瑶漫不经心的这般言道。
古来珠：“是，你要跟我一起吗？
还是说只是让我借用你车上的控制台查过信息以后我就自己把押运车开走？”
她扭头看向对方，如此说。
听到这话的何嘉瑶想都没想，当即一口答应道：“怎么可能！当然是要一起！”
古：“那就由你带路，载我一程咯～”
她打趣道。
话落，何嘉瑶回应式的主动牵住对方右手，略显得意的接话道：“那是当然！”
说着，二人便是在何嘉瑶的主导下一前一后的迈步出去。
走到警车近前，通过人脸识别后的二人分别以何主古副的形式各自落座。
也正是在此上车入座的过程中，何嘉瑶想起了些什么，突然开口道：“不过你打算就这样一直穿着这身衣服外出执勤吗？”
闻言，古来珠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接话道：“是啊，那不然呢？
难不成我还不穿衣服？”
何：“你在说什么啊！
我是说你警服呢！测量者制服！”
她的脸上不自觉浮现起一抹娇羞，如此的娇喝道。
听到这话，古来珠的眉间随即展露恍然大悟之色，再说道：“哦！你说那个啊！
那衣服自从前天晚上接到命令要求临时加勤，我赶忙赶往车库之后这两天就一直没再换上过了。
没想要换，而且也实在没空专门去换。”
她看起满不在乎的说。
见她这般表态，她身旁的何嘉瑶反倒有些着急起来，连忙跪起在座位上，言说道：“那怎么行！
我记得在执勤期间穿私服好想也是有违规，是会被检察的吧！”
看到对方这幅干着急的小样子，古来珠不禁心里感到些许好笑的同时，再转过头去正眼观赏起了对方，言说道：“你是觉得我还需要那件制服……
还回得去公安厅吗？”
听到她这么说，何嘉瑶先是短暂犹豫了片刻之后，接话道：“怎么回不去？
就算是犯了错误，回去最多也就只是降职或者暂时停职什么的吧！
难道说你甚至都不想回去了吗？”
说到最后，她的语境之中好似多了一丝埋怨意味。
古：“唉！好像是有点这种意思。”
一边自言自语般的说着，古来珠挪了挪身子，重新躺好靠坐在了座椅上，目视起车前窗外边。
“怎么这样……”
何嘉瑶一脸埋怨的说。
古来珠：“我在想——如果这一次我真的还能回去，不管是要降职还是停职又或者是要被直接免职……
我都去申请调来你们十三区，你觉得怎样？”
她望向前方，自顾自的如此言说。
紧接着，就又是见她想起了什么，再言道：“当然，也不排除事情可能真的会很严重，以至于我甚至可能会被整个公安厅直接开除！
你觉得呢？”
“不至于吧……最起码我没听说过公安厅有开除过什么人的例子。”
一边这么说着，何嘉瑶重新落座在了驾驶位上。
同一时间，还见她唤醒打开了左掌背上背掌机，在屏幕上操作起了什么。
透过玻璃影像，眼角余光扫视到这一幕的古来珠突然坐起身来，眼睛视野转向对方的同时疑问道：“你在干什么？”
何：“传唤执行人啊！不然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干什么？”
看着她一脸天真的样子，古来珠本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还是选择咽了回去。
如此明显的异常表现，何嘉瑶自然不可能会没注意到，随即出言发问：“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吗？”
这时候的古来珠已经重新靠躺回座椅，目视起前方，听到对方的疑问后，她则是不温不火的回应道：“没什么。”
然而得到这么明显敷衍之回复的何嘉瑶显然不想就这么算了，她伸手去扯了扯对方衣袖，再问道：“到底怎么了嘛！你倒是说呀！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嘞！”
古：“真的没什么。
而且与其纠结这个，倒不如现在就打开控制台把资料调出来看看资料算了。”
她这句话使得何嘉瑶感到她更加敷衍了些。
不仅如此，何嘉瑶的小脾气也是被点起来了，她紧盯着她，面带少许不悦的娇喝道：“不行！
你今天要是不说个明白那我可就不跟你一起，不帮你了！”
似是感应到她的怒火，古来珠侧过头去与她对上眼神，二人无声对视了一阵过后，古来珠才是主动投降，解释道：“好啦好啦……
刚刚之所以那样是因为我没想要再有执行人来跟着。
但是看到你那看起来一点战斗力都没有的傻傻的样子，又才想到或许有几个执行人跟着确实也才会更安全一点，也就决定不再说什么咯～”
她半认真半打趣的这么说着。
听到她这么解释，何嘉瑶虽然得解，不再纠结刚才的问题，却也还是愤愤道：“哼！原来是看不起我！”
古：“行啦行啦～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嘛！
快点先打开控制台吧！”
一边说着，她一边主动伸出手去牵起对方，晃了晃对方小手，以示讨好与歉意。
那之后，何嘉瑶虽然脸上依旧些许不悦的样子，却也还是调整起控制台开关，待屏幕亮起后便是直接口令道：“调出公安刑事内部——关于前天夜里十九区2号地址抓捕行动的信息公示。”
“好的，正在处理，请稍等……”
这条冰冷的提示音一经播完，屏幕上便是瞬间弹出好几页冗长的投影信息。
见状，何嘉瑶再说：“把投影全覆盖在车内放大。”
话落，数页投影画面便是瞬间放大并覆盖在了整座车厢内部，六面车窗上也是画面相连起所有的索检信息。
碰巧，就在古来珠身旁的车窗屏幕上，一张逮捕人员的全体照片挂在那里。
古来珠伸手触屏单独提出这张照片悬与掌中，仔细放大端详起画面中的每张人脸以及画面周围不停弹出的信息介绍。
到了这个时候，见到古来珠立马进入工作状态的认真样子，一旁的何嘉瑶则是很自觉的安静下来。
但同时，她也是不自觉的呆望起对方工作时的一丝不苟样，心中更是在此期间不知不觉的涌现起一缕异样情感。
就这样，一直到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古来珠一手将掌中投影捏了个烟消云散。
同时，靠回座椅，深吸了口气。
同一时间，一旁的何嘉瑶也是迅速作出反应，瞬间于动作捕捉中揽回所有的投影信息。
紧接着，又才是满脸期待的转身看向身旁的古来珠，关切的询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有什么发现了吗！”
古：“有，但不多。”
何：“那是啥！”
她继续问。
古：“一个人，一个可能很关键但是并没有被抓到的人。
如果说要查C片剂的来源，那么接下去的下一目标应该就是那家伙了。”
何：“那是谁嘛！不要卖关子故作神秘了好不好！”
见她如此反应，古来珠莫名的笑了，同时再说：“陈星，那座生产厂房的总负责人。”
说完，她短暂的顿了顿后，又再是补充道：“哦不是！
是负责人之一！不是总负责人！”
听完她的叙述，何嘉瑶短暂的沉思了片刻之后，接话道：“这么说的话，也就是说这背后可能还不止他一个重要人物咯！”
古：“可能吧。”
她依旧微笑着。
这时，控制台的主屏幕上自动切换出一道监控画面，画面中有六个人，三个一直坐在原位的暴力犯。
另外三个则是距离画面稍远一点的成年男性。
明显的，这张监控画面来自不远处的押运车车厢，而那三名男性应该正是何嘉瑶传唤来的执行人下属。
事实上，他们也都正穿着着执行人的刑事执行服，所以他们的身份其实也并不难知。
接下去，只见车厢外的三名执行人先后陆续迈进厢内。
紧接着，便是其中一名执行人直立面向镜头的正脸画面，画面中，他报告道：“报告督察官！我方执行人员已就位！”
见状，本就一直正盯着监控画面的何嘉瑶当即打开车内麦克风接应说：“知道啦！都坐下吧。”
说完，她便是双手握起方向盘，顾自驾驶起了座下轿车。
另一边，看到刚刚何嘉瑶与执行人那般互动的古来珠不禁蹙眉。
车辆开动了起来，而古来珠同时也开口说道：“以后别这么随意开朗的和执行人进行对话。”
她表面上是扭头看向了窗外，实则这么做是为了不让对方看见自己脸上此刻的表情。
闻言，何嘉瑶没有过多的思考，直接就天真的疑问道：“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听闻她的此等语境，古来珠的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短暂沉默了片刻之后，她接话道：“你居然问怎么了？
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是潜在犯吗？”
此时，车辆驶出车库。
何：“那个的话，其实没什么太大问题的吧，只是心理数不健康而已。
而且也只是潜在犯，又不是真正的犯罪者。”
她继续说着，全然没察觉到对方神态上的异常。
听到这话，古来珠再度沉默，之后又才再说：“你这样想，那我只能说你以后一定会为你的天真而感到后悔。”
说完，她又再是想起了些什么，补充道：“哦不，再结合你的身体素质来看。
或许你根本就没有后悔的机会，因为就算是后悔，那也得是活人才能做到的事！”
听到这里，何嘉瑶才是警觉到了异常，她设定好辅助驾驶，之后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古来珠，显得有些委屈的言说道：“怎么了嘛……
和执行人好好说话有问题吗？”
她话说完，然而此时的古来珠却是根本不搭理她，就只自顾自的呆望窗外。
就这样，一直等到了北部监狱，那个一片荒漠黄沙漫天的地方，二人才是在与监狱交接犯人的过程中有了寥寥几语的交谈。
但是过程也依然是冷冰冰的，并没有什么有效交流。
一直到二人一起忙完一切的时候，夜已经黑了。
在这远离人烟的禁地上，周围只有灰蒙蒙的一片晦暗，只是遥远的天边还能明显看到被远方城镇灯火映照光亮的天云。
她们回到车里落座，商量起接下去的事情……
何：“我有点困了……”
她眯了眯眼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
何：“我之前是夜间执勤组的，因为这两天的事——为了配合精神护理还有检察署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才强行改变了生物钟在白天去公安厅里到处跑。
所以现在天才刚暗下来我就忍不住要犯困……”
闻言，古来珠主动起身前去，为她把座下座椅的靠垫朝后降下。
一边这么做的同时，她还开口道：“困了就睡吧，我守着你。
还是说一定要去床上休息？
那样的话我可以替你开车，带你去找间旅店。”
不知是不是为前半天的事情感到歉意的缘故，何嘉瑶感到这一次——她的话声之中明明满是直叫人感到安慰的温柔。
幽暗的车内环境中，看着此刻弯下腰来紧挨着自己，正在为自己降下座椅靠垫的古来珠，感受到对方的身体温度……
一瞬间，何嘉瑶情难自禁的伸出手去，一把捏住了对方胸前的风衣衣领。
感知到她的这一动作，古来珠依旧语境柔和的轻声问道：“怎么了？”
何嘉瑶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无声沉默了片刻之后，心怀忐忑的娇声道：“其实我今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想……
白天的时候你想叫我不传唤执行人来，是不是想要这一路上都只有我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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