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交锋
宋绛雪正坐在院子里，修剪枯枝，花影从外面回来说道:“看到了看到了。”
花影一路是跑来的，喘着粗气，说道:“我方才看见了那刘相，他今个儿早上上朝时看见了自己送来的虎皮披在一只狗的身上，那脸直接青了。”
宋绛雪忍不住扑哧一笑，心中别提多痛快。
她一向看不惯刘相那些阿谀奉承，虚伪自私，卖弄权势之人，前几日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刘相取了个小老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儿被迫嫁给了一个腐臭油腻的老头儿，真是让人恶心，她这般，也算是为那姑娘出了一口恶气。
“今日天气好，出去走走。”宋绛雪说道，便起身离开。
御花园里积雪堆积，只有些许盛开的梅花，花瓣时而落下，染红了一片。
宋绛雪看了看那片湖水，记得小时候，就是在那里失足落水，那时，宫中的富贵女眷，都在看着笑话。
也是，没有母亲，父皇子嗣众多，那还顾得上她宋绛雪，在这深宫之中，单纯的人，可是活不久的，若不想死，就得让想让自己死的人，先死。
“宋绛雪！”刘潇潇一边喊道，一边向她冲来。
一巴掌直接迎来，宋绛雪一把手抓住她的手腕，花影心一惊。
“这一巴掌下去，我敢保证，你不死也得脱层皮。”宋绛雪说道，看着她。
刘潇潇诧异地缩回手，怒意却直接涌上来，说道:“你居然把我阿父送来的虎皮给狗披！”
宋绛雪笑了笑说道:“那又如何，那之后我养了，便是我的狗，用刘相送来的虎皮，也算得上是相配。”
刘潇潇又道:“果然，先皇后死的早，你果真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
“闭嘴。”皇后从远处缓缓到来。嬷嬷扶着皇后，皇后脸色苍白。
刘潇潇见皇后来了，连忙低着头行礼，皇后瞥了她一眼，便皱着眉，对宋绛雪说道:“楚楚，你没事吧？”
宋绛雪没有回答，只是说道:“听闻母后感染风寒，还是莫要出来了，免得病情加重，这皇后之位坐不长久。”
“公主……”身边嬷嬷刚要说话，便被皇后一把手拦住，只是笑着说道:“三日后，是母后的生辰，你之前从未参加母后的生辰，这次，母后亲自来请你，你莫要辜负母后的一番心意。”
宋绛雪笑了笑，说道:“既然母后都这般说了，那要是楚楚不来，都算是女儿不孝了？”
多年前，宫中设宴，却遭遇刺客，宫中人死伤惨重，连先皇后也死了，可是先皇后却是替当今的皇后挡了一剑，而死，宫中是如此传闻的，可是宋绛雪知道，小时候，母后与当今皇后向来不和，怎么会为她挡剑，况且，母后一死，她李氏便被封了皇后。
宫中人都说先皇后是为了救她才死的，傻子才信。
宋绛雪回头看着刘潇潇，说道:“你说我有娘生，没娘教，呵呵……听闻你阿父强娶了一个女子做小妾，怎么，你莫不是要改口叫一个和你一般大的女子姨娘，还是阿母？那你的母亲，可真是多呢。”
“你……”刘潇潇一时语塞，敢怒，不敢言。
“我再告诉你，我，宋绛雪，乃宋朝六公主，生来便比你尊贵，事事都要压你一头，你不甘心，也得忍着，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再者说，你刘潇潇的性子，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这都城里女子及笄未嫁之人，不只是有我，还有你，当然，我就算嫁不出去，也不会像你一样，围着男人转。”宋绛雪说道，刘潇潇听着，红了耳根子，两眼猩红。
随着，便转身离开，殊不知，林逾正站在假山旁看着，他本来是进宫看望皇后，听闻皇后去了御花园，他便也跟着去，没想到见了这般热闹场面。
他从前便听闻这六公主跋扈嚣张，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宋绛雪走着，顺手摘了一朵梅花，捏碎了丢在地上。
“公主，线人来报，当年在宴会的有些宫女在那场变故之后便离奇失踪了，奴婢便派人暗中查探，便得知，当年的有一个宫女在宴会之后从皇后暗中离开，无人知晓。”花影说道。
“那便查，就算死了，也要给我逮出来。”宋绛雪说道。
便看见宋揽月在前面，她便连忙跑上前。
“皇姐。”宋绛雪喊到。
宋揽月闻声转身，见是宋绛雪，微微一笑，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楚楚啊。”
“皇姐这是要去哪？”宋绛雪看了看旁边的食盒子说道。
宋揽月说道:“这几日，顾大人总是在太医局忙着，听闻有些时候连饭也顾不上吃，我便寻思着给他送点点心。”
宋绛雪忍不住说道:“哎呀，皇姐可真是关心顾大人，怎么都没见你给你的好妹妹送些来。”
宋揽月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好啦，皇姐下次给你做，保证，比这个还要好吃。”
宋绛雪这才一笑。
宋揽月想了想说道:“楚楚，皇姐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宋绛雪说道:“什么事？”
宋揽月握着宋绛雪的手，缓缓说道:“母后三日后生辰，可是我明日便要去考察农桑，一去可能五六天，怕是赶不回来为母后祝寿，原本打算为她跳一曲舞祝寿，想来是不能了，楚楚，你可愿替我为母后跳一曲舞？”
宋绛雪垂了垂眸子，说道:“皇姐，你怎么又要去考察农桑，让别人去做就好了，你去做什么？”
宋揽月拍了拍她的肩，说道:“楚楚，我们是公主，食万人俸禄，供万人敬仰，只有为百姓着想，才配得上我们这一身衣裳。”
宋绛雪点了点头，勉强地回答到了:“那行吧，”宋绛雪想了想又说到:“皇姐，你知道为何我从小便喜欢你吗？因为你总是那般懂事，我喜欢懂事的人，皇姐，百姓为先，你安心去考察农桑，我定不会辜负你。”
宋揽月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宋绛雪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了才离开。
记得小时候，自己被那些个公主女眷欺负，皇姐就会偷偷安慰自己，给宋绛雪偷偷送吃的。
三日后
宋绛雪一袭舞衣，披着长发，头上只有一只金钗。
到了坤宁宫，四周甚是热闹，人来人往，各家女眷，大臣，妃嫔，都在此。
宫殿内莺歌燕舞，乐声悠扬，牵动人心。
“公主，不好了，那日我们派去的人，本来要抓住那宫女，谁知，刘相的马车突然驶来，不小心撞到了我们的人，让那女人跑了。”花影跑来说道。
“蠢货！”宋绛雪轻声怒骂，她正坐在梳妆台上梳妆，听到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怒火中烧。
刘相，果真是巧的很。
待梳妆后，便离开去了坤宁宫。
舞姬个个浓妆艳抹，身着轻纱，微风吹过，迎起长发。
宋绛雪手拿一把宝剑，时不时舞动剑梢，刀剑锐利，柔和的光晕在剑刃上，闪闪发亮。
惊鸿一瞥，宛然一笑，舞姿宛若游龙，回过头来，抬起眸子，宝剑如同明镜，映着她眸子。
宋绛雪的眼神，时而温柔，时而悲伤，时而悲愤，时而犀利。
林逾坐在旁边，轻轻拈起一杯茶，放在嘴边，抿了一口，看着眼前舞着剑的女人。
众妃嫔笑着，大臣们交谈着，宋绛雪眼光一横，便看见正喝着酒的刘相，那老头儿满脸冒着油光。
林逾看透了宋绛雪的心思，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忽然间，刀剑直冲冲地对准刘相，宋绛雪冲了过去。忽然间，皇后看见，心中猛地一惊，连忙把茶被顿在桌上，起身。
刹那间，林逾起身一跃，手猛地一搂，一手搂住宋绛雪的腰身，一手握住宋绛雪拿着剑的手，一转身，迂回之间，又回到大殿之间。
皇后吓得不轻，担心地看了一眼刘相，刘相也是被吓，大气都不敢出，皇帝只是坐在大殿上，看了她，手摩挲着杯子。
林逾靠着宋绛雪的后背，宋绛雪依稀可以感受到男人的胸膛抵着自己的后背，鼻尖萦绕着有一种古檀香，若有若无。
“你做什么？”宋绛雪轻声说道。
“救你，”林逾凑在她耳边说道。
宋绛雪回过来，男人的脸庞差点贴在自己脸上，宋绛雪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端详别人的脸，心中微微触动。
林逾只是将她腰身轻轻脱起，宋绛雪身轻如燕，健步如飞，舞动的剑与红色的纱裙相互衬托，林逾身着墨绿色长袍，附和着宋绛雪舞动。
红花，绿叶，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乐停，舞罢。
“今日母后生辰，儿臣特意替皇姐为母后献舞一曲，祝母后万寿无疆。”宋绛雪行了个礼，面无表情。
林逾也行了个礼，皇后连忙说道:“好好，快起来，赐座。”
皇上说道:“无恙，朕听闻，你今年二十有二了。”
林逾说道:“回陛下，臣今年确是二十二。”
皇上看了一下皇后，又说道:“你姑姑向来在意你，如今又是到了婚配的年龄，要是你有中意的女子，朕定会为你做主。”
林逾看了一眼皇后，又说道:“多谢陛下，臣定不会辜负陛下一番好意。”说罢便回到位子上，见着宋绛雪一直看着他，他便顺着目光望去，宋绛雪或许觉得有些尴尬，转移了视线。
她本来就没有打算杀他，只是想到刘相害得自己要追的人跑了，想要吓一吓那老头儿，没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这林逾，居然是皇后的侄子，果真和他姑姑一样，让人见了让人心烦。
宴会散后，林逾正在和大臣交谈，却被宋绛雪拦着。
“林太尉。”宋绛雪喊到，林逾看见她，宋绛雪朝她走去。
宋绛雪伸开手，手中有一颗白色的纽扣，说道:“解释一下，那日为何害得我摔倒？”
林逾说道:“那公主解释一下，那日为何说在下是小白脸？”
宋绛雪心中不痛快，说道:“说了便说了，再说，你脸本来白。”
林逾微微一笑，说道:“做了便做了，再说，你本来就该摔。”
这男人，如此顶嘴，宋绛雪说道:“看来林太尉同我一样，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也并非什么君子。”
林逾说道:“公主，在下方才可是救了你，你不感谢在下便罢了，怎么还来数落在下？”
狡猾，这林逾年级不大，却如此狡猾。
“林逾，我记住你了。”宋绛雪说道，便瞪了他一眼，离开。
林逾靠着她远去的背影，缓缓说道:“姑姑，她果然和那个女人一样。”
皇后在远处看着，只是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宋绛雪为何厌恶她，可是她，有些事，宋绛雪懂不了，她这般做，更是在保护她。
她答应过一个人，要好好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
花影一路是跑来的，喘着粗气，说道:“我方才看见了那刘相，他今个儿早上上朝时看见了自己送来的虎皮披在一只狗的身上，那脸直接青了。”
宋绛雪忍不住扑哧一笑，心中别提多痛快。
她一向看不惯刘相那些阿谀奉承，虚伪自私，卖弄权势之人，前几日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刘相取了个小老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儿被迫嫁给了一个腐臭油腻的老头儿，真是让人恶心，她这般，也算是为那姑娘出了一口恶气。
“今日天气好，出去走走。”宋绛雪说道，便起身离开。
御花园里积雪堆积，只有些许盛开的梅花，花瓣时而落下，染红了一片。
宋绛雪看了看那片湖水，记得小时候，就是在那里失足落水，那时，宫中的富贵女眷，都在看着笑话。
也是，没有母亲，父皇子嗣众多，那还顾得上她宋绛雪，在这深宫之中，单纯的人，可是活不久的，若不想死，就得让想让自己死的人，先死。
“宋绛雪！”刘潇潇一边喊道，一边向她冲来。
一巴掌直接迎来，宋绛雪一把手抓住她的手腕，花影心一惊。
“这一巴掌下去，我敢保证，你不死也得脱层皮。”宋绛雪说道，看着她。
刘潇潇诧异地缩回手，怒意却直接涌上来，说道:“你居然把我阿父送来的虎皮给狗披！”
宋绛雪笑了笑说道:“那又如何，那之后我养了，便是我的狗，用刘相送来的虎皮，也算得上是相配。”
刘潇潇又道:“果然，先皇后死的早，你果真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
“闭嘴。”皇后从远处缓缓到来。嬷嬷扶着皇后，皇后脸色苍白。
刘潇潇见皇后来了，连忙低着头行礼，皇后瞥了她一眼，便皱着眉，对宋绛雪说道:“楚楚，你没事吧？”
宋绛雪没有回答，只是说道:“听闻母后感染风寒，还是莫要出来了，免得病情加重，这皇后之位坐不长久。”
“公主……”身边嬷嬷刚要说话，便被皇后一把手拦住，只是笑着说道:“三日后，是母后的生辰，你之前从未参加母后的生辰，这次，母后亲自来请你，你莫要辜负母后的一番心意。”
宋绛雪笑了笑，说道:“既然母后都这般说了，那要是楚楚不来，都算是女儿不孝了？”
多年前，宫中设宴，却遭遇刺客，宫中人死伤惨重，连先皇后也死了，可是先皇后却是替当今的皇后挡了一剑，而死，宫中是如此传闻的，可是宋绛雪知道，小时候，母后与当今皇后向来不和，怎么会为她挡剑，况且，母后一死，她李氏便被封了皇后。
宫中人都说先皇后是为了救她才死的，傻子才信。
宋绛雪回头看着刘潇潇，说道:“你说我有娘生，没娘教，呵呵……听闻你阿父强娶了一个女子做小妾，怎么，你莫不是要改口叫一个和你一般大的女子姨娘，还是阿母？那你的母亲，可真是多呢。”
“你……”刘潇潇一时语塞，敢怒，不敢言。
“我再告诉你，我，宋绛雪，乃宋朝六公主，生来便比你尊贵，事事都要压你一头，你不甘心，也得忍着，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再者说，你刘潇潇的性子，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这都城里女子及笄未嫁之人，不只是有我，还有你，当然，我就算嫁不出去，也不会像你一样，围着男人转。”宋绛雪说道，刘潇潇听着，红了耳根子，两眼猩红。
随着，便转身离开，殊不知，林逾正站在假山旁看着，他本来是进宫看望皇后，听闻皇后去了御花园，他便也跟着去，没想到见了这般热闹场面。
他从前便听闻这六公主跋扈嚣张，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宋绛雪走着，顺手摘了一朵梅花，捏碎了丢在地上。
“公主，线人来报，当年在宴会的有些宫女在那场变故之后便离奇失踪了，奴婢便派人暗中查探，便得知，当年的有一个宫女在宴会之后从皇后暗中离开，无人知晓。”花影说道。
“那便查，就算死了，也要给我逮出来。”宋绛雪说道。
便看见宋揽月在前面，她便连忙跑上前。
“皇姐。”宋绛雪喊到。
宋揽月闻声转身，见是宋绛雪，微微一笑，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楚楚啊。”
“皇姐这是要去哪？”宋绛雪看了看旁边的食盒子说道。
宋揽月说道:“这几日，顾大人总是在太医局忙着，听闻有些时候连饭也顾不上吃，我便寻思着给他送点点心。”
宋绛雪忍不住说道:“哎呀，皇姐可真是关心顾大人，怎么都没见你给你的好妹妹送些来。”
宋揽月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好啦，皇姐下次给你做，保证，比这个还要好吃。”
宋绛雪这才一笑。
宋揽月想了想说道:“楚楚，皇姐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宋绛雪说道:“什么事？”
宋揽月握着宋绛雪的手，缓缓说道:“母后三日后生辰，可是我明日便要去考察农桑，一去可能五六天，怕是赶不回来为母后祝寿，原本打算为她跳一曲舞祝寿，想来是不能了，楚楚，你可愿替我为母后跳一曲舞？”
宋绛雪垂了垂眸子，说道:“皇姐，你怎么又要去考察农桑，让别人去做就好了，你去做什么？”
宋揽月拍了拍她的肩，说道:“楚楚，我们是公主，食万人俸禄，供万人敬仰，只有为百姓着想，才配得上我们这一身衣裳。”
宋绛雪点了点头，勉强地回答到了:“那行吧，”宋绛雪想了想又说到:“皇姐，你知道为何我从小便喜欢你吗？因为你总是那般懂事，我喜欢懂事的人，皇姐，百姓为先，你安心去考察农桑，我定不会辜负你。”
宋揽月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宋绛雪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了才离开。
记得小时候，自己被那些个公主女眷欺负，皇姐就会偷偷安慰自己，给宋绛雪偷偷送吃的。
三日后
宋绛雪一袭舞衣，披着长发，头上只有一只金钗。
到了坤宁宫，四周甚是热闹，人来人往，各家女眷，大臣，妃嫔，都在此。
宫殿内莺歌燕舞，乐声悠扬，牵动人心。
“公主，不好了，那日我们派去的人，本来要抓住那宫女，谁知，刘相的马车突然驶来，不小心撞到了我们的人，让那女人跑了。”花影跑来说道。
“蠢货！”宋绛雪轻声怒骂，她正坐在梳妆台上梳妆，听到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怒火中烧。
刘相，果真是巧的很。
待梳妆后，便离开去了坤宁宫。
舞姬个个浓妆艳抹，身着轻纱，微风吹过，迎起长发。
宋绛雪手拿一把宝剑，时不时舞动剑梢，刀剑锐利，柔和的光晕在剑刃上，闪闪发亮。
惊鸿一瞥，宛然一笑，舞姿宛若游龙，回过头来，抬起眸子，宝剑如同明镜，映着她眸子。
宋绛雪的眼神，时而温柔，时而悲伤，时而悲愤，时而犀利。
林逾坐在旁边，轻轻拈起一杯茶，放在嘴边，抿了一口，看着眼前舞着剑的女人。
众妃嫔笑着，大臣们交谈着，宋绛雪眼光一横，便看见正喝着酒的刘相，那老头儿满脸冒着油光。
林逾看透了宋绛雪的心思，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忽然间，刀剑直冲冲地对准刘相，宋绛雪冲了过去。忽然间，皇后看见，心中猛地一惊，连忙把茶被顿在桌上，起身。
刹那间，林逾起身一跃，手猛地一搂，一手搂住宋绛雪的腰身，一手握住宋绛雪拿着剑的手，一转身，迂回之间，又回到大殿之间。
皇后吓得不轻，担心地看了一眼刘相，刘相也是被吓，大气都不敢出，皇帝只是坐在大殿上，看了她，手摩挲着杯子。
林逾靠着宋绛雪的后背，宋绛雪依稀可以感受到男人的胸膛抵着自己的后背，鼻尖萦绕着有一种古檀香，若有若无。
“你做什么？”宋绛雪轻声说道。
“救你，”林逾凑在她耳边说道。
宋绛雪回过来，男人的脸庞差点贴在自己脸上，宋绛雪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端详别人的脸，心中微微触动。
林逾只是将她腰身轻轻脱起，宋绛雪身轻如燕，健步如飞，舞动的剑与红色的纱裙相互衬托，林逾身着墨绿色长袍，附和着宋绛雪舞动。
红花，绿叶，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乐停，舞罢。
“今日母后生辰，儿臣特意替皇姐为母后献舞一曲，祝母后万寿无疆。”宋绛雪行了个礼，面无表情。
林逾也行了个礼，皇后连忙说道:“好好，快起来，赐座。”
皇上说道:“无恙，朕听闻，你今年二十有二了。”
林逾说道:“回陛下，臣今年确是二十二。”
皇上看了一下皇后，又说道:“你姑姑向来在意你，如今又是到了婚配的年龄，要是你有中意的女子，朕定会为你做主。”
林逾看了一眼皇后，又说道:“多谢陛下，臣定不会辜负陛下一番好意。”说罢便回到位子上，见着宋绛雪一直看着他，他便顺着目光望去，宋绛雪或许觉得有些尴尬，转移了视线。
她本来就没有打算杀他，只是想到刘相害得自己要追的人跑了，想要吓一吓那老头儿，没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这林逾，居然是皇后的侄子，果真和他姑姑一样，让人见了让人心烦。
宴会散后，林逾正在和大臣交谈，却被宋绛雪拦着。
“林太尉。”宋绛雪喊到，林逾看见她，宋绛雪朝她走去。
宋绛雪伸开手，手中有一颗白色的纽扣，说道:“解释一下，那日为何害得我摔倒？”
林逾说道:“那公主解释一下，那日为何说在下是小白脸？”
宋绛雪心中不痛快，说道:“说了便说了，再说，你脸本来白。”
林逾微微一笑，说道:“做了便做了，再说，你本来就该摔。”
这男人，如此顶嘴，宋绛雪说道:“看来林太尉同我一样，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也并非什么君子。”
林逾说道:“公主，在下方才可是救了你，你不感谢在下便罢了，怎么还来数落在下？”
狡猾，这林逾年级不大，却如此狡猾。
“林逾，我记住你了。”宋绛雪说道，便瞪了他一眼，离开。
林逾靠着她远去的背影，缓缓说道:“姑姑，她果然和那个女人一样。”
皇后在远处看着，只是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宋绛雪为何厌恶她，可是她，有些事，宋绛雪懂不了，她这般做，更是在保护她。
她答应过一个人，要好好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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