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师傅在上
两人又陷入沉默，只是不同的是，好像是被王一的疑问给抽走了精气神，这次老李也半躺在沙发上。两条“咸鱼”摆着差不多的姿势，无神的盯着有些泛黄的天花板。许是很久没有声音，王一有些奇怪的看了眼老李，这老头子竟然叉着手睡着了！？只是又想到初见他时的狼狈模样，心里也是了然。看来为了追杀自己真的是劳累奔波了个把月，虽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一把年纪还这么拼命，自己却这么个残废模样，是不是有些太过废物了？转念又想到了那看一眼就昏迷失忆，连什么样子都无法知道的存在，直径几百米的巨大眼球，狡诈诡异的范迪马拉...展现万一的威能手段就让自己望尘莫及...提起的一丝丝劲也马上泄了，废物就废物吧，和祂们比，谁又不是个废物呢？
胡思乱想着，不由也泛起了迷糊。本就是经历了很久的痛苦折磨，虽说肉体上不觉得疲惫，但心是真的累了，不一会便也睡了过去。这一老一少各有心事得睡去，只剩钟表的滴答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发着声响。
一觉无梦，王一从酣睡中醒来，猛的一睁眼，似是人都睡蒙了，我在哪？什么时候了？环顾四周，又看了眼墙上的钟，呼了一口气，心想12点多，睡了几个小时？老李呢？扯着嗓子喊了几声没见回应，又有些蒙了。这就走了？也不打个招呼？还杀不杀我了？嗯？
心里埋怨老李不辞而别，也没有职业精神，一次两次杀不成就放弃了？那自己怎么办？就在这躺着？他不自知的是，对于这个现在唯一了解并能理解他的人，有的也不只是认同了，经历许多，或许王一也渐渐适应起自己并非凡人的身份，对于目前唯一能接触到的，同为超凡存在的老李，心里自然有些重视起来。他就这么一走了之...王一感觉有些寂寞。
正感叹着，王一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有些疑惑的起身看着大门，没想见是老李推门进来，手里还拎着袋东西。心头有些微喜，却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是随口问道：“你去哪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还以为你跑了。”老李一听这话有些来气，回道：“你都不跑我为什么要跑？你睡得猪一样，我肚子饿了就下去找点吃的，神经病，睡了一天多了，你不饿？”王一有些惊讶自己睡了那么久，听到老李的疑问不由得摸了摸肚子，更加疑惑的说道：“睡了那么久？我还以为就几个小时，至于肚子，没一点感觉...“
老李撇撇嘴，不屑道：“你这身体，怕也就形体像个人了。这倒好，以后饭钱都省了。”说到饭钱..王一问道：“你哪来的钱？你不说没带钱出门？”老李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拿的你的”看到王一那惊讶的样子，眼睛一瞪说道：“看什么看！你这条命都是我给的，拿点钱算什么？”王一苦笑一声应和着是、对、没错、大爷有理。现在的他对于这些身外物真的是没一点感觉了。
两人回沙发坐下王一才感觉不对，我没让你不杀啊？我求你杀啊大爷！于是脱口对着他问道：“老李，你还杀不杀了？”老李被问的一滞，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说道：“暂时杀不了，也不想杀了...那你，还那么想死么？”
王一沉默，他还是那么想死么？还有那么坚决么？有些不确定的摇了摇头，淡然的说道：“我也不知道，睡了一觉好像是没那么想了，但也感觉无所谓...”老李见他这模样，有心相劝，思索片刻对他说道：“昨天差点被你那番话带沟里去，你的话虽然有些道理，但大多是无能者逃避的想法。我也是回顾了这一生，这一生...我犯过很多错。虽然尽力想要弥补，可是失去的一切是不会回来了。我的仇人也是邪神，我也和你一样，迷茫过，逃避过，挣扎过...”
老李说到这时似是回忆起了什么，有些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接着就是沉默。王一张了张嘴，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可想了想还是算了，冷暖自知，没经他人苦，又有什么资格在这安慰呢？不过是些无味的虚伪罢了。老李感怀了良久，终于是睁开了眼睛，坚定的对着王一说道：“正是这回忆催生了悲伤，悲伤又催生了痛苦，痛苦让我心中满是怒火，无处发泄。我是对祂无能为力，可我会尽全力将祂那些散播邪恶的爪牙触须，杀光拔净。哪怕能给祂们造成一丁点的麻烦，我就觉得值了！这就我现在奔波活着的意义。”
“而你，你和我是不同的，我虽然有些本事，但说到底还是肉胎凡身。就目前来看，你肉身自愈能力极强，精神坚不可摧。相信我，这已经比那些低级爪牙强上不少了，你才刚开始成长，而且你的主...呃...上级不在这个宇宙，暂时也管不到你，就我来看，你能做的，要做的事可太多了。”
王一好像来了兴趣，自己找不到活的意义，找不到挣脱的路，那别人指的道路，走走看也许会不错？于是问道：“比如呢？”老李见状一笑，就怕你不感兴趣！于是马上回道：“比如随我一起猎杀邪魔，强大自身，探寻宇宙的神秘，未必不能找到摆脱枷锁的方法，要知道虽说邪神强大无比，但宇宙何等广博无尽，比之强大诡异的存在也是有的。”
这让王一不由的想到了断手，也是一手的神秘诡异，只是未曾问过名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遇上，只是祂说会来找自己，又有些期待起来，说不定真的能恢复自由？甚至...老李见他动心，趁热打铁将事先准备好的“高帽”甩出：“你再想想那些凡人，哎...这个世界受邪神侵扰已久，如同蝗虫般不时便来收割一番，或是游戏一样的肆意玩弄凡人，邪神的游戏，凡人连棋子都算不上，和你一样的惨剧时有发生。你就不想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拯救他们？”
见他沉默不语，似乎没戳到痛点，大概也了解王一的想法，说道：“相信我，当你看到了，会忍不住的。就和当年的我一样，我知道你现在还觉得这不是你的宇宙，不是你的家，似有一层隔膜存在，让你无法融入，也漠不关心。但是现在你就在这，你回不去也不能回去！所以你要多出去走走看看，去感受，看看人们的生活，活到他们里面去！谁还不是个异乡人了？你就定下心在这呆着，这就是你的家，是属于你的地方！”
王一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我试试吧，可是...这本来就是我家啊？”老李翻了个白眼，心想你是真的只能理解字面的字面意思？有些无奈的没接起话题，接着说道：“所以呢，你考虑下，接不接受我的建议，是无畏的向上找路，还是无谓的躺地上等死?”
这次他倒是听出了两个词的不同，但这么大的事，一脑门子扎进去就不太可能走回头路了，他虽然做事有些果断，也怕千辛万苦一场空。于是他有些犹豫的问道：“老李，你觉得这事，我说报仇这事...有希望么？”老李平静的看着他的双眼，微笑着露出一口黄牙，慢慢说道：“我不知道，这是我做梦都想的事。但是我知道，人活着，还能做梦，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活着本身就是希望，你能明白么？”
王一轻出一口气，眼神慢慢变得坚定起来，对着老李说道：“我想活着，我要报仇！”老李闻言一喜，猛得一拍茶几，发出砰得一声巨响。“好！就等你这句话了，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拜我为师，顺便将我一身本事，传承下去，发扬光大！”
王一这个愣子一下子愣住了，心想我以为你是想拉我做战友，没想到是想做我爸爸？呃，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他就愣愣的说道：“拜师？不用了吧...”老李一听气的笑出声来：“嘿！小子，以为自己有点本事了？那些邪魔可能一时奈何不了你，可你拿什么手段消灭祂们？嗯？拳击还是空手道？还是拿你厨房那把菜刀？等你成长到随手能灭祂们，说不定地球都没了！那不然就血祭让你老大来帮你？先不说哪个更邪魔了，你敢？不拜师，我凭什么教你？”
王一闻言一滞，是啊，他怎么没想到？那些个妖魔鬼怪个个身怀绝技，诡异无比，他呢？除了抗揍点，现在真真是除了一张嘴什么都不会，难道上去讲道理？一看老李那模样，大几十岁的人了，哪怕是以前的年纪，做他爹也不是不行...为什么老想到做爹？他清了清思绪，摆正了心态，诚恳的问道：“要下跪么？”
老李看他那猪头样，抑制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强用着温和的语气说道：“这就不用了，你就鞠个躬吧.”王一点点头，回想着看过的那些武侠小说中的拜师桥段，站起身来对着老李就是一拜，大声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还请师父传我手艺！”老李终究是没忍住猛翻了个白眼，骂道：“学手艺？你要学搓澡还是拉面？嗯？我还会修自行车想不想学？...也罢，你起来吧。”接着两指一并朝天上一竖，肃穆念道：“先辈在上！今日收王一为徒，为我裂空剑第十二代弟子，敬请鉴证！”
简单的仪式过后，两人躺在沙发上吃起了冰棍，王一边吃边问：“师傅，那什么时候开始教...“没想老李一听就浑身不自在，忙打断道：“别，咱们的传承对这个礼数没那么在意，你也不用拘谨，你就叫我老李，我就叫你小王，自在点好，明白？”见王一点头，又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出去转转，到时你就明白了”说完把木棍上的残留嗦咯干净，有些意犹未竟的砸吧了两下嘴，扔进垃圾桶里。
看着王一还在那嗦着，有些无奈的想道：只是不知道来不来的及，只希望祂们能来的慢些吧。
胡思乱想着，不由也泛起了迷糊。本就是经历了很久的痛苦折磨，虽说肉体上不觉得疲惫，但心是真的累了，不一会便也睡了过去。这一老一少各有心事得睡去，只剩钟表的滴答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发着声响。
一觉无梦，王一从酣睡中醒来，猛的一睁眼，似是人都睡蒙了，我在哪？什么时候了？环顾四周，又看了眼墙上的钟，呼了一口气，心想12点多，睡了几个小时？老李呢？扯着嗓子喊了几声没见回应，又有些蒙了。这就走了？也不打个招呼？还杀不杀我了？嗯？
心里埋怨老李不辞而别，也没有职业精神，一次两次杀不成就放弃了？那自己怎么办？就在这躺着？他不自知的是，对于这个现在唯一了解并能理解他的人，有的也不只是认同了，经历许多，或许王一也渐渐适应起自己并非凡人的身份，对于目前唯一能接触到的，同为超凡存在的老李，心里自然有些重视起来。他就这么一走了之...王一感觉有些寂寞。
正感叹着，王一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有些疑惑的起身看着大门，没想见是老李推门进来，手里还拎着袋东西。心头有些微喜，却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是随口问道：“你去哪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还以为你跑了。”老李一听这话有些来气，回道：“你都不跑我为什么要跑？你睡得猪一样，我肚子饿了就下去找点吃的，神经病，睡了一天多了，你不饿？”王一有些惊讶自己睡了那么久，听到老李的疑问不由得摸了摸肚子，更加疑惑的说道：“睡了那么久？我还以为就几个小时，至于肚子，没一点感觉...“
老李撇撇嘴，不屑道：“你这身体，怕也就形体像个人了。这倒好，以后饭钱都省了。”说到饭钱..王一问道：“你哪来的钱？你不说没带钱出门？”老李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拿的你的”看到王一那惊讶的样子，眼睛一瞪说道：“看什么看！你这条命都是我给的，拿点钱算什么？”王一苦笑一声应和着是、对、没错、大爷有理。现在的他对于这些身外物真的是没一点感觉了。
两人回沙发坐下王一才感觉不对，我没让你不杀啊？我求你杀啊大爷！于是脱口对着他问道：“老李，你还杀不杀了？”老李被问的一滞，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说道：“暂时杀不了，也不想杀了...那你，还那么想死么？”
王一沉默，他还是那么想死么？还有那么坚决么？有些不确定的摇了摇头，淡然的说道：“我也不知道，睡了一觉好像是没那么想了，但也感觉无所谓...”老李见他这模样，有心相劝，思索片刻对他说道：“昨天差点被你那番话带沟里去，你的话虽然有些道理，但大多是无能者逃避的想法。我也是回顾了这一生，这一生...我犯过很多错。虽然尽力想要弥补，可是失去的一切是不会回来了。我的仇人也是邪神，我也和你一样，迷茫过，逃避过，挣扎过...”
老李说到这时似是回忆起了什么，有些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接着就是沉默。王一张了张嘴，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可想了想还是算了，冷暖自知，没经他人苦，又有什么资格在这安慰呢？不过是些无味的虚伪罢了。老李感怀了良久，终于是睁开了眼睛，坚定的对着王一说道：“正是这回忆催生了悲伤，悲伤又催生了痛苦，痛苦让我心中满是怒火，无处发泄。我是对祂无能为力，可我会尽全力将祂那些散播邪恶的爪牙触须，杀光拔净。哪怕能给祂们造成一丁点的麻烦，我就觉得值了！这就我现在奔波活着的意义。”
“而你，你和我是不同的，我虽然有些本事，但说到底还是肉胎凡身。就目前来看，你肉身自愈能力极强，精神坚不可摧。相信我，这已经比那些低级爪牙强上不少了，你才刚开始成长，而且你的主...呃...上级不在这个宇宙，暂时也管不到你，就我来看，你能做的，要做的事可太多了。”
王一好像来了兴趣，自己找不到活的意义，找不到挣脱的路，那别人指的道路，走走看也许会不错？于是问道：“比如呢？”老李见状一笑，就怕你不感兴趣！于是马上回道：“比如随我一起猎杀邪魔，强大自身，探寻宇宙的神秘，未必不能找到摆脱枷锁的方法，要知道虽说邪神强大无比，但宇宙何等广博无尽，比之强大诡异的存在也是有的。”
这让王一不由的想到了断手，也是一手的神秘诡异，只是未曾问过名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遇上，只是祂说会来找自己，又有些期待起来，说不定真的能恢复自由？甚至...老李见他动心，趁热打铁将事先准备好的“高帽”甩出：“你再想想那些凡人，哎...这个世界受邪神侵扰已久，如同蝗虫般不时便来收割一番，或是游戏一样的肆意玩弄凡人，邪神的游戏，凡人连棋子都算不上，和你一样的惨剧时有发生。你就不想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拯救他们？”
见他沉默不语，似乎没戳到痛点，大概也了解王一的想法，说道：“相信我，当你看到了，会忍不住的。就和当年的我一样，我知道你现在还觉得这不是你的宇宙，不是你的家，似有一层隔膜存在，让你无法融入，也漠不关心。但是现在你就在这，你回不去也不能回去！所以你要多出去走走看看，去感受，看看人们的生活，活到他们里面去！谁还不是个异乡人了？你就定下心在这呆着，这就是你的家，是属于你的地方！”
王一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我试试吧，可是...这本来就是我家啊？”老李翻了个白眼，心想你是真的只能理解字面的字面意思？有些无奈的没接起话题，接着说道：“所以呢，你考虑下，接不接受我的建议，是无畏的向上找路，还是无谓的躺地上等死?”
这次他倒是听出了两个词的不同，但这么大的事，一脑门子扎进去就不太可能走回头路了，他虽然做事有些果断，也怕千辛万苦一场空。于是他有些犹豫的问道：“老李，你觉得这事，我说报仇这事...有希望么？”老李平静的看着他的双眼，微笑着露出一口黄牙，慢慢说道：“我不知道，这是我做梦都想的事。但是我知道，人活着，还能做梦，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活着本身就是希望，你能明白么？”
王一轻出一口气，眼神慢慢变得坚定起来，对着老李说道：“我想活着，我要报仇！”老李闻言一喜，猛得一拍茶几，发出砰得一声巨响。“好！就等你这句话了，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拜我为师，顺便将我一身本事，传承下去，发扬光大！”
王一这个愣子一下子愣住了，心想我以为你是想拉我做战友，没想到是想做我爸爸？呃，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他就愣愣的说道：“拜师？不用了吧...”老李一听气的笑出声来：“嘿！小子，以为自己有点本事了？那些邪魔可能一时奈何不了你，可你拿什么手段消灭祂们？嗯？拳击还是空手道？还是拿你厨房那把菜刀？等你成长到随手能灭祂们，说不定地球都没了！那不然就血祭让你老大来帮你？先不说哪个更邪魔了，你敢？不拜师，我凭什么教你？”
王一闻言一滞，是啊，他怎么没想到？那些个妖魔鬼怪个个身怀绝技，诡异无比，他呢？除了抗揍点，现在真真是除了一张嘴什么都不会，难道上去讲道理？一看老李那模样，大几十岁的人了，哪怕是以前的年纪，做他爹也不是不行...为什么老想到做爹？他清了清思绪，摆正了心态，诚恳的问道：“要下跪么？”
老李看他那猪头样，抑制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强用着温和的语气说道：“这就不用了，你就鞠个躬吧.”王一点点头，回想着看过的那些武侠小说中的拜师桥段，站起身来对着老李就是一拜，大声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还请师父传我手艺！”老李终究是没忍住猛翻了个白眼，骂道：“学手艺？你要学搓澡还是拉面？嗯？我还会修自行车想不想学？...也罢，你起来吧。”接着两指一并朝天上一竖，肃穆念道：“先辈在上！今日收王一为徒，为我裂空剑第十二代弟子，敬请鉴证！”
简单的仪式过后，两人躺在沙发上吃起了冰棍，王一边吃边问：“师傅，那什么时候开始教...“没想老李一听就浑身不自在，忙打断道：“别，咱们的传承对这个礼数没那么在意，你也不用拘谨，你就叫我老李，我就叫你小王，自在点好，明白？”见王一点头，又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出去转转，到时你就明白了”说完把木棍上的残留嗦咯干净，有些意犹未竟的砸吧了两下嘴，扔进垃圾桶里。
看着王一还在那嗦着，有些无奈的想道：只是不知道来不来的及，只希望祂们能来的慢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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