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合作
次日傍晚，宋绛雪坐在院中的亭子里面，手里拿着一块亮青色的手绢，手绢上面绣着一朵火红的花，栩栩如生。
这块手绢是小时候，先皇后请手绣给她的生辰礼物，不过那也是先皇后最后一次陪她过生辰。
宋绛雪微微皱眉，泪光闪烁。
“楚楚妹妹。”不远处传来声音，陈煊领着小乞丐往亭中来。
宋绛雪回过头看了看，便起身看着他说道:“你来的倒是勤。”
陈煊得意一笑，“可不是嘛，来见楚楚妹妹，自然是要来的勤。”
说罢，又示意小乞丐上前，说道:“这是那日在路上救的小乞丐，她醒来后，非说要见你，这不，我就带她来了。”
宋绛雪听罢，便扭头看向身后的小乞丐，小乞丐洗去了脸上的污垢，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梳着一双麻花辫，一双眼睛如同受惊的小鹿，眼神躲躲闪闪，垂着脑袋，时不时四周看看，一双消瘦的手紧紧的攥着衣袖。
“小娘子可好些了？”宋绛雪走进说道，那小乞丐见状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斗大的泪珠一滚就落了下来。
随后，小乞丐又抽泣的说道:“多谢公主救你之恩，我无以为报，只愿给公主当牛做马……”
宋绛雪看着她，作势去扶她，“你不必给我当牛做马，救你，本就是我该做的事，若换做是旁人，我也会救，若我每救一个，都要当牛做马，那我这长月殿怕是要容不下了。”
小乞丐抬起头看着宋绛雪，又抓着宋绛雪的手说道:“公主莫要赶我走，我自小便无父无母，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颠沛流离，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将自己年方几何都不知，跟着公主，不仅是为了报恩，更是为了谋生。”
宋绛雪听着，若有所思。
“望公主成全，我日后一定会好好服侍公主，报答公主的恩德。”小乞丐说道。
陈煊走进，对宋绛雪说道:“既然如此，楚楚妹妹便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
宋绛雪想了想，又看了看小乞丐，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样子，泪水将头发打湿，黏在脸上，终究是答应了。
“既然你我有缘，留你在这宫中做个宫女也未尝不可，不过我得提前告诉你，这宫中的日子，都是自己过，你如今的命是你自己掌握，若是有哪天你犯了事，我也不会保你。”宋绛雪将小乞丐轻轻扶了起来，替她拍了拍膝盖的灰尘。
“嗯。”小乞丐说道，“只要公主肯收留我，我一定不会给公主惹麻烦。”
宋绛雪看着她，微微一笑，“你方才说你没有名字，那我便为你取名——安若素，你可喜欢？”
小乞丐想了想，她没读过书，想着既然是公主起的名，自然是好名字，便连连回答:“喜欢喜欢，甚是好听。”
宋绛雪看着她，摸了摸安若素的脑袋，看着她温柔笑道。
既然是可怜人，自然也是要帮一把。
陈煊低声念叨:“安之若素，安若素，自然是好名字。”陈煊眼光落在宋绛雪身上，直直的看着她。安若素不经意间看见，又收回目光看着宋绛雪，终于也露出微笑。
待到陈煊离开后，安若素跟着宋绛雪往内殿走去，花影走来，行了个礼，递给宋绛雪一封信，宋绛雪看了看信中上的两个字:妥了。
字体普通翱翔于天际的飞龙，蜿蜒盘旋着。宋绛雪平静看完，便顺手收入袖中。
“花影，这是安若素，以后在长月殿服侍，便是长月殿的人了，带她先下去。”宋绛雪对花影说道。
“是。”花影将安若素带着离开，宋绛雪又往前走了几步，悄悄从来袖中缓缓拿出那封信，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虽说只有两个字，却似乎读了千万个字似的。
“办事还挺妥当。”宋绛雪小声嘀咕道，面若春风，嘴角微微上扬。
…………
天色还没有大亮，窗外还飘着小雪，飘飘然，只有墨蓝色的云微微在空中浮动。
宋绛雪坐在梳妆台前，琉璃盏中微微闪动，青丝及腰，花影轻轻的为她梳理头发，头上除了带着一个素净的银簪子便也没有多余的装饰，也褪去往日里的华服，一声素白衣裳，耳垂坠着玲珑润玉，时而微微晃动，一双眼睛却看着手中的手绢，手腕上还带着着白色纽扣的红绳，兴许是忘记摘下了罢。
宋绛雪将手绢手感，披着披风，便去了流烟阁，一步一步，缓缓而去。
到了流烟阁，众妃嫔站在门外叽叽喳喳，皇后也缓缓而来，林逾走在皇后身后，缓缓而来，一眼便看见了宋绛雪，宋绛雪也迎上他的目光，还挑了挑眉。
林逾看她这般模样，忍不住嘴角微微一笑。衣袖下面的手指微微一动，食指和拇指触碰了三下，宋绛雪看着，便转身进入了祠堂，也没有向皇后行礼。
皇后回过头，不经意间看见林逾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宋绛雪，林逾却没有察觉到。
“无恙。”皇后唤了一声林逾的字。
“姑姑。”林逾回答道。
“之前听闻楚楚前日在你府上闹了一闹，是怎么一回事？”皇后问道。
林逾想了想，说道:“不过是公主与侄儿只见的玩笑罢了，姑姑不必放在心上。”
皇后听罢，点了点头，待到皇上也来了之后，众妃嫔也跟着进入了。
宋绛雪跪在灵位前，面色凝重，神情哀伤，最后又闭了闭眼猛地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看到贵妃的头上戴着一个金钗，便缓缓走上前，扶着脑袋，摇摇晃晃一摔，往贵妃身上一撞，贵妃没反应回来，被直接撞倒在地，宋绛雪也倒在了地上，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扶着额头。
周围的人一看，连忙过去搀扶。
“楚楚，你这是怎么了？”皇后走进关心道。
“怕不是前日里感染了风寒，头有些晕。”宋绛雪说道，面色惨白。
贵妃爬起来，整理整理衣裳，说道:“公主病了方向感还这么好？”
宋绛雪轻轻咳了一声，说道:“母妃身上香粉拍的多，我就算闭着眼也能问到。”
“香粉？”皇帝缓缓看向贵妃，怀疑的问道。
先皇后曾经最不喜欢香粉，一闻到香粉便不停地打喷嚏，宫中的人大多都知晓。
“楚楚这是什么话？我哪里拍了香粉，兴许是……是平日里拍的多了，留在了身子上，染上罢了。”贵妃有些慌张。
“那味儿也浓烈，你个人的味儿，居然在不同方向都有。”宋绛雪说道，便朝嗅了嗅，拿出手中的一个木匣子，打开，飞出一只黄色蝴蝶，蝴蝶围着贵妃转了转，贵妃惊恐的看着它，又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慌乱，见那蝶儿往太傅身上飞去。
忽然间，宋绛雪向太傅跑去，说道:“这不是巧了，太傅身上也有这个香粉。”
“你胡说什么！”贵妃一下子吼道，“你莫要污蔑我，我与太傅清清白白，你莫要污蔑我！”
宋绛雪撅了噘嘴，笑着说道:“母妃莫要着急，我什么都还没有说呢，你急甚？”
“陛下！”太傅见状连忙跪下，“微臣自入朝以来，便一直恪守本分，对陛下忠心耿耿，公主虽然是皇家贵女，可是臣也经不起这般污蔑啊陛下！”
皇帝看着眼前此景，面色凝重，“楚楚，你又要作甚？那日的……”
还没有等皇帝说完，宋绛雪却一句话打断他:“父皇！”宋绛雪顿了一下，“今日是母后的生辰，难道你要在这里再打我一耳光，我可什么还没有说呢，父皇不用这般着急下定论，母后也正看着呢！”
皇帝一时语塞，瞪着眼看着她。
“母妃身上是百凝香，由一百种花制成，我曾在香铺见过，此香留香时间极长，涂于肌肤之上，就会死死的救在肌肤上，而母妃向来最喜欢这种香，此香最为名贵，宫中除了母妃，怕是没有谁还愿意用这种东西。”宋绛雪说道。
贵妃眸子惊慌转动，攥着袖子，“你胡说！”
宋绛雪轻蔑一笑，“胡说？呵呵，方才飞出的黄蝶最喜这种花香，所以才会围着母妃飞来飞去，怕是后面又问道太傅身上也有这种味道，所以才又飞向了太傅吧？”
太傅听罢，连忙磕头，“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冤枉啊，请陛下明查！”
皇帝想了想，心中盘算着什么，又看向宋绛雪，没有说话。
宋绛雪看了一下眼林逾，刹那间，又收回目光。
“太傅一个男人，怎么会喜欢涂香粉，况且刚好涂的和贵妃是同一种？据我所知，只有肌肤贴着肌肤，才会染上香粉的味道吧？莫不是，有肌肤之亲？”宋绛雪说道，似乎在一点点将他们圈入她的陷阱。
这时候，宋绛雪像是一只狐狸，浑身偷着狡猾的劲儿，林逾静静地看着她，就像狐狸身后的温柔猎人。
贵妃一向贪生怕死，心情急躁，极其容易恼羞成怒，奢侈爱财。
贵妃猛地拔下头上的金钗，朝宋绛雪刺去，“宋绛雪，去死！”
林逾猛地一跃，当即将宋绛雪手腕一拉，藏在身后，又麻利地从腰间抽出软剑架在贵妃脖子上，贵妃吓得跪坐在地上，金钗也落在地上，手不停颤抖。
林逾目光冰冷，居高临下地望着贵妃，另一只手还死死地抓着宋绛雪的手腕。宋绛雪现在林逾身后，靠着他的后背，结实强壮的后背，似乎让人很有感全感。
“来人！把这个贵妃和太傅带下去！”皇帝恼怒的吼道，又着急的上前，问宋绛雪:“楚楚，你没事吧？”
宋绛雪看着皇帝，没有说话，皇帝低头看着林逾的手拉着宋绛雪的手腕，宋绛雪见状，连忙收了回来。
“楚楚，父皇错怪了你，还以为……”皇帝说道，便想伸手抚摸宋绛雪的脸庞。
宋绛雪往后退了一步，说道:“父皇不必这般，从小到大，父皇错怪的还少吗？世人都说我娇纵嚣张，可是父皇，你也这般认为的，不是吗？又何必假惺惺。”
皇帝不再说，皱了皱眉，眼神里满是愧疚，叹了一口气，说道:“楚楚，父皇……”
还没有等他说完，宋绛雪便扭头离开，林逾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又行礼说道:“陛下，微臣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离开了。”随后，便跟了上去。
这块手绢是小时候，先皇后请手绣给她的生辰礼物，不过那也是先皇后最后一次陪她过生辰。
宋绛雪微微皱眉，泪光闪烁。
“楚楚妹妹。”不远处传来声音，陈煊领着小乞丐往亭中来。
宋绛雪回过头看了看，便起身看着他说道:“你来的倒是勤。”
陈煊得意一笑，“可不是嘛，来见楚楚妹妹，自然是要来的勤。”
说罢，又示意小乞丐上前，说道:“这是那日在路上救的小乞丐，她醒来后，非说要见你，这不，我就带她来了。”
宋绛雪听罢，便扭头看向身后的小乞丐，小乞丐洗去了脸上的污垢，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梳着一双麻花辫，一双眼睛如同受惊的小鹿，眼神躲躲闪闪，垂着脑袋，时不时四周看看，一双消瘦的手紧紧的攥着衣袖。
“小娘子可好些了？”宋绛雪走进说道，那小乞丐见状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斗大的泪珠一滚就落了下来。
随后，小乞丐又抽泣的说道:“多谢公主救你之恩，我无以为报，只愿给公主当牛做马……”
宋绛雪看着她，作势去扶她，“你不必给我当牛做马，救你，本就是我该做的事，若换做是旁人，我也会救，若我每救一个，都要当牛做马，那我这长月殿怕是要容不下了。”
小乞丐抬起头看着宋绛雪，又抓着宋绛雪的手说道:“公主莫要赶我走，我自小便无父无母，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颠沛流离，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将自己年方几何都不知，跟着公主，不仅是为了报恩，更是为了谋生。”
宋绛雪听着，若有所思。
“望公主成全，我日后一定会好好服侍公主，报答公主的恩德。”小乞丐说道。
陈煊走进，对宋绛雪说道:“既然如此，楚楚妹妹便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
宋绛雪想了想，又看了看小乞丐，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样子，泪水将头发打湿，黏在脸上，终究是答应了。
“既然你我有缘，留你在这宫中做个宫女也未尝不可，不过我得提前告诉你，这宫中的日子，都是自己过，你如今的命是你自己掌握，若是有哪天你犯了事，我也不会保你。”宋绛雪将小乞丐轻轻扶了起来，替她拍了拍膝盖的灰尘。
“嗯。”小乞丐说道，“只要公主肯收留我，我一定不会给公主惹麻烦。”
宋绛雪看着她，微微一笑，“你方才说你没有名字，那我便为你取名——安若素，你可喜欢？”
小乞丐想了想，她没读过书，想着既然是公主起的名，自然是好名字，便连连回答:“喜欢喜欢，甚是好听。”
宋绛雪看着她，摸了摸安若素的脑袋，看着她温柔笑道。
既然是可怜人，自然也是要帮一把。
陈煊低声念叨:“安之若素，安若素，自然是好名字。”陈煊眼光落在宋绛雪身上，直直的看着她。安若素不经意间看见，又收回目光看着宋绛雪，终于也露出微笑。
待到陈煊离开后，安若素跟着宋绛雪往内殿走去，花影走来，行了个礼，递给宋绛雪一封信，宋绛雪看了看信中上的两个字:妥了。
字体普通翱翔于天际的飞龙，蜿蜒盘旋着。宋绛雪平静看完，便顺手收入袖中。
“花影，这是安若素，以后在长月殿服侍，便是长月殿的人了，带她先下去。”宋绛雪对花影说道。
“是。”花影将安若素带着离开，宋绛雪又往前走了几步，悄悄从来袖中缓缓拿出那封信，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虽说只有两个字，却似乎读了千万个字似的。
“办事还挺妥当。”宋绛雪小声嘀咕道，面若春风，嘴角微微上扬。
…………
天色还没有大亮，窗外还飘着小雪，飘飘然，只有墨蓝色的云微微在空中浮动。
宋绛雪坐在梳妆台前，琉璃盏中微微闪动，青丝及腰，花影轻轻的为她梳理头发，头上除了带着一个素净的银簪子便也没有多余的装饰，也褪去往日里的华服，一声素白衣裳，耳垂坠着玲珑润玉，时而微微晃动，一双眼睛却看着手中的手绢，手腕上还带着着白色纽扣的红绳，兴许是忘记摘下了罢。
宋绛雪将手绢手感，披着披风，便去了流烟阁，一步一步，缓缓而去。
到了流烟阁，众妃嫔站在门外叽叽喳喳，皇后也缓缓而来，林逾走在皇后身后，缓缓而来，一眼便看见了宋绛雪，宋绛雪也迎上他的目光，还挑了挑眉。
林逾看她这般模样，忍不住嘴角微微一笑。衣袖下面的手指微微一动，食指和拇指触碰了三下，宋绛雪看着，便转身进入了祠堂，也没有向皇后行礼。
皇后回过头，不经意间看见林逾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宋绛雪，林逾却没有察觉到。
“无恙。”皇后唤了一声林逾的字。
“姑姑。”林逾回答道。
“之前听闻楚楚前日在你府上闹了一闹，是怎么一回事？”皇后问道。
林逾想了想，说道:“不过是公主与侄儿只见的玩笑罢了，姑姑不必放在心上。”
皇后听罢，点了点头，待到皇上也来了之后，众妃嫔也跟着进入了。
宋绛雪跪在灵位前，面色凝重，神情哀伤，最后又闭了闭眼猛地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看到贵妃的头上戴着一个金钗，便缓缓走上前，扶着脑袋，摇摇晃晃一摔，往贵妃身上一撞，贵妃没反应回来，被直接撞倒在地，宋绛雪也倒在了地上，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扶着额头。
周围的人一看，连忙过去搀扶。
“楚楚，你这是怎么了？”皇后走进关心道。
“怕不是前日里感染了风寒，头有些晕。”宋绛雪说道，面色惨白。
贵妃爬起来，整理整理衣裳，说道:“公主病了方向感还这么好？”
宋绛雪轻轻咳了一声，说道:“母妃身上香粉拍的多，我就算闭着眼也能问到。”
“香粉？”皇帝缓缓看向贵妃，怀疑的问道。
先皇后曾经最不喜欢香粉，一闻到香粉便不停地打喷嚏，宫中的人大多都知晓。
“楚楚这是什么话？我哪里拍了香粉，兴许是……是平日里拍的多了，留在了身子上，染上罢了。”贵妃有些慌张。
“那味儿也浓烈，你个人的味儿，居然在不同方向都有。”宋绛雪说道，便朝嗅了嗅，拿出手中的一个木匣子，打开，飞出一只黄色蝴蝶，蝴蝶围着贵妃转了转，贵妃惊恐的看着它，又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慌乱，见那蝶儿往太傅身上飞去。
忽然间，宋绛雪向太傅跑去，说道:“这不是巧了，太傅身上也有这个香粉。”
“你胡说什么！”贵妃一下子吼道，“你莫要污蔑我，我与太傅清清白白，你莫要污蔑我！”
宋绛雪撅了噘嘴，笑着说道:“母妃莫要着急，我什么都还没有说呢，你急甚？”
“陛下！”太傅见状连忙跪下，“微臣自入朝以来，便一直恪守本分，对陛下忠心耿耿，公主虽然是皇家贵女，可是臣也经不起这般污蔑啊陛下！”
皇帝看着眼前此景，面色凝重，“楚楚，你又要作甚？那日的……”
还没有等皇帝说完，宋绛雪却一句话打断他:“父皇！”宋绛雪顿了一下，“今日是母后的生辰，难道你要在这里再打我一耳光，我可什么还没有说呢，父皇不用这般着急下定论，母后也正看着呢！”
皇帝一时语塞，瞪着眼看着她。
“母妃身上是百凝香，由一百种花制成，我曾在香铺见过，此香留香时间极长，涂于肌肤之上，就会死死的救在肌肤上，而母妃向来最喜欢这种香，此香最为名贵，宫中除了母妃，怕是没有谁还愿意用这种东西。”宋绛雪说道。
贵妃眸子惊慌转动，攥着袖子，“你胡说！”
宋绛雪轻蔑一笑，“胡说？呵呵，方才飞出的黄蝶最喜这种花香，所以才会围着母妃飞来飞去，怕是后面又问道太傅身上也有这种味道，所以才又飞向了太傅吧？”
太傅听罢，连忙磕头，“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冤枉啊，请陛下明查！”
皇帝想了想，心中盘算着什么，又看向宋绛雪，没有说话。
宋绛雪看了一下眼林逾，刹那间，又收回目光。
“太傅一个男人，怎么会喜欢涂香粉，况且刚好涂的和贵妃是同一种？据我所知，只有肌肤贴着肌肤，才会染上香粉的味道吧？莫不是，有肌肤之亲？”宋绛雪说道，似乎在一点点将他们圈入她的陷阱。
这时候，宋绛雪像是一只狐狸，浑身偷着狡猾的劲儿，林逾静静地看着她，就像狐狸身后的温柔猎人。
贵妃一向贪生怕死，心情急躁，极其容易恼羞成怒，奢侈爱财。
贵妃猛地拔下头上的金钗，朝宋绛雪刺去，“宋绛雪，去死！”
林逾猛地一跃，当即将宋绛雪手腕一拉，藏在身后，又麻利地从腰间抽出软剑架在贵妃脖子上，贵妃吓得跪坐在地上，金钗也落在地上，手不停颤抖。
林逾目光冰冷，居高临下地望着贵妃，另一只手还死死地抓着宋绛雪的手腕。宋绛雪现在林逾身后，靠着他的后背，结实强壮的后背，似乎让人很有感全感。
“来人！把这个贵妃和太傅带下去！”皇帝恼怒的吼道，又着急的上前，问宋绛雪:“楚楚，你没事吧？”
宋绛雪看着皇帝，没有说话，皇帝低头看着林逾的手拉着宋绛雪的手腕，宋绛雪见状，连忙收了回来。
“楚楚，父皇错怪了你，还以为……”皇帝说道，便想伸手抚摸宋绛雪的脸庞。
宋绛雪往后退了一步，说道:“父皇不必这般，从小到大，父皇错怪的还少吗？世人都说我娇纵嚣张，可是父皇，你也这般认为的，不是吗？又何必假惺惺。”
皇帝不再说，皱了皱眉，眼神里满是愧疚，叹了一口气，说道:“楚楚，父皇……”
还没有等他说完，宋绛雪便扭头离开，林逾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又行礼说道:“陛下，微臣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离开了。”随后，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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