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蓬莱寺真羽，带哲学家
“小可？是个相当可爱的名字呢，当然，它自己也很可爱就是了。话说，它居然是活着的吗？额，我的意思是，小可这么可爱，我还以为它是某种玩偶呢。”
掩盖下惊讶，蓬莱寺真羽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至于菲萝，这小妮子在警备队员面前脑子还能正常转悠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能再苛求太多了。
而对于这种称赞，身为小可的主人的赛琉·尤比基塔斯也相当受用，淡淡的笑容在她的脸颊上再度浮现，她缓缓开口道：“没关系的，我也觉得小可很可爱呢，毕竟，它可是认同了我的正义的伙伴啊。”
“你的，正义？”
蓬莱寺真羽发出了恰到时机的疑问，看着他好奇的样子，赛琉撩了一下头发，然后开口道：“我的正义，自然就是让一切邪恶都伏法受诛，如果法律没有办法制裁他们，那就由我来制裁他们。”
在说这话的时候，赛琉的语气坚定，蓬莱寺真羽只感觉有一股类似深水炸弹鸡尾酒味道的情绪从少女的周身逸散开来，那是被隐藏起来的仇恨的味道。
“容我不礼貌地问一句，赛琉小姐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有什么重要的人遭遇了不幸吗？”
在看到赛琉眼底闪过的一抹悲伤与阴霾之后，蓬莱寺真羽就知道自己问对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结交对方的想法，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需要别人的帮助。
而她刚刚散发出来的仇恨情绪也验证了他的直觉，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少女。
拍了拍菲萝抓住他衣角的手，在少女脸上即将染上红晕的时候，蓬莱寺真羽赶紧开口道：“没关系，赛琉小姐不想说的话，我也不是那么不解风情的人。”
“不，没什么不好说出口的。我的父亲，也曾经是警备队的一员，他工作认真，是一名相当正直的人，是他告诉了我什么是正义，但就在一次任务中，他却被山贼所杀害。从那天开始，我就发誓，要贯彻正义，铲除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邪恶。
“后来我在欧卡队长的引荐下加入了警备队，小可也是在那个时候回应了我的正义之心，让我成为了它的主人，对了，你们应该不知道吧，小可是帝具哦，魔兽变化“百手巨人”怎么样，是不是很霸气？”
抱着软萌可爱但像是玩偶大于犬类生物的小可，赛琉露出了一个元气满满的笑容，而看着脸色僵硬的菲萝，她赶紧解释道：“没事的，只要不是面对坏人，小可还是很乖的。不然，你摸摸它的头？”
“不，不了不了，我只是，有点怕狗而已。”
婉拒了赛琉的邀请，菲萝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蓬莱寺真羽，却见他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最终只能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嘬奶昔。
“那，接下来呢？赛琉小姐。”
“接下来……呵，夜袭部队的那帮恶贼在前段时间暗杀了我的恩师欧卡队长，明明队长他对我那么好，那帮混蛋，竟然当街杀了队长。真是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豆大的泪滴啪嗒啪嗒地落在了桌面上，听着少女的描述，蓬莱寺真羽不禁回想起了昨天夜里他所听到的由那个爆rǔ女人说出口的言论，如果那个女人说的才是对的，那么赛琉嘴里的欧卡队长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人。
不过，他现在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外来者而已，就算说了，估计也会被这位美少女记恨上吧，毕竟那好歹是人家嘴里的恩师。
“我一定会杀了他们的，一定会！正义一定会得到执行，邪恶，必须全部消灭！”
少女的口中突然蹦出了如此令人震惊的言论，蓬莱寺真羽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过来搭讪啊，这分明就是因为父亲和恩师死亡而走入了极端的傻孩子啊。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说夜袭部队的好话，这姑娘就敢当场翻脸。
因此，他只能选择一个折中的方法安抚少女失控的情绪。
“我说赛琉小姐，你的父亲和欧卡先生也不会希望你因为他们而走入极端吧。”
少年平淡地一句话将赛琉从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回来，只见她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看向了蓬莱寺真羽，然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显然有些不妥，竟然直接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真羽先生，你想说什么？”
“我说，我觉得赛琉小姐你的正义观，很极端。你先不用急着反驳我，首先，这个世界上的邪恶，不，罪恶有办法消灭殆尽吗？没有，对吧，罪恶来源于欲望，而欲望来源于人的自身，人的思维。就算你能杀掉一个罪人，可总有人依旧会铤而走险，接着犯罪。
“我说的没有问题吧。”
“没，没有。”
赛琉摇了摇头，虽然她并不认可真羽说的话，但关键是，他说的的确有道理。
“那好，我们就谈谈你的正义观吧。”
见到少女并未翻脸动手，蓬莱寺真羽顿觉说服她可能有点希望，当然，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够说服对方，但只要能给对方的心底种下一颗种子，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这个种子一定会生根发芽的。
“什么是正义？”
蓬莱寺真羽抛出了一个问题，但却并不需要赛琉的回答，因为他只需要对方能够思考一下正义究竟是什么就够了。
随后，他开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所谓正义，是与邪恶对立的一种观念，而如何证明什么是正义呢？这其实很难，却也很简单。往大了说，正义是维护公序良俗与社会稳定的一种理念，相信它的人会自发维护社会的环境，不让邪恶滋生。往小了说，正义就是帮助一个受到压迫的平民摆脱压迫。
“正义是一个相当主观的概念，但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正义都是依附于秩序而存在的，从你的言语中，我可以感受到你口中的正义究竟是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消灭邪恶而采取和邪恶一样的手段，这只不过是以暴制暴而已，根本谈不上是正义。
“我不会读心术，也没有经历过你的处境，我能做的，只是告诉你，所谓正义，从来不是以暴制暴，而是作出对这个社会更有意义的事情，例如保护平民百姓不被恶人压迫。而你的父亲和你的老师，也不会希望你为了贯彻这种扭曲的正义而毁掉自己的一生吧。”
“赛琉小姐，作为一名陌生人，我言尽于此，或许你还会坚持自己的正义，但我希望你可以在日后多多考虑一下我说的这些，虽然粗浅，但我认为还是有点用的。”
“至于听不听，那是你的选择，我影响不了你。”
“重新认识一下，我的名字是蓬莱寺真羽，一名普普通通的外来者，或许明天以后，你就能在帝都听见我的名字了。”
“我，我，赛琉·尤比基塔斯，我会认真思考你刚才说的话的，真羽先生，但无论如何，我绝不会放下对夜袭部队的仇恨，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如此。”
二人接连站起身来，然后握了握手，看着面前的少女，蓬莱寺真羽突然有种拯救了一个必死之人的错觉，不过面对少女的话语，他回以一个温暖的笑容。
“当然，你有你的选择权利，别人没权力决定你要如何生活。”
掩盖下惊讶，蓬莱寺真羽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至于菲萝，这小妮子在警备队员面前脑子还能正常转悠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能再苛求太多了。
而对于这种称赞，身为小可的主人的赛琉·尤比基塔斯也相当受用，淡淡的笑容在她的脸颊上再度浮现，她缓缓开口道：“没关系的，我也觉得小可很可爱呢，毕竟，它可是认同了我的正义的伙伴啊。”
“你的，正义？”
蓬莱寺真羽发出了恰到时机的疑问，看着他好奇的样子，赛琉撩了一下头发，然后开口道：“我的正义，自然就是让一切邪恶都伏法受诛，如果法律没有办法制裁他们，那就由我来制裁他们。”
在说这话的时候，赛琉的语气坚定，蓬莱寺真羽只感觉有一股类似深水炸弹鸡尾酒味道的情绪从少女的周身逸散开来，那是被隐藏起来的仇恨的味道。
“容我不礼貌地问一句，赛琉小姐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有什么重要的人遭遇了不幸吗？”
在看到赛琉眼底闪过的一抹悲伤与阴霾之后，蓬莱寺真羽就知道自己问对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结交对方的想法，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需要别人的帮助。
而她刚刚散发出来的仇恨情绪也验证了他的直觉，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少女。
拍了拍菲萝抓住他衣角的手，在少女脸上即将染上红晕的时候，蓬莱寺真羽赶紧开口道：“没关系，赛琉小姐不想说的话，我也不是那么不解风情的人。”
“不，没什么不好说出口的。我的父亲，也曾经是警备队的一员，他工作认真，是一名相当正直的人，是他告诉了我什么是正义，但就在一次任务中，他却被山贼所杀害。从那天开始，我就发誓，要贯彻正义，铲除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邪恶。
“后来我在欧卡队长的引荐下加入了警备队，小可也是在那个时候回应了我的正义之心，让我成为了它的主人，对了，你们应该不知道吧，小可是帝具哦，魔兽变化“百手巨人”怎么样，是不是很霸气？”
抱着软萌可爱但像是玩偶大于犬类生物的小可，赛琉露出了一个元气满满的笑容，而看着脸色僵硬的菲萝，她赶紧解释道：“没事的，只要不是面对坏人，小可还是很乖的。不然，你摸摸它的头？”
“不，不了不了，我只是，有点怕狗而已。”
婉拒了赛琉的邀请，菲萝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蓬莱寺真羽，却见他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最终只能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嘬奶昔。
“那，接下来呢？赛琉小姐。”
“接下来……呵，夜袭部队的那帮恶贼在前段时间暗杀了我的恩师欧卡队长，明明队长他对我那么好，那帮混蛋，竟然当街杀了队长。真是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豆大的泪滴啪嗒啪嗒地落在了桌面上，听着少女的描述，蓬莱寺真羽不禁回想起了昨天夜里他所听到的由那个爆rǔ女人说出口的言论，如果那个女人说的才是对的，那么赛琉嘴里的欧卡队长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人。
不过，他现在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外来者而已，就算说了，估计也会被这位美少女记恨上吧，毕竟那好歹是人家嘴里的恩师。
“我一定会杀了他们的，一定会！正义一定会得到执行，邪恶，必须全部消灭！”
少女的口中突然蹦出了如此令人震惊的言论，蓬莱寺真羽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过来搭讪啊，这分明就是因为父亲和恩师死亡而走入了极端的傻孩子啊。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说夜袭部队的好话，这姑娘就敢当场翻脸。
因此，他只能选择一个折中的方法安抚少女失控的情绪。
“我说赛琉小姐，你的父亲和欧卡先生也不会希望你因为他们而走入极端吧。”
少年平淡地一句话将赛琉从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回来，只见她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看向了蓬莱寺真羽，然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显然有些不妥，竟然直接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真羽先生，你想说什么？”
“我说，我觉得赛琉小姐你的正义观，很极端。你先不用急着反驳我，首先，这个世界上的邪恶，不，罪恶有办法消灭殆尽吗？没有，对吧，罪恶来源于欲望，而欲望来源于人的自身，人的思维。就算你能杀掉一个罪人，可总有人依旧会铤而走险，接着犯罪。
“我说的没有问题吧。”
“没，没有。”
赛琉摇了摇头，虽然她并不认可真羽说的话，但关键是，他说的的确有道理。
“那好，我们就谈谈你的正义观吧。”
见到少女并未翻脸动手，蓬莱寺真羽顿觉说服她可能有点希望，当然，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够说服对方，但只要能给对方的心底种下一颗种子，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这个种子一定会生根发芽的。
“什么是正义？”
蓬莱寺真羽抛出了一个问题，但却并不需要赛琉的回答，因为他只需要对方能够思考一下正义究竟是什么就够了。
随后，他开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所谓正义，是与邪恶对立的一种观念，而如何证明什么是正义呢？这其实很难，却也很简单。往大了说，正义是维护公序良俗与社会稳定的一种理念，相信它的人会自发维护社会的环境，不让邪恶滋生。往小了说，正义就是帮助一个受到压迫的平民摆脱压迫。
“正义是一个相当主观的概念，但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正义都是依附于秩序而存在的，从你的言语中，我可以感受到你口中的正义究竟是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消灭邪恶而采取和邪恶一样的手段，这只不过是以暴制暴而已，根本谈不上是正义。
“我不会读心术，也没有经历过你的处境，我能做的，只是告诉你，所谓正义，从来不是以暴制暴，而是作出对这个社会更有意义的事情，例如保护平民百姓不被恶人压迫。而你的父亲和你的老师，也不会希望你为了贯彻这种扭曲的正义而毁掉自己的一生吧。”
“赛琉小姐，作为一名陌生人，我言尽于此，或许你还会坚持自己的正义，但我希望你可以在日后多多考虑一下我说的这些，虽然粗浅，但我认为还是有点用的。”
“至于听不听，那是你的选择，我影响不了你。”
“重新认识一下，我的名字是蓬莱寺真羽，一名普普通通的外来者，或许明天以后，你就能在帝都听见我的名字了。”
“我，我，赛琉·尤比基塔斯，我会认真思考你刚才说的话的，真羽先生，但无论如何，我绝不会放下对夜袭部队的仇恨，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如此。”
二人接连站起身来，然后握了握手，看着面前的少女，蓬莱寺真羽突然有种拯救了一个必死之人的错觉，不过面对少女的话语，他回以一个温暖的笑容。
“当然，你有你的选择权利，别人没权力决定你要如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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